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五、主上真的被吃掉了,但是乃们觉得到底是在洞房时被吃掉好还是在之前就被吃呢(⊙o⊙)?(注意,这一点很重要!)
没有了,躺平任戳任打任爆菊【不对!】
哦对了,还有一个我认为很重要滴问题——
长庚自认识凌纾以后确实就灰常遵守“夫”道了……
什么,你们问那之前呢?
咳咳,之前的一百年,以长庚大人这般人才品貌,还有所处环境,不管是官场应酬还是别的啥,乃们就别指望某人还是个处了~~~~
【解释完毕,你可以滚了——/(tot)/~~ ;】
第39章 三十、君臣(上)
柳北国;明嘉元年冬末。
刘王凌纾颁布初敕;敕令内容月余内传遍相邻诸国。
日前不久与柳国建立邦交的雁国延王首发贺词;言语间寥寥称赞了几句刘王的五十年蓝图大业,末了附私信表示——凌纾你要是缺钱的话;雁国可以借你哦!
不过有附加条件;柳国港口开通后,雁国需享有优惠政策。
凌纾对延王这敏锐得跟发现猎物的鬣狗似的商业知觉十分之感慨;不愧是精明了几百年的君王啊,在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已先行发现港口互通的优异之处;并当机立断抛出橄榄枝以换得长久的利益,真是……要他去当奸商的话保准不会有破产的时候!
嗯……鉴于她的重点还是在于对延王的英明神武进行赞叹,凌纾自动自发把自己将尚隆比作鬣狗这种非常之矬的念头抛至脑后。
她绝对不是故意冒犯伟大的延王陛下的光辉形象啊……
不日后;尚隆于玄英宫中收到了凌纾的回信。他本胸有成竹地拆开信件,扫了一眼后,却是有些讶异地挑眉。
“这个凌纾……想的又是哪一出?”
在一旁处理政务的延麒六太,见自家主上那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瞟向自己的模样,忽地有点背后发凉。咦,这种心下莫名冒起的不安感是怎么回事……?!
而反观柳国,在凌纾上任后,与众朝臣的一系列施政和不间断地监管下,勉勉强强算是熬过了一个严寒贫瘠、颗粒无收的冬季。
开春化冰以后,官员们大致统筹了一下百姓的伤亡情况。凌纾看了送上来的情报,心中对于当务之急是什么也有了明确的概念。
鉴于柳国之前长久以来都着重于地下建筑,再加上凌纾命各州州府临时加建的救济棚,因而人民的住处倒还不是最大的问题。
难处是,食物的缺乏。国家再怎么开仓放粮,也不可能支撑着柳国几十万人口度过三个多月的寒冬,更何况上一年还发生过百年一遇的严重旱灾,这更加导致税粮的量减。所以,倘若百姓家中自有存粮倒还好些,家中赤贫者或是居无定所的流民就不得不自己想法子寻觅口粮。
深山打猎,凿冰网鱼,挖掘树根,剥食树皮……只需一场大雪覆盖,一群猛兽围攻,便是一批饥饿褴褛、无力抵抗的百姓殒命。
凌纾早就知道,柳国上下不可能全无伤亡地安然度冬。这种情况就算放在她前世的国家里,也不可能做到。但当实实在在的数据摆在她眼前时,心中还是会深感自责和沉重。
时不待她,哪怕过个三年五载,她能扭转这种情况。但在这几年的进程中,依然会有牺牲。通向繁华盛世的道路两侧,终究是要有不可避免的牺牲和舍弃的……
端坐在玉座之上的华服女王,趁着群臣讨论激烈无暇顾及这边时,抬手略有些疲惫地拧了拧眉心。看来有些事她必须快些去做了!
就在凌纾垂眸手按眉心、流露些许疲态的短短瞬间,两道视线分毫不错地注目在她身上。然后,那个长身玉立于群臣之首的男子,与陪伴在女王身侧的麒麟,于半空中目光相接。
刘麒只觉得一瞬间有心下紧绷的感觉,仿佛自己在那一眼中已被对方看透。他首先移开双眼,感觉得到那道明锐深邃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那种探究和隐隐的警告意味在下一瞬间变成了淡淡的了然明悟。
继而压迫感撤离。
刘麒轻吁一口气的同时,又没来由地有点失落和愤怒。他、方才是不由自主地示弱了么……真是一种糟糕的感觉啊!
凌纾并不知道她的冢宰和台辅于无声处的交锋,在这一日的朝议结束以后,她难得地拒绝传召大臣,连刘麒都拒之门外。以不为人知的光速处理完所有政务——近一年的锻炼,她早已对这些东西得心应手。
然后留书一封,从书房后头的窗户跳窗而出,被自己早早安置在那里的骑兽接了个正着。
半日后,芬华宫掀起轩然大|波。
主上离宫出走了!主上毫无预兆地留书一封、离宫出走了!
天哪地啊,这是要出大事了吗?
主上新登王座尚且一载,弃宫离去。玉座再度空虚,柳国再将逢乱了吗?
一时间,种种流言以不可遏制的速度和难以限制的范围在芬华宫上上下下传遍。
“嘭——”掌击桌面声。
“简直荒唐!可恶!任性!乱来!”毫不掩饰怒气的斥责声。
“哎呀……哎哟,早就知道我们家主上有个性,却没想能有个性到这种程度啊……啧啧,离宫出走?哎,某人,你是不是背地里虐待人家了?”戏谑似的玩笑声。
被闲闲调侃的那个“某人”,眼眸如刀划破空气挥向方才说话之人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地道:“闭嘴。”
端泓白了他一眼,悻悻地暂时闭上了他幸灾乐祸的嘴。
舞蔻烦躁地叩着桌面,问道:“主上究竟想做什么?没有留下别的更多的讯息了么?”
长庚再度将目光转移到自己手中那封“主上亲笔”上,纤长优美的眼睫轻微一颤,面上露出些许思索的神色。
许久,他才一锤定音地缓缓道:“姑且……就按照主上信中所说的做吧。”在她离朝的期间照常处理政务,若有无法抉择的时候,便由刘麒替她最终决策。
“主上并不会是随便胡闹的人……”这回却先斩后奏地说什么请假半旬,事先不给他半点知会。
“目前重要的是压制乱传的流言,不可再扩散去扰乱人心。还有就是重新分配好各自的任务,一年多以前是怎么做的,想必大家都还没生疏。”他指的是之前凌纾未即位王座空置时期的情况,至于那个这次还劳他为她善后扫尾的翘宫主上……等她回来后他还治不了她?!
“不过……连台辅也不知道主上的去向吗?”一旁安静观望许久的澹然对同样沉默着想心事的刘麒问道。
刘麒抬头看了看他,似是才回神。“……不知。”他的面上露出一种混杂着愧疚的沉重,似乎觉得没看好作为半身的凌纾而且还不知对方去向这件事,完全是他的疏忽失职。
在官场上以心思细腻观察入微出名的太傅大人,不动声色道:“您在担忧主上吗?”
刘麒点头,“是的。不知主上出门是不是只身一人,担心她在外边会遇到麻烦,我已经派使令去搜寻她的行踪,但还没有消息传来……”
澹然道:“您不必自责了,这不是您的错。”一大活人要真想做些什么,谁能看得住?况且凌纾还是这么出其不意的一招!
不知有意无意的,不远处与舞蔻等人商议完毕的长庚,抬起眼遥遥望向说话二人,神色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口气。
舞蔻瞥见,出言道:“台辅那边我去解决,安定局势什么的大部分就靠你了。要是能趁机揪出几个蛀虫也不错……”
随即她埋头分拣奏折,低声有些含糊地埋怨:“——真是个会来事的丫头,总是给臣下找麻烦……在外头……机灵些……千万别又找更多的麻烦了!”
那抱怨中不乏隐约的关心,转身准备离去的长庚无声轻笑。
凌纾这一年任由太师大人全方面的批评指责而微笑接纳的收获这就到了……她的努力没有人会刻意表扬,她的错误却会被很多注视着她的人第一时间指出。但也不是察觉不到她的付出和进步——这些他们都也一直看在眼里,慰藉在心。
除了他本人之外,其他诸位已然渐渐在心里接受她。不然,舞蔻这样别扭着的关心方式又是为何呢?!
回到外朝后,长庚即将面对的是众国府官员的不安疑问,更可能有恶意炮轰。不同派系的党羽总是爱趁乱搅浑水,啧,真麻烦。
所以你可要平安无事地早日归来啊,我的主上……
别叫他在一边费心神与各种难缠之徒周旋之时,心中还在为她那纸上写得很好、实际却不知道能不能保证的安危挂念不已……
积威已久的冢宰大人踏进议事堂的一瞬间,原本嘈杂的环境顿时肃静。站立在门边的男子,那若天人般俊逸隽永的眉眼间凌厉乍现。
******
而凌纾现在究竟又在何处呢?
在一团天旋地转的混乱中,她努力睁开被罡风刮得生疼的眼睛。夜下月光皎洁,水泥钢筋,高楼林立……
失重感随着第一眼印象而来。
“——啊啊啊……”
她不要摔成肉泥!
“叫什么呢,人都要被你喊醒了。”有些闲散的少年音从一个突然将急速下坠的她接住的兽类嘴里发出。
凌纾揪着对方刚刚变身完毕、还散发着淡淡金芒的鬃毛,心有余悸。“六太你挑的这什么着陆点,突然从半空被甩出来当然会害怕!我可不会变成会飞的麒麟啊……”而且也没自带降落伞包。
似马似鹿的动物水润莹紫的大眼睛在午夜时刻幽幽地发亮,“因为你要来的地方是城市啊,这样不直接到达目的地了么?”
所以你还特意选了大半夜整个城市都陷入寂静沉眠时来么?可是也可能还会有流浪的醉汉在外面游荡的……
“……除了尚隆之外你还是第二个被我载过的人呢!”麒麟还在那里嘟嘟哝哝。
凌纾默了默,道:“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啊,延台辅。”
六太:“不客气,谁让尚隆那个白痴愿意和你一起乱来呢……”
凌纾:“……”人家那是无比超前的高瞻远瞩好么!
发生如上对话的前提是——
三天以前,凌纾独自乘着骑兽如约造访雁国玄英宫。
因为之前早就说好不是正式的来访,所以尚隆并没有吩咐人准备任何的迎接仪仗,而是由他自己本人亲自接待。这种低调而又不失友人间亲切感的处理方式让凌纾在心中小小地再次赞叹了一把延王陛下的为人与胸襟。
“你想打开蚀去昆仑?”尚隆身着华贵的玄色王袍,却不伦不类地披散着一头黑色长发,那副居家模样若是让他的那位爱唠叨的臣子见到,一定又会各种嫌弃和劝谏。
凌纾呷着玄英宫今年的新茶,回道:“是的。”
“哎呀……小凌纾,我真搞不懂了,你要去昆仑做什么?时隔多年回乡观光吗?”
回什么乡,她的家乡才回不去呢!凌纾自嘲地摇头,坦白道:“不是啦,我想去那边搞点东西。”
“哦?”尚隆来了兴致,好奇地坐直身子,“是什么?”
“……秘密。”
“喂!卖什么关子……”
“哈哈,我就卖关子。所以你就将延台辅借我几天好了,到时候给你带天朝特产回来。”延麒六太是蓬莱常客,若论整个十二国中有谁对于跨越两个世界最为熟知,那肯定非他莫属。而常世中唯二能发动蚀而不造成大面积灾难的,就是王与麒麟。凌纾萌生这个念头有一段时间了,她想着自己若真要做这件事,那就必须先做好完全的准备。
首先是和雁国主从秘密协商好,然后再挑准了合适的时机从宫中跑出来,现在只等三天后的出发。
她之所以没有事先和芬华宫的任何人通气,是因为她知道那些家伙一定不会同意她这一举措。就算最终会同意,那也必定是凌纾和他们磨个数月半载的嘴皮子才可能产生的结果。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说服他们,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此行必有风险,不过比起她觉得应该做的事情,这点风险又不算什么了。但舞蔻他们肯定不会这么想,甚至连刘麒,他们可能会把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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