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态她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媚态嘛,应该属于一种天生的产物。
“眼角的皱纹也小了不少,前两天觉得发黄的面皮突然发出生命旺盛的光泽。”夏春秋几乎是背着言情小说的情节,一脸的呆滞表情。
“这么一来,我倒是赚了不少。”夏春秋捧着脸得意洋洋。
可是下一刻她又有点颓废:“怎么听起来我跟一个色女一样的。”真是太变态了。
继续办公。
李宏明白自己心中的窃喜无法自喻,这才是他今天早晨醒来,发现怀中躺着个女人,身上有些细微的伤口,等到回过神来,已经拿出衣袋里的金疮药将那些细小的伤口都涂好了。
这个行为让他觉得相当震惊,连忙小心起身,穿妥衣物便出了去。
从懂事起,就有一个目标一直向前,为着兄长学习各种技巧:战斗计谋,商业技巧,很多很多。
他知道自己冷情,看的东西多了,战场上、官场上、商场上,死亡,艰险,尔虞我诈,都是一样的德行。
所以他不把感情放在女人身上。
这里的女人都很蠢,少有的聪明人都已经嫁了人,激不起他任何的感情。现在想来,对于夏春秋那突来的感觉,好像是那几张情报的来源吧?
他欣赏王妃,因为她做到了很多本该由皇帝做出来的事情(虽然表面上看的确是皇帝执行的),但第一眼看到那些缜密的分析,让他没来由地对写那么多内容的人产生了一种爱慕,甚至不管此人究竟是男是女。
那个字真的很丑,像是初学者的字体,很难相信一个刚会写字的人会有如此厉害的缜密分析。但若是仔细想来,这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初学者,很可能是对方故布迷阵,原因可能众多。
后来,渐渐他发现这个字体也许是个女人,读书很多,但是可能手受伤之类的原因,故而字体相当丑(他当然不知道如今的夏春秋字体匀称漂亮了)
而那个时候的震惊,被埋葬在心中的最深处,以为已经埋葬,其实就像被封存,若有一天突然打开,封存多年的酒味越来越浓,愈发醉人,也就更为深沉。
时间是一剂良药,却也是发酵必备的条件之一。
李宏忽然笑了出来——那皇帝和皇后干的好事啊,居然让他们白白占了这个便宜。
府中上下大概对此也是看在眼里,也许,并不是他们不聪明,而是他太笨了,以为自己藏得太好了。
小小吵吵
事业、婚姻;权力、女人;平息的欲望。
人类身为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为自己创造了许多有利的条件,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当其他动物还在为自己的生存烦恼的时候,人类已经开始步入奢侈的生活了。
而这个时候,人类从母系社会开始进入父系社会,并且将女人的地位彻底打压下去。
生存已经不需要烦恼的人类选择的,是力量居于上位的男人。
于是,渐渐起来的人类文明,渐渐倾向于人人平等,人权之类,很多很多。文明的渐渐兴盛,当然兴盛到极点的时候必定会衰落,甚至灭亡。
于是,渐渐地,便形成了比较坚固的夫妻关系,更开始明显的七年之痒。
这两个人暗生情愫,七年之痒其实早已过去。只是,这两个人都是不服输的。
至少,李宏是绝对不会服输的。
缠绵过去,李宏忽然又觉得,自己是否太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了?
他坐起身,穿上外衣,当然里面是没有衣物的。
“嗯?”侧身而睡的夏春秋察觉他起身,轻轻问了一句,不过也想着对方不会回答。
“无事。”借着月光,李宏看向身边那个女人,她睡眼朦胧,让人觉得相当无害,也让李宏这个男人顿时失去所有抵抗力,顺从地躺了回去。
“不要抱着我,热的。”夏春秋揪开李宏的手臂,扔了回去。
什、什么?!这个女人。“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李宏气得背过身去。
“干嘛?我说的不是事实啊?”这个日子热的跟什么似的,最好就是睡在露天,不然就得在房间里面放几盆冰水,却却暑气,一个人躺在床上,方能觉得不再如此燥热。
这这个日子,尤其是在夫妻做完剧烈运动之后,还将身体贴在一块儿,实在是……热死了。
“那是你没有内功修为。”李宏说道,“若是内功修为到达一定程度,必然冬暖夏凉,还需要拘泥于环境影响?”
嘿呀喝!这难道还是她的错啊?“是是,我是没什么内功修为,我走开,行了不?”切,还以为她愿意躺在这里。还不如出去洗个冷水澡,比较舒服呢。
夏春秋坐起身,随便摸了一件外套搭在身上,跨过李宏,便准备出门去了。
“算了。”李宏抓过她的手腕,拉过来,“我知道了,不用出去。”
就算李宏没有武功,以他的本事,自然根本比不上他的力气,顺势倒在床上,撞到硬板身体,痛得要命。
“走开!”夏春秋推人,“硬邦邦的,痛死人了。”
“内功所制,休要胡言乱语。”李宏低声威胁,“你给我安分一点,我可不是普通的男人。”轮精力什么的,学武之人和平常人,在体力上有着天壤之别。
“你!”夏春秋啪地一掌打在李宏胸膛,借助反推力滚到一边,再也不理他,睡觉去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虽说如此,见夏春秋睡得难受,李宏还是暗自反施内力,一段时间之后,整个地方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不少。
唉,这,这男人的颜面何存?!
幸好刚才没让她出去,不然这男人的颜面更是扫地了。
成亲半载,时序已然接近冬天。这个时候阴气十足的已婚女人们,总要寻求暖炉了。
只是这夏春秋有些可怜。平日尚可,御寒的衣物一层接着一层,连两个小孩腻在她怀里,她都有些力不从心,只能任他们瞎扯。
但到了晚上,这可不得了。冬日的夜长得很,冷情地让人除了窝在被窝里面,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想。
即使屋里有暖炉,仍旧不能让人一下子便暖和起来,喝出来的气都快结成了冰块。
“娘,娘,今天我们一起睡。”鼓成球的两个小鬼一左一右推着夏春秋穿着肥厚的腿,一起说着,“我们晚上睡觉冷。”
“好意思说的!不知道哪两个小鬼头晚上抢被子,还把被子抢到地上去了。你们不冷还我冷啊?”虽然这么说,不过身为母亲,这个时候还是除下那坨显得非常累赘的衣物,为两个小鬼洗脸洗脚。
时近二更,李宏推门进来:“这?”怎么又来了。
“看不见啊?”对他从来没什么好气,虽然借用这杰出的男性身体让自己变得年轻许多,但还是对他高兴不起来。
“你说话口气好点成不?”自己百般忍让,倒成了她作恶的把柄了,简直可恨!
“研儿,小明,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问不到大人,问小孩总也是可以的。
“叔叔(爹),我们要和娘一起睡。”两个小家伙一起说着。
有种揍人的冲动。
如今的李宏已经将许多爱意表达在行为上,这点夏春秋自然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不愿承认自己“三十如狼”,还真的对这个男人心动不已,更因为那个觉察点是新婚第二天,这也算是老羞成怒吧?
这种冬日,手脚自然冰凉的夏春秋就喜欢温热的永久性暖炉,而他的身体,自然是不二的选择啦。想着肢体缠绕的优美感,又想到这种优美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怎么?你们房里的暖壶不够用么?”李宏用疑问句掩盖自己的心虚。
“不是啦,爹呃,叔叔,”关研其实很想叫爹看看啦,毕竟他对亲生父亲的印象并不深刻,“我和弟弟都害怕。”
“害怕什么?”
“有鬼。”关研大叫一声,吓得小明也跟着大叫,两人连滚带爬翻回床上,往被子里一缩。
“男子汉大丈夫,为这点阴间小事便在那边疑神疑鬼……”其实这个时候,宫中连诚尚未学会说话,别人自然不知道他有阴阳眼。从小对鬼神之说保持着无所谓态度的李宏,自然骂了出来。
“可是,可是,那声音好吓人。”这个时候,也就是五六岁的小鬼头开始慢慢懂得何谓鬼神,懵懂的状态下,更是觉得那些神秘之事可怕之极。
“少罗嗦,你们终将长成男人,为这点小事便在这里一惊一乍,以后如何担当起王府的重任!”李宏的声音不禁严厉起来。
“你嚷什么嚷。”夏春秋看不过去,会喊道,“你以为这个破位置有什么稀罕的啊?我看死去的王爷本就想着你继承这个位置的。”
“休得胡言乱语。”李宏瞪眼。
夏春秋回瞪:“随你!”
关研自然不明白李宏和他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他叫李宏为叔叔,想着那定是父亲的弟弟,叫爹也不为过的,于是看着李宏的脸色,说道,“叔叔和娘再生一个小孩继承王位不就可以了?”
那这个孩子在李宏心中的顺位跟小明完全一样!夏春秋翻着白眼,想着。
李宏心中一动。虽说心中仍是认为这个也许多出生的孩子和小明没有任何区别,私心中却还是希望能和夏春秋开花结出个果子来,这样才好。
他的沉默让夏春秋有些惊奇,但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成亲半年,几乎是除了例假,每月都是至少半个月以上行的房事,竟然没有丝毫怀孕的迹象,想来大概就是其中一人不孕,而夏春秋不能生育的可能性最大(除非是李宏被戴了绿帽子,想来也不太可能)。
两人最终沉默,在偌大的一个床上和两个小鬼挤成一个心形——实在是冷,夏春秋的脚越过小鬼在李宏身上取暖。
遗憾而已(上)
有些事情,不说便罢了,一说出来就会被一些人记在心中,像是长了一根鱼刺,让人难受得快要发疯。
对于两人成婚如此长的时间,当然也未到达一两年的时间,一直尚未受孕。若是在此之前男方无子嗣的话,这段时间并不算长。
但是,钟过门,两人一有了夫妻之实,孩子便有了,这说明什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让夏春秋虽说觉得无所谓,却还是在心中介意无比,导致房事之上也冷淡了许多。
李宏虽说不理解女人家的心思,不过对于察颜观色仍是擅长无比的,他自然奇怪为何一向热情的夏春秋如今变得稍显冷淡。
“有什么事说出来比较好。”待到两人的时候,李宏穿着中衣,仰躺着说道。
夏春秋吓了一跳,没想到李宏会说出这么感性的话,一时无言以对。
“怎么?”接着微光,李宏自然看得出夏春秋的眼中带着惊讶、神奇。
“我没想过你会说这种话。”夏春秋如实以告,“老实说,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你想知道什么?”李宏问着,“往事已矣,何须再提?”
“这倒也是。”夏春秋转过头,看向上方,虽然她看不清究竟会有什么东西。“你难道就没好奇过我是什么人,究竟从哪里过来么?”虽然她知道李宏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强盛的人,但是他也很奇怪为何他一点好奇都没有。
“鬼神之说,如今说来也不一定是无稽之谈。”李宏避重就轻地回答。
“是么……”夏春秋沉默,良久良久。
直到快睡意又袭上她的脑袋,在会睡着之前,她终于说道:“我想出去一段时间。找个人去。”
“何人?”
“水段。是个有名的女医生。”
女医生?这话让李宏忽然想起那场最后的战争结束后,带着一群徒弟的女郎中,那个女人一脸冷静过头的样子。
“找她做什么?”李宏又问她。
“……”从夏春秋那边传来平缓的呼吸声,李宏直到她睡着了,便再也没有说话。冬日的夜很是冷情,大概只有夫妻二人才会在床上歪七扭八的。
李宏轻轻将夏春秋的脚勾过来,温暖那冰冷的肉。唉,若是他未练武,这种冷的程度会冻伤人的。
“蔷薇。”
“二爷?”蔷薇见李宏叫她,立刻回声。
蔷薇已然嫁人生子,也不再对情报插手,已经出去了。但是夫妻二人一直深受王府恩惠,便经常过来走动,带带孩子什么的。
“你知道夫人去哪儿了么?”
“呃……大概是找大夫去了。”蔷薇心中一转,回答着。她记得夏春秋前两天去查水段小姐的下落。
水段,也许李宏并不知道,但是水段这个名字在江湖上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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