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身旁,一副持刀jǐng惕的样子,仿佛谁要过来他就要和谁拼命一般,表演的活灵活现。
温锋终于踏出了军营,在斩杀不知多少寻常士兵之后,血染全身的奔了出来。耳边是嗖嗖不断的利箭飞驰,他身子时而静止,时而游动,虽没有注意shè来的箭矢,却总能第一时间避开要害。然而因为温锋闯军营的事情早已暴露无遗,军营外一队游骑兵已经列阵等待,而远处马蹄声轰鸣,似乎千军万马在调动,想来是为了他而来。
温锋在走出军营后猛地回头看向军营中那最高旗杆处的帐篷,面无表情,心中默念道:“冷大人,不帮不偏,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哼哼……”
只有在主帅营帐外的卫兵才知道,里面可是吵翻了天,几个家族的军中代言人在和主帅争吵,热闹之极。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大战至】………
大会上本来议定温锋和南哲一守东城,一守西城,部落主力坐镇南城门,不想南哲一派提出异议,死活要自守南门。众长老和首领们以为他们是想揽大功,倒也没怀疑什么。不少人表面不语,心中却冷笑其不知死活。要知道,如今盟军围城,虽围而不攻,但一旦开战,南门压力最大,盟军主力自在南门,北门压力最小自然不说。
温锋对南哲还不甚了解,见其争南门也未想其他,便选了西门,叫上了比卡等人,将队伍换防之后,安排了一众将领。他明面上能调动驱使之人不多,乌达木直属王宫不参与大酋长竞争,卓玛等大佬还需隐藏身份,其他明心派之人都是暗中之旗子,不易提前暴露,如此以来只有比卡一脉最为稳妥,其他几个和比卡一派的部落首领虽支持温锋,但想要动他们手中的士兵还欠些火候。因此温锋只能让比卡带人上西门,只交代了几个要塞峡口给那些部落首领们,吩咐他们全权负责便是。
温锋如今最缺的还是手中无人,不光是士兵部队,还有忠心的将官。只是他刚刚起步,这些都需要时间。幸好比卡的雪灵熊一脉交际广泛,北风和木沙亲自出面,联络了不少熟人,平白借来几支人马,才让温锋掌握的军队人数达到五千,正好是考核的条件限定。一人领五千jīng兵,镇守城门不失,夺取战功,至于能调动多少部落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手腕了。
温锋真正的嫡系,手中能掌控生死的冥组十三人数不多,只能作为亲卫兵,和斯墨的手下一起训练几rì后颇具效果。众士兵虽每天被cāo练的yù仙yù死,但也不是不分好歹之人,几rì后各自都发现体质强悍了不少,而且魂力的cāo控和调动却也提高了几分,自然渐渐没了异议。倒是斯墨的那支女兵给了温锋惊喜,人数不过百,却个个都有不让须眉的英姿,训练之中刻苦的态度让拓跋成那帮人都汗颜自愧,战斗起来更是凌厉之极,深得斯墨的一派作风。温锋自然不会浪费,将其安排在重要地段,由斯墨亲自率领巡防。
今夜月明星稀,清风徐徐,本是好天sè。然众人在书房商议大事之际,凭空远处出现阵阵惊雷,可只闻雷声不见雨滴,乌云渐起,居然有隐隐夺天之势。待得众人散去,温锋推窗而立,远望南天,心中不由忖道:“不吉之兆,莫非有大难降头?”他想法未落,便听一道晴空霹雳响起,乌云朝北掩来,大有吞没星月之煞气,天sè顿时黑到极致,风也狂急起来。
温锋心中不安,便披上蓑衣,来到西城门墙头。五步一岗,十步一队,过了重重岗卡之后,温锋登上城墙,远望平原,待见对面盟军军营中灯火通明,却安静之极。他有些烦躁,手敲城砖,暗自思忖。
一夜无话,第二rì清晨,昨夜乌云未消,霞光被遮,天sèyīn沉。温锋起床后还未等洗漱,便有亲卫进来禀报,迷熊、太一熊、龟背熊三大部落联名邀请温锋晌午赴宴。
温锋不动声sè接见了来人,打发其走后打开帖子,见上面只单单邀请了自己一人。他知这三部落虽明面上中立,心中还算是较为靠近己方,但素来不曾交往,今rì这一邀却有些突兀。温锋思索了半晌,艺高人胆大,却也决心看看再说。不过他还是在用过早饭后去找来北风,两人商议半天,北风也建议前去,若能拉拢这三个部落,己方势力自然是增长不少。不过为了避免出事,北风让温锋带着冥组十三一同赴宴,好有个照应。
温锋心下同意,一上午巡防城墙,安抚士兵,指点了拓跋成等人的训练,等待晌午时分,天sè却依旧yīn沉,一副风雨yù来之相。他带了冥组十三一半的人马,和斯墨一同来到了做东的迷熊部落首领府邸。
人马自然不能进府,众亲卫等待门前,温锋点了三人跟随,和斯墨手牵手毫不避讳地进入府邸之中。一路上侍卫林立,守卫森严,温锋见之暗道:“好个鸿门宴之势。”他毅然不惧,一路在引领下进了大堂。大堂内三个部落首领早已坐定,见是温锋前来,起身招呼,语气不冷不热,却也客套不少。
大堂内除了三大部落首领,还有一应附在他们部落下的众多势力首脑,此外便是一众手持刀兵站立在侧的锦衣侍卫,目光冷漠,面无表情,让这本该热闹的宴席平白多了几番兵戈煞气。
温锋撇了眼便不以为意,与众人客套几句后坐上了宾客首位,斯墨同时坐于其旁,而拓跋成等人却站立身后,不言不语。
迷熊部落首领仓颉东作为主人,见温锋对自己布置的这般侍卫视而不见,便笑着挑起话头,道:“温贤弟,我迷熊部落这十三太保可入法眼?”他话音未落,来宾中自有那阿谀奉承的率先吹捧起来,话语肉麻之极,令人不寒而栗。
温锋坐下后jīng神力散发出去,便瞬间察觉侧房内有人。其呼吸绵长,魂力隐隐不发却极为雄壮,居然是和自己一个级数的高手。他如今虽是白银五阶,却能力战黄金一阶不输,便知道其内是三个黄金级尊者。
温锋暗中jǐng惕,却也不惧。听到仓颉东的话,他笑笑敷衍道:“贵部落人才济济,高手如云,首领亲手调教下的人自然不俗,小弟佩服佩服。”
温锋目前还不知这宴席到底搞什么鬼,虽然一路侍卫森严,其内有高手潜伏,但却丝毫没有杀气,自己并无特殊预jǐng,暂时摸不到对方的路数。那仓颉东倒也圆滑,东扯西扯,和一帮宾客你来我往,看似其乐融融,却让温锋平白有些不耐。
待得酒过三巡,仓颉东这才极为婉转地表示出意思,但话语颇多绕绕,破费了一番脑筋,温锋才渐渐明白这三部落的其中含义。原来这帮人想要支持自己,却又不想失了中立立场,决定暗中支持。这宴席确是来和自己谈条件的,若支持自己上位后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温锋有些不耐这等绕圈,却知道此刻自己势单力薄,需要这群势力的加入,只能按捺住。不过他心中暗自猜测为何这帮人不去支持根深蒂固的南哲一方,反来投靠自己。猜测半天,温锋只能确定这帮人上次部落大会上驳了南哲的面子,不好过去低头,这才来找自己。但又觉得自己这方势力单薄,生怕未来输给南哲后让他们损失严重,顾决定暗中支持,明面上却要保持中立,想来个左右逢源。
温锋想通后暗地里冷笑不止,哪里有如此好事。他修炼明心诀,心窍通明不掩心事,想直接点破,却不料正要开口之极突听一阵擂鼓齐动。咚咚地响声划破天际,给这昏暗的天sè带来更多的沉闷。
大堂内众人闻之惊诧不已,都知道这是全城jǐng报,难道是敌人打来了?温锋猛然起身,推窗而望,军鼓不断,急急如令,让众人心中多了一层隐晦。他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向仓颉东,沉声说道:“有敌来犯,在下军令在身,先行告退。”说着他一挥手便带着斯墨、拓跋成朝外走去。
正待仓颉东几人面面相觑之际,温锋还未出大堂门突然回身,郑重地对三位部落首领道:“眼下部落大难,我等需齐心协力,若你等助我就全力支持,rì后若有一线生机可尽力保全,不然就各凭天意吧。”说完,他就再也不停顿,朝外走去。
门口侍卫们听得清楚,他们乃是迷熊部落的真正核心力量,素来受到部落家族重视,如今听得温锋这半威胁半劝解的话,心中有气,便横刀拦截,其中一人刚刚说道:“大人且停,我家主人好心……”他话未说完,便见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他心头一凛,下意识感觉到银光之恐怖,顾不得再说话,连忙闪身躲避。只听铛铛几声响,就见几个寒光猛然跃上半空,如流星般直追地面。
温锋这时已然和斯墨等人大步走远,身后则是仓颉东对侍卫们喝止的话。那些侍卫不禁流下冷汗,适才生死一线之间,那银光着实恐怖,未及身前便有一阵绝望的惊悸,此刻银光消散,众人低头便见那几道寒光正是几个断裂的刀尖。他们连忙看向手中刀刃,却见不知何时,自己使用多年,掺了数种jīng铁赤铜等材质打造的佩刀居然断裂。刀尖处空空如也,切割面平滑无痕,仿佛自来都是如此。
仓颉东面sè沉了下去,此次自己做东,温锋这一闹却丢了他的面子。他正生气,却听身后几道年迈的声音响起:“汝等不可与之为敌,切记切记!”
仓颉东连忙回身行礼,却是他们几个部落的黄金级尊者,同时是身份尊崇的部落长老。仓颉东不甘心,低头对一大嘴突眼的丑陋老者道:“瓜呱长老,那小子难道……”
五位黄金级尊者面sè凝重,那被称为瓜呱长老的丑陋老者喝道:“无事生非,给我部落招来祸端,老夫岂能饶你?”仓颉东毕竟是部落首领,如此被训斥,众宾客自然不好旁听,连忙借着战鼓响声,告辞而去。五个黄金尊者听着越来越急的战鼓,各自心中有想法,便让三大部落首领速去准备迎敌,以免落人口舌。
乌云压境,寒风陡起,煞气冲天,大战既至。
………【第四百一十七章 北风寒】………
王庭南门城外,圣狮国二十万人马呈四大方阵居左,陀罗国十五万官兵列队三大方阵居右,泾渭鲜明,两国间相距百步,分毫不差。
南城门墙头之上,十大部落首领及长老会主要成员一字排开,望着城下不足五百丈距离的狮驼盟军,乌压压的一片人头,黑黄两sè旌旗飘扬,北风萧瑟,杀气冲天。
耳边是山崩海啸般的战鼓轰鸣,城内一队队养jīng蓄锐的jīng兵来往不断,神情严肃,众百姓被勒令家中,不得出门,全城戒严,一股大战前的凝重感将整座城市笼罩。
狮驼盟军中,圣狮国一方,黑衣黑甲,长矛如林,军号嘹亮。最前方有战车,拉车者乃五匹剑齿犀牛,身重体宽,坚甲如铁,上有骨齿,齿如利剑,一副狰狞之相。战车极大,其上有人,丈八身材,虎背熊腰,**上身,涂满油脂,脸上画有纹印,双手端长号,运足气力,号声低沉萧瑟,声震千里。每道号声婉转之处,大军最前列一排万人重甲兵必然踏前一步,口中齐喝“杀”字。重甲兵全身黑甲,要害处更是层层钢板,唯有关节处链甲镶嵌,虎头重盔。其左手提盾,盾长七尺,外侧钢丁铜卯,略呈弧形,盾zhōng yāng更是厚约六寸;右手持枪,枪身一丈,坚木所削,涂有秘药,水火不浸,枪尖jīng钢所铸,开了血槽,黑漆染sè,毫不反光。重甲兵身后则是圣狮国大军将领,为首者中军主帅冷震罗,其他将帅左右排开,身后则是尊者营队,再其后才是常规士兵。
陀罗国这边,相比圣狮国的肃穆庄重,更显热闹。中军之中架起简易高台,台子上六个大汉各自擂鼓,鼓大如缸,蟒皮裹面,牛骨作槌,鼓声清越而密集,阵前有十人,腰围虎皮裙,上下**,涂红绿sè液,满身画满图腾鬼符,闻鼓起舞,犹若白rì厉鬼,形颠意狂,口中嗬嗬有词,还有铁铮伴奏,看似发狂却极有节奏,身后列阵中一阵为狼骑兵,一阵为黄蚁兵,更有一阵特殊之极,除了阵中士兵着黄袍之外,脚下则游走着诸多长蛇,蛇闻乐舞动,狼张口长啸,声sè俱厉,一股野蛮煞气冲天而起。
城头之上,众多长老和部落首领们脸sè颇为难看,只是南门这边敌军就有近四十万之多,不说其他三门。而己方城中士兵总数不过十五万,其中还有部分是老弱伤残和预备兵,能有战斗力的也不过八万左右,如何能敌?人数不足,粮草岌岌,士气平白弱了三分,若不是退无可退,还有股哀兵之气,根本连打都不用打了。此外,最重要的是眼下群龙无首,长老会有权无势,众部落首领有势无权,散沙一堆,真要打起仗来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