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已经尽得师傅真传,一般的病都可以药到病除。”李香桃自己推销起自己来。
“那就有劳小李大夫了,我家公子危在旦夕,请跟我走一趟吧。”家丁没办法,只好请这名小李大夫去一趟。
“好!”李香桃背起药箱随家丁走出了百草堂,离开之前,她吩咐伙计看好店,独自一人上了马车。
哒哒哒……
家丁赶着马车急速的驶离了大同镇,朝着柳庄奔去。
第6章 浴火重生
秦岭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离体而去似的,浑身轻飘飘的,已经感觉不到痛苦。
“我要死了吗?”他嘴里喃喃自语。
“还死不了,不过如果再拖个一到二天,那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了。”突然一个十分清脆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秦岭本来正迷迷糊糊,处于半昏迷状态,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不由的一个激灵,随后竟然清醒了过来。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粉面俊俏的小后生正坐在床边给自己把脉。
“难道他就是李大夫?怎么如此年轻?医术行不行啊?不过长得真俊,像个娘们。”秦岭在心里暗暗想着,随后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现在一点精神都没有,感觉睁开眼睛都十分的费力。
不知何时,奏岭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耳边传来牛蛋的呼噜声,夏日夜晚的凉风,徐徐的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
他此时感觉自己的精神很好,仿佛身体也有了力气,慢慢的动了一下手臂,竟然轻而易举的抬了起来。
“难道我的伤已经好了?”秦岭心里惊奇不已,不过随后他马上感觉到胸口的疼痛,知道自己的伤并没有痊愈。
“那李大夫虽然很年轻,又长得有点娘,但这医术真不赖。”慢慢找回了身体的感觉,秦岭猜测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应该服了李大夫的药,此时那药显然已经起到了作用。
没过多久,他就感觉累了,于是头一歪,再次昏睡了过去。
半个月之后,秦岭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这半个月的时间,管家赵六一直企图来牛蛋家里服侍秦岭,但是都被他给拒绝了,并且还特意嘱咐牛蛋,不能让赵六踏进他家一步。
牛蛋人高马大,是个怪胎,虽然才十三岁,但是力气绝对不比赵六小,所以即使赵六想趁牛蛋的父母下地干活的时候来探查一下秦岭的伤情,也一次没有成功过,都被牛蛋给推搡了出去。
这天,秦岭正在牛蛋的搀扶下,慢慢的在院子里行走,锻炼着自己的身体,大门外传来族长秦义仁的声音。
“牛蛋,开门!”
“来了!”牛蛋憨憨的应了一声,随后小心翼翼的将秦岭扶到旁边的板凳上坐好,这才小跑着去开门。
吱呀!门打了开来,秦义仁带着一名俊俏的小后生走了进来。
“贤侄,身体感觉怎么样了?”秦义仁看到秦岭坐在院子里,笑着对其询问道。
“秦叔,我的伤已经好多了,这次多谢你出手相助。”秦岭虽然身体才十四岁,但是却有一个二十六岁的灵魂,所以他在没有实力之前,绝对不会去得罪秦义仁,表面上露出对其感激不尽的样子。
“呵呵!”秦义仁呵呵一笑,面色有点尴尬,不过一闪即逝,随后指着自己身边的俊俏后生,说:“你要感谢就感谢这位小李大夫吧,没有他,你那天可能就活不过来了。”
“小李大夫?”秦岭表情一愣:“难道不是百草堂的李大夫?”
“百草堂的李大夫出远门采药去了,这是他的徒弟小李大夫。”秦义仁解释道。
“谢谢小李大夫的救命之恩。”秦岭马上让牛蛋将自己搀扶了起来,给李香桃行了一礼。
“不用谢,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好了,你快坐下,我来给你复查一下。”李香桃能感觉出秦岭发自内心的感谢,不由的心里一阵得意:“这种受人尊敬的感觉真好,难怪以前爹爹每医好一个病人,都显得那么高兴。”
随后秦岭在牛蛋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李香桃给他复查了一下,又在药方里多加了三味药,对其嘱咐道:“这个药方再喝半个月,你的伤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我再给你开个润肺的方子,慢慢调养三个月,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谢谢小李大夫。”
“那我走了。”
“等等,我还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一下。”秦岭伸手拉住了李香桃的手,对恳求道。
李香桃感觉自己的手被秦岭抓在手心里,脸颊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不过随后她看到秦岭那张孩子般天真的脸,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娃娃,什么都不懂。”
秦义仁看了秦岭一眼,目光中有丝异样,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带着牛蛋离开了房间。等秦义仁和牛蛋两人离开之后,秦岭这才放开李香桃的手。
“这小李大夫还真像个娘们,小手如此柔软光滑,好像没有骨头似的。”秦岭在心里暗暗想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快说吧。”李香桃看到秦岭在发愣,于是开口对其催促道。
“呃?是这样,小李大夫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这伤如果是万仁堂的周郎中医治,能不能治好?”
“那周郎中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是医术还是很高明的,像你这样的伤,他应该能治好。”李香桃实话实说。
秦岭听了李香桃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呃?没了,谢谢,等我的伤完全好了之后,一定亲自登门道谢。”秦岭十分诚恳的说道。
“不用了,那我走了。”李香桃感觉秦岭实在太客气了,其实她不知道,秦岭心里有自己的打算,来到这个时代,能认识一个医术还算不错的大夫,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往下世道将越来越乱,受伤生病在所难免,所以秦岭决定利用这次机会跟眼前的这名小李大夫成为朋友。
送走小李大夫之后,秦义仁走了进来。
“贤侄,你的药费我都已经付了,你的病也好了一多半了,是不是……”秦义仁准备跟秦岭催要那百亩良田的契约。
秦岭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但是他不想这么急着把田契交给秦义仁,因为现在毕竟自己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秦叔,既然我都签了契约,只要你找人医好我的伤,我就将一百亩良田赠送给你,你还怕什么,你就再安心等半个月,如果半个月之后,我的伤真像小李大夫说的那样,好了一个七七八八,到时候我二话不说,就把田契给你。”
秦义仁盯着秦岭看了一会,说:“那我就再等半个月。”随后一转身,离开了。
“秦岭,你真要把你家的百亩良田给族长啊?”秦义仁离开之后,牛蛋跑了进来,对秦岭询问道。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人无信不立啊。”秦岭叹息了一声,回答道。不过他的心里却是一阵肉痛,那是一百亩上好的良田啊,他已经搞清楚了,在这边境地区至少值五、六百两银子,那可是一大笔的钱,足够他一个人大鱼大肉的吃个几十年。
“奶奶的,秦义仁你个王八蛋,趁人之危,黑着心吞了我一百亩良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乖乖的给我吐出来。”秦岭在心里一阵大骂。
“还有赵六,你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就先宰了你。”随后他又在心里暗暗的发下了一个誓言。
“周郎中跟我无怨无仇,自然不会加害于我,那么周郎中开的药为什么没有任何作用,还差一点要了自己的命呢?唯一的解释就是管家赵六从中作梗,暗中捣鬼,想置自己于死地。”
秦岭这一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算是彻底的打开了心扉,也彻底把他压抑的本性给释放了出来。他原本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完善的社会制度将他的本性给束缚了起来,使他显得与那个社会格格不入。
有的人为盛世而生,他们在安定的社会里混得风起云涌,如鱼得水;而有的人是为乱世而生,他们就如同一把利剑,在盛世之中,如果不想沦落为罪犯,只能憋屈的活着,而在乱世之中,很可能就是一方枭雄。
秦岭仿佛能听到自己身体破碎的声音,同时又有新的血肉在飞速的成长:“我浴火重生了!”
……
秦家大院之中,赵六这半个月的时间如坐针毡,一直没有见到秦岭,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一个十四岁的小屁孩难道还能想清楚其中的关系?”赵六不相信秦岭能想到是自己在害他,再说他完全是按照周郎中的药方抓得药,并没有做手脚,不怕秦岭的质问。
“秦义仁这个王八蛋,老子费尽心机,最后竟然成全了他,让他把那一百亩良田给霸占了去。”随后赵六又对秦义仁破口大骂。
这半个月的时间,他把秦宅挖了一个遍,却没有找到一两银子,本想一走了之,但又心有不甘,想着秦岭不一定知道是自己要害他,再说他认为一个十四岁的小屁孩很容易糊弄,等以后有机会再制造一场意外,搞死秦岭,霸占这处宅子。
这处二进二出的宅子,有假山、有花园,怎么也值个二、三百两银子。
“秦家几代人的积攒,应该至少有上万两银子,都埋那去了?”赵六在秦岭家里做了二年多管家,对秦家的财产状况有所了解,知道秦家埋有大量金银,只是他不知道埋在那里。
这也是他不愿意就这么离开的一个原因。
“也许那小兔崽子知道。”赵六在心里暗暗思考着,同时想着以后弄死秦岭之前,要先逼问出金银的埋藏之地。
赵六在秦宅里想着以后怎么对付秦岭,而此时秦岭躺在牛蛋家里,也在考虑着等自己伤好之后,怎么样对付赵六。
第7章 回家
秦岭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好转,现在已经不需要牛蛋的搀扶就能下地走路了,只是伤病初愈,还不能长时间的活动。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虑,伤好的差不多之后,是继续在牛蛋家调养,还是回自己的秦家大宅?
从内心深处来讲,他更愿意待在牛蛋家里,但是牛蛋的爹娘毕竟跟他没有什么交情,收留他养伤,一部分原因是族长秦义仁的面子,另一部分是看在牛蛋的面子上。虽然伙食费由秦义仁出,可长时间麻烦别人也不是长久之计。
“过几天就回自己家,奶奶的,本来就是我自己家的房子,还怕一个奴仆管家?”秦岭在心里发着狠。
其实如果族长秦义仁厚道,完全可以借助他的力量轻松将赵六赶走,但是秦岭一想到秦义仁那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心里就发怵。他身上藏有二张契约,一张是家里宅子的房契,一张是那百亩良田的地契。
秦岭心里清楚,如果真借助秦义仁的力量赶走赵六,那么最终自己家的房契也会落到秦义仁手里,他岂会白白帮自己?所以秦岭早就想好了,要靠自己的力量赶走管家赵六,并且不仅仅赶走他,还要弄死他。
秦岭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份狂热和狠劲,经历了一次生死,又身处乱世,他的这份狠劲和狂热已经完全激发了出来。
民不举,官不究。
赵六在柳庄没有亲戚,只要尸体处理得当,村里人只会认为他离开了。退一万步讲,就是尸体被发现了,北疆这混乱之地,死个把人,根本就是平常不过的小事,没人会把凶手往自己这个十四岁孩子身上想,再加上赵六是外乡人,县太爷肯定会报一个被鞑子屠杀身亡,最后不了了之。
“牛蛋,把你家这生锈的杀猪刀送给我吧。”秦岭在牛蛋家的院子角落里找到了一把生锈的杀猪刀,此刀长约一尺,宽二寸,木头手柄已经没了,刀身覆盖了一层褐色的铁锈。
“秦岭,你要这东西做什么?”牛蛋眨了一下眼睛,问道。
“有用。”秦岭含糊其词,随后他嗤的一下,从自己的布衣上撕下一块布条,慢慢的缠绕在杀猪刀的手柄处,并且还时不时的用手握一下,感觉一下舒适度,当手感最好的时候,他这才停止缠绕,将布条从中间撕开,打了一个死结,紧紧的绑在刀柄上。
“牛蛋,把你家的磨刀石拿来,再给我打盆凉水。”
“秦岭,你要磨刀杀猪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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