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找雪儿小姐了吗?”楚漠远问道。
“已经让人去找了。”那人说道,“雪儿小姐,好像是在婚礼现场外发现了什么人,才匆忙的离开的。”
发现了什么人?难道是秦珏?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秦珏有那个魅力和吸引力让她匆忙地离开了。
“还有什么事?”楚漠远问道。
交代完事情之后,世界只剩下一片安静。
岑飏的去世对约翰的打击也十分的大,此时的小别墅中没有了约翰,楚漠远便让一只照顾言溪的菁菁看着言溪,如果有情况随时对他说。
他单独来到楼下,看着那片浩瀚的槿园尽头,那巍峨的城堡,眉宇之间一片阴戾。
“先生,雪儿小姐回来了。”有人说道。
楚漠远缓缓地转过身来,朝着楚雪儿进来的方向走去。
看到楚雪儿那一瞬,楚漠远眉头狠狠一皱,眼光陡然一沉。
楚雪儿看起来十分狼狈,身上的礼裙凌乱破碎,裙摆上甚至还沾着零星的血迹。手臂上和肩膀上有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和淤青。原本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也凌乱不堪。
她一脸的愤怒和不甘,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
“你怎么回事?”楚漠远连忙问道。
 ;。。。 ; ; 一旁的聂沉立即走过来,“我已经安排了人过去,已经报了警,还叫了医护人员。我们的人已经在楼下垫上救生气垫了。”
“很好。”楚漠远冷笑一声,“他要是有种,就尽管跳!”
言溪听见楚漠远已经在想办法救岑飏,慢慢的安静下来。她缓缓地抬头,看着对面的大厦,再看了一眼一身婚纱的言槿,心头狠狠地一痛。
言槿对着她露出一个微笑,接着,便倒了下去。
“姐姐?”言溪见状立刻上前,楚漠远却将她狠狠地抱住,不让她过去。
“聂沉,过去看看。”楚漠远说道。
聂沉立刻上前去检查,看了看言槿的情况之后,说道:“只是昏迷了。”
“让人把她送回去,好好照顾!”楚漠远眉头一拧,冷冷地说道。
聂沉点头,立刻让人来,将言槿抬着离开。叶珩担忧地看了言溪一眼,跟着言槿一起离开。
“楚漠远……”言溪拉住楚漠远的手,抬头哀求的看着他。
“你放心,我会让人好好地照顾她,至于她所说的事情,我会对你一一解释明白。”楚漠远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心疼地为她擦干眼泪,为她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婚纱。
“溪儿,我们的婚礼还没有结束。”过了一会儿之后,教堂忽然安静下来。
前来参加婚礼的楚家人,都已经被刚才的一幕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尤其是女人,已经惊骇地不能言语,也不能随意动弹。现在所有的事情仿佛过去了之后,有的胆子小一点的女人竟然捂嘴,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别扭。
言溪转头看着对面的大厦,发现上面已经没有了岑飏的身影,而楼下的人也慢慢的散去,警察和医护人员也赶到了现场,心底陡然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地转身,面对着楚漠远,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漠远拉住她的手,走到神父的面前,“溪儿,我们还没有宣示。”
他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一阵冰凉颤抖,原本捧住相思花的手此时空空如也,那束火红的相思花此时不知道被扔到了什么地方,不见踪影。
众人此时恨不得早点离开,原本以为这场婚礼就会这样以闹剧结束,却不想楚漠远根本就没有打算散场停止举办的意思,反而固执地要将婚礼进行下去,还要宣示。
所有的人都捏了一把汗,可别在这最后的环节上出事……
楚漠远执起言溪的手,将手中的戒指缓缓地戴入她的无名指上……
“不好了!”一道凄厉而惊恐的声音传来,窗外陡然响起惊恐万状的声音!
言溪身形一颤,猛然转身看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楚漠远不得不再一次收好戒指,愤怒地问道。
聂沉此时沉重而缓慢地从门外走进来,脸色凝重而悲沉。他抬头看了看言溪,再看了楚漠远一眼,欲言又止。
“发什么什么了?是不是岑飏哥哥出事了?”言溪心里一片惊骇。
“怎么了?”楚漠远冰冷而不悦地问道。
“岑飏……”聂沉一脸的犹豫,还是缓缓地说道:“岑飏,在刚才跳楼了。”
言溪双腿一软,脸色一白,差点栽倒,楚漠远快速地将她抱入怀中。
“不是已经有警察在抢救了吗?”楚漠远声音冷厉而愤怒。
“他是从另外一边趁人不备跳下来的,那边没有救生气垫,他……”聂沉叹口气。
言溪猛然按住自己的胸口,昏倒在楚漠远怀中……
 ;。。。 ; ; 楚漠远听到约翰的话,脸瞬间阴沉下去。
而一旁的言槿,却冷冷一笑,缓缓地放下了脖子上的匕首。
言溪简直愣住,二话不说就朝着教堂外跑去!她必须阻止岑飏跳楼!他怎么可以跳楼?怎么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
刚跑出去,腰间陡然一紧,她整个人被狠狠地拉住,按在触摸远的怀中。
“警察和医院的人都死绝了吗?跳楼这样的事情居然要我楚漠远来处理?”楚漠远冷冷地说道,声音已经骇然慑人。
约翰闻言,脸色陡然一白,声音也黯哑下去,他看着岑飏的方向,一时间不敢再言语。只怕再多说一句,楚漠远就不会那么好心提醒他该报警,而是亲自上去将岑飏推下楼了。
胆敢威胁触摸远的人,都很短命。
约翰任命而悲痛,连忙带着人去报警。
“楚漠远!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就算不喜欢岑飏哥哥,但是他是约翰伯伯的独子,你怎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跳楼而不管!?”言溪听到楚漠远的话,心陡然凉了半截,一时间又愤怒又害怕,伸出手不断的一拳一拳打在楚漠远的身上!
楚漠远扼住言溪,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你给我冷静一点!你不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奇怪了吗?岑飏明明就在国外,他是怎么知道我和你的婚礼,他是怎么在赶回来的?你不觉得,他用死来威胁我,才是最可恶的事情吗?”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言溪拼命的挣扎,“岑飏哥哥怎么可能会害我?他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他从小就和我生活在一起了,我很早就知道他喜欢我很早就知道他想和我在一起!”她愤怒地挣扎嘶吼,“如果不是你!当初和我在一起的人就不会是你而是他!”
楚漠远目光狠狠地一缩,怒火燎原!
“再说,岑飏哥哥对我恩重如山,他保护我爱护我,如果没有他,我早就已经死了,我现在怎能够见死不救,不管他的死活,你放开我!”言溪不顾楚漠远愤怒得要杀人的目光,怒吼道。
楚漠远一双眼睛凌厉冰冷,手将言溪越抓越紧,却只是冷冷一笑,“他有勇气救你,却没有勇气接受你爱上我,嫁给我的事实,现在用死来威胁我,很好!这样的软弱懦夫,既然想要跳楼,那就让他跳楼好了!我看谁敢拦着!?”
“楚漠远,你到底在说什么?”言溪绝望地看着楚漠远,一时间心凉不已。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楚漠远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住自己的怀中,“如果我是他,我就会好好地活着,然后光明正大的来抢你,就像当初我将你从叶珩的手中抢过来一样,而不是像一个懦夫一样,只会一哭二闹三寻死的把戏!我告诉你,我楚漠远不吃这一套!”
“岑飏他又不是你,没有你的权势和地位,就算他活着,他又怎么从你手中抢?”言溪几乎要哭断了气,一时间已经没有力气跟楚漠远争论。
楚漠远将言溪抱在怀中,凌厉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大厦顶层,冷冷地问道:“警方的人来了吗?”
 ;。。。 ; ; “为什么不能?”楚漠远眼中的惊痛更加深,“你和我之间的感情,与别人有什么关系?不说我从来就没有爱过言槿,以前对她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爱情,就说我现在爱的是你,我要和你在一起,谁敢阻拦!?”
“楚漠远!你要我敢和我妹妹结婚,我就死在你的面前!”一声历吼响起,言槿猛然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要死你尽管去死!”楚漠远勃然大怒,猛然转身瞪着言槿,“我真的后悔,当初救了你!我当初就应该让你死在那些人的车轮底下!”
“楚漠远,你胡说什么?你赶紧阻止她,她要自杀,她是我的姐姐,我的亲人,算我求你了!”言溪吓得向着言槿快速奔去,却被楚漠远拦住。
“言槿!你冷静一点!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查清楚,你不要冲动,当年的情况,我们谁都不清楚……”叶珩见状,连忙发声阻拦。
“不用管她!”楚漠远冷漠而凌然地说道:“全部都不准走动!婚礼继续!”
他一把抓过全身有些瘫软的言溪,半搂着她走到神父面前,脸色铁青难看,却依旧有着一股不容抗拒地威仪!
神父被楚漠远嗜血的眼神摄住,连忙收回自己的心神,无措地看着楚漠远。
“你问她,是否愿意嫁给我!快问!”
“楚漠远,你……唔……”言溪目光紧紧地落在言槿身上,发现那把锋利的匕首已经胳膊了她的脖子,连忙挣扎,却被楚漠远紧紧地扣住,捂住了嘴。
“言溪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楚漠远先生为妻?”神父不管不顾,立刻问道。
楚漠远放开言溪,直接冷冷地说道:“她愿意!”
“楚先生,不好了!”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楚漠远为言溪强行戴上戒指的动作。
所有的人此时都看着匆忙跑进来的约翰,言溪连忙上前,抓住他,“什么不好了?发什么什么事了?”
“岑飏,岑飏他……”约翰语气断断续续。
“岑飏哥哥怎么了?”言溪眼底一片慌乱。
“先生,先生,求你救救岑飏吧,他毕竟是我的养子,我唯一的儿子。”约翰不顾言溪的逼问,直接对着楚漠远哀求。
楚漠远眉头紧蹙,死死地捏住手中的戒指,许久之后才冷然说道:“怎么回事?”
“岑飏,岑飏他要跳楼!”约翰一脸的恐慌,“他听说了您和言溪小姐的婚礼之后,便发疯了一般要赶过来,被人拦住不能来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高楼上……”他转身指着教堂对面的一座大厦,一脸的泪水和痛苦。
言溪顺着约翰的手看过去,陡然间瞪大了双眼!
她飞快地扑倒教堂的一个窗边,死死地看着对面大厦顶层,那里,狂风呼啸而过,而天台边缘上,一个人危险地站在天台边缘,身形摇摇欲坠。
楼下已经站满了人,恐慌而惊慌地看着上面,指指点点,尖叫不已。
“岑飏……”言溪陡然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先生,求求你让言溪小姐去劝劝他吧,他说不见到言溪,他是不会下来的。”约翰哽咽道。
 ;。。。 ; ; 从一开始,言溪就一直介意自己这张和言槿相似的脸。她害怕,害怕是因为自己这张脸,楚漠远才因为将对言槿的感情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害怕,午夜梦回的时候,楚漠远虽然和自己相隔最近,但是心里却始终有言槿的影子。
她害怕,如果言槿一出现,她所从楚漠远那里得到的宠爱,都会全部消失!
“楚漠远,你敢说,你一开始在意言溪,不是因为她和我这张相似的脸?你敢说,你对她动情,不是因为她和我这张相似的脸?你敢说,你在乎她心疼她,不是因为她和我这张相似的脸?或许,你一开始并不是那么在乎她,或许你一开始恨她,责备她,怨怪她,迁怒她,但是你敢说,这些都不是因为她和我这张相似的脸?”言槿一字一句,如钢钻一般,狠狠地钻入楚漠远和言溪的心头。
心,仿佛在滴血,却在慢慢地冰冷,凝固。
“你口口声声地说爱她,你哪里证明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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