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殇樱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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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殇樱花季-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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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着。

    “喂,彦轩,你说三条为什么要自杀呢?”节奏突然这么问道。

    “节奏君,其实对于武士而言,自杀并不可耻。”彦轩只是这么回答道。

    “我没说可耻啊!”节奏一边挥舞着拳头为自己开脱,一边继续赶他的路,“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呢?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还是说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呢?总之,就算是武士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剖腹啊!”

    他说到这里,还笨拙地学了学武士剖腹的动作。

    “喂喂,节奏君,你正经点好不好,看看你拙劣的演技。人家武士剖腹的时候好帅的,哪像你这么猥 ;琐。人家明明是这样的好不好。”说着,身穿和服的彦轩同样学了一下武士剖腹的动作,当然是同样有趣,逗的节奏都笑了起来。

    “我说你们啊,不要把人家的死当成娱乐游戏啊!”走在前面的凪彦终于无奈的说了一句,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显然是刚才被逗乐的结果。那两个家伙一看凪彦居然被逗乐了,所以就更加过分了,丝毫不顾这是在路上。

    “那,凪,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竟愣了好久,方才说出一句,“为了山本小姐吧!”

    “诶?为了山本小姐吗?”节奏跟上凪彦的步子,“难道,三条海里喜欢山本小姐吗?说起来也是啊,那个时候,他也为了山本小姐请假呢,自从她死后,他就再也没来上过学。”突然热情高涨的他也变得安静了,那种失去的痛,如果是真的的话,在三条最后的人生里,他是怎么过的呢?

    “呐,凪,我们去哪儿呢?”当节奏再次开口时,在无戏谑的口吻。

    “找天河司先生吧!”少年说着回头,“或许,他可以帮帮我们。”

    “一个萝卜一个坑,凪彦君。”彦轩也说话了,“现在有四个萝卜,却只有三个坑,剩下的那个萝卜该怎么办呢?”

    “多余的萝卜吗?完成了它的使命后,便随它去吧!”

    “请最后一次和璃茉小姐谈一谈吧,凪彦君。我们都懂你的那点心思,如果真的决定如此,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你这个笨蛋,”靛色的头发被风吹起,少年加快了速度奔跑,“谁说我一定要死的?!节奏,彦轩,你们居然要咒我吗?”彦轩和节奏虽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是他释然的笑还是让他们放了心。“我是真的躲够了啊,那一段躲躲藏藏的生活。”

    节奏和彦轩相视一笑,能活着回来当然好啊,现在这么抑郁是要闹哪样?不得不说啊,他奔跑起来的样子,真美。

    罢了,我们奈你何呢?一起面对吧!
正文【六十四】
    正文【六十四】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他一直都在注视着天河司先生的脸。天河司先生,究竟知道些什么呢?彦轩和节奏呢?他们去哪了?肯定又去哪儿疯去了,节奏这个家伙啊,把彦轩这孩子都给带野了,明明是哥哥啊,就不能做个好榜样么?!

    “你们藤咲家一直都在为他人做嫁衣。”

    犹如晴天霹雳,少年一下子不淡定了,“您在说些什么啊!”

    “听不懂么?藤咲同学,我说,你们藤咲家一直都在为他们做嫁衣。”天河司先生的表面依旧淡定,“你,在替抚子练舞踊,这事你知道吧?”不等他说话,他就马上又说下去,“其实,如果我说抚子与你并没有血缘关系,你信么?”

    他没有片刻犹豫,脱口而出,“不信。”

    其实,他不信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说做十几年替身为的是妹妹的话,他心甘情愿;可如果为的一个陌生人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对于他而言就像是一个荒唐的笑话,辛苦十年,失去自我,却换不来别人一声谢谢。况且,他实在不能把抚子看作是陌生人,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看到了抚子便想起了曾经的他。

    如此相像,怎么可能?!

    “我就知道呢,藤咲同学。”天河司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动作,眼睛里也射出精锐的光来,“藤咲抚子,不,应该说山本抚子,可真是你们两大家的宝贝呢。为了她,藤咲家牺牲了你;为了她,山本家牺牲了山本米娜。山本米娜的死,尚且有三条海里为她悲痛,但你呢?”

    “不可能,若是如此,为何我与她如此相像?”

    天河司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嗯。。。。。。这还真是个问题啊。。。。。。不过呢——”他故意拉长了音,“我听说韩国的整容技术不错,能把一老太婆整成黄花大闺女的。”

    “哈?”少年终于是被这个神一般的理由给逗乐了。

    “不信也没关系呢,藤咲少爷。”天河司见藤咲笑了,也嘴角一抽小声说道,“反正也是我自己编的。”

    “您刚才说什么呢?”少年突然问道。

    “没、没什么”天河司一边摆手,一边说,“我刚才说的这些连你母亲都不知道,而这些全是令尊告诉我的。随你们理解好了,反正就算说抚子是山本家的人你们也不信,重点是我也不信啊!”他猛灌一口冷水,“明明长得都给你的赝品似的。。。。。。”

    “所以呢?天河司先生,就算这是真的,告诉我有什么用呢?”少年无奈的说道。

    “啊,告诉你有什么用呢?”天河司却在这个时候正经起来,“想告诉你,你很重要?想告诉你,你是最纯正的藤咲家舞踊传人?还是想挽留你呢?我不知道啊,藤咲,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呢?”

    “罢了,藤咲,你当我是疯的吧!”他最终竟这么说道。

    少年站起来,盯着他看了一会,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说实话的他现在很乱,天河司的话他信就怪了。谁会因为外人一句话就怀疑自己家人呢?就算这个外人再怎么有声望,外人毕竟还是外人。可如果真如天河司先生所说,父亲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放着自己家孩子不培养,偏偏给别人做嫁衣。。。。。。

    怎么想都是脑子有病吧?!

    还是说,父亲大人另有打算?

    “凪彦。。。。。。”

    他猛地回头,不出所料。父亲的确就在眼前。可现在的他长发已剪,依旧是西装革履。似乎是他,又似乎不是,见惯了长发时的温柔的他,此刻就像是不认识一样。

    “凪彦,你是不是见过了天河司先生?”他居然抽出一支烟,笨拙的点上,抽了口就被呛得不行,“我刚才见你从那边过来的。”少年似乎想否认,“我知道他对你说了些什么,我问你。”老爷子明显有点紧张,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如果我说,那是真的,你怎么办?”

    一片寂静,少年没有答话。

    老爷子随手把烟给丢了,脚又将依旧燃着的半根烟踩灭。

    许久,老爷子才说,“凪彦,我老了。我不想在斗了。这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家里的事,舞踊的事,我不想再管了。”

    手重重拍在少年的肩上,“你,明白么?”
正文【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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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会不懂父亲的意思呢?正因为明白,所以迷茫;正因为明白,所以才想的那么多。他老了,厌倦了,可自己还年轻。父亲在外时的艰辛他没有体会过,甚至无法想象,他有资格撂挑子,但自己却没有。这样,父亲是想把舞踊这个包袱重重的甩给山本家,而且还要在不知不觉中,让山本家的血脉,顶着藤咲家的名声,替藤咲家传承。

    “父亲大人,您就那么想摆脱舞踊吗?”他竟是如此问道。

    老爷子竟是一愣,尚未能反应过来,便看到儿子的脸色不太对,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想错了。他明白,这个儿子并不好骗。刚想开口,却又听得他一句话传入耳中。

    “我明白的,父亲大人。我很早以前便有所觉悟了。”

    藤咲凪彦,是最后的大和舞姬——并不是以后不会再有舞踊的出现,并不是传承将就此断绝。而是说,真正将舞踊作为自己事业的人,除了他之后,再不会有任何人。更重要的是,男性,以舞踊为己业,以传承为己任,将舞踊看作是一种工作的,他,甚至是第一人。

    是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

    “父亲大人,您请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一切都会如您所愿。”少年低着头,是的老爷子连脸色都没法再看,“母亲大人和抚子也快回来了,请父亲大人代我欢迎她们回家。”

    说着,步子便迈开,轻轻的与老爷子擦肩而过,似乎有千万话语被隐藏在心中。老爷子也只能看着他走,硬是将想说的最后一句话咽回肚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老爷子才反应过来。他坐在椅子上,大声唤着家中唯一的仆从。

    “先生,你。。。。。。”老爷子打颤的手直指大门口,“你,去跟着,跟着少爷,别让他做出什么麻烦的事来,快!”他从没像现在这么着急过,“另外,有什么事,立马让我知道!”

    这位刚从欧洲回来的先生,曾经是抚子的舞踊老师【都还记得她吧?在抚子还没回来之前的两章有她的出场】也被这样的老爷子吓得不轻,赶紧顺着刚才他指的方向跑了出去,一边心里还想着,这老爷子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会突然剪了头发。又或者,怎么突然会后悔起来。

    一路奔跑,他很容易便看到那一抹靛色。

    少年一声不吭的走着,如果说再见天河司先生之后还有一丝犹豫的话,那现在的他变真的毫无顾忌了。节奏和彦轩也并没有在身边跟着。从这位先生的角度看,他就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可心中隐隐的不安还是促使他继续跟了下去。

    停下来了!

    先生看着他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稍稍迟疑了一会,好想拨通了一个电话,但是由于背对着,离的太远,什么也听不到,什么表情也看不到。来来往往的行人在绕过他的同时瞥了他一眼后继续赶路,几乎没有人停下来看。大约两分钟后,手机被重新放入口袋,然后,少年居然在前方不远的那个路哭横穿马路,到达马路对面后竟往回走。不过幸好隔着一条路,少年也似乎没注意到先生的存在。这一切的一切在老师看来就太可疑了。

    是的,太可疑了!

    那电话是打给谁的?为什么讲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讲过电话后又往回走了?是预谋好的么?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不,不可能,离得那么远,自己能顶住他也全仰仗那一头长发。现在摆在先生面前的有两条路。是向老爷子汇报,还是继续?

    罢了,在不跟下去就跟丢了。而且老爷子那边似乎无须知道这一点。想到这里,先生也马上横穿马路,跟上了他的步子。就像平时的散步一样,这是老是唯一的想法,不快不慢,让身边的人怀疑不起来。照这样的速度与状况,果然是老爷子想得太多吗?

    但不,因为她发现,少年走过的路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她怎么会忘记?!果然,他看到不远处的那个建筑,少年也正在向那边走过去。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想法。

    她颤颤的拨通家里的电话。

    正在发呆的老爷子很快被电话铃唤醒。接过电话,才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听到先生的声音传来。

    “老爷。。。。。。少爷去了。。。。。。山本家。。。。。。”
正文【六十六】
    正文【六十六】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上次来到这里的情形。建筑,房间,似乎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那一次,他尚且什么都不知道;那一次,他被关进一个房间;那一次,手鞠还是他的;那一次,彦轩还没有诞生;那一次抚子还没有回来,那一次节奏也别有被改变。经历了这么多,今天又一次来到这里,他竟不得不承认,一切竟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藤咲少爷前来拜访么。。。。。。”这个声音,他不会认错,曾经让母亲大人低声下气的声音,“真是稀客啊。。。稀客。”

    抬眼望去,他坐在堂前,面无表情,“是谁给你的胆子?!”顷刻间,语气就开始有一丝愤怒的成分,但看表情时,却发现还是原来的面瘫,“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我山本家?”

    他不语,山本文一似乎也不指望他抬头说话,“藤咲少爷,你并不是有备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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