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初的记载,诸葛瑾不禁脸色大变,因为她此刻就是上面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季炳良的惨叫,自己修炼的光属性也在迅速消失,一股被黑暗压抑的感觉由心而生。依稀记得极火道人说过,要对抗暗之灵气,只有产生光以治之。于是,诸葛瑾马上启动亦真亦幻阵,并将所有的迴光符打在出。顿时,黑暗尽去,光明重回,一切又回归到刚才的样子。只是诸葛瑾自己知道,这亦真亦幻阵,正在迴光符的支援下勉力抵抗着。幸好只有几秒。诸葛瑾如此想着。并看了看已经陷入昏迷的季炳良。
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短暂昏迷之后,季炳良醒了过来,迷惑的看了看诸葛瑾。就听诸葛瑾将自己所知道的告于季炳良,而季炳良却问了一句:“如此的话,那爸爸妈妈他们!”说完就欲冲出阵中,却被诸葛瑾一把拉住,说道:“你想死啊,现在这极黑之时并没有结束,你虽然不是仙者,但也已相去不远,这样冲出去,若有个什么,我如何向你父母交代?先等着极黑之时过去之后,再走不迟。”季炳良也不听,就向外冲去。却撞到一个无形墙壁,反弹回来,诸葛瑾立刻拿出风光扇,对着季炳良就是一扇,季炳良立刻就感到全身被一股金色的风给禁锢住了,动也动不了,只得两眼通红得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声音:“放我回去!”但诸葛瑾只是不理,也不撤去金风,任由季炳良如何努力,均是徒劳无用,但季炳良依然在努力。看这季炳良的努力,诸葛瑾的心也是焦急的,而这时候的时间却过得飞快了。
感受到极黑之时的过去,诸葛瑾松开了季炳良,而后者也没有责问诸葛瑾,只是一下冲了出去,虽然只是半仙之体,但刚才的速度,却已与仙者相当了。之时不会飞而已。而诸葛瑾也随后冲出门外,却被眼前的景象所惊住了。除了武侯祠以外,外面亭台楼阁一下子全都倒了,就像是发过地震一般,街上的百姓也是十去七八,到处的哀号此起彼伏,大家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像是眼睛一闭一睁,周围就都变了,有人的孩子没了,有人的亲人不见了,大家就像是突然迷失了的羔羊一般,脸上呈现出迷茫而又不敢相信的状态,却又哀号着呼唤着自己亲人的名字。悲乎!
闭上了眼睛,诸葛瑾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一个转身,直向青城门飞去。而武侯祠前的哀号,仍在继续。
季炳良却没有管眼前的情景,亡命般的向季府冲去。因为他还不能飞,所以速度还是有限的,等到了季府,他也呆住了,因为除了他在天上的父亲,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地上的泥土都像抹平了一般,眼前的就只能用空旷来形容了,一望无际,却就是没有想看到的东西。
“啊!”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喊将季炳良拉回了现实,抬头就望见父亲在天空痛苦的嚎叫。
“爸!”季炳良大叫一声,就看见天空中仿佛有很多金色的动物在打斗一般,有牛,有羊,还有一些事自己都没见过的动物,其身总有一些淡淡的玉绿色气息凝聚成的线条在萦绕,而季祥暝就在期间,从远处看不真切,只是从刚才的喊叫声中听出,季祥暝此时并不好受,或者十分痛苦。“爸!”季炳良继续望着父亲朝着天空大喊,也不管是否听得见,就这样一直大喊着,喊得眼泪也随着流出,但季祥暝此刻却依旧没有回应。
“爸!爸!爸!”也不知喊了多少声,也不见季炳良回应,天空还是时不时得出现一些奇怪的动物的身影,玉青色的气流也依旧缭绕,而季炳良却已声嘶力竭。已经站不动的季炳良低下头,正要无奈的坐下时,突然似是心灵感应一般,季炳良猛的抬起头,眼睛暴睁,仿佛要看尽那遥远的天际,又仿佛看到了季祥暝回光返照一般得努力扭过头,对着季炳良的方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种近似于微笑的动作,仿佛这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极限一般,然后……
“嘭!”“爸!”……
所有的金色动物都不见了,却是以一种爆炸的方式结束了在此的演出,之后被炸得粉碎的身体如雪一般得降落地面,大地一片金光莹莹,煞是美丽。而季祥暝,也已经随着这爆炸而去了。在零星降下的金雪之中,就有一些血腥的味道掺杂其中,影响了这绝美的图画效果。季炳良看着这漫天金雪,僵直的脸庞突然笑了,笑得很心动,同时亦是心痛,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突然无意识得迸发出来,如火山爆发,却又无声无息的如同岩浆一般流彻心底。
这美景,如果,要是能跟爸爸妈妈一起看,该有多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再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跟他道歉了吧,再也不能喊他一声:“爸。”
黑暗,无尽的黑暗,好想睡,想睡。再也不修炼了,这样是不是就能在梦里见到他们呢?对了,这是梦,这一切都是梦,它在等着我醒来,醒来看着爸妈,看着这家,看着爸妈望着我的笑……
对,就是那种望尽天涯的,轻扯嘴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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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梦回萦绕 炳良入青】………
一睁开眼,季炳良揉了揉已经有点干涩的眼睛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客房之中。。。一桌,一椅;一壶,一灯,而柜子就立在房间一角,再就没可以看的东西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就听见门“吱”得一声被打开,转过头,就看见一个青年走了进来,却是圆头肥耳的,胖胖的身材配上一件淡蓝色道袍,开起来就是一个肥道人。
只见胖道人走进来,看见季炳良已经起身,于是就道:“你醒了,师伯叫你醒了就过去见他。”“师伯?”季炳良思索了一下,就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而胖道人随即的话就证实了他的猜想,“哦,你还不知道吧,这里是青城门,是掌门师伯将你救了回来。”见季炳良脸色疑惑,胖道人就说道:“然后师伯就去长老会见长老了,说是你醒了之后就叫你去见他。”微微点点头,季炳良就随胖道人出了门去。由此,才见到父亲常说的青城门的真面目。
这是父亲一直想回来看看的地方啊!心中感叹着,“青城门很大,坐落在青城山的一处山谷之中。”终仿佛耳中就听见父亲上次跟自己讲的青城门的事情,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大概是六年前吧,那时候,父亲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跟我说的,至于是什么事情的话,他没说。而这次真的到了青城门,心中想起父亲对自己说的话,那好像是父亲跟自己说的最长时间的一次话吧,心中微微苦笑一番,就迎来了青城门的全部景观。
这处厢房处于一座山腰之上,而青城门就在脚下的山谷之中。此处的厢房还不算进入真正的青城门,来客来青城门,为表尊敬,会先在门外逗留一二日,然后才正式进入青城门,而青城门为了方便来访者,就在山腰上建起一座座厢房,以待来客。虽然这样对季炳良其实用不着,但如此却合了季炳良的心意,可以跟着父亲的描述,一点一点得见着,这父亲一直很向往的青城门了。而这,也是黄乃发的意思,虽然不尽相同,但也相去不远了。
远远地看着青城门,仿佛一种恍若隔生的感觉,仿佛现在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父亲。
“那是一个很奇特的山谷,是完全被十座大山所围成的,围成的一个圆,也许你会觉得这不大忌,但这十座大山都是当年极火祖师以无上法力,从蓬莱带来的仙山,将整个青城门围起来,构成一个十阳无冕大阵。而且因为完全围起来了,一般的凡人是到不了这里的。而仙者要在未经允许下飞过这里,也有一个禁空的阵法阻碍的。”耳边似是响起季祥暝的声音,就像此刻就是他们父子来到青城门一般,而季祥暝在跟季炳良讲述着青城的故事。季炳良跟着走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行至大门,其实青城门是没有大门的,因为十面皆山,也就不需要什么凡界的门。而且仙家也不看重这个的。这里只是照顾读者方位感觉,才如此说。而季炳良依旧走着,耳边也依旧响起季祥暝的声音,仿佛世界就只有他与他一样。只是炳良是带着憧憬,而季祥暝是带着怀恋一般。
“青城门的布局很散漫,除了中心的极火殿以外,其余皆由自己喜好安家落屋。但千百年下来,先辈的屋子都由其弟子继承,而众弟子也都围着先师的住所建房,渐渐也就形成了居住群了,在青城门,就是围着当时极火祖师的四个弟子,宏在天,青如焰,黄建言,白苍辉所居住的屋子建立的居住群,渐渐也就形成了青城门的四个长老,极火祖师物化之时,就从这四人中选出一个担任掌门,其余三个就是长老,门中大小事务均是由掌门和三位长老开会决定的,如有分歧就采取投票的方式,掌门算两票,长老算一票,这样三长老联名有制衡掌门决定的权力,相互制约。虽然掌门和长老是既定的,但个中分歧还是存在的。”季祥暝说着,就继续带领季炳良朝前走,进入了青城门。
“前面就是忘忧桥,是青河上唯一的一座桥,据说是极火祖师纪念倾城城主流念的。”季祥暝转过头来对季炳良说道,脸上也浮现出那种有别样的笑容来。而正值青年的季炳良自然明白其中韵味,也跟着嘿嘿嘿得笑了起来。
这笑不要紧,但可吓坏了前面的胖道人,再听见季炳良的笑声的时候,他就回过头来看,结果正赶上季炳良露出那种色色的笑容,那胖道人马上如遭雷劈一般的立马回头继续走,心中大念静心咒。终于摆脱了那种不适应,再回头一看,竟发现这青年还在对着自己看,一边看还一边笑,胖道人赶紧回转头,这回再也不敢回头了,努力克服了反胃的冲动,暗自嘀咕一句:“幸好今天早饭吃的不多。唉,现在这世道啊。看来我还是太有魅力了,唉,人帅在哪里都是个麻烦事啊!”还不是颠了颠他那滚圆的脸庞,顿时原本还是圆形的脸就开始了变形运动。还一颤一颤的。当然,这些季炳良是不知道的。
手中抚摸着桥栏上的石狮子,季祥暝指着前方的一片居住群说道:“这一片就是我师兄,也就是你师伯的黄长老的院落,只不过师兄已经是掌门了,所以就空了下来。青城门的四大长老的居住地,是根据五行中的金,木,火,土的颜色所命名的,分别是白苍辉祖师的业火院,司长门中赏罚之制,黄建言祖师的流火院,司长防御及修缮事务,宏在天祖师的双火院,司长外交与进攻教育事务,而青如焰祖师的青火院,则是后备及生活所需的日常事务。四位长老中因为有一位是掌门,但掌门也兼顾之前长老的职责,是一职两用,所以掌门的忙碌是可想而知的,一般为了使自己轻松一些,在接任掌门之后,会收一个弟子,以帮助自己管理自己院内事务的,这样既锻炼了弟子,也减轻了负担。”说着,就将流火院甩在了身后,看着那个由一种如烧焦了的火红色的土建起来的高大院落,季炳良心中只是感叹,就转过身去跟着季祥暝继续向远处行去。
“青城门的四个长老院分布在以极火殿为中心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上,从任何一个院走过去了后,经过那些门人的居所后,就可以看到一个圆形的塔形建筑,那就是极火殿,看,我们到了。”极火殿并不只有一座塔,至少季炳良眼里看来,它更像一间四合院,主楼换上了一座塔罢了。这座塔有十层,全部是用木头做成的,可惜颜色是一种说不出的红,那种红是不好形容的,带点粉,却又有点暗,倒像是一种红色植物的血一般,“别小看这座楼,它是用极火祖师在极乐之地找到的任艳冷焰树做成的,别看分成十层,但其实是一体的,是只有掌门才能进驻的地方,一般人,就算是长老,也须得掌门的许可方能进入,所以一般会议都不在极火殿召开,而是在那。”季祥暝说着就指着前方一座方形的红色建筑,这座建筑只有一层,三丈见方,平顶,其上有不知名的火焰燃烧,时红时绿,实在妖娆,但却使人不敢亵渎。
看着那红绿相换的火焰,季炳良发现季祥暝的身体在慢慢的随风飘散,渐渐消失。看着季祥暝的消散,季炳良没有失心疯似的大叫,反而表现得极为宁静,静得可怕。连前面疾走的胖道人都忍不住停了下来,很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很小心,但他再一次的后悔了,因为此时的季炳良又一次得看见那会心一笑,不由得一个寒战,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转身继续欲走,却发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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