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果然是没有烦恼的生物啊。夏春秋吹灭灯火,上床睡觉去也。
“你凭什么霸占我的孩子不放!”第二天,下午,那位十四夫人莲莲终于姗姗来迟,一进来便大声质问。
“你到现在才发现啊?”夏春秋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水,看向在一边爬呀爬的小娃娃,嘴巴里面依依呀呀地叫着。
昨天晚上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安静了一个晚上,跟那些住在莲莲房间附近的小妾们说的话完全不同。应该是偶然现象吧?
“夫人,大夫人!本夫人敬重您是正妻,为何要霸占本夫人的孩子不放?”莲莲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故作高深地说着。
“是。然后呢?”夏春秋走过去将小孩抱过来,逗逗他,“想带走他?”
“本夫人是他的亲生母亲,自然要把孩子给要回去。”那个死丫头,竟然临阵倒戈。看她不好好教训她一下,还不知道谁是真正的主人!
“不给就是了。”夏春秋最厌恶的就是人家命令她。80后的孩子们都这德行,非常厌恶别人的命令。
“你,不要仗持着你是王府的大夫人,就像为所欲为!”
“十四妾室,很不幸地,本夫人就是有这个权力在这里为所欲为,尤其是对你。你太嚣张了,让人看不下去。”夏春秋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虽然这个动作是那么地庸俗,在这个倒还算恰到好处。只是,一个大家闺秀级的人物不应该用这种有些下流的动作吧?
莲莲本就仗持着自己有个儿子,在府中也算是重量级的人物,尤其因为母凭子贵,妾室这个名词几乎成了一种禁忌,而今被正室赤裸裸地叫出来,莲莲顿时脸上青红交加,说不出一句话来。
“记住,你在谁的面前说话。本夫人是王府的正室夫人,就算没有子嗣,王爷也一样不会把我拉下这个位置,你可以去问问。”夏春秋站起身,将手中的小孩放进莲莲的臂弯,“听说你不怎么照顾小孩。本夫人可以谅解,qǐζǔü毕竟人的智商是有限的。以后若本夫人若再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说是孩子哭闹无比,为你是问!”
莲莲近半年嚣张过头,都习惯了对别人大小声,对自己大小声简直不要命了。而今,一个本该就在她头上的女人在训斥她,她甚至觉得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莲莲愣在那边,好长时间,直到手中的孩子拼命挣扎才醒悟过来,而后话也没多说一句,转身跑了。
夏春秋本来寄希望莲莲有回骂的本领的,没想到对方缩了回去,让她那么一肚子不带脏字的骂人话全憋回去,真是难受。
唉,其实这也好,省得破坏皮囊的形象,连带她的形象也毁了。
不过,经过这一事,倒是可以对那丫鬟的态度做一个中肯的评价了。老实说,她对皮宏实在是无语透顶,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其实真的要看的话,以夏春秋的眼力还是能知道至少一半的,可惜,那个时候的夏春秋一直在扮演着一个弱小的角色,没有机会、更没有立场去观察皮宏的一言一行。倒是皮宏将她观察了个彻彻底底。
莲莲的贴身丫鬟,也就是带孩子的那个丫鬟,现在本作者终于有心思帮她起名儿啦。就叫钟。
此刻的钟站在莲莲面前,默默地受着对方枪林弹雨一般的口水飞溅。
这个主子的脑子还真不好使,一个论点翻来覆去讲了无数遍,也不嫌口干。
钟是个忍耐力很高的丫鬟,这代表她可能是个相当忠心的下人,而这种忠心,对象只能是皮宏。
当然,钟的第一要务是要保住孩儿不受到任何物质上的伤害。就像玩游戏,物理伤害,相当于皮外伤,能传宗接代,不要给关家丢脸就成。至于这孩子是傻子是呆子是蠢货是脓包一概不论。
也因此,尽管莲莲每天拔尖嗓子叫嚣,只要她不对孩子动手,钟不会动脚。
但是,最近莲莲开始对孩子动手,以掐为主。这让钟无法忍受,而且这种情况若继续下去,只会变本加厉。她是有武功啦,不过没想着要对这个女人动手。
麻烦少一桩是一桩。
莲莲继续拔尖嗓子叫骂,声音相当刺耳,让一边的皮子哇哇大哭。
钟看了莲莲一眼,见她大概还有三个时辰的口水可以浪费,一弹指,点住对方的哑穴。
世界清静了——
莲莲哪会知道这个事情,要发出声音,发现怎么掐脖子都喊不出来,一双双眼皮大眼瞪得滚圆滚圆,看钟跟看到了鬼一样。
“十四夫人,这孩子,还是得交给大夫人。”钟抱起皮子,也就是关研,径自走了。
留下的莲莲再次仿佛回到了一个时辰前,刚被夏春秋批了一通的那个瞬间,天啊,绝人之路?
“哦,交给我吧。”夏春秋见到钟,连忙把孩子从她手里抱过来,也没给钟开口的机会,挥挥衣袖,赶人也。
“夫人,请不要再将少爷交给十四夫人了。”钟用很勇敢的眼神望着夏春秋,力道十足。
“你会武功是吗?”夏春秋没有正面应对钟,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告诉我,王爷和小叔究竟想干什么。”
“二爷没说过。”钟回答道。
“没说过就不会写信问么?”夏春秋将孩子的脸先贴近自己的颈窝,这才叫道,“不会写字啊?我写出来交给你去问啊!”当自己文盲啊!
“夫人不必客气,奴婢自当代劳。”钟也不想跟谁起什么冲突,何况二爷也没有说过不要听夫人的命令。
唉算了,还是自个儿写吧,免得二爷以为她没有尽到做奴婢的责任。
“好,我说,你写。”夏春秋指挥着钟,“蔷薇,拿笔墨纸砚前来。”她倒是真的想问问皮宏那个脑子里面究竟想的是什么东西!
钟点点头,静待蔷薇拿纸笔过来。
其实夏春秋不写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为了扮演这个角色,过来就没写过字,这长时间不写,执笔都困难,更别说这里用的是狼毫笔,软笔头,用不惯啊。
很快,蔷薇从皮夫的书房里面拿来文房四宝,磨好墨汁让钟写。
虽然说在这段时间蔷薇学过的字也不少,也曾经外出请过夫子教书,可惜字写得暂时还比较丑,所以就罢了。
见钟已经拿起笔沾了墨汁,夏春秋托着下巴,逗逗坐在她腿上的小鬼,说道:“我说你写。可以开始了么?”
钟点头。
“小叔,你究竟想干什么?落款就写夏春秋。”
二十个字左右,简简单单,钟一口气瞬间了结,然后写上落款,夏暙萩三个字。
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写上夏氏的,最好是写上关门夏氏,这样才比较符合身份,更符合一个已婚女子的身份,只是,夏春秋这么命令了。
钟写完,吹干墨迹,然后将纸递给夏春秋。
她瞄了一眼,看见落款写的是皮囊的名字,也没说什么,直接递给钟,示意她可以送出去了。
唉,这年头,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法再用,真是不爽啊。还好,以后可能就可以用了。
180°改变(4)
于是,夏春秋从那顿晚膳开始正式成为皮夫和皮宏不在家中的主人,主母的位置算是坐的名副其实了。
此刻的夏春秋正坐在厅堂的第三个位置上,口中抿着香茶,正听中年管家的教诲。
说教诲其实也不是很算啦,只是这个管家在教导她一些基本的东西,免得家中有时候群龙无首,一群无知小民又不知往哪个方向跑。虽说这个管家的位置可以管理相当大的一部分人,不过他总不能越位去对那些王爷的小妾大呼小叫的,这些小妾虽然在王府中没什么地位,却也算是主子的一个,于理不合,更何况他也没得到皮夫的批准。
若是正室插手,情况就不一样了。就算那些小妾怨声载道,却也不会在正室面前大小声,没这个胆量。
夏春秋听得想睡觉,那管家拉拉杂杂一大堆,就是讲不到一句重点,自己也不好发火,只能半睡半醒之间听着有一句每一句的耷拉。
“夫人!”那管家原本四平八稳的声音突然提到了一个八度,让夏春秋朦胧间惊醒,睡意顿时全部消失。
“干什么?”夏春秋不知发生何事,一脸惊惶地看着管家,还以为自己打瞌睡的事情被发现了呢。
的确被发现了。不过管家没说什么,半闭着眼睛说道:“请夫人仔细听好。”
夏春秋连忙点头,想了想这样不符合贵妇形象,立刻只是微微颔首而已。
管家没说话,他也没想过要说什么。唉,这个夫人实在是和之前区别太大,让人一时无法接受。不知道是否从以前就开始隐藏自己的性格,还是真如二爷所说,在灵魂方面换了个人。
希望是前者,不然王爷可就……唉!
夏春秋睡意全无,看着管家竟然不顾她在场,径自想着私事,表情变化极其丰富,让人忍俊不禁。
“你的心事想完了么?”过了好长时间,这段时间恰好能让夏春秋的睡虫再次回到主人的身边,不过夏春秋眼瞅时辰将近,便叫了管家一声。
管家如梦初醒,连声应道:“没事没事,夫人,您可以自行休息去了。”
哦?这个管家脑子不好使了,好像事情还没讲完吧?不过夏春秋可不会多事地在那边叫嚣管家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这样正好,夏春秋微微一笑,款款走了出去。
出了门,她便快步走出院子,等到走远了,才远远听到管家一声怒吼:“啊!老奴还没说完!”
太迟咯,老头子。
重获自由的夏春秋二话没说,决定前往叫仙剑奇侠传找凌静,顺便谈论一下“情报部门”的事情。一定要想个好听一点的名字,否则别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嗯,在路上好好想想,虽然演戏是她的强项,但只是这样的话根本无法成为一个总领,只能算是小喽啰中的最强人物,或者成为队伍中的灵魂人物,或者是技术指导类人物,总而言之,没有统筹能力,根本无法成为一个好的领导者。
她至今沉浸于演戏的气氛中,从没想过自己在除了演戏之外的方面要学习什么。有些东西追求过多还是不怎么好的。
换过便服,洗掉脸上的装束,夏春秋出门,也没见守卫拦截,直接走往客栈的方向。
素颜美女在街上是很少见的,夏春秋自然也不知道她出尘的美貌在整条街上引起多大的反响。假装被骗那次也引起了反响,不过不如现在严重,虽然没什么人认识和记得她,之间时间相差比较远了,惊鸿一瞥加上反差的确不会引起严重的怀疑。
美女上街,在任何时代都能成为八卦的主角,更何况她这次是用的姑娘打扮,而非少妇。
这下子,色鬼们终于有目标啦。上次的目标已然成为历史,毕竟那可是王爷的夫人啊!但这次完全不一样(也许……)
于是,在众人的瞩目光彩中,夏春秋好无所觉地穿过重重人群,避开一个接一个想搭讪的男人(不知如何避开的),脚程相当快速地直达仙剑奇侠传。
“凌静!我来了!”离客栈五十米远,夏春秋大声叫喊,生怕凌静不知道她造访,简直倒了全部大家闺秀的脸面。
“秋小姐来啦?”客栈门口的女招待看到夏春秋,立刻笑道。
她点头露出大大的笑容,叫道:“凌静在吗?”
“老板在楼上的房间里面。”女招待微笑着说道,“现在应该在闭目养神呢。”
夏春秋自然是知道凌静有个小孩,真不明白为什么身边有那么多被抛弃的女人,自己大概也算是其中一个了,虽然现在还没察觉。
“好,我自己去叫她。”夏春秋到如今仍旧不明白,这个房间有什么好呆的。唉,古代的女人就是让人不爽,出个门都要左挡右阻,最好是男人需要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消失,否则就得水性杨花。
CH!
夏春秋款步(似乎……)走上楼梯,直接推门进去,叫道:“凌静,有事啦。”
凌静正在看帐。没有计算机,她也只能学着用算盘计算,每天都得算,不然日积月累下来,那可是会死人的。
“什么事?”凌静淡定地问着,一心多用是她的专长,虽然这样很累。不过即使她分了一部分的注意力在夏春秋身上,她仍旧能保证手下的算盘不会出错。
“咏寺的情报局如何?”
“哦,这事啊。”凌静停下手中的活,来到自己的化妆台边,将抽屉打开,便是一番东翻西找,“哦,这个。”一个黄金令牌。
“这个给你。”凌静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
夏春秋愕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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