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救他!”言溪猛然拉住身旁的一个男人,惊慌无措地恳求他,“救救他!”刚才那个将她抡起扔到一边,可是自己却被车子撞飞的男人!
“言溪小姐不要惊慌。”男人安慰道:“刚才已经有人留在现场,我们的人会救他的。”
“回去,回去……”言溪狠狠地用尽全力拽住男人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救他!送他去医院!”
男人不再理会言溪,只是将她安顿好,目前安全第一。车祸发生得太突然,但是明显是有预谋的。所以他已经让人留在现场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他们自己的人,他们当然不会弃之不顾,现在那个因为救言溪受伤的人肯定已经被送到医院救治!
言溪将自己全身缩在一边,紧张惊慌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甲。
————剧情分界线——————
车祸前半小时。
楚漠远有些疲惫地将车子开往楚氏,将车停好之后,便和聂沉走向自己的专用电梯。电梯到达楼层之后,他的秘书便立即迎上来,恭敬地提醒道:“楚先生,宁静小姐已经到了,我让她在休息室等候着。”
“嗯。”楚漠远淡淡的道。
“现在要通知宁静小姐到您的办公室吗?”秘书问道。
楚漠远顿了顿,摇摇头,说道:“让她先等着。”
“好。”
楚漠远进入自己的办公室,静静地不知道等了多久,也没见言溪过来的消息。拿出手机,紧紧地握了握,他看着那个命名为“溪儿”的电话号码,却始终没有将电话拨打出去。
脑海里,不经浮现出昨晚她冷漠而疏远甚至带着些许轻视的眼神,他的心仿佛被人微微的拽住。他叹口气,勾起一抹若有似无地微笑,决然地将手机关机之后,放到一边。
疲惫的眼眸只是微微一闭,再睁眼,已经是冷漠和清冽,他按了内线,吩咐秘书说道:“让宁静进来吧。”
他坐在沙发上,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水晶杯正你个,红酒鲜红如血,色泽红亮晶莹。但是却泛着冰冷。冰冷的温度与他冰冷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他感觉手指更加的强硬,不听使唤。
。。。
 ;。。。 ; ; 在浴室里洗了将近一个小时,言溪才慢吞吞地从浴室中出来。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感觉比平时静一些。偌大的餐桌上,也只有她一个人的食物。
她慢慢地走过去,坐下,吃了两口,便抬头问道:“约翰伯伯,先生呢?”
约翰脸色有些不虞,淡淡地说道:“先生早就走了,连早饭都没吃。”
“哦。”言溪点点头。
“言溪小姐,你和先生是不是吵架了?”约翰担忧地问道。
言溪摇头,握住刀叉,又抬头问道:“今天怎么没有胡萝卜粥?”
“胡萝卜粥平时都是先生熬的,就算他最后没有亲自端上桌,那也是叮嘱过火候和时间的。今天早上先生走得匆忙,没有吩咐人熬粥。”约翰说道。
言溪淡然一笑,继续吃饭。这样也好,她本来,就不想和楚漠远纠缠太深。在一些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她也不希望自己糊里糊涂地就将自己托付给别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楚漠远?
言溪一副毫不在乎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让约翰心头有些失望。他只是站在言溪的身边不住地叹气,最后搞得言溪吃饭都不畅快,匆匆地吃过之后,便穿了衣服要离开的样子。
说实在的,楚漠远今天还真的有些奇怪,真的就让她出去了。打电话问了莫子宁,莫子宁允许她可以再休息一天,调整之后再继续进组。
一时间,言溪忽然觉得自己无所事事。
所以,干脆去找叶珩,刚好有事情要问他,尤其是关于言槿的事情。
城市的另一端,百层高的大楼威严矗立,高耸入云,楼顶淡淡的流岚轻轻地飘过落地窗外,将落地窗氤氲得雾蒙蒙的,将外界的一切笼罩得朦胧绰约一片,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偌大的办公室冰冷一片,冷硬的装修风格简约的深色系,大气庄严。偌大的沙发上,楚漠远高大的身躯靠在沙发椅背上,窗外的光线,经过朦胧的落地窗,柔和了不少。
旁边的红酒散发着冷香,晕染着空气,淡淡的香味萦绕在空气中。楚漠远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水晶杯,目光不知道看向何处。
聂沉进来,便看到这么一个场景。楚漠远多数情况下,都是一个在办公室里,没有特殊的情况也不会让人进他的办公室。但是大部分情况下,他进办公室,都会看到楚漠远认真工作的样子,从来都没有看过他喝酒。
他叹口气,敲了敲门,便走进去。楚漠远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聂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到办公桌上的文件有些凌乱的放着,他走过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先生,”他将文件整理好,转身恭敬地说道,“言溪小姐她……”
楚漠远的身体微微一僵,背似乎也微微地离开了椅背,接着又靠回去,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说道:“她怎么了?”
聂沉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微微踟蹰了一下,还是说道:“她今天出门了。”
楚漠远的脸色微微放松,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扣着沙发扶手,漫不经心地说道:“她回剧组了?”
“没有。”
楚漠远脸色一变,眉头微微的轻蹙,问道:“她去什么地方了?”
“她去了叶家。”聂沉字字清晰地说道。
。。。
 ;。。。 ; ; 心跳不由得加快,言溪深吸一口气,拉回自己的思绪,感觉腰上的手忽然紧了紧。她全身微微一僵,随即又缓缓放松。
背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想笑,她害怕痒,于是开始闪躲,肌肤相互摩挲,她猛地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发生了变化,她立刻僵直着身体,不敢再动。
“在想什么?”楚漠远的声音暗沉沙哑,带着几分慵懒和磁性,如同沉醉的大提琴。
言溪摇头,“没想什么。”
“不要胡思乱想。”楚漠远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背,言溪微微的挪了挪身体,她蹙眉,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他更多的亲昵,却被他阻止。
虽然微小的一个动作,却足以让人在心里产生隔阂和裂痕。
她的身体被楚漠远转过去,面对着他,他目光浩淼如深邃没有尽头的星空,但是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先生……”言溪刚一开口,唇却他的手指覆住,他修长的手指带着几分重量,重重的压在她的唇上,故意弄疼她一般,她蹙眉,想要推开他的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堵住她的嘴。
“以后不要再叫我先生。”他将她抱紧,轻柔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拂在她的额头上,如同一个若有似无的吻。
她的心跳飞快地加速,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忍不住用手抚住胸口,仿佛要压抑住心跳的声音和节奏。她的手一暖,微微一颤,被一只大手覆住,那只大手绕过她的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胸口上,让她惊惧不已。
来不及闪躲,他轻笑道:“溪儿,你的心跳很快。”
言溪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她讷讷地看着他,忘记了说话。
他的手顺着她流畅娇柔的线条向下,抚过平坦的腹部,揽住她的腰,在她身上留下一阵阵颤栗和滚烫。她想,如果他是火,那么她已经被他焚尽了。
“以后你叫我漠远吧,”他轻声说道,带着几分随意。
“为什么?”言溪淡淡的开口,“可是人人都叫你先生,聂沉也一样。”
“他们是他们,你和他们不一样。”楚漠远轻揉她身体的手微微的顿住。
“有什么不一样?”言溪勾起一丝笑容,带着几分讥诮,“那么先生,我和宁静是不是一样呢?”她的笑容有些伤人,又有些自伤。
她的笑容尤其的刺眼,楚漠远目光狠狠地一缩,许久之后,沉默不语。他只是轻轻地执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可是她的眼中,情绪丝毫不变,让他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
他狠狠地将她的下巴一推,她退出他的怀抱。
她将头埋进枕头中,一言不发。一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不正常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她向往的那种……
床边一轻,楚漠远已经起床,他快速地穿好衣服,一张脸铁青,十分的隐忍。言溪只能看见他僵直的背和紧绷的侧颜,一股阴冷的气息,陡然将刚才生出来的短暂的迤逦和温柔打碎。
匆忙而沉重的脚步声远去,随着一声闷沉的关门声,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中。
许久之后,言溪才脸从枕头中抬起来,缓缓地起身,然后飞快地冲进浴室!
。。。
 ;。。。 ; ; 言溪当晚才知道,楚漠远所谓的好好“伺候”是什么意思。她追悔莫及,后悔得要命!
天色微微朦胧,窗外的光线隐约绰约,言溪从楚漠远的怀中睁开眼睛,一睁眼,就对上他****的宽厚的胸膛,结实均匀的肌理,肌肉匀称有力,并不像有些肌肉男人的肌肉一样纠结吓人。
她有些脸红,微微退了退,稍稍抬头看了看楚漠远,他睡得很安稳,睡颜很安分,五官微微地舒展着,是最放松的那种状态,不像清醒的时候,一双眼睛骇然深邃得吓人,有时候,只是被他冷冷地看一眼,都觉得背脊梁发冷。
此时的他沉睡安稳,就像一个孩子,只是手臂紧紧的将言溪抱在怀中,一刻都没有放松。言溪心里生出些许惶恐不安。她轻轻地在他怀中转身,看向另一边。
她忽然想起昨晚,他们一起穿过木槿花海时,他背着她穿越花海的场景……
昨晚月华淡淡,月色为大地笼上一层银白色的薄雾熹微,朦朦胧胧,隐隐绰绰,依稀仿佛……花瓣上的露水,滚落,如瑶台明珠滚落,欸乃悠然,优美神秘。言溪呆呆地站在城堡门口,就那么定住,一动不动。
“怎么了?”身边的楚漠远拉住她的手,淡然地问道。
“好美。”言溪忘情地看着那片浩浩荡荡,叠叠簇簇的花海,由心赞美,此时恍若梦里,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淡然月色下,披上薄薄的一层月色,月光淡淡的镌刻她精细的眉眼,勾勒出她身体的起伏玲珑,浮凸有致。
那瞬间的芳华,让楚漠远心里一荡,瞬间泛起波澜。他忍不住握紧她的手,紧紧的。
那一刻,他竟然觉得,月下的她是那么的飘渺虚无,仿佛一缕青烟,随时都会化作月光飘然而去。星月浩淼之下,她精美的笑靥镀上玉白的月色,鲜明如画,让他不忍打破。
“这么美的花,一想到我等会儿要用脚去踩,还真的是不忍心。”言溪半真半假地叹息道。
“既然如此……”楚漠远目光一闪,笑意洋溢,他手臂一伸,轻轻一捞,然后再轻巧地一抡,在她短促的尖叫声中,快速地将她放在了背上。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天成,快得言溪都来不及惊愕和反应,她就已经在楚漠远的背上了。她趴在他的背上错愕了几秒,似乎还不敢相信他居然肯背自己。但是他已经背着她往花海中走去了。
茫茫霰雪,皑皑如玉,高大的男人背着娇小的少女,缓缓地走在花海中。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的珍重小心,每一步都那么的如同闲庭信步。微风过处,花海荡漾起起起伏伏的花浪,层层叠叠,如脉脉的情愫,悄然地荡漾开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怕打破此时宁静而美好的一刻。言溪趴在楚漠远的背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背部的宽广和厚重,足以承受和承担她的身体,安全而放心。她可以放心的将自己的重量,轻松地交给他。
他很高,背着她,她的脚尖都不能碰到花瓣,露珠滚落,他的裤腿微微的浸湿,而她没有沾到半点。
漫长的路,似乎走不到尽头,似乎,很快地就走到了尽头……
。。。
 ;。。。 ; ; “我不喜欢你蹙眉。”楚漠远温的声音扬起,带着几分怜惜和心疼,“溪儿,我刚才便看见你蹲在地上,眉头紧蹙的样子。我很不喜欢!”他的语气一样的冷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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