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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东京汴梁】………
生铁佛瞪大双眼,满眼都是不信,怀疑的目光,嘶声道;这不是四夷宾服。
史进发出此招后,也将近内力耗尽,对生铁佛道;贼秃,这就算与时俱进的四夷宾服,你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史进奋力抽出三尖两刃刀,生铁佛偌大的身躯扑通倒地。以生铁佛的武功,此时的史进根本杀不了他,只是一时逞强,舍自己的强项不用,以老眼光看待新问题,终于命丧无影枪下,应了二十年前发的誓言。
史进经此一战,彻底奠定地位,即使以后梁山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史进还是跻身五虎将八骠骑之列,甚至座次还在鲁智深之上。
鲁智深唤进院里打扫卫生的几个老和尚,老和尚们看到生铁佛和丘小乙的尸体,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感激鲁智深和史进。原来他们才是瓦罐寺真正的僧人,生铁佛和丘小乙强占瓦罐寺,逼他们为奴为仆,受尽欺压,今日终于翻身了,自行打扫大雄宝殿,埋葬二贼尸体。
鲁智深和史进二次叙谈分手后遭遇,然后鲁智深在佛像的底座下,找到一个油布包裹的小册子,上面写满梵文,估计就是一笑佛留给武松的佛门绝技,大梵禅唱。鲁智深收好小册子,对史进道;兄弟有什么打算?
史进道;我到延安府寻师父,可是师父奉老种经略的密令,去了大辽国暗访,所以我想娶东京汴梁,寻豹子头林冲。
鲁智深道;洒家也是去寻林冲,咱二人一起走,到了东京汴梁再定行止。
二人在瓦罐寺歇息一夜,然后一起去东京汴梁,一路上互相切磋武功,相互印证,皆有收获。慢慢临近东京,二人观察东京附近风土人情,东京附近确实比较富庶,老百姓丰衣足食,集市上罗列百物,应有尽有,而且字画作坊比比皆是,经常见读书士子和乡绅,文人雅客聚会,吟诗赋对,挥毫作画,原来道君皇帝是具有极高艺术天赋的皇帝,水墨丹青和瘦金体书法造诣登峰造极,墨宝风靡天下,上行下效,所以老百姓也都舞文弄墨。
偶尔还有许多面带菜色,衣衫褴褛,操外地口音的人,成群结队,运一些假山,奇石,监工者如狼似虎,动辄就挥舞皮鞭,抽打那些工人,像一群逃荒要饭的。与东京土著形成极大反差。
二人终于到了东京汴梁城,东京汴梁就是现在的河南开封,开封之名源于春秋时期,因郑国庄公选此地修筑储粮仓城,取“启拓封疆”之意,定名“启封”。汉代景帝时(公元前156年),为避刘启之讳,将启封更名为开封。自公元前364年至公元1233年,先后有战国时期的魏,五代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北宋和金七个王朝在此建都,历经千年梦华。北宋时期,开封(史称东京汴梁)为宋朝国都长达168年,历经九代帝王。周阔30余公城市防卫森严,进出人等皆有户籍证明,幸好史进有华阴县的户籍证明,鲁智深有文殊院的出家度牒,二人才能进城。二人也不急寻林冲,在汴梁大街上走马观花。东京不愧是京都所在,亭台楼阁,车水马龙,人物文明,服饰鲜亮,秦楼楚馆里传出丝竹之音。说不尽的繁华。
二人一直身处西北苦寒之地,初到京都,看什么都新鲜。不时买街上的小吃,和小商小贩搭讪闲谈。
忽然一对兵丁骑马从大街上疾驰,马上人大喊;捉拿飞贼。兵丁们下马后,纷纷冲向路边的摊贩。
一时路边鸡飞狗跳,小商小贩的摆列物品被踢得漫天乱飞,不一时,有三五个商贩被绳捆索绑押走。一个兵丁临走时说:这几个可能是江洋大盗,皇宫大内丢了重宝,他们是嫌疑犯,现在押回去审查,他们的家属带足银两,到殿帅府准备赎人,谁敢不服,下次叫城管收拾你们。
鲁智深,史进不明就里,也没有搭理,这时身边一个老者叹气道:真是世道变了,兵匪一家。
鲁智深对老者施礼道;老人家,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些兵丁是哪里的。
老者道;那些兵丁是禁军,一向横行霸道。
史进道:听人说豹子头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林冲是一代大侠,护卫京都,法纪严明,怎么会放任手下胡作非为?
老者道;林冲虽然是大侠,可是他只是教头,禁军的殿帅是高俅高太尉。据说因为林冲经常和高太尉顶撞,所以高太尉想重新任用总教头,在殿帅府前摆一座擂台,任由天下英雄比武,谁能力压群雄,就作禁军教头,高俅分明想再禁军里培植自己的势力,排挤林冲,当年无影枪王进作总教头,也是被高俅迫害走的,现在禁军里的忠君爱国的老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林冲恐怕也地位不保了。近日皇宫大内又失盗了,道君皇帝限期破案,高俅趁机指示禁军胡乱抓人,然后要被抓的人拿钱赎人,就是借机敛财。被抓的人都是平头百姓,真正的飞贼他们也抓不住。
二人听老者一番话,暗想林冲的处境也不妙,鲁智深想起一笑佛智真大师的托付,对史进道;你师父曾经要你为国出力,智真大师传我佛门奇功,也要我为天下百姓效命,林冲现在是京都里武林正道的一面旗帜,咱们兄弟二人不妨就帮助林冲在东京汴梁和邪魔外道较量一番,会会天下英雄。史进也血脉喷张,二人计议一番,鲁智深去大相国寺,在暗地活动,史进去殿帅府打擂台,争取打入禁军内部,助林冲一臂之力。二人看墙壁上贴的殿帅府公文,打擂日期正是明日,二人找一客店投宿,歇息一夜,准备分头行事。
………【第十二章天下英雄擂】………
鲁智深和史进分手,自行去大相国寺不提,史进打听道路,来到殿帅府。只见高大巍峨的殿帅府前,搭建一座擂台,擂台高三丈三,擂台中央书五个大字,天下英雄擂。左右悬挂一副对联,上联;南拳北腿,五湖四海聚豪客,下联:三教九流,八方风雨会中州。擂台上高坐几人,当中一位,面目冷肃,顾盼自雄,一派高官的摸样,应该就是殿帅高俅,不怒自威,自有霸主之气。身边的几位,盔甲鲜明,可能是禁军里的将领。敬陪末座的一位,三十多岁,豹头环眼,器宇轩昂,看装束品级不高,可是在一群高官里不卑不亢,从容淡定,犹如鹤立鸡群,一派大家风范。史进暗想,肯定就是豹子头林冲了。名家做派,果然不凡。
擂台下,已经有超过一千人,摆放许多座椅,前排一溜座椅是几个武林名宿和禁军教头之位。来自天下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师长昂然入座,弟子们站立伺候。史进看有一席,还有空座位,就走过去,自行坐下。同座的是一个五旬老者,五柳长髯,满面笑容,看来是交游广阔,不时和四周宾客打招呼,史进听他和别人寒暄知道,他是东京福威镖局的局主,赛孟尝郭威。
史进来的恰到好处,刚刚开擂,只见一个旗牌官装束的军官,正在擂台口宣讲比武规则。大意是为禁军选拔教头,不分贵贱,凭真功夫一决高下,武功第一者,可以和禁军总教头林冲较量,如果战胜林冲,就可以任禁军总教头,武艺高强者,择优录用,也可以任禁军教头,比武时不得用暗器,施毒,点到为止,不得恶意伤人,参赛选手每胜一局,可得五十两白银作为奖励,连胜三场者,就可以被禁军聘为教头。
旗牌官宣讲完毕,一通锣声,宣布开擂。
这时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莽汉,脚踏擂台的木梯冲上擂台,脚步沉重,踏的木梯扑扑作响。莽汉来到擂台中央,自顾自拉开架势,打起一套拳,到也有点声势。
赛孟尝郭威道;这是沧州大洪拳,这人可能是大洪拳老拳师夏猛的徒弟,莽金刚刘闯,这师徒二人都有一点傻气。
那莽汉一路大洪拳打罢,冲旗牌官大喊;快给我白银,我要作禁军教头。
旗牌官道;这位壮士,这是擂台,是比武得奖,你还没有比武呢。
台下传出笑声。大家都知道今天到场的没有弱者,都想等别人先拼,自己越晚上台越有利。所以莽金刚自己练了半天,就是没有人上台。
莽金刚对旗牌官道:你睁眼看看,没有人敢和我交手,赶快发奖。
这时台下有人道;不能给他银子,银子是我的。
一个同样虎头虎脑的彪形大汉上了擂台,还没有站稳,莽金刚刘闯一记黑虎掏心打在彪形大汉的胸口。彪形大汉大怒,挥起碗口大的拳头立即回击。俩大汉都是皮糙肉厚之辈,也不互相通名报姓,也不躲闪,你一拳,我一拳,殴打起来。
郭威笑道:二郎拳的弟子赛元霸孟彪。铁布衫功夫练得不错。
台上俩混人打出了真火,也不讲招式,只是拼命的挥拳击打对方,不一时,都鼻青脸肿了。台下哄堂大笑,这哪是武林高手比武,简直就是地痞斗殴。俩人忽然齐齐发出一声大叫,互相使出全力,把对方同时打下擂台。都摔的起不了身,顾不上要白银了。
忽然,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汉子,手持宝剑,来到擂台前,一个旱地拔葱,纵上擂台,像台下抱拳道;在下泰山派追风剑万云,请哪位英雄赐教。
万云人品俊雅,礼数周全,台下鼓掌致意。
郭威道;泰山派自天门道长执掌门户以来,好生兴旺,看追风剑万云的风度,已经得了真传了。
赛孟尝郭威武功不知道怎么样,可是看他对武林各派人物如数家珍,这份见闻就非常广博,难怪福威镖局能走遍天下,这位局主的人缘看来不错,镖局最讲究的就是疏通人脉,不以武功称雄。如果天天和人打打杀杀,估计走镖就寸步难行了。史进对武林形势非常陌生,正好有这个赛孟尝作解说。
这时,一个同样年纪的后生也拿一把宝剑,走到擂台前,不见如何作势,轻飘飘纵上擂台,在空中一转身,像台下抱拳施礼,口里道;嵩山派弟子柳叶剑宗涛拜见诸位。
柳叶剑宗涛故意卖弄,不过轻功也确实不错,身法潇洒,落地后正好面对追风剑万云。二人寒暄几句,拉开架势就战在一起。万云的泰山剑法以快见长,追风剑剑法一展开,一剑变三剑,三剑变九剑,剑势果然如追风一般,向宗涛刺去,宗涛被万云的快剑逼的步步倒退,绕擂台转圈,看来用不了多时,就会被万云迫下擂台。赛孟尝郭威道;早听说柳叶剑宗涛的剑法青出于蓝,已经胜过师父舞柳剑左大先生,果然不假。
史进虽然武功高,可是江湖见闻很少,看出郭威好为人师,赶紧给郭威倒水请教。
郭威道;你看宗涛倒退的步法丝毫不乱,嵩山派的剑法讲究避实击虚,他是故意退让,等追风剑万云这轮攻势稍缓,锐气一泄,就开始反击了。还有六招,万云这套追风快剑就使完,宗涛就改反击了。
果然追风剑万云一路追风快剑使完,剑势刚刚一缓,宗涛的柳叶剑忽然剑气大盛,每一剑都角度刁钻,剑势连绵不绝,追风剑万云左支右绌,宗涛一招春云乍展,一剑刺在万云的右臂,万云宝剑脱手,鲜血四溅。万云刚要认输,可是宗涛得理不饶人,飞起一脚,把万云踹下擂台。把宝剑耍了一个剑花,在台上洋洋得意。
郭威和史进暗自摇头,台下许多人也不以为是。年轻人纵然得胜一场,可是不知收敛。就听一声暴喝;宗涛休得卖狂,我来会你。
只见灰影一闪,一个灰衣人如怒箭一般窜上擂台,身法迅捷,满头红发,也不通名报姓,手持一把护手钩,寒光闪闪,与宗涛战在一起。江湖上用护手钩的人不多,属于奇门兵刃,那灰衣人展开护手钩,索,压,绞,夺,宗涛的剑法遇到了克星,丝毫施展不开,不到十招,宝剑被夺出手,被灰衣人同样飞起一脚,踹下擂台。灰衣人也不等旗牌官发白银,跃下擂台,扬长而去。
擂台上高俅一皱眉,林冲却双眉一轩,面露敬意。史进也对灰衣人的行为很敬佩。此人武艺高强,出手教训宗涛后,功成身退,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史进望向郭威,郭威低头思索,看来他也不清楚此人的来路。口中喃喃自语:没有听说江湖上有使护手钩的高手,看那人钩法有丐帮打狗棒的路数,又是满头红发,身法如鬼魅一般,难道是托塔天王晁盖的弟子,赤发鬼刘唐。
史进一听郭威说出托塔天王晁盖,不由一惊。那晁盖大名鼎鼎,本是丐帮帮主,丐帮弟子众多,高手云集,晁盖以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驰名天下,【后被洪七公习得,为天下五绝之北丐】与河北玉麒麟卢俊义,江南金剑书生并称天下三绝,是武林三圣以后天下最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