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要亲自赶走她的冲动,说道:“不好意思,我没空听你说这些,我很忙。”
宁静双眼犀利的扫过浑身雪白肌肤衬托得更加红艳如火似锦的礼服,咬了咬牙,说道:“你急什么?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她将目光移开,似乎压抑着什么,继续说道:“你当初就没有想过,那个时候我刚刚出道,刚刚进入演艺圈,就算有名气,但是我哪儿来那么多的钱去整容呢?”
 ;。。。 ; ; “你总是那么固执。”楚漠远蹙眉,最后还是不忍心强迫她,说道:“等你怀着孩子了,你就知道我说得到底是不是为你好了。”
言溪推开他,自己裹着被子睡觉,“等有了孩子再说吧。”
“嗯……我突然有点后悔说要生一个孩子了……”楚漠远俯下身来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为什么?”言溪探出一双眼睛,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想和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你说……四个好不好?”楚漠远认真地想,“四个是不是太少,要不然五个吧?”
言溪瞪着他,“不好!”
……
第二天就是楚漠远决定举办的宴会,他要在宴会上亲自宣布他和言溪结婚的消息。
言溪很早就起床,到制定的地方试礼服。
她也想出去走走,将前些天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烦闷和沉郁抛开。
楚漠远特意叫了几个人跟着她一起去,而他在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特意嘱咐她试完衣服之后就到他的公司找他。
试衣服要不了多长的时间,她一走进去,店长就已经在等着她了。
“言溪小姐,楚先生已经吩咐过,让我们为您试穿礼服,请跟我来。”店长亲自出马,她很顺利就得到了新设计好的礼服。
店长将衣服拿出来,留她一个人在偌大的贵宾室试衣间试换礼服。
店长原本是要留下来帮她一起换的,毕竟礼服不好穿,但是言溪觉得让别人看着自己换衣服看着自己身体裸露,就觉得不舒服,于是让店长先出去,她换好之后如果有什么不妥再叫她进来。
店长拗不过言溪,也不敢得罪了她让这位顾客生气,只好出去了。
这件礼服是红色的,就像刚刚升出的太阳,在云海上放出的万丈霞光,将天空染红,那种深沉浓烈的红色,浓墨重彩一般,晕染开去,好像要故意深深地浸透在人的心上一般。
她很少穿这样颜色浓烈的衣服,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是还是穿上了。
走到镜子前,她微微一笑,眼中全都是笑意。
这礼服长裙逶地,高贵优雅,硬是将她勾勒出几分成熟的妩媚出来。虽然设计得还是有些保守,但是背部镂花和前胸镂空的设计,还是体现出一些性感来。
线条委婉生动,镂空处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贴身的布料细腻柔和,将一种生动的婉转勾画得淋漓尽致……
言溪很满意……
她发现,这样的红色,也许真的很适合此时此刻穿上,就好像古时候新人成婚的时候,都会穿红色的衣服一样。
很合身,她打算脱掉换上自己的衣服,就去找楚漠远。
身后突然扬起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店长进来了,连忙转身,“你来得正好,后面的拉链……”
剩下的话生生地被她咽了回去。她全身微微一顿,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突然推门走进来的人。
“怎么是你?你怎么还没有离开?”言溪冷冷地问道。
那人轻轻地笑了笑,眼底有几分讥讽,“我是要走,不过不是现在,我还有心事没有了结,怎么能现在就走?”那人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衣服,眼睛就如同被拿衣服上火红的颜色晕染了一般,同样赤红如火。
 ;。。。 ; ; 言溪点点头,抬头看着楚漠远,释然一笑,说道:“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好好的。”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将有些无力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
而楚漠远却目光深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两人回到房间里,言溪默默地研究她的剧本,反正她还有个遗憾,就是打算将莫子宁呃戏拍下去。
楚漠远打电话给聂沉,似乎在谈论些什么问题。离她有些远,听不清楚,反正她也对他工作上的事不感兴趣。
她支着下巴,看着他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显得身材高大颀长,宽肩细腰窄臀长腿,轮廓刚毅深邃,灯光为他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将他身体的线条勾勒得十分的精美……
让人看着,怦然心动。
他还在和聂沉打电话,有时候,言溪觉得,也许楚漠远和聂沉之间,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比如**啥啥的……
她敲了敲自己的头,然后仔细想了想,感觉其实楚漠远和聂沉的戏份,似乎比她和楚漠远的戏份还重一些……
不公平啊!比如她现在在百无聊赖的看剧本,而他却在和聂沉打电话……
她去了浴室,洗了一个澡回来,他还在和聂沉打电话……
她继续看剧本,看了很久之后有些困了,他还在和聂沉打电话……
她昏昏沉沉的,打算开始睡觉了,手里的剧本突然被人拿走。她立即清醒了许多,抬头一看,便看见楚漠远手里拿着她的剧本,随手就扔到一边,说道:“怎么还在看这个剧本,你都背得滚瓜烂熟了吧?”
他蹙眉,看着她不为所动的样子,继续说道:“结婚之后,我不同意你再去拍戏了,你好好地呆在家里。”
“为什么?”言溪蹭一下就坐起来,“我答应了莫子宁至少要拍完这部戏的。而且,如果我不拍戏我该怎么办?”她十分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去当老师,我觉得在学校教小朋友念书一定很好玩。”
她似乎真的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得眉眼里全是笑意。
楚漠远咬牙,难道她就不懂他的意思吗?他是希望她好好地呆在家里生孩子,然后……继续生孩子……
“溪儿,我的意思是,我们结婚时候,外面的事情交给我,你就在家里,好好地为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言溪一愣,心里突突地跳了几下,说道:“可是我需要工作啊,我的工作和我的家庭生活不矛盾啊,再说,就算要生孩子,也可以休产假嘛。”
楚漠远叹口气,伸手将她连被子一起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溪儿……听我的,我们结婚之后,你就好好的在家里,赚钱的事情可以交给我来做。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我们,我们可以资助几家孤儿院,或者我为你开几个游乐场,你可以闲下来的时候看看孩子们,还可以带着我们的孩子去玩,好不好?”
言溪沉默,手指轻轻地揪住他的衣服扣子……
她不愿意,就这样像个什么都不会做的米虫一样,等着别人来养……
“溪儿……”楚漠远捧着她的脸。
“你也太**了,”她嘟囔道,“如果我就这样默默的等着你来养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
“胡说什么?”楚漠远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脸,“你是说,跟着我没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言溪有些急切,“总之,我不会同意你的想法的。”
 ;。。。 ; ; 楚漠远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最浓烈的感情和温暖全部都倾泻在她的身上,让她时时刻刻都感受着最美的温暖,让她彻底忘记以前的伤痕和不堪的回忆。
那个被她以往的五岁前的记忆,他不打算帮她找回来,也不打算帮她回忆起来。如果真的要一起走下去,那么他们该面向的,是未来,而不是纠结于不堪回首的过去。
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他也会一一的找回来,为她讨回公道。
好好地爱你……
言溪眼里有些发酸,但是更多的还是感动和久违的温暖。
她轻笑,“好啊,但是我的要求有点高。”她故意微微扬起下巴,想为难他一下。“我要你以后不准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不准再找宁静那样的女人,不准下班了不回家,不准去了别的地方不告诉我,不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低头凑上唇来,轻轻的咬了她一口。
“我也有很多不准!”他蹙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准去见别的男人,不准想别的男人,也不准有了心事自己发呆不告诉我,不准随时想着要离开我!”
他的每个不准都比她说得更加有力,更加坚定,更加不容抗拒。
言溪被他噎了一下,轻轻地在他胸口擂了一拳,“你是故意回来给我加大限制的吧?”
“是啊,我恨不得把你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楚漠远轻笑道。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十指轻轻地没入她的发根中,凭着记忆摩挲着她头部那个凹凹凸凸的伤痕。
言溪被他摸得发痒,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很放松,他的力量温和珍重,如同轻轻地爱抚,她就像一只晒太阳的小猫咪,好想窝在他的怀里。
可是这是在户外,而且院子里还有好多人在,她不打算给别人看到。
“你知道你这个伤痕是怎么回事吗?”楚漠远轻轻地问道,眼里流露着担忧和心疼。
这个问题叶珩也问过,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头上有伤,也不知道自己的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她蹙眉,似乎在回忆什么,“我平时也没有注意过,也记不得我脑袋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了。”她看见他眼里全是心疼的隐痛,便轻松一笑,说道:“说不定是我自己顽皮,不小心自己撞到的呢。”
“你可真顽皮,自己撞到能撞到这个位置?”楚漠远轻轻地为她揉着头发里的那个伤痕。
那个伤痕在头顶上靠后的位置,再怎么不小心撞到,也不容易撞到那个位置。
言溪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她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在东南亚的时候,经常被打,也许是那个时候被打出来的吧?”
楚漠远眼中陡然一片怒火,他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东南亚的那些人,在你被接回来的时候,就被警方一锅端了。”他将她抱在怀中,“当初聂沉把你接回来的时候,也报了警,那里大部分都是被拐去的妇女儿童,是个人口贩卖的窝点。”
 ;。。。 ; ; 聂沉叹口气,说道:“我也只是建议,而且,到底要不要催眠,到最后,还是要经过言溪小姐的同意,如果言溪小姐不愿意接受催眠,心理上有巨大的排斥,那么就算是世界最高明的催眠师和心理医师来为她做催眠,也会失败的。”
“这事从长计议,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同意用这个方法。”楚漠远坚定地说道。
“其实,这个方法也不一定管用。”聂沉说道,“如果言溪小姐是因为外力的原因导致的失忆,也许催眠也不管用了。”
“外力的原因?”楚漠远的眼神顿时变得狠辣而愤怒。
“是。”聂沉点头,“我问过医生,除了心理的愿意能导致内心故意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事情外,还有就是因为外界的原因,比如头部受到重创之类的。”
“头部?”楚漠远的心狠狠地一抽,仿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从心头划过,锐利的疼痛在他心里扩散开去。
这么说,言溪的头部也许曾经受到过外力的伤害?
他深深地叹口气,不知道自己内心此时复杂疼痛的感受是怎么样的彻骨。
他突然拿起自己的衣服,胡乱的披上,就往要离开!
“聂沉,明天的宴会你来看着,我先回小别墅。”他匆忙地说道。
“宴会上的人要注意,我会在明天宴会适当的时候公布我和溪儿的结婚的消息。”他脸色凝重,说道:“我今天就不去盯着你,交给你吧。”
聂沉自然知道他要回小别墅干什么,便点头应下。
楚漠远回到小别墅,没有见到言溪的身影。
“溪儿去哪儿了?”楚漠远问道。
“言溪小姐出去很久了,让人暗中跟着去了。”约翰说道,楚漠远虽然不同意让言溪出门,但是也没有禁止她出门。
楚漠远下意识地就想出门去找她,但是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