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殇樱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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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殇樱花季-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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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效果也是不错,但就是苦了他了,看向那个依然埋头的少年,心头竟有一丝苦涩。

    中国,带给了他正常人的生活;中国人,给了他正常的欢乐。

    由此看来,中国,才应该是他的国籍。而日本,那个对他而言如同噩梦的国度,该是他的坟墓。这少年说得对,他将死于山本之手。虽然不愿面对,不想失去,但这就像是驶来的火车一样,拦者,死。

    藤咲先生已呆在那里,就像是僵住一样,在无法朝前走一步。眼看着这些孩子们冲进去却无可奈何。这个叫空海的,说的话,他几乎全中。与夫人的委婉不同,他的话一针见血,句句直击他的内心。停住了许久,终于决定推门而入,但脚步却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重。。。。。。
正文【六十一】
    正文【六十一】

    他顿了顿,终是没有推门进去,转身欲走却见相马又追上来。似乎不是找他的呢,他松了口气,却又不禁好奇起来。跟上去吧,他默默想到,对那个什么都爱闷在心里的傻儿子,要想知道点什么还真得从旁入手。这么一想,便不由自主的跟着走了。

    空海似乎还不知道有这么条尾巴呢,依旧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去找了藤咲夫人。当他看到与少年对视的那个妇人时,却几乎不再认识她。他从没见过那样的妻子,索性停下来吧!他想,他是该了解十几年来不曾关注过的了。再看时,门已被关上,只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呵呵,还真是机密啊,他无奈笑道。

    “有什么好说的呢?说来说去不还是那两句话吗?知道这些过去的有什么用呢?如果你们真想帮他,不

    如想想他该怎么办的好。”妻子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呢,如果此刻他推门进去,说什么我也要听,你就讲讲吧!那算彻底完了,以后都别想从妻子这儿知道任何东西了。他摇摇头,搬把椅子,干脆坐在了门口。

    “所以呢,阿姨,您希望凪彦回日本么?”空海的声音波澜不惊,并没有要打口仗的意思,估计只是来问问的吧,想要速战速决。不过像这样的开门见山可是一招险棋,目的达到了固然好,目的达不到的话就是全军覆没,甚至还有连坐的危险。自己的老婆自己还能不明白么?他笑了笑,稍稍侧过脸,准备好结束即将到来的爆发。

    果不其然,下一刻,藤咲夫人的声音像装了好几倍的扩音器一样传来,“什么意思?是想说我禁锢了凪彦么?”淑女气质荡然无存,但没多久,声音又平静下来,“是,我承认,我希望他不是我儿子才好。”

    果然,故事要开始了么?藤咲先生少有的点了根烟,闭上眼睛。

    “这孩子听话,却太听话;懂事,却又太懂事。有时甚至让我们这些家长自愧不如。”妻子平静的声音传来,他只想的确如她所说,那个孩子太会担当,就算让他一个人挑起这个担子,挑不起他也会挑。

    “太过逞强,明明一个人干不动却非要装作干的动,是不是还给你挤出个笑来。掩饰的次数多了,谁会记得他哪次是真,哪次是假呢?久而久之,就不想管这些了。”他掐了烟,呼出一口气,是演戏啊!难怪这孩子舞踊跳的那么好。

    妻子的话没错,这样完美的儿子,谁想要呢?

    每当和他站在一起,都凸显了自己的瑕疵,他太耀眼了,而我们却并不追求太过明亮的世界。要知道,太明和太暗的结果都会导致人们什么都看不见。舞者注定孤独,甚至连他们的家人都会被孤立起来。他不该被卷进来,但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又心甘情愿被卷进来。其实只要他拒绝,只要他拒绝,他就可以像其他普通的孩子们一样,不用再过小的年龄被迫忘记想做的事,以至于今天,彻底迷茫。

    真的,为什么近乎完美,却不擅拒绝?

    凪彦啊,你还真是可悲。

    现在不只是你母亲了,连作为你父亲的我都不愿意承认你这个儿子了呢!可若真是如此,本就一贫如洗的你又剩下了什么?你真不该活着啊,或者说,你从来就不该活着,你不该来到这世界上。带着你近乎病态的的舞者梦想,你们应该马上去见上帝!

    好让上帝帮我们在芸芸众生中替你寻一条生路。

    走吧,走吧!他想,若不是为了那个傻瓜儿子,中国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他悄悄地将椅子搬回原处,里面的谈话似乎还在继续,但他实在无心听下去。一路上大脑几乎是空白,甚至不去想如何向机场工作人员解释为什么刚来就又要回去的问题。

    “先生,请问您要卖到哪里的机票?”工作人员用标准的英语。

    “japan,tokyo”他只吐出这两个单词,不等工作人员要他出示相关证件便将自己的证件一股脑塞给工作人员。他只想逃,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让自己颜面尽失的地方。当他的手扬起,对准儿子的脸打下去的那一刻,他就将自己父亲的头衔亲手摘了下来,并狠狠地踩了两脚。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脸撕下来给了儿子。

    他迫不及待的要逃,却好像忘记了不知何时说好的一起面对。他太完美,完美到说自己是他的父亲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耻辱。他受不了这耀眼的光,照得他睁不开眼。只能远远的看着,如周敦颐说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登机后,他望向这土地,甚至没能去儿子的家看看。他又一次抛妻弃子,一个人悄悄登上了潜逃之路。他想:儿子,我们两个都是舞者,奈何一个这懂得死扛,一个却只会没命的跑呢?

    这样的你与我,谁更无能?

    飞机起飞,天空中划出一道白线,随即,慢慢消失。。。。。。
正文【六十二】
    正文【六十二】

    大家都在这里了,他曾经最为珍视的几个人。

    在这异国他乡,他们因为自己聚在了这里。本想一身轻的计划算是彻底破灭了。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减轻孤独,但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不知是为了什么,他有点想要逃避,山本死了,三条走了,没有人问他们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三条过得怎么样。

    他想念,疯狂的想念,以前的日子。。。。。。

    抚子到来之前的日子,没遇上山本之前的日子,尚未去欧洲的日子,甚至于还没有记事的日子。不知道发生了社么,却在此刻倍加怀念。他太过不平凡,而不平凡却又暗藏着诸多甘愿与不甘愿。这世界有那么多人想要与其他人不一样,可不一样后,谁又知道将会付出多少代价呢?一旦出发,就再也回不去了。

    一旦不同后的结局,你想过么?

    其实,没有心的人才是最开心的人。。。。。。

    而凪彦就是因为太有心,所以活的才会太累。。。。。。

    现在,他不想活了,或者说,他厌倦了有心的活法。。。。。。

    大家还在,或者,大家一直都在。只有他,那个靛发少年越走越远,开始是为了舞踊,中间是为了守护,他走在那条不归路上越来越远,他又忽视了什么?他一个人,一个人又怎能不孤独,怎会不觉得累?可如果说,是他为了不想让大家被卷进来而非要一个人的话,读者啊,你会怎样看他?

    伟大吗?是啊,真是伟大,舍己为人,真是伟大。。。。。。

    一个人的战场,犹如己方只剩下他一个战士,依旧奋战,不屈。。。。。。

    有人劝他休息一下,他不要;有人渴望与他并肩作战,他不许;有人希望他保重自己,他不听;有人想扣开他的心房,他不从。这样一个伟大的战士,伤痕累累,打退敌人最后一个兵。拖着步子走回己方战壕。看到最疼爱自己的人后,终于倒下,用微弱的不像是个战士的语气说:“看!以吾之躯,造汝辉煌,汝当替吾,再续生命。”

    你会觉得他伟大么?

    人为何孤独?因为他总是把自己当作是一个人,而这世界永远不可能只是你一个人。凪彦这个少年,如今,他站在他的朋友面前,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说了出来。本该早就坦白的却一拖再拖,如今,在他即将精疲力竭的时候,终于想到了朋友,想到了与他们一起承担。好在,真的还不晚。。。。。。

    大家都在,一直都在,一个人都没走,一个人都没逃避。

    空海说:“凪彦,若是如此,你的确该面对的。”

    唯世说:“我们都会帮助你,只要你开口。”

    亚梦说:“挺好的啊,凪彦,朋友不就是用来麻烦的嘛。。。。。。”

    弥耶说:“就算是最小的妹妹,也想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呢。”

    还有好多好多朋友,那一刻,强烈的撞击感冲入大脑。他紧握双拳,真的不是一个人了,终于不用一个人了。他还记得,最后开口的是璃茉。那日的她站在他面前,旁边是自己的朋友。她似乎是长高了,又似乎没有,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她说:“我真高兴,因为至今为止,终于走进了你的内心。”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但那一刻,他却无言。只是让眼泪肆虐了一次,该回去了,该面对了,不是吗?山本文一,藤咲一族。人若只是没命地逃,是恶会保证后面不会有追兵?就像这次一样,把脸都丢到中国来了,他要勇敢不是吗?像那些勤劳的中国人一样,面对惨淡的人生。

    明明每天要背一页单词,一篇短文,还要写几张卷子,背五道政治题的他们居然苟延残喘活到了今天;明明整天被卢 ;广 ;耀骂,被胡玮批,被王蕾训完,还得被孙飞菲讽刺,就是这么一群学生,他们挺过了小学,挨过了初中,扛过了高一,顶过了高二,而他们未来的漫漫高三路还很长,可他们从不放弃,而是继续走下去。

    感动的我也是醉了啊!

    中国,一个神奇的国度。在日本无法想象的事物,在这里可以轻而易举的实现。如果说,日本给了他生命,给了他工作让他的生命不至于空虚,那么中国就一定是那个可以让他整个神经放松下来的绝好的度假区。就凭只一点,他藤咲凪彦,便不虚此行。

    他想念樱花了,想念圣夜了,想念在日本的朋友了。。。。。。

    就算是度假,这次闹得也着实有点大了。。。。。。

    山本文一是么?老朋友,你等着吧!我相信不久后我们定会再见面的,那时,便该有个了结了。

    我,拼定了!
正文【六十三】
    正文【六十三】

    这是他们回到东京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

    三条海里,这个曾经的伙伴,在他们村子里的一棵樱花树下剖腹自尽了。那一日,他独自一人去了那棵树下,没有同伴帮他斩下首级,他的血染红了周边的土地,平日的黄土,那日变的通红,似乎真如传说中的那样,土地,在吸食他的血液。

    人们都说,第二天樱花可能会开,因为有了足够的,忠诚的武士充满忏悔的血。可是,却没有开。那棵树依旧立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武藏,这个一直伴在三条身边的小武士,也终是失去了踪迹,再无音讯。

    他们就愣在那里,什么都说不出来,是那么都做不出。

    “为什么呢?”只有亚梦在问着为什么。她现在还能想起这个男孩子扶眼镜,一本正经的发表自己看法的样子,还能想起他红着脸颊说要成为配得上她的男人的样子。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伙伴。。。。。。”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没有人说话。这时候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做作,每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显得那么伪善。亚梦,只有亚梦在疯狂的发泄着,那种在乎,那种失去了的痛。其实,她想说,在失去抚子时,也是这种可怕的空洞,日日夜夜折磨着她。

    又有一个人死了。而死,死,又意味着什么?

    那些过往,都随着一个人的逝去而灰飞烟灭了。

    他转身,离开。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心底平静得要命,也许是因为,他与三条海里的关系并不那么深吧?彦轩和节奏这两个家伙飞在他身边,居然也安静得要命。去哪呢?他这么想着,脚步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在行人中静静的走着。

    “喂,彦轩,你说三条为什么要自杀呢?”节奏突然这么问道。

    “节奏君,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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