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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们知道肉戏有多难写吗!!蠢作者我写了一整天了!终于给憋出来了!
大家随意地……传送吧!
祝亲亲们节日快乐~~
【擦擦被冢宰萌出来的鼻血,明天有考试的作者下去复习了= ;=】
第47章 三十八、王心(六)
凌纾在几近凌晨的时候才昏昏睡下。
沉沉无梦地一觉醒来;已是午后阳光灿烂时。
有人坐在她不远处;恰好从几封书信中抬起脸;神清气爽地对她笑了笑,道,“醒了么;”
凌纾迷迷蒙蒙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浑身酸痛僵硬的不自在令她极快地从迷糊状态清醒过来。瞥了瞥那个笑得非常好看却莫名觉得欠揍的男人,她没有吭声。
于是对方便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抬手摸摸她的脸,问说,“睡得好么,要不要吃东西;”
“……”憋屈地想了又想,凌纾有气无力地哼声:“要吃……”
于是某人脸上的笑容更加扩大了。
就在长庚出去叫人送吃食来时,凌纾在他的床上咬牙切齿。
骗子!说什么带她出去玩,毛线啦!好好的一天都已经睡过去大半了!
等她吃了东西拾掇完全后都可以直接回宫了。
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后,凌纾拍拍脸克制着不适爬起来穿衣。身上除了酸痛无力,意外地清爽干净。看来在她支撑不住困倦地睡过去的时候还发生了不少事。
可恶,为什么那家伙看起来就没有半点精神不振的萎靡样呢?她果然,是被采补了吧……
凌纾默默泪流地脑补着,一边抬着沉重的手臂系好衣带。从一旁的案几上摸到角梳,她正准备理一理女鬼似的头发,梳子却被人接了过去。
长庚不知何时出现,一手按在她的肩上,一手执着玉色的角梳轻轻梳理她的长发。
这么温情脉脉的举动让凌纾的心里像是被蜇了一下似的,来自头皮上力道适中的摩擦舒服得她微眯起一双眼。
干脆向他怀里一倒,一脸惬意地环抱着他蹭了蹭。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带着点欣悦与纵容。“哎,头发都白梳了……”
真难得,她这副撒娇的模样也很可爱。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凌纾难得文艺情怀了一回,拖着嗓音念道。
身后长庚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发端,低低地应了声,问她:“那是什么?”
凌纾掰过他的手把玩,自己的手指穿过他的,十指相扣。“哦,那是我们那里……男女婚嫁时,女子出嫁前长辈给她梳头时念的东西,寓意美好的祝愿。”
男人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侧身在她旁边坐下,从后面将人揽住,俯在她颈侧亲昵地道:“婚嫁……?”
凌纾才想起来常世男女成家的那一套,遂给他讲了讲天朝传统婚礼是怎么回事。
……
“所谓婚嫁……原来是这样么。”在凌纾讲完后,男人若有所思地低语了一句,然后嘴角弯了弯,将她的脸转向自己,说:“那你可以嫁给我吗?”
“……”凌纾一时怔住,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仍然一知半解,还是已经理解得太好。这么、这么类似求婚的一句话……他的表情还该死的那么正经!
脸色一层一层晕染上薄红,她撇开脸哼道:“可以什么呀,我是王,怎么嫁。”
长庚垂眸看着她,默默不语:“……”
凌纾想了想,又回过头,往他怀里钻了钻,低声叹道:“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要我说,如能觅得一人常相伴,亦可不羡鸳鸯不羡仙……其他更多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后来想想看,这大概是她对他说的少到可怜的情话之中最缱绻悱恻的一句,也是此后再没有过的最后一句。
她的心声是真的,她的感叹也是发自内心。
但直到很多年以后,久到沧海桑田的转变都能为她所见证,她才明白——
她之一生,那条供给她的道路,唯一的道路,其实只允许一个人行走。
所有的陪伴,都是短暂易逝的虚幻……
******
在冢宰府又逗留了一段时间,凌纾便打算回宫去。
虽然她觉得这种偶尔不理政事,放空大脑与心上人独处的日子是有趣好过得多,但心中绷着的那根弦时时提醒着她不可沉溺太深。
长庚的好意与关心她领会到了,事实上他觉察出她过得并不怎么快活并予以关怀这一点,已经足以令凌纾心中宽慰。
看,即使她掩藏得再好,也还是有人能窥见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情绪。足够了……
长庚领着她出门,边走边道:“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的主上曾在这里留宿过一夜。”
凌纾:“哼,他们也就当我是你带回来的‘红颜知己’之一吧……”
长庚瞥她一眼,笑道:“冤枉……主上可以尽管调查,除了您我这里可从没留宿过任何一个女人。”
“……”凌纾觉得这话里好像哪里不对,可是又暂时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于是她干脆放开来不去想。
在冢宰府大门口与一个许久未见,熟悉又不太熟悉的人遇见,这是凌纾之前没有料到的一幕。
长庚去取骑兽来送她回去,令她在前院稍等。凌纾自己踱着步子便走到了门外,然后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不太确定的、犹疑的轻唤——
“主上?”
举目望过去,与冢宰府相邻的另一座府邸前,一身黄衫的女子正面露惊诧地看着自己。凌纾敛眉,片刻后朝对方浅浅颔首,道:“好久不见……”
陆峰的妻子,前任刘王后,菀乐。
“……没想到在这儿见到您。”互相寒暄后,菀乐走了过来,在凌纾身前三步远的位置看着她。原先气质雍容高贵的前王后,如今依旧端典雅。看不出年龄的年轻面容,一双容易令人心生怜惜的眼眸,温柔中含着些许轻愁。
凌纾被这样的目光看着,默了默,才说:“您最近还好么?”
被她客套询问的菀乐,不知有意无意地目光往凌纾身后的冢宰府一晃,随后抿唇轻笑道:“还好。感谢您的恩眷,如今住在这里,倒是比从前好得多。”
“……”这话一定有什么不对劲。凌纾默默地寻思了一会儿,无甚情绪地嗯了声,“那就好。”
菀乐注视着面前没有将目光与自己对视的年轻女王,依然是那种容易亲近的平和气质,只是秀气的眉眼间有一种仿佛鲜花盛开般的妍丽。作为过来人,她想自己应该知道那是为什么。
于是凌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微微地僵硬了一瞬,她极快地抬眸扫了一眼,不着痕迹地捕捉到了菀乐眼中来不及藏好的一丝失落与羡妒。
“……”
本来就没什么话好讲,两人沉默之际,凌纾终于听到身后的大门里有动静传来。回头瞥见是长庚由远及近,显然他也瞧见了与凌纾站在一块儿的菀乐,一抹毫无掩饰的诧异自他面上闪过。
“啊,主上是与冢宰商议事务来的吧。菀乐就不再打扰了……”
前王后轻声细语地说着话时,凌纾默默地研究着她衣摆上精致的绣花。直到听得她说“主上改日得闲,不妨来寒舍坐坐”时,才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这人,是在邀请自己?
菀乐抿唇一笑,柔声道:“……是我唐突了。只是渊雅一直承蒙主上关照,我看着他也是十分喜欢主上的,所以想亲自谢谢您。”
凌纾:“……你太客气了。”等等,她说的喜欢是个啥意思?!
没等她疑惑太久,在长庚只离两人几步远时,菀乐便顾自道:“您是我从渊雅口中提到过最多次的女孩子……呵,这样说可能有些失敬,不过以那孩子的脾性,之所以会这样,一定是很重视您的。”
“……”呵呵,我谢谢你了啊让我知道个从未意料过的惊悚事实。凌纾感觉自己不好接话,这又不是自己的臣子,她只是自己臣子的娘,而且还身份特殊。再加上此人似乎还对她家冢宰有那么些不可告人的念头,凌纾如非必要,实在很不想与她打交道。
幸好长庚的到来解救了她……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他一边对凌纾说道,一边好似才发现另一人存在似的,分一份心神朝菀乐一点头,“菀乐夫人,你也在。”
这家伙毫不避忌地将手搭在自己腰上,却用那副生疏的模样与菀乐说话,对方神情微变,眼眸中的光彩有些黯淡。
凌纾咬咬唇,努力维持平静的表情。
直到长庚三两句打发了对方,抱着她上了驺虞开始往内宫飞去时,凌纾终于忍不住支着手肘戳了戳某人,开始吐槽:“你刚才做什么,卧槽我一定被拉仇恨了!”
男人在身后揽着她,对凌纾的嘟嘟哝哝十分淡定。
“……你妹,我竟然有朝一日也见识到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了!不对,其实也没有眼红,但是对方的气场不要太幽怨好么!你们竟然住得那么近,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么!长庚大人一定没少关照吧……”凌纾就像是被戳中槽点一样,一个人在那里小小声念个不停。“我去,她竟然还说渊雅喜欢我!吓死了好么,这是真的嘛,我活了二十几年桃花运那么烂今天真是没出息地被震惊了——”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先前放任她一人在那里碎碎念的长庚忽然出声。
“咦?什么?”凌纾表示自己没听清他的话。
放置在腰间的双臂微微收紧,男人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双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颈项。凌纾颤了一下,努力想要坐远点,可惜没成功。
“就这么点地方你还想挪哪儿去。”长庚好整以暇地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凉意。“渊雅、喜欢你,嗯,你终于知道了?”
凌纾:“……”
咦,这话听起来不像是来秋后算账的。她回头狐疑地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你早已知晓?不是玩笑?”
长庚与她对视了一会儿,许久才抚额无奈地一笑。“还以为你终于有所自觉……果然,在某些方面是个迟钝的小傻瓜。”
凌纾心想,卧槽这是嫌我情商低?那必须不可能啊!“……你以为人家都和你一样表现得那么明显。”
“哦,你也知道我表现明显……”长庚闲闲地应了一句,“不过也幸亏如此,不然等你开窍要等到何时。”
“……”我、去。凌纾不想理他,于是扭回脸继续向前看。
可有人不打算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仗着身下的高智慧坐骑无需人控制,男人托着凌纾的下巴将人转过来,寻着她的唇含住轻吮。
“唔……”凌纾想掐死他,这家伙要死啊,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吻到她无力吐槽和打人,长庚蹭了蹭她绯红的脸颊,低声笑道:“回去要乖乖的不和其他男人单独相处,尤其是……不然我会生气的。”
凌纾真想给他一个白眼,“生气又怎么样?”难道他要来揍她吗!
“让我生气的话,你就要到冢宰府过夜。”暗示性的话语从他紧贴在她耳垂边张合的口中吐出,凌纾被调戏得毫无招架之力。
“……冢宰,你可是万民敬仰的冢宰大人啊!能不能不要那么衣冠禽兽!”
“与万民无关,只对你一人罢了。”
“……”竟然还这么会说话。凌纾深觉自己之前一定没有发现,她挑的男人是如此的强大与无耻并存。
当月月底,柳国冢宰接连缺席朝议,超过八日之久。
群臣正是疑惑非常之际,却见王座上的女王神情淡定,一副全然掌控一切的模样。
种种猜测再度横生,而在流言四起之前,冢宰长庚又强势回归,一切藏在暗处的小动作不得不迅速收手。
没有人知道冢宰消失踪迹的这几天里究竟去办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那以后朝廷便奇迹般彻底安定下来,连带着王都、乃至其他各州皆前所未有的太平一片。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流逝,不再被意外和灾祸打扰的人民像是忘记了那一场范围不大的波动,一切恰如往常,仿佛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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