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微微一软,温热的气息灵巧地钻入她的口舌中,轻轻地带着安抚的力量****着她的唇,言溪微微一愣,却没有推开他,只是轻轻地回吻着他,学着他的样子慢慢地吻着。
他吻得很轻很柔,不像往常那样如火一般焦灼,而是带着珍重的力度,如千里素光一般,轻轻地洒下来,轻轻地将她笼罩住,让她慢慢的沉浸在他的气息中,他的温度中。
 ;。。。 ; ; 楚漠远心里蓦地一紧,快速地就朝着楼下走去,刚刚走出言溪的房间门,却发现言溪静静地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身体被厚重的窗帘遮住,难怪刚才他上楼的时候没有看见她。
他看着她单薄瘦削的身体,看着她似乎要被窗帘卷走一般,心里蓦地一痛。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这样看着她,也觉得那样的背影那么的让他心疼。
今天知道了她幼年时期的一些事情,他心里更是怜惜疼爱到无以复加。他慢慢的走过去,从她的身后抱住她,将头轻轻地放在她的颈窝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巍峨起伏连绵的城堡,错落有致的线条,如山岚一般,浮现在他的眼帘。
她竟然在看城堡?他的心一沉,将她的身体扳过来,细细的看着她的表情。
“在这里多久了?”他问道。
她还有下午那个时候呆呆的样子,有些神游太虚,看到楚漠远,眼神微微清明。
“没多久,吃完晚饭的时候上来的。”她轻声地说道。
他抱着她的腰,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发现她有些抗拒他的接触,他微微一用力,她便用手挡在胸前,若有似无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怎么了?”他低头吻她,她的脸一偏,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立刻用手狠狠地擦了擦脸。
楚漠远脸色一沉,低头又想吻她,却不想她力气很大,狠狠地将他推开,并且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臂,从他的怀中退了出去。
“你不要碰我!”她冷冰而嫌恶地说道。
楚漠远看着她一脸的不悦和嫌弃,还有眼中透露出的浓烈的愤怒和排斥,轻声一笑,说道:“你不觉得你反应得有些晚了吗?我已经抱过了亲过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让我不要碰你,很明显的,就是在闹小别扭。”他似笑非笑,眼里露出宠溺。
“谁在闹别扭?”言溪眼睛一瞪,“我就是不想让你碰,你身上,有好多女人的味道,很难闻很脏你知不知道?”
带着气愤的声音脱口而出,楚漠远听着却觉得耳朵一刺!他目光微微一沉,声音已经冷冽下去,“你说谁脏?”
“你!”言溪将头一偏,也不敢看他的样子和眼神,只能像一只故作凶狠地小猫露出稚嫩的爪子一般,“我今天想通了一件事情。原本我怎么想都觉得想不通,可是在刚才,我突然想通了!”
“想什么想通了?”他轻笑,看着她这副外强中干的样子就恨不得将她嚣张的气焰用特殊的方法扑灭下去,可是又觉得这样挺好,不由得顺着她的意思问道。
“我一开始想不通,为什么宁静要害我,也想不通为什么韩涵要害我,更加想不通,为什么宁安会意外的死亡,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楚漠远吞下去一般。
楚漠远的脸色一沉。
“如果不是你以前要将宁静留在你身边,纵容她的嚣张,纵容她的骄纵,让她爱上你,让她看不得别人跟你好,更加看不得你跟我好,她怎么会因爱生恨,怎么会因为见不得我跟在你身边而生出那么多的事端来?”她气愤地指着他,愤怒地控诉。
楚漠远的眼神更加的阴沉。
 ;。。。 ; ; “聂沉!”楚漠远立刻厉声说道:“将这条玩具狗上的血拿去化验!”
聂沉拿过那条狗,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确有血迹。
他陡然明白了楚漠远的意思。这血迹,恐怕跟带走言溪小姐母女的人有关。
而且,房间中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走了,而这条狗却还在。说明是有人故意将狗藏在床底下的。
应该说,不是床底下,而是将狗塞到了床下,没有让它落在地上,就算俯身下来看,也看不到。
也许是因为塞了很久,松了,而刚好楚漠远坐在床上,那狗就被震落到地上了……
也许,秘密就快就会因为这个玩具狗而揭开……
聂沉却在心里打了一个突,目光变得闪烁复杂,露出挣扎……
“先生,如果,”他哽了哽,“如果我以前,隐瞒过你一些事情,你……”
他没有把话说玩,但是楚漠远的眼睛已经阴沉森然冷厉的看着他。
“对于背叛,我从不原谅。”他冷冷地说道,“聂沉,我也不会理解什么苦衷和情不由己或者身不由己。”他凌冽地说完这句,与他擦身而过。
背叛了就是背叛了,不需要理由和解释……
聂沉苦笑,看了看手中的玩具,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刚才那样说,楚漠远就不会疑心他吗?怎么还让他来检验玩具狗上的血?就不怕他,动手脚?
“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溪儿。”楚漠远的声音传来,“聂沉,走吧。”
聂沉苦涩而无声地笑了笑,压抑住内心的翻滚和纠结,慢慢的走出去,锁上门。
两人回去的时候,都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
楚漠远回到小别墅,小别墅中已经安静异常,几盏灯亮着,仿佛为小别墅笼上一层淡淡的纱衣,朦胧而美好。
他静静地凝视着楼上的那个窗口,发现那里还亮着灯光,心里不由得一暖。
走进别墅,约翰便迎出来,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先生,晚饭为你备好了,您要不要先吃了再上去?”
“溪儿吃了吗?”楚漠远松了松领带,问道。
“言溪小姐等了您一会儿,没有收到您要回来吃饭的消息,一个人吃完就上楼了。”
楚漠远的动作突然一顿,蓦地感到一阵微微的苦涩和怜惜。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个诺达的餐厅,还有那个长长的餐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言溪一个人静静地用餐的场景。
微微的苦涩和隐痛慢慢的升腾起来,他心里一软。
“把饭菜端到楼上溪儿的房间中吧。”他一边吩咐,一边快速地上楼,推开言溪的房间门,房间中安静宁和,属于她独有的气息淡淡的萦绕在他的鼻息间,那种温软馥郁的柔和,将他心里的隐痛慢慢的融化消散。
心里的阴霾,也在慢慢地消失……
他走进去,偌大的卧室有些空旷,但是却充满了她特有的风格。原来装修这个房间的时候,他就吩咐人按照言溪的心理和喜好装修。
如今,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印记。
走到了卧室,却发现卧室中没有人。他一愣,又朝着浴室走过去。
“溪儿?”
浴室中没有,他心里微微一蹙,又转身朝着音乐室、更衣室走去,一一看过之后,发现都没有人……
 ;。。。 ; ; 不用那老人明说,楚漠远和聂沉也能猜得出,那送东西给言珂的人,就是叶柏城了。
“那次我看见冯钧喝醉了酒,又在打那对母女,想上去劝慰几句,还没有进去,就看见那女孩儿,抱着一个玩具狗,瑟瑟地缩在床底下,抱着头不敢出来。满脸的泪痕。我原本想进去阻止冯钧不要再打他媳妇儿了,却不想,那女孩儿突然从床底下钻出来,手里拿着一片被砸碎了的玻璃杯的碎片,一下子就扑过去扎进了冯钧的后背……”
他说道这里一哽,似乎想起了他当时看到的画面,瑟瑟地抖了抖,声音也变了调。
楚漠远的身体微微的一僵,目光被黑暗笼罩住,已经看不清任何的情绪。
“哎……那冯钧,死了也好,死了也好!”老人感叹唏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如果能找到那对母女,将她们安顿好,让她们好好地生活,那就好了。”
“会的!我会的!”楚漠远的声音好像是从嗓子中艰难的挤出来的一般,却哽咽而酸涩。
他会的,他会好好地对待言溪,将她以往该享受到的缺失的温暖和快乐补偿回来。
而且,她现在过得很快乐!
老人不过是感叹一下别人的往事,却真的是事不关已,何况那些事情已经过去,走出了他的生活?
他说完,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而楚漠远却如雕塑一般,久久地坐在那里,都没有再动一下。
“先生?”聂沉担忧地叫了他一声。
“我没事。”楚漠远轻叹一口气,缓缓地起身,动作沉缓迟钝,仿佛他身上压着千钧的重量。
言珂当初怀着言溪嫁给冯钧,还和叶柏城藕断丝连,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就算再爱那个女人,也不甘心头顶上带着绿帽子吧?
也许他平常的时候能够克制自己,对言溪母女关爱有加,但是当一种负面的情绪堆积到极致,喝酒也无法排遣的时候,就会变成暴力和仇恨。
也许冯钧爱着言珂,但是也怨恨着言珂……
他起身,走到床边,目光紧紧地看着床底下,似乎看到了当初那个害怕恐惧的女孩儿,抱着玩具狗,瑟瑟地躲在底下发抖……
他索性坐在了床上,似乎感觉有些疲惫。
突然间床下似乎发出什么声音,随着他坐下的力量,好像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他赶紧起身,俯身到床下看。
床下一团奇怪的阴影,他伸手去摸了摸,毛茸茸的一团,他蓦地一顿,将那团毛绒绒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只玩具狗!
“这狗?”聂沉看到楚漠远拿出那只全是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狗,微微一愣,说道:“这狗,言溪小姐果然有,她没有记错。”
楚漠远的手微微的颤抖,目光落在那只玩具狗上,满是灰尘的狗全身灰蒙蒙的,脏兮兮的。
狗身上,却有一块块深色的痕迹,在黑暗中看得似乎不是很清楚。但是楚漠远却观察得很仔细。
血!
这玩具狗上,深深浅浅,布满了斑驳的血迹,铁锈斑斑,泛着黑色,似乎已经留在上面很多年了。
 ;。。。 ; ; 一束强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楚漠远和聂沉用手臂挡了挡眼睛。
聂沉率先走了出去,这才发现是一个老年的男人谨慎而警惕地站在门口,拿着手电朝着房间里张望。
他走出去,礼貌温和地说道:“这位老先生,我是这户人家的亲友,多年没有见到他们了,今天过来看看,却不想家里没人,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那老先生看聂沉一身不菲名贵的衣服,立刻放松了警惕,将手电放下,然后朝着房间里看了看,说道:“原来是这样,哎……你来得不巧,这家人,早就不住这里了。”
“啊?”聂沉微微吃惊,“怎么会?前些天我还听说他们就住在这里。”
“你被骗了。”那老人说道:“我是这里的门卫,每天都要将这里上上下下检查一遍,对每家每户都很了解,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家人的情况?这家人,大概……大概在九年前还是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他说着,又探进了个脑袋,神秘兮兮地说道:“这家的男主人,还是意外死亡,死于酒精中毒呢。”
聂沉脸上露出悲伤,“老人家,您能进来给我们说说这家人的情况吗?这样我才能找到这家里的其余的人。”
那老人叹了口气,跨进房间里来,找了个沙发,用手拍了拍灰尘就坐下。
楚漠远此时也走了出来,看了聂沉一眼,走到那老人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凳子有些破旧,他身材高大,坐下去时,凳子发出“吱呀”的声音,好像要散架。
“看你们也不是平常人,看样子,是冯钧的发达亲友,”那老人说道,“你们要是早几年来就好了,这么就可以见到他们,说不定,还可以救济一下那对可怜的母女。”
楚漠远心里一沉,一股隐隐的钝痛浮上心头,“他们母女,你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不清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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