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无用功又怎样?凡是比我美的女人,都不能存在,所有女人都要变成干尸,哈哈哈……”头颅跳动着,一时倒也不敢直接冲过来,那纸人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良久才缓缓说:“她还未完全觉醒,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射出火焰的,想吃了她,就趁现在困住她的双臂。”
我一听心里一紧,右手越发的冰冷了,如果左手的热能发出火焰,那么右手的冰冷是不是能冰冻对方?这样想着,我马上用右手指向那女鬼正向我冲过来的身体,果然那寒气散了出去,我并没看到什么,但是女鬼却被冰冻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同时具备冰火两个灵力?”纸人也被冻住,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我看向那也明显有些傻眼的头颅淡淡问:“你到底要不要放我出去?”虽然我不明白我的双臂为什么会忽然有了这样的能力,但此刻确然是底气足了不少。
那干枯的脸上一双死鱼眼瞪得都快凸出来了,她哑着声音嘶鸣:“你到底是谁?”
“我是血月选中的少女。”为了威吓她放了我,我目光如炬的看着她说。
“血月选中的少女?离上一个女子死掉已经过了好多日,你嫁进来也有些日子了吧?为何你的身上没有却看不出死气?难道你没有和夫婿圆房?”干枯的头颅不蹦跶了,只是不死心的瞪着我问。
“什么意思?”我看出她似乎已经放弃了吃我,但还是怕节外生枝,我的手臂如今都在发麻颤抖,根本再使不出力气来。
“每一个新娘都有一个纸人夫婿,那个夫婿是阴魂化身,和你圆房之后你的死气就会越来越重,即便死了,他也会一直缠着你,为何你却没有?”
“我不知道,你放了我吧,你吃不了我的,大家都是苦命的女人,我也不想杀你。”
“放了她吧,她的夫婿和你们不一样,血月选中的少女,我们碰不得。”那个纸人似乎冷静下来了,冷冷的吩咐着,他的脸封在冰里透着诡异,的确和我床上那俊美冷酷的纸人夫婿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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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逃出生天
女鬼叹息一声,我的身后门又出现了,她凄婉的说:“你走吧。”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惆怅。
我走到门口回头问她:“十五那日,撞进我家的人头是不是你?”
“什么你家?我们这些新娘,就算死也离不开这个鬼地方。”她怨恨的说,我生怕她一下又改变主意,忙拉开门逃了出去,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这两股气,一股是我体内自然形成的,一股却是那男人灌注进来的,没想到却救了我一命,我捏着那金属片,想起女鬼的话,是再不敢乱进房门了,一路找着回到房间,原来我的房门也是要有这个钥匙才会出现的,好在第一次离开房时,我就在门上做了标记,没有再进错房,一走进房,却看见白叔站在里面,见我进来,错愕在脸上一闪而过:“五小姐,真没想到你还能走回来。”
我恼怒的瞪着他:“你为何骗我去送死?”
“我并未要你去,是你自己去的。”白叔面无表情的说。
“钥匙谁给我的?”他居然睁着眼说瞎话?我怒极反问。
“我说过,让你不要随意离开房间,甚至告诉你离开房间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你却执意要去,怪不得谁。”他嘴角带起一抹诡异的笑说。
我一时语诘,他说得没错,可恨他明明设了陷阱害我,我却连质问都发不出,颤抖着唇良久才冷冷说:“戏看完了,你出去吧。”再看见他,我难保不会憋出内伤来。
“你到底是如何全身而退的?”白叔根本不甩我,他上下打量着我质问。
“运气好,那个女鬼被我说动了。”我轻描淡写的说。
“呵,那些怨气如斯之重的女子早已没了心智,这个谎言难以欺人。”白叔冷笑着说。
“那你说是为何?”我冷冷的反问,白叔诡异莫名的看着我半天站起来说:“那钥匙并非陷阱,只要用对了,自然能打开你想进的房间。”说完他径直走了。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对于这些怪人我也是见怪不怪了,反正这鬼地方每一都透着诡异,我现在只希望不要死的不明不白,还有尽快掌控那两股气,那样我至少也有了保命的法宝,也就不怕再遇到厉鬼什么的了。
这时,门又打开来,胡四一身黑衣站在那里冷冷的说:“萧氏,主人回来了,要见你。”
我心一紧,直觉没什么好事,只得惴惴的跟着她走出房,走没几步就有金光闪过,一道门出现在眼前,胡四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你私藏了钥匙?真是大胆,谁给你的?凌佳?”
“是白叔给我的。”我忙说,这胡四对凌佳可是憋着坏的,我自然知道她这样问的意思。
“白叔?”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大祸临头了还给人藏着掖着,你要实话实说是凌佳给你的钥匙,我也许还能救你一命。”
“别想借我的口陷害别人,我不上你当。”我对这胡四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她一咬牙,恶狠狠的说:“私藏钥匙是重罪,看我不告诉主人撕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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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火海
“呵,我说了,这钥匙是白叔给我的,主人一查便知。”我才不怕她的威胁,再者我又没说谎,还怕她诬陷不成?
“你胆子果然不小,以前那些女人都是哭哭啼啼的,第一夜就被吓破了胆,不过现在才是开始,我看你骨头有多硬,能熬多久。”胡四冷哼一声,一把抢过我的金属片拿在手里,继续往前走。
我抿着唇跟在后面,心里只暗暗思索那冰火两股气是怎么汇聚到指尖的,又是怎么发射出来的,只要我掌握了这个能力,对付胡四也许是有把握的。
再次来到那个雕着黑狐的房间,这一次逍遥公子显然是不在了,胡四站在外面恭恭敬敬的说:“启禀主人,萧氏违反家规,擅自离开房间,还私藏了这把钥匙,望主人严惩。”
“伺候她的不是凌佳那丫头吗?胡四你跟着瞎掺和什么?”那个威严的声音此刻显得有些慵懒,听上去十分悦耳,但胡四却是浑身一颤,跪在地上哀嚎:“是奴婢越矩,主人饶命。”
“哼,自个儿去领家法吧。”那金属片忽然腾空飞进了屋子,胡四脸色铁青的退了下去,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最后还是跪了下来,一言不发。
里面久久没有声音,忽然我的周边燃烧起熊熊烈火,岩浆从不远处流淌下来,而我的纸人夫婿不知何时居然静静的躺在那,一根黑色的线将我们捆绑在一起,我一惊,纸最怕火,要是那岩浆流到他身上,那不消半刻他就会融化的连渣也不剩,那么和他两人一命的我也会连渣也不剩吧。
我一个翻身起来,冲过去想抱着他跑,可是脚下的地面忽然软了下去,脚尖陷了进去,让我一时动荡不得,此刻一把漆黑如墨的剪刀垂了下来,男人淡然的声音忽然在天际响起:“拿起剪刀,剪断那根线,你们再无牵绊,他死你不用跟随。”
岩浆急速的冲下来,离纸人不过百步的距离,剪断线活下去是必然的,但此刻我并没有这样做,这火起得悬乎,加上岩浆也来得过于诡异,一览无遗得走廊怎么会忽然变成火海的呢?是幻境吧,或者说是试探,想到这里,我一把丢掉剪刀,用力往外拔脚。
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脚拔了出来,冲过去一把背起那一人高的纸人往旁边跑,岩浆从我身后流过,融化了我的脚后跟,一股钻心的痛,我跌倒在地上微微喘息着。
“为何你不剪断那线获得自由?”还是那个淡然的男声,果然这不过是一场试炼,我假装憨厚的说:“他是我的夫婿,拜堂之后我们本就连在了一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他只是纸人又如何?我可学不来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那种事我做不出。”
沉默了好半天,那声音才淡淡的哼了哼:“现在你残了,走不了道了,看你的夫婿怎么救你。”说着,又一股岩浆向我们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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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得到特赦
我紧紧抱着那纸人,现在我的脚后跟已经毁掉了,的确是走不了道,也就是死定了,我闭上眼,那男人却忽然说:“只要你丢掉那纸人,我就救你出来。”
这又是一场赌博,在这里我总是不得不赌,每一次的筹码都是命,现在我还活着,就代表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所以我咬紧牙关坚决的说:“生死同命。”然后更加抱紧了纸人。
那炙热的岩浆滚滚而来,我浑身都吓得颤抖起来,这些是装不了的,一旦赌输了我就要经历痛不欲生的死亡,我闭上眼,不敢看那滚烫的液体侵袭过来,忽然,四周的热气消散了,怀中的纸人也不见了,我颤抖着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雕着黑狐的那个门前,果然一切皆是幻境,我暗暗舒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我假装惊疑的四处顾盼。
“萧氏,你擅自离开房间,对夫婿不敬,刚才是对你的一点惩戒,但看在你拼命保护夫婿的份上,本座就饶了你这次,至于这把钥匙,白叔既给了你,你就拿着用吧,以后准许你在庄子里四处走动,不过,生死自理,退下吧。”主人慵懒的声音从门内传出,那金属片忽然又回到了我怀中,看来刚才我拼死保护夫婿的行为取悦了他,他居然不再追究我擅自离开房间的事儿了。
“谢主人。”我磕了个头,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脚步虚软的扶着墙往回走,就算心里猜测那一切都是幻境,但还是吓得半死,这些刚好都是真情流露,没有半点掺假的成分。
“萧氏,你应该是恨那个纸人的吧?”主人的声音忽然又响起,似乎带了一分迷惑。
“恨只是恨他无情,但既然已经拜了堂成了亲,他就是我的夫,我的天,我的一切。”这些都是玉妈和桑姐教我的妇道,虽然我嗤之以鼻,但此刻反倒成了最好的借口。
主人沉默了,直到我走出好久,才听到一声轻浅的叹息,我似乎让他觉得非常困扰似的。
又走了一会儿,一双手忽然从一边扶住我,我一回头就看见凌佳笑嘻嘻的模样:“主人吩咐我来带你回房。”
“哦。”我应了声,她扶着我走了一段路后低低的说:“你怎么惹到胡四的?”
我沉默不语,此刻说出胡四的坏水并不妥,毕竟她们之间的感情要深厚些,凌佳却是嘻嘻笑着说:“是不是她要你栽赃嫁祸我,你却没做?”
我一愣,她接着说:“呵呵,那不是第一次了,你也不是第一个被她威胁的人,但却是第一个敢得罪她的人,她被家法伺候是活该,我知道她喜欢逍遥哥哥,所以讨厌我,明面儿上姐姐长姐姐短的,背后却总想着使坏呢。”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我抿着唇却没有说话,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又在合伙试探我呢。
“作为对你的感谢,我告诉你这钥匙的真正用法:假亦真时真亦假,有做无时无还有,只要你领会了这两句话,自然能找到真正想进入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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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因为你是我夫婿
“凌姐姐,你告诉我这些会不会被主人罚?”眼前的少女虽然古灵精怪的,但却是来到这以后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心里多少有些动容。
“你还真是本心纯良,难怪主人对你也下不了狠手,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无私的人,自然不会做那自讨苦吃的事儿。”凌佳顽皮的一笑。
“你是个好人。”我轻轻的说。
“别随便下定义,这座庄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她浅浅的回。
“这不是随便。”我抿唇微微一笑,这是我的心告诉我的。
“去吧,今儿你还得伺候夫婿呢。”她懒懒的推了我一把,表情又变得诡异起来,我一听,脚步虚晃了下,真有些不想走进。
“怎得,不敢进来还是想逃走,恩?”没想到此刻那纸人早已变幻成人,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我。
一回头,凌佳已经不见踪影,说真的我是很想逃开,每一次他出现,就意味着我要遭秧了。
“过来。”他冷淡的说,我挣扎良久这才磨磨蹭蹭的走过去,低着头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
“今日,你为何舍命救我?”他修长的指挑起我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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