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来伺候它,越发渴望她柔软洁白的小手。
此刻他真有一种想要化身为狼,将她扑倒的冲动,浑身血液仿佛离开了大脑,全部冲向身体支撑的某一处,眼睛都冒着绿光,尤其是想到前几天地震时,她穿着睡衣,趴在他胸前,小兄弟抵在她小腹上,只要一滑,只要向下一滑……
滕钺努力平复身体里面的**,脑子里却全都是她刚刚洗完澡,头发低着水,从浴室里出来的样子,双颊晕染,如同破水而出的睡莲。最后无法,依然用五姑娘解决。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心中依旧激荡,待看到她明澈清冷的双眸时,似被一盆凉水冲过。他心中苦笑,竟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许是心情平复没有杂念的缘故,周末闭上眼不过几分钟就再度进入那种玄妙的状态,她大脑依然清醒,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色彩斑斓的光点,这次她有意识地去触碰它们,在碰到其它色彩的光点时依然被排开,只有透明光点看到她如看到亲人一般,亲昵地向她涌来,她也放开了胸怀尽情地接纳它们。
渐渐,她似乎能在身体里面感受到它们了,说不出什么感觉,像是融入了她的血液,又像是充盈在她每一个细胞当中,身体暖洋洋的,如泡温泉。
早上醒来,竟难以言喻的舒适。
早餐的时候她握着餐勺,不锈钢的餐勺在她手中,慢慢地弯了下去。
不是错觉,是真的力气变大了,只是细微的很,和滕钺无法相比,所以才不明显。
因这事情实在无法用科学来解释,她也没有说出去。
出城的时候,是她开的车,有周三在,那些丧尸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不过他们也发现,有些丧尸或许是有智慧,或者说有本能的,比如周三在的时候,有些丧尸不会上前攻击追赶,而有一部分丧尸会追着车子追着小三咬。
滕钺开车狂放,实际上周末也不遑多让,她骨子里有一种疯狂的冒险精神,真放开了的时候,车速急飚,丝毫不比滕钺慢,这让滕钺再度见识了一下她的表里不一。
实在是她的外表太过安静乖巧了些。
这一路上虽然还绕了不少路,但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金陵。
金陵的情况并不比杭城好多少,这里是历朝古都,商业繁荣人口众多,刚入城周末心头便有些沉重,城内到处是斑驳的血迹,大批因地震而倒塌的建筑,老远就能闻到一阵淡淡的尸臭。
路上甚至能随处可见蛆虫蠕动,车辆轧过去能清晰地听到咯吱声。
“你住哪儿?我送你过去吧?”
滕钺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有说,淡淡地应了一声,报了个地址。
即使到了城内,路依然非常不好走,因房屋倒塌,常常会遇到路被堵住,然后遭到丧尸围攻的现象,有周三在,两人虽不怕丧尸,却要绕路,平日里四十分钟就能开到的路程,两人应是绕了一个多小时。
除此之外,他们还遇见好几次一群人去扫荡超市商场的,有些人为了一些食物大打出手,她甚至看到一人为了抢夺食物,用钢管敲在另一个人头上,在他血流满面的倒下后,将他手中的食物通通抢走。
这些景象过去只在电视剧电影中看过,世界竟以如此残酷。
她想到车上还有不少食物,要是让人知道,是不是也会被人打冷棍。
她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凉意,对末世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
因末世前细菌就开始变异导致食物腐坏成都加快,全国各地的超市都开始了真空包装,这使得金陵城内一时不会短缺粮食。
周末将他送到临近郊区的一处废弃厂房附近。
不知为何,越是临近分别,她心头越是腾升起一股浓浓的不舍,这种感觉在她心头翻腾不去,将她搅的心烦意乱。
滕钺似乎也有这种感觉,车厢内异常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下车的时候,滕钺说:“我暂时在这里不会离开,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这里找我。”
周末僵硬着点了点下巴,声音也显得冷冰冰的,“谢谢。”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视着,滕钺终是拿着背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心中有些怅惘,谈了口气,忽略心中强烈的窒闷感,开车离开。透过后车镜,她看到滕钺转过身来,一直看着她的车直到他的身影在她的后车镜里小的只剩下一个黑点。
她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闷的厉害。她猛地一踩刹车,方向盘一打,又把车开了回去。
滕钺还未走,看到她回来时眼底有丝意外和惊喜,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居然绽出一抹纯粹的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显得格外质朴。
周末原本窒闷的心情也随着他这一笑像是破开了乌云见到了阳光,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大声喊道:“哎!滕钺!我好像有点舍不得你,我们做朋友吧?”
滕钺闻言笑容更大了些,眉眼一弯,那略显深邃沉冷的眼眸内像是聚了光,给人温暖的感觉。
他说:“好。”
好个屁呀好,就不会说点别的么?周末心中腹诽,脸上却是笑开,“我家在xx路的xx小区,你要有时间过来找我。”
他笑道:“好。”
周末气闷,胳膊搭在车窗户上,对他招了招手。
滕钺迈着大长腿走了过去。
她又伸出食指朝他勾了勾。
滕钺弯腰,她探出手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反正末世了,今后能不能再见谁也不知道,先把便宜占了再说。
15第 15 章
第十五章
周末虽然还是雏儿,但恋爱是谈过的,过去她对于接吻的感觉就是,能避开就避开,只要想到对方嘴里可能会有菜肉卡在牙里,她就恶心的想要避开,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气流,从她的肩膀到脊椎,一直到尾椎骨,酥麻中透着说不出的舒服,让人忍不住叹息。
隔了好久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看着他同样沉醉其中却没什么表情的脸,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呆子!”
她现在有些了解了,他看似酷酷的没有表情,实际上很可能在呆愣状态。
她心情略好地朝他挥了挥手,哼着小曲,准备心情愉快地离开。
刚刚走时一个人,心情郁闷;此时还是一个人,心情愉悦。
难道说,把一个人嫖了真的会令人心情变好起来?
她正要踩油门,就见身边副驾驶位置的门被打开,滕钺将包向后一扔,“我送你回去。”
周末难以抑制的开心调侃,“哟,还难分难舍了是吧?”话是这样说,脸上的笑容却是遮也遮不住。
滕钺也难得地露出浅浅的笑容。
两人此时的感觉很奇怪,说是恋人,够不上,说是普通朋友,偏偏带有一些心知肚明的暧昧。这种感觉似有人拿着一根小羽毛在他们的心脏上面挠,又痒又酥,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悸动。
总的来说,周末是欢喜的,带着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临死前放纵自己去恋爱一场的决绝,倒也没拘着这份悸动,当然,也没失去理智。
许是刚刚调戏了滕钺,许是即将见到父母,内心无事,心情便格外的好。
进入内城之后,城内情况两人吃了一惊。
金陵城毕竟是军事基地,城内虽然也有大批量丧尸,但情况相对来说要比其它城要好很多,其它城内丧尸尸体任它们腐烂,金陵城的有些区域却组织了大批的武装部队,在城内清理丧尸和腐烂的尸体,进行大批量焚烧。
远远望去,便觉空中浓烟滚滚,带着呛鼻的腐臭。城内到处都是武装部队和装着大批物资的装甲车,甚至装甲坦克,光是周三这样体型的变异警犬,周末就看到数只。
这些警犬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其战斗力远远不是周三这样的二货所能比,光是站在那里眸光冷冷一撇便有一股凶煞之气,站在那里严谨的就和那些军人一模一样。
周末很想拧着周三的耳朵指着那些警犬给它看看:“你看看它们,再看看你,你又不是猫,能不能不要再去追老鼠了!”
路上还有头戴军绿色头盔,身穿迷彩军装的军人,抱着枪大约二十人一组,牵着一条未变异警犬,一条街道一个小区每家每户地城内搜索丧尸踪迹,见到丧尸立即格杀,再由后勤人员将丧尸拖到大卡车上,拖入焚烧厂焚烧。
马路两侧每隔五十米就能见到一个身姿挺拔双手抱枪目光锐利的军人,普通的市民也被组织起来,清扫卫生死角,疏通下水道。
城内除了斑驳的血迹和腥臭的脑浆之外,就是大面积的白色石灰。只要是幸存者,基本上都领到一袋石灰。
每个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悲伤,整个城市除了不时地传来警犬的叫声、枪声、撞击上、丧尸的嘶吼声,小孩子和妇女老人的痛哭声,路边一些失去亲人的老人,佝偻着背,整个人都仿佛被灾难压成了弓形。
周末和滕钺车子所过时,路遇一些大型的超市和批发市场,全部都被军队控制着。从超市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这些军人在里面清理丧尸,外面则站着一排警戒的人。
这就是军事基地。
金陵的情况让周末担忧之余也安心了很多,在这里,父母应该会安全许多。
周末和滕钺的出现也引起很多人围观,不是因为周三的体型太过庞大,而是因为这货跟个好动症儿童似的,看到什么都想扑上去看看,吓得路边路人尖叫不已,有些更是瑟瑟发抖地哭出声来,也有不怕狗的,看到之后惊叹和羡慕之色溢于言表。
周三是个人来疯,人家越跑它越追,将人扑倒后还用大爪子将人翻过来戳一戳。气的周末不时地在后面大喊:“周三!你这条蠢狗,快给我回来!”
每次周末连名带姓地喊它时,必然是动了真火了,它也不怕她,回过头来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对她傻笑,屁颠屁颠地跑回来,周末只要看它这样就一阵无力,什么想训它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灾难刚开始,金陵驻守部队人数有限,金陵城尚未被全部控制下来,很多区域还是丧尸横行,到处都是在商场超市小商店内抢物资的人,甚至很多区域丧尸大摇大摆地便在路上攻击人,路上残肢断臂并不鲜见。
周末和滕钺开车走在路上并没有人来管,两人一路开车到了一个别墅区。
别墅区的左边是一个花园洋房小区,周末阿姨家就在这个花园洋房小区。
两人没有下车,而是直接开车进入地下车库。
车库内很黑,传来窸窸窣窣啃嚼的声音,周末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怎么回事,以为是丧尸在吃人,远光灯一打,便开到前方四五只野狗,拖着细长的尾巴,满眼猩红地在啃噬地上的鲜红残渣,从残渣被撕碎的衣服和头发可以判断出,那是个女人,估计是想逃出去,来地下车库取车的过程中被攻击,成为它们的口中之食。
几只野狗听到汽车声音和灯光,就朝这边看了过来。
周末这才看清,这哪里是什么野狗,分明是四五只野狗那么的大老鼠,那些残渣中间还有几十只正常大小的老鼠在啃噬尸体。
她头皮瞬间炸开。
那些老鼠看到他们之后,立刻怪叫一声,疯狂地朝他们攻击而来。
车库内车子很多,空间狭窄,又在地下,不好掉头,更不好倒车。
周三个子太大没有进来,就听老鼠尖利的两个大门牙在汽车头的漆面上发出尖锐刺耳摩擦声,车面上的漆顿时被刮去一大片。
如此近的距离,周末将老鼠面目看的更加清楚,细长如钢针般的胡须,猩红的眼睛,利爪在车头上不停滴拍打,发出刺耳刮擦声,嘴角鲜血沾满它的毛发,看上去格外狰狞。
其它几只老鼠也使劲朝车子撞来,尖利的鼠爪在玻璃上不停地撕拉发出刺刺声。
周三似乎知道她遇到危险,在外面焦急地发出汪汪汪的叫声,用力向里面钻。
滕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出弓弩,打开车窗对准其中一只老鼠的眼睛就射了过去,又快又急,老鼠身体灵活,纵身一跳,也没能避开,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目光越发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