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最顶层这么黑。
这家酒店顶层是一个花园,走出电梯,高处的冷风呼呼的刮来,刮得她身上的裙子不受控制的乱飞,她伸手按住裙摆,然后在寒风中,缓缓地向着花园走去。
花园中的花草树木的风中凌乱的摇摆,她脱掉高跟鞋,扔到一边,这样走,感觉会稳一些,不会被风刮走。
推开花园的门,她走进去,刚刚踏入,那门轻轻地“咔擦”一声自动关闭,她回头看了看,继续往前走。
她往里面看了看,没发现人,也没有听到声音,心里开始发憷。
该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吧?
她捂住嘴,在脑海里自动脑补了好多天台杀人事件,楼顶灵异事件,楼顶幽灵吃人事件……
“啊!”
“啊——”两道惊恐的声音同时发出!
言溪尖叫着瞪了大眼睛,拔腿就朝着栏杆跑过去!
那个背影,危险地站在栏杆上,好像要往下跳!他要跳楼!她的心突然间好像猛然炸了!脑袋中只剩下一片冰冷和绝望!
“不要跳楼!叶珩!不要!”
 ;。。。 ; ; 楚漠远目光微微一沉,将手递给她,“就让我来配你吧。”
言溪有些忍俊不禁,他说了那么多,其实不是难以挑选首饰,而是想趁机给自己脸上贴金吧?
宴会上,酒光十色,衣香鬓影,浮华纤尘,格格不入。
言溪就在楚漠远的陪伴下,渐渐地朝着宴会的正厅走去。她已经感觉自己看不清任何东西,眼前眼花缭乱,在奢华靡靡之中,她如一只在清水上,冉冉而开的莲花。
她身上黑白设计的衣服,正好将她衬托得如同一朵纤尘不染的莲花。
她和楚漠远的到来,立刻吸引了在场的人的目光,两人出色的外形已经引人注目,更何况,这两人散发出的不同于常人的气质,也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此时,在众人眼中,仿佛是在用目光膜拜着帝王带着自己的往后,款款而来。
此时的大厅内,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言溪和楚漠远的身上,仿佛整个场内都黯淡下去,只有一束洁白的灯光,追随着她和楚漠远,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凝睇着他们缓缓地入场。仿佛,脚下的路,变成了红毯,而她,正在接受众人祝福的目光,在他的带领下,缓缓地走向一个未知的,神圣的地方。
她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
思绪缓缓地回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得紧紧地挽着楚漠远的手,她有些错乱地想将手抽出来,却被他反手握住。顺便腰也被他轻轻一揽,她的身体轻轻地贴过去。
“不用紧张,待会儿一切交给我就好,你需要微笑。”楚漠远凑到她耳边轻声地说道,这个亲密的动作,仿佛一个轻柔温暖的吻,一时间引得在场的男男女女侧目。
言溪的点点头,顺便躲开他。
走了一会儿,宴会的主人便恭敬而热情地迎接了出来。主人虽然没有介绍楚漠远的名字,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让在场的人明白,这是一个身在高位的男人。其实有眼力的人,也看得出,楚漠远这个男人,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有许多人不由得开始打听来他来,甚至想办法开始想要与他结实。
楚漠远的态度很好,不冷不淡,让人不敢太过靠近,但是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妥。只是这样一来,言溪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站得很累,看着人都要笑,到最后干脆不笑了,有人来问她的名字,她都不言不语。
直到宴会中场的时候,她借故喝水离开楚漠远,终于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来休息。
她在人群外,看着人群中央的楚漠远。他高大挺拔,只是往人中一站,就可以让人注目,他就像一个磁铁,将身边的人吸引过去。
嗔痴怨恨,有些时候,只是为了一个人的一个念想……言溪轻轻地握着自己的手,觉得,此时心头有些发酸……她的嗔痴怨恨,什么时候,由楚漠远来决定了?
比如,她看见他和某人女人靠得近时,她就恨不得过去将那个女人拉开!
比如,她看见某些人用崇敬羡慕的眼神看着楚漠远是,她便觉得,心中有一股属于他带给她的自豪和骄傲感,让她感觉欣慰。
比如,她看见他一举一动都显示着一个男人的成熟和稳重,以及一个上位者应有的权威和威严时,她就会觉得心里砰砰的……那是,悸动……
她突然发觉,这个男人,左右了她的所有的情绪……
她有些排斥,连忙将目光移开,却在触及某个角落一闪而过的身影时猛地一顿!接着她豁然起身,飞快地朝着那一闪而过的人追去!
 ;。。。 ; ; “她到底是怎么样,我都不在乎。”言溪继续吃饭。
楚漠远淡淡一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为她夹菜。
宁静这么多年,在他的身边,他不是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但是将她留在身边,却是他自己的决定。
只希望,言溪不要误会就好。
吃晚饭天色渐渐地暗下来,霓虹次第亮起,如繁星依次点亮。
言溪被楚漠远带着走出餐馆,一旁的聂沉早就安排好了人来接他们。
“宴会那边准备得怎么样?”楚漠远问道。
“已经差不多到了,只是等着你,这次你是给了那人很大的面子,他怎么敢把宴会搞砸?”聂沉淡淡的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讥诮。
“溪儿也跟着去,”楚漠远伸手将言溪带进车里,顺便拿过早就准备好的小礼服。“这件礼服是我为你准备的,待会儿去宴会试试看。”
他要把言溪慢慢地带到众人面前,让众人知道,言溪到底是谁的人。也要,把那些暗中隐藏的人,引出水面,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但是不如虎穴焉得虎子,但是他自信能够保护好言溪。
如果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那也无妨。
言溪淡淡的看了那件礼服一眼,伸手摸了摸。
只是一件简单的黑白渐层的礼服,礼服上身黑色,如淡然轻灵的流岚如墨,在天际慢慢的晕染,一字齐胸,边缘点缀着些许白色的珍珠,仿佛在水中晕染的墨色天幕上,一排若隐若现的星辉。
腰部轻轻一收,仿佛花瓣底部花萼轻轻合拢,含苞未放……
下摆是长裙,长裙米白色飘逸如云,如同精细画笔,勾云镂月,天际一朵华彩明月,带着几抹淡云飘然而来……
虽然只是简单的黑白设计,简单的线条和勾勒,却仿佛容集了世间最美的色彩和曲线……
这样的礼服,不会让人惊艳,却会让人难忘。
楚漠远看见她带着欣赏和跃跃欲试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这是他自己的设计师设计的礼服。设计师按照他的想法设计绘画,剪裁制作,其中不下几十次将图纸传给他让他给出意见改动。
也许言溪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件简单的裙子,却是楚漠远花了巨大的心思,耗费了很多的心神为她设计的。
看到她满意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满足起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多男人喜欢送女人礼物,有些时候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阔绰和别有用心,而是为了让自己看到她会心微笑的时候感到满足,那种满足,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幸福和自豪,那种幸福和自豪,可以让人舍弃其他的一切,只为了得到她的一个微笑。
……
言溪从来没有参加过宴会,其实还是有些紧张。换衣服的时候,好几次没有将衣服穿好,直到楚漠远在换衣间外面等久了,发现了不对,才进来看她。
他发现她局促而紧张的站着,手被紧身的衣服卡主,拿不出来。他帮助她穿好衣服,拿过一旁早就为她准备好的首饰,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将那些各式各样的珠宝金银放了回去。
“我从来没有为女人选过衣服和首饰,我不知道该拿什么好的东西来配你。”楚漠远有些歉然地为她拢了拢自然披散下来垂肩的头发,“我突然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配得上你,那么……”
楚漠远目光微微一沉,将手递给她,“就让我来配你吧。”
言溪有些忍俊不禁,他说了那么多,其实不是难以挑选首饰,而是想趁机给自己脸上贴金吧?
 ;。。。 ; ; 为了不让楚漠远看出刚才有什么不妥,言溪已经开始继续剪衣服。随着一声声裂帛声响起,一件件华丽的礼服和名贵的衣服被她剪得像破烂一样。
而楚漠远只是站在一旁,将她已经剪烂的衣服拿开,见她没有要停下的驱使,继续让人拿衣服过来剪。
直到他终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满意地拿过她手里的剪刀,“好了,你已经剪得差不多了,我们走。”
言溪放下剪刀,她不过就是为了撒气而已。听说某部名著里面,有个丫头喜欢听撕扇子的声音,于是那个男主就搬了好几箱名贵珍藏的扇子来给她撕!
果然,听到好东西在自己手里撕烂剪烂的声音,是超级爽的!
泄愤的目的已经到达,她也没有再留下的意思。
只是最后她为朱莉说了说情。楚漠远倒是没有为难她,让聂沉自己看着办。言溪递给聂沉一个警告的眼神,聂沉微笑着答应了。只是说,朱莉就算回来上班,也不能留在原职,而要被降职,这算是对她失职的惩罚。
只要能够回来就好,言溪心里暗暗地满意。被楚漠远亲自开除的人,哪个公司还会再要?
天色渐晚,楚漠远和言溪去了言溪指定的一家餐馆吃晚饭。
那是一家很小,但是却很独特的餐馆。做的是私房菜,一般要先预定才能有座位。当初她在叶珩身边的时候,就听叶珩说过。叶珩还告诉她,其实他做菜的本事,就是跟这家的师傅学的。只不过,那个教他厨艺的师傅,已经退休了。
她吃得很慢,细嚼慢咽的,仿佛在回味着什么,每一口,每一勺,每一筷都细细的品尝。就好像,下一顿,就再难尝到这样的滋味。
叶珩……叶珩……
她的心里淡淡的浮现起这个人的名字,还有他的微笑……
他曾经是她心最珍贵的人,也曾经,给了她最想要的温暖,可是如今,他没有任何理由的就离开了她。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管他到底是她的什么人,但是,在言溪的心里,他始终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楚漠远对吃这方面没有太多的要求,也不会贪恋杯盘中的东西,所以看着言溪吃得好,他心里就高兴,只是她与平时的不同,还是落入了他的眼中。
“如果你今天还是觉得不够解气,要不然,让我宁安过来,给你道歉?”他认为是宁安的事情,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言溪摇头,“不了,等我有空之后,我自己去找她吧,毕竟她和我曾经是朋友,就算要彻底的决裂,也是由我来提出,而不是她。至于宁静!”言溪的眉头微微的一蹙。
“宁静怎么样?”楚漠远勾起嘴角,眼神有些期待。他倒是要看看,宁静的存在,会不会让她觉得在意?
“你让她别找我麻烦就行。”言溪冷冷地说道。
楚漠远有些失望地叹口气,他拿起一旁的纸巾,轻轻地为她擦了擦嘴角,说道:“这么多年,我把宁静留在身边,有我自己的打算和决定,但是,溪儿,你听我说,她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到底是怎么样,我都不在乎。”言溪继续吃饭。
楚漠远淡淡一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为她夹菜。
宁静这么多年,在他的身边,他不是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但是将她留在身边,却是他自己的决定。
只希望,言溪不要误会就好。
 ;。。。 ; ; 聂沉愣了愣,不明白言溪这样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你和珍妮在一起,我看见了。”言溪用只有她和聂沉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的说道。
聂沉瞳孔微微的一缩!却在一瞬间镇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和阴冷。
言溪并没有注意到聂沉眼中一瞬间的变换,当她抬起头,再一次看进他的眼底的时候,聂沉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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