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反抗?”他有些含糊的问,我脸越来越白,身子越来越冷,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低低的垂下头去。
“为什么?人类不是都怕死吗?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丢弃,为什么你宁死也不肯出手?”他放开嘴,血没有了阻碍更加急速的流淌出来,很快就将地板浸透了,我费力的挤出几个字“因为你是我夫婿……”然后就再支持不住晕了过去,就算他不吃我,这样失血我也定然活不了的,这次是真的输了吧!
“就为了这样愚不可及的原因吗?”我模糊中听到他的低语,是啊,多么的愚不可及,就只为了这个理由的话,但就为了赌一赌便丢了性命的我,岂不是更加愚不可及?
“五小姐,起来,该回去了!”凌佳淡然的声音传来,我有些茫然,睁开眼却发现我正睡在走廊里,一时有些莫名,抬手去摸脖子,完好无损,更加无措。
“我……这是怎么了?”迟疑的看向凌佳 ;她顽皮的轻笑:“估摸是你性子迷糊 ;逮哪睡哪呗!”
“我……刚刚从主人那出来?”难道是因为那男人蛊惑人心的声音造就了这一场梦境?
“你睡傻了吧,今日主人并未召见你!”凌佳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那么一切都是梦了?因为被那神秘男人袭击晕倒做了那样的梦?
“怎么睡迷糊了?”凌佳又凑脸过来看我,我摇摇头迟疑的说:“做了个怪梦,有些回不过神来。”
“能醒来就好,这里到处都是魔障,要是不小心就会被心魔杀死,皆时就真的醒不了了。”
“是心魔吗?”难道我心中一直都存着烧毁纸人夫婿的心魔?
“走吧,该回去了,你的夫君还在等你伺候。”凌佳拉起我,表情诡异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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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无法生育
伺候?我浑身一阵哆嗦,一听到这两字,那种又冷又冰的感觉好似从骨头里钻出来似的。
“怎么到现在还不习惯?”凌佳拉着我往前走,嘴角勾起,玩味的问。
“呃,如何习惯?”我反问,被一个纸人压着做那些羞人的事儿,然后把无数的冰寒之气冲入体内,这样的折磨如何来习惯?
“呵,总归是要习惯的,否则还有那么些日子该如何过?”凌佳轻柔的说,我低下头不说话,每天都有做那种事,难道来葵水时也……我顿时一惊,这个月似乎已经过了,我的葵水没有来,玉妈曾说过,要是和男人行房后没有来葵水的话,就代表我有身孕了。
“怎么不走了?”凌佳回头看我一脸的错愕,问道。
“我,我的葵水没有来,是不是我有身孕了?”我说着脸微微一红,虽然大家都是女孩子,但这种羞人的话我还是说得非常吃力,要不是事关紧急,打死我也说不出口来的。
凌佳沉吟半晌缓缓的问:“你是希望有还是没有?”
什么意思?我本能的摇头,自然是不希望有,那样孩子多可怜,先不说这鬼地方到处都阴森森的充满鬼气,就是一年后孩子出生时也可能是我丧命日,没有娘的孩子有多苦我可是最清楚的了。
见我摇头,凌佳似乎松了口气说:“其实,你自从开始喝那药后就不可能有孩子了,也不会再来葵水了,知道么?”
“啊?”我吃惊的张大嘴,就算我不想要孩子,这个消息也太过震撼,一个不能生娃儿的女人,等于是废了。
“就是这样,你无须担心那些,走吧。”凌佳慢条斯理的说着继续拉着我走,我抿着唇心里万般悲戚,他们夺走了我生养孩子的权利,夺走了我活下去的权利,他们到底是怎样的恶魔?又将多少无辜的女子逼入了绝境?
“别想太多,对明天是否还能活着都不知道的你来说,有孩子只会让你更被动罢了。”凌佳冷淡的说,除了苦笑我还能怎样?祭出灵火烧了他们?不可能,我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现在首当其冲的是活下去。
“进去吧。”很快就回到了我的房间,凌佳把我推了进去又消失不见了,我走进屋,我的夫君已经坐在床上等着我了,他回头犀利的眼打量着我,我站在门边咬着唇,不知那股怨恨该如何发泄。
“过来。”他淡然的开口,我恨不得咬他的肉食他的血,可是他有血肉吗?
“过来,别让为夫说第三遍。”他似乎非常的不耐烦,我踌躇着万分不情愿的挪过去。
他伸手在我前胸一晃,那把我还不会用的钥匙到了他手里,他低头看着喃喃:“此物还未曾使用过,不会用么?”
我懒得说话,反正最终的结果还不是他压我到床上做事儿,然后我晕倒,他离开,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怎得不回话?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妥?”他捏着我的脸冷冷的问,目光中不见一丝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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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欠债要还的
我心说,妥不妥跟你有关系吗?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磨叽了,赶紧办事然后滚,别再我眼前碍眼。
“你在骂为夫对不对?”他松开捏我脸的手,玩味的看着我,我才觉得今天他不妥呢,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索性也不说话,他伸手搂我到怀中,拿着那金属钥匙说:“你还真是蠢笨,凌佳那丫头口诀都告诉你了,你还是不会用么?”
我低着头想了想说:“不想用,只觉得无论怎么用也只是白费力气,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是给你们看做笑柄罢了,我在那边生死一线,你们就在背后笑嘻嘻的看着,也许这就是进了独孤山庄的命。”
他沉默了,片刻后微微一叹,淡然说:“那你是放弃了?不想再挣扎?”
“不知道,我只想活下去,可是为什么会那样难?”说着我也不觉眼发酸,这些日子,我拿着命不知赌了多少回,累已经不只是身体,心力也憔悴,真的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生死之事不用太过执着,从血月选中你那一刻就注定了,这是你该还的债。”又是这一句,他难道是已经超脱生死的圣人么?如果是,那还要我的命做什么?
“我想我欠了谁也欠不到夫君身上吧。”我冷淡的说,这个宅子到处都是冤死的女鬼,么一个新娘她们在经历了一年的痛苦,恐惧,折磨后,等到的死亡也许还成了一种解脱。
“若是不欠,血月为何选中了你?”他抬手摸索着我的脸,眼中却闪着寒光,我忽然心惊的发现,那居然是恨意,他有什么理由来恨着我?
“血月每年都选中一个女子,她们都欠了你么?”我底气不足的问。
“血月不过是个传说,真正看见的女子只有你一个,这就是命,多么的脆弱啊,只要我轻轻这么一捏,你的心脏就会爆裂。”他的手在我胸口来回徘徊,做着抓捏的动作,眼神狂乱,我吓得想退开他却又欺了过来:“怕我么?在你心中,为夫是天,就算要饮了你的血你不是也心甘情愿的么?现在又怕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不只是一场梦那么简单?
“那不是梦?是真的?”我哑着声音问,他微微一晒,不置可否的说:“什么梦?什么真?你又能确定现在不是梦吗?”
我迷糊了,看着他一脸的疑惑,他一把按住我,压在身下不耐烦的说:“为夫真是厌倦了这档子事儿。”话是这样说,但动作却一点不拖沓,瞬间就将我的衣裙甩开,挤了进来,又痛又冷,那种令灵魂都震颤的痛苦又开始了,我眼角隐着泪光,咬着唇。
“门非门,墙非墙,如果这样你还是无法领悟的话,也就没有继续挣扎的资格了,你唯一说对的一点是,为夫的确非常钟意你的这出戏,看得甚是欢畅,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放弃哦。”在昏迷的瞬间,他贴在我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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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沐浴日
门非门,墙非墙,我念叨着他最后一句话,本来真的不想再挣扎了,但现在似乎又有了新的突破,我还是不甘心这样乖乖的等死,就算是给人娱乐了又怎样,在最终结果出来前我都有机会找到这里不为人知的秘密,养老鼠咬布袋,也许一袋子米都装进老鼠肚子里了呢?
“想什么呢?来喝药吧。”凌佳准时出现,见我醒了笑眯眯的说。
我看着她实在分不清她到底是敌是友,但她告诉我的口诀,那个纸人是知道的,也可能根本就是他授意的。
“看着我干吗?喝啊。”她催促着我,我低头强忍恶心喝下药,她赞许的说:“不错啊,现在都不吐了,才不过几日,你的确是比普通女子来得强壮。”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砧板上肉,我觉得十分不舒服,偏开头去。
她忽热靠近我说:“你越来越像了,越来越像主人最恨的那个人,你知道么?快要穿帮了哦,嘻嘻!”
我一愣,再抬眼时,她已经翩然而去,我摸着脸,难道那些药还能改变容貌?忙看向铜镜,还是那副清秀的模样啊,只是眼角眉梢似乎多了点什么,看上去有些说不清的味道。
不管那些了,今日我要再去试试,他说的门非门,墙非墙到底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我沉吟着,慢慢去找体内的热气,现在我已经能感觉到那热气的流向了,正在寻找引导它到指尖发射出去的办法,有了这一层护身的灵气自然也能让我底气足一些。
“今日不出去么?”白叔忽然鬼魅的出现,在这个庄子里,我身边又三个人,白叔,凌佳,胡四,这三个人似乎相互都不对付,但同样诡异莫测,特别是白叔,一双死鱼一般的灰白眼睛看着我时,我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白叔,有事吗?”该不是那个主人又来召见我了?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怕了,没错去都没好事。
“今日是沐浴日,跟我走吧。”他冷冷的说,我一愣,说起这个,我羞愧的发现来到这里那么久,居然从未沐浴过,他这样一说我才觉得身子脏。
“多久能沐浴一次呢?我能每日都沐浴吗?”我乖乖的跟着他走,一边问,白叔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说:“今日过了再说吧。”
看到他又出现那个诡异的表情,我心一紧,难道沐浴这件事儿不像我想的那样简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名堂在里面?
“你怎么不把夫婿带出来?你的夫婿也要沐浴。”白叔扫了一眼我淡淡的说。
“他也要?可是他……”看到他微眯着眼看我,我识时务的闭了嘴,心里却想,他可是纸人啊,遇水不是得化了?
“还愣着干吗,快去抱你夫婿出来啊。”白叔催促着,我只好满腹疑惑的走了回去,抱起那一人高的纸人,居然没什么重量,轻飘飘的,我小心的不损坏他的身体,继续跟着白叔走,心里疑惑,他真的可以沐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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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血浴
走了一段路,白叔一挥手,一道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门出现在眼前,他回头看向我抿出一抹诡异的笑说:“进去吧,记得伺候好夫婿。”
我抱着纸人视线不怎么好,直到走到门前才看到门上全是一条条被抓出来的血痕,甚是怵目惊心,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白叔却站在后面挡住我说:“五小姐,怎么还不进去,莫不是要我动手请你?”
“那里面有什么?这血又是什么?”我迟疑的问。
他嘿嘿一笑:“进去就知道了,怕什么,死不了的,没有主人的吩咐,谁也动不了你。”一边说,一边还伸出那形如枯槁的手推了我一把,我撞到门上,门顿时开了,铺天盖地的血腥顿时将我席卷,虽然每天都喝着那种带血腥的药,但这样的浓厚还是让我忍不住干呕,白叔冷哼一声,关上了门,我抹着眼角渗出的泪花,抬眼却是吓得张大了嘴也发不出声来。
房间不大,还有潺潺的水声,不,不是水流动的声音,而是血,对,这个屋子里全是血,血里上百个纸人泡在里面,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冷冷的看着我,而四周的墙上则挂着一具具女子的躯体,血就是从里面流出来的,当然,地上还有血流完后已经干枯了的尸体,难怪那些女鬼都要喝血,原来她们的血全部都流淌在这里了。
“嘿嘿,又来一个沐浴的,快过来啊。”从纸人的背后露出一张张苍白的女人脸,她们长长的舌头舔着唇,对我伸出手招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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