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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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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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脸色登时沉了下去,一掌拍在龙座的扶手上,“他们居然敢!”



    “我泱泱大昭,岂会怕了他们!”



    “臣提议,立刻派兵,与他们决一死战!”



    “臣附议!”



    “臣附议!”



    冷亦修心中冷笑,这些人说起话来真是就靠两张嘴,决一死战?真亏他们说得出口!



    “听闻明宵国带兵出征的是七皇子郝连紫泽,那位可是位鬼才,”齐王冷亦维开口道:“难缠得很。”



    冷亦修低垂的眸子微睁,郝连紫泽……居然是他?



    “维儿,你有什么……”皇帝听到冷亦维的话,正在问他,只见冷亦修从队列中走出来,恭敬道:“父皇,儿臣愿领兵出战!”



    一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四周静了静,之前那些没用的废话也都如潮水般退了开去,那些人也都闭上了嘴。



    “好!”皇帝拍案而起,“修儿!你果然不负朕的期望!”



    “父皇,这是儿臣分内之事,”冷亦修并没有因为他的赞赏而喜悦,反而更加谦逊,“下朝之后儿臣便去军营,十日之内大军出发!”



    “好!好!好!”皇帝大喜,连说了三声,他由衷的喜悦,声音响彻了大殿。



    冷亦维的脸,一寸一寸的阴沉了下来。



    本来以为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也许自己可以就此机会建功立业,论人心,他并不比冷亦修差,可是,冷亦修军功卓著,更是以战神之名响天下,所以,他才在提督衙门里安插眼线,费尽心机把兵报一压再压,直到今天才被奏报上去,只是没有想到,费尽心思安排好的一切,冷亦修突然出现,居然为他做了嫁衣!



    冷亦修下了朝堂,回到王府,白远莫正在书房里等他,见到他回来,急忙起来行礼道:“王爷。”



    “先生,本王即将出征,这王府……恐怕又要托付你照顾了。”冷亦修说道,言语中有几分疲惫。



    白远莫睿智机敏,眼光独矩,他不是看不出这次冷亦修回来之后的变化,他变得更加沉默、冷锐,目光更加厉烈,周身的气息像时时迸发出苍凉的杀机。



    而像今天这样的疲惫,还是第一次。



    白远莫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冷亦修消失的那段时间究竟去了哪里,他手下的那些暗卫,在开口说话这一点上,和死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明宵国举兵犯境的事情,他知道,难道这些事情都是有关联的?白远莫不敢胡乱猜测。



    而冷亦修显然也没有想解释,他摆了摆手,白远莫识趣的退了出去。



    冷亦修站立在窗前,遥望着天上的云,郝连紫泽……为什么会是你?容溪知道不知道这一切?



    而冷亦修不知道的是,远在明宵国的郝连紫泽和容溪,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郝连紫泽这些年心不在朝野,但是他却并没有放松对势力的培养,生长在皇家的他自然明白,虽然自己没有争位之心,但是并不代表别人对你没有防备之心,他培养自己的势力,并不是想要争夺什么,而只是想,如果有一天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保住自己和母后,仅此而已。



    而现在,他想建功立业了。



    因为容溪。



    所以,当他得知边境士兵与大昭国发生冲突,事件恶化升级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亲自去解决这件事情。



    因为,他需要一个机会,也因为,容溪是来自大昭国。



    当郝连紫泽走进容溪的院子时,她正坐在廊下看一本医书,她依旧穿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宽大的衣袖滑下去了一截,露出精致如玉的手腕,她的手指纤长,轻轻握着泛黄的医书,神情专注。



    郝连紫泽心里突然溢上满满的温暖,他站在阳光下,看着这院中的绿树、落花、红廊,皆因那一道身影,而活了过来。



    “怎么了?”容溪看到他,把书合上放下,看着呆呆发愣的他问道。



    “没事,”郝连紫泽走过来,他微笑着看着她,笑容带着暖意,“吵到你了?”



    “没有,”容溪摇了摇头,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一个小小的竹筒管上。



    郝连紫泽的手指捏了捏,上前几步说道:“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明宵国和大昭国的边境士兵起了一点冲突,现在事件升级恶化,有可能要挑起两国的战事,我决定向父皇请命,去那边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容溪霍然起身,她向来淡定平静的眼底略过一丝急色。



    郝连紫泽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他心中突然有一瞬间的疼痛,但是,他却依旧微笑道:“好。”



    三日之后,郝连紫泽点齐了兵马,容溪依旧化了男装,带着孝儿跟着郝连紫直奔边境。
第一百九十七章  沙场见
    苍茫大地,夕阳如血。



    冷亦修于千军万马中,带马提枪看着远处的城楼。



    巍巍如山的城墙,黑色的军旗在风中猎猎,如一望远际的黑云,压压的布满了半边天空,竖起的刀枪如林,森然的冒着冷光。



    人山人海,却鸦雀无声。



    忽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一骑从刀枪山林中穿过,她所到之处,刀枪山林无声的分开,如黑色的洪涛,她过之后,再无声的合拢。



    那人黑衣黑马,于千军万马中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黑色的衣袍翻飞,迎风鼓荡,身姿挺拔如松,于夕阳下似披了一身金光,灿如神女。



    冷亦修看着马上的人,惊得差一点从马上掉下来,他的身子微晃,一颗心似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双手紧紧的抓住粗糙的马绳,摒住了呼吸。



    马上的人冲他一笑,一双眸子如天边坠落的流星,她缓缓抬手,手中的马鞭扬起,一条凌厉的弧,向他。



    “宁王殿下,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冷亦修望着对面浅笑的容溪,心中惊骇难言,身后的数十万大军静寂无声,他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如军鼓般震着自己的耳膜。



    千里赴东疆,那人飞`无`错`小说`m。QulEdu。Com奔上马,身姿超卓,气度天下,随手一指,似指点江山,不过短短数日,只身于虎口中摧毁齐王冷亦维数年经营的势力。



    依稀那日于讨伐自己的朝堂之上,一人携满身的风尘前来,于殿外朗声道:“草民来作证。”



    那人信步前来,第一次上大昭权力的顶端大殿而面不改色,她面带微笑,掠过那些探究的目光,一步一步,如同踏在血火之上,也……踏在自己的心上。



    似乎一切就在昨天,而一切已然远去。



    此刻,她于马上,千军万马、刀枪锋林之前,扬鞭,对着自己,嫣然带笑,而语气是那般的冷漠而苍凉,她说,宁王殿下,别来无恙?



    冷亦修没法回过神,更无法说出任何话,仿佛容溪身后那些森冷雪亮的枪尖刺过了自己的喉咙,冰凉、血液都在身体里慢慢凝固成冰。



    而对面的容溪,巧笑依然,只是眼睛里映上那雪亮的刀刃,她轻轻启唇,声音清晰却坚定,“儿郎们……杀!”



    杀!



    一字定乾坤!



    她身后的千军万马如猛虎出柙,顿时喊杀震天,黑色的旌旗猎猎,如展开的阴云,飘然而至。



    冷亦修,大败。



    战神宁王,沙场征战,第一次一言不发而,败。



    冷亦修不知道的是,容溪的眼底在说出“杀”字的那一瞬间,心中的痛如利刃般穿过身体,她抓住马缰绳的手臂微微一晃。



    而容溪不知道的是,站于城楼之上,一直盯着她看的郝连紫泽,清晰把她的眼神动作看在眼里,她面对他的时候,虽然冷漠绝然,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微痛,是对着自己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



    或许,只有面对愿意亲近的人,才会在他的面前情不自禁的放松戒备,呈现出真正的情绪和状态。



    而郝连紫泽知道,那个人,不是自己。



    营地上的火堆已经不再热烈的燃烧,余下的猩红的火炭如同一只只猛兽的夜眼,温热的灰被风吹起,迷得人睁不开眼睛。



    一只只巡逻小队从营地上穿过,手里举着熊熊火把,脚步沉稳而肃杀。



    冷亦修站在营帐门前,仰望着苍穹,满天的星光如碎钻,光芒四射,却透出冰冷,一如容溪之前的目光。



    他心中的震惊早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恼怒,对郝连紫泽的恼怒。



    算算时间,容溪应该怀孕四月有余,他怎么能让她披甲上战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这么不珍惜他?



    他的眸子深了深,幽黑如深渊,看了看时辰,已经过了子夜,他转身进帐,脱下盔甲,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装。



    他把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一个特殊的音号,冷十五和冷十六出现在帐门口,两个人一看冷亦修的打扮,心中便是一紧,但是却不敢多问。



    今天战败王爷的,那个年轻的小将,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却是十分清楚的,当时他们两个也震惊得无以复加,怎么会?怎么能?三条黑影穿过营地,越上附近的一道山梁,把营地上星星点点的火光抛在身后,冷亦修怀着满腔的愤怒,飞速的到达了城楼门下不远处的草丛中。



    黑暗中城楼上的士兵来回的走动,冷亦修潜伏在草丛中,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情况,时间不大,便弄清了他们的守卫模式。



    他冲着身后的两个人打了几个手势,冷十五和冷十六立刻会意,三个人转到西南的方向,那里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三分钟的空缺出现。



    三分钟,对于这三个人来说,足够了。



    冷亦修扯出掖在腰间的钢爪,他的钢爪是冷八打造,冷八擅长一些奇怪的兵器研究制作,而且每次都能够有奇效,比如这三个人手里的那只,都可以伸缩自如,犹如真手,而且是由精钢打造。



    “唰!”轻微的三声响,钢爪腾空而起,稳稳的抓住了城墙上端,冷十五和冷十六率先登上了城楼,在上面接应冷亦修,他的身子一跃,犹如一只灵巧的黑燕,在黑夜中一闪而过。



    容溪并没有住在军营里,此时,她正在医馆的书房中,手支着额头看着桌上的各种文件,她总觉得这次的事情,透出几分蹊跷。



    两国虽然多年前也有过战事,但是早已经和解,两边的百姓也开始互市通商,这一点,容溪在最早到达里的时候已经看到过,百姓的生活安定,虽然不及京城和那些富庶之地的城池富裕,但做为边垂之城来说,也算是非常好了。



    而这两边的士兵,突然就起了冲突,而那些接受询问的士兵都是一脸的茫然,事情究竟是如何的,他们都说不清楚,都说看到同队的人在和人动手,也就上去帮忙,可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呢?是谁挑起的事端,都说不清楚。



    这太奇怪了。



    而且,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可事情却是愈演愈烈,最终演变成了战事,事态发展的速度之快,诡异的让人背后发凉。



    容溪注意到,在两国士兵发起冲突之前的半月内,有几支商队来回在两国的边城之间穿梭,虽然路牌等手续齐全,但是那玩意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怎么拿到手,容溪再清楚不过。



    虽然说商队来往是正常的,但是这几支商队来往的似乎太频繁了一些,有时候两三天的时候就来往一次,什么样的货物能够在两三天的情况备齐,然后整装出发?



    容溪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微微拧着眉沉思,书房里的烛火通明,映着她的脸庞有几分红润,她的另只手托着腮,顺滑的黑发披在身后,如一匹展开的绸缎。



    郝连紫泽端着夜宵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他在门口停了停,唯恐惊扰了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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