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中
黄药师轻抚着苓儿的脸,望着灵儿安详的表情,眼神里透出无尽的温柔:“苓儿,爹爹要帮你去报仇了,你高兴吗?虽然欧阳克那小子不错,但是我不会因此而对欧阳锋手下留情的。等着事情办完,爹爹就来陪你一辈子……”
“苓儿会不会觉得爹爹现在的样子很丑,到时见到你,你被吓着就不好了……”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欧阳锋再见到黄药师时已是了然,上次他不小心把黄蓉放跑了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他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只是道:“老邪兄,何事让你大老远的过来找我?”
“你明白的,欧阳锋。”黄药师身上已经放出了杀气,“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休得多说。”
“黄老邪,你何必如此,不过是死了一个女儿,何况我的儿子已经为她殉情,也算是一命抵一命,你现在可有些太认真了吧。”
黄药师也不和他废话,直接飞身上前。他经历过如此多人生剧变,竟是悟出了一种世间绝顶的掌法——锥心掌。欧阳锋成了第一个见识到这掌法的人,只是他在没有机会说出去了,不过一掌,却痛如锥心。
黄药师杀死了欧阳锋后便赶回了桃花岛,从此不再过问岛外之事,只是专心守着苓儿罢了。
黄蓉如愿嫁给郭靖,郭靖有了她这个贤内助,可谓是过的风生水起,郭大侠的声名直逼五绝。只是嫁给郭靖之后,黄蓉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快乐,她要顾家,要维护大义,她只是一个小女人,想要丈夫的爱罢了。
黄蓉的名声早就在此前被败坏的差不多了,大侠的身边怎么能有这样一个妻子呢?她时常在别人口中听到他们私下的谈论,无非是自己配不上郭靖,不过是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弃女罢了。
而自己多年来虽有所出,却只是个女儿,这无疑惹得柯镇恶不满。老一代的思想无非是要传宗接代,一个女娃有什么用?柯镇恶对待她的态度又开始不好起来。
明明自己是天之骄女,郭靖当初才是配不上自己的傻小子,可现在呢?自己是个德行有亏的妻子,反过来却配不上他了。他的一切不都是靠自己当初为他赢来的吗,他的武功,他的名声,可自己呢,失去了爹爹,更葬送了妹妹的命!
黄蓉终是因此病了,郭靖为了抗击蒙古,却是许久没来看她了。
一日风和日丽,黄药师于岛中吹奏萧曲,只觉得鸟雀一下子多了起来,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一个清影正立于花下,那是……
48误会大了
要说江南第一富户花家;的确是不同凡响。走进其中;便能发现里面的摆设极是清雅;不过于朴素,又不极尽奢华;惟淡淡而已;颇有些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味道。字画花草无一不做过了精心的编排;辅以建造之时加进去的流水山石;幽幽回廊,极是清雅。
那心如皎月的花满楼正是出自这样一个家庭,他是家中第七子;唤作七童,上面有六个哥哥。花家七童小楼的门永远开着;有需要帮助的人皆可以进去。
此时;花夫人正在厅中查看内宅的账本,听到下面说有事要回报,还是小儿子七童的事,极是要紧。花夫人急忙将那人叫了进来,问道:“七童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受了伤?”口气中满是焦急。
花夫人的七个儿子中,她最疼爱的就是第七子花满楼。
本来身为最小的儿子,花满楼又如此乖巧,花夫人自是爱他还来不及,之后又因为家人看护不利,让花满楼年纪小小就因为铁鞋大盗而失明了,花夫人更是愧疚不已。
下人听出了夫人的焦急,一叠声的将情况禀报了:“老夫人,少爷他没有受伤,只是前些日子去小楼的人发现少爷的小楼中住了一位美貌娘子。他们询问过四邻后得知那女子已经怀了孕,而公子甚至在大夫看诊时说那是他夫人,对她照料的无微不至,甚是关怀啊。”
“什么!”花夫人真的被这个消息一下子惊到了,自己儿子居然有了娘子,连孩子也有了!她忍不住抚掌,脸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七童的动作真是太快了,竟然连孙子都有了,我的心肝哟~~我白白胖胖的孙子~~”花夫人已经完全沉浸在要抱孙子的喜悦中了,看的那来禀报消息的下人眼角一阵抽搐。
“不行,我要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如令!”花夫人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直奔夫君花如令的书房而去,心道,七童,你可太不厚道了,竟然连成亲了都不和我们说,要不是下人汇报,她不是要抱不到孙子了。
刚刚和各地掌柜们了解了今年的生意情况,花如令就见到自己的夫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还一脸神秘的问自己:“相公,你知道我刚刚听到了一个什么消息吗?”
“消息?”花如令还蒙在鼓里,哪里知道自己的夫人想要说的是什么,怕惹夫人生气,他挑了挑眉,开口道,“夫人能不能给个提示,不然为夫可是要猜不出来了啊。”
“好吧,这消息是关于七童那孩子的。”
花如令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暗自道,提到自己的第七子,他经常住在小楼,最有可能被江湖人牵扯,不过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事,那夫人应该不会看起来这么高兴的样子,他只能模糊的说道:“莫不是七童有什么喜事?”
一提到喜事,花夫人的整个眼睛都亮起来了,她兴奋地说道:“不仅是喜事,而且是天大的喜事!七童他竟然瞒着我们有了孩子!”
“孩子!”花如令差点没一下子惊的从椅子上掉下去。
这么多年来,花如令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小儿子七童了,七童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瞎了双眼,性格温和,喜欢摆弄些花草,时间一长,他的亲事也撂下了。
花如令心里明白,他们家虽然家财万贯,可是抵不住七童有残疾,人家姑娘一听说他是个瞎子,便没有什么想法了。
现在夫人居然说七童他已经有了家室,连孩子都有了,怎么能不激动。
“不过听下面禀报说似乎那姑娘月份还小,我看啊相公我们马上派人把七童和那姑娘带回来,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不然他们两个自己悄悄将事情办了,到时候引起别人误会怎么办。”花夫人一脸期待的望着花如令,希望他能下一个决定。
花如令自然是赞成的:“夫人说的对,我们得赶快把他们接过来,我也好当面看看那姑娘,不对,是当面看看我那儿媳如何啊!”花如令一向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说了就要做,他立马叫了家丁过来,吩咐他们小心把儿子和儿媳带回来。
花如令和花夫人哪里知道,根本就是他们误会了。花满楼之所以说苓儿是他夫人,正是为了避免外界猜测尴尬,没想到被自己的父母知道了误会成这个样子,也不晓得当他知道真相时,会是怎样的窘相了。
花家的家丁们速度很快,当花满楼见到他们时也愣了一下,“你们怎么这时候来了,是家里有什么要紧的事发生了吗?”
“七少爷,老爷和夫人急着想见你,还吩咐我们说要把七少夫人一并带回去呢。”家丁们倒是不含糊,几句话就说明了来意,但却弄得花满楼一头雾水,“七少夫人?”
“对啊,七少爷,你就别瞒着我们了。现在老爷和夫人都已经知道你和七少夫人生活在小楼了,正急着把你叫回去好好亲近亲近呢。”
花满楼这样有着玲珑心窍的人哪会再不理解他们的意思,自己的爹娘竟是把苓儿当做自己妻子了,这个乌龙闹得!
他拿着扇子轻摇了两下,仔细思量,小楼里毕竟比不上花家,苓儿这样的情况最好是有大夫随叫随到。而且他自己眼睛不方便,难免有什么照顾不到的,回去花家,苓儿也好有个照料。不过“七少夫人”,听到这个称呼,花满楼不经意间嘴角泄露一丝弧度。
于是他爽快的应下了:“你们稍等,我去准备一下。”
他进去的时候苓儿正在浇花,听到声音的花满楼不禁有些遗憾,若是自己的眼睛能看到就好了,此时的画面一定很美吧。他虽然生性乐观,没有因为自己是瞎子的事情过于执着,但是很多时候他还是有不如意的地方的。
“苓儿,我爹娘他们急招我回去,你和我一起吧。到了花家,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我爹娘也想见见你。”花满楼没一个字是说谎的,但是拼凑起来,反而和事实有很大差距了。
外边的家丁原来是急招花满楼回去的,不过自己跟回去好吗:“我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了,这样跟着你回去没事吗?”苓儿有些羞赧的问道。
花满楼听出苓儿语气里的犹豫,很是温柔的笑道:“当然没有关系,我父母和兄弟都是极为好客的人,你去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麻烦呢?况且我娘亲七胎全是儿子,早就希望能有个女儿陪陪她了。”
“我始终是个没有经验的男子,我娘对于怀孕生子很是熟悉,想必能帮你不少忙。”花满楼连忙抛出诱饵,心道,怎么会麻烦呢,娘亲她们想要见到的就是你啊。
苓儿半蒙半拐的被带到了花家,还没进门就迎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正是花满楼的娘亲。她一听说自己儿子和儿媳就要到了,激动地到门口想要一睹芳容。当真看到苓儿从马车上被花满楼扶下的身影,顿时美得冒泡。
苓儿这身体虽说不上绝美,却也是隽秀可人,她不同于原主的气质,倒是为自己增色不少。花夫人见自己的七儿媳气质宛如空谷幽兰,与自家七童两个人站在一起如此般配,是越看越喜欢。
“夫人安好,小女黄苓,见过夫人。”苓儿急忙请了个安,却见花夫人握住自己的手,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道:“苓儿,我叫你苓儿可好?”
“当然可以。”
“苓儿啊……”花夫人心里欢喜的不行,还要强忍着不要吓坏儿媳,“苓儿怎么叫我这么生疏,来,叫娘亲,以后啊,我们就是一家人。我想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苓儿被那一句“叫我娘亲”给镇住了,不知道怎么反应,急忙向身边的花满楼求助,拉了拉他的袖子。
花满楼也没想到娘亲这样心急,暗自传音给苓儿安慰道:“娘亲她太想要一个女儿,因此有些激动,苓儿你应下便是。”谁能想到名满天下的花满楼讲出谎话的时候这样正经,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如此云淡风轻。
苓儿不疑有他,应花夫人的要求叫了一声:“娘亲……”
花夫人听了笑得差点露出了眼角的皱纹,领着苓儿向庄内走去,动作很是小心,她还记得苓儿正怀着孩子呢。要知道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孕妇若是不好好注意,很有可能会把孩子流掉。
花夫人一时都顾不上管自己的儿子七童,只是领着苓儿一路向她准备的房间走去,她特地把房间放在了花满楼的隔壁,苓儿一进去就知道花夫人布置房间是花了大工夫的。
房间里面应有的边边角角都被认真的包上了,也不见什么彩釉的瓷器,更没有燃香料。苓儿以前并不知道彩釉的瓷器对孕妇不好,还是花满楼打听到的,他的小楼还因此做了一次大清扫,把所有的彩釉瓷器都换掉了,让苓儿不禁感叹他的细心。
苓儿的床一眼看过去就特别舒服,显然是垫了好多层,古代的时候木质的大床确实总叫苓儿睡得有些不舒服,现在估计要好得多。趁着苓儿熟悉环境整理行李的功夫,花夫人将花满楼带到门外耳提面命去了。
“儿啊,我知道你们新婚燕尔,小两口总是要黏糊在一起的,不过……”花夫人特地压低了声音,严肃道,“苓儿现在可是双身子,你要忍忍,等几个月她生产了便好了,明白没有?”
花满楼听到母亲这番极具暗示力的话,耳根的温度一路上升,连双颊都罕见的红了,让第一次看到的花夫人倍感惊奇:“儿啊,你居然这么害羞,为娘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不过害羞归害羞,该听的一定要听。”
“孩儿明白了……”花满楼努力抑制自己跳的快要掉出来的心,低声回道。他虽然看不见,也能想象到娘亲会是怎样一个表情。
等苓儿准备好出来时,在外间的这对母子瞬间战斗力爆表,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
“娘亲,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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