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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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玄松道-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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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节 如何成圣



 云霄对李松此言深以为然,道:“这倒不假,若是那些圣人真个万能,也不要为着争天地气运之事,到处算计别人的同时担心被别人算计了!”



李松缓缓走到窗边,看着天空漂浮的一朵白云,道:“圣人的境界高低便是圣人对天道领悟的高低。但圣人也是存在于天道之下,圣人算计,只要你能把握天道大势,终也是有迹可寻。那便是,圣人无论怎样的算计,都要符合天道大势的发展,也只有这样,圣人算计才可以成功!”



顿了顿,李松却又接着道:“封神大战之前,天道大势边有一条主线,那便是巫妖当灭,人族当兴。天道平衡,不容一家坐大。后在经历了三皇五帝治世后,人族发展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于是便有了封神大战这样一次人族势力的整合。如今截教败亡,东周诸侯纷争,已是百家齐鸣,百花齐放,且都是对人族行教化之事,我们已经无从把握天道运转之下,谁将是道祖鸿钧天道所选择的最终代言人。”



其实李松想说的是,我来自于后世,封神大战前的两个量劫史书都有记载,谁胜谁败,我早已知晓,是故无论那些圣人怎样算计,我也能趋吉避兄,安稳度过。而我前世生活的那个年代正是封神大战已过,下一量劫还未到来之时。我也只知佛道儒三家当并列称雄,成为下一量劫主角,谁胜谁败,我已不知也。



只是这等事情李松终究没有说出来,倒不是不相信云霄,而是不想增加云霄的迷惘。



云霄闻言默然不语,在后面静静的看着李松,只觉得李松和天边浮着的那多白云融在一处,是那般的静逸与孤独。



云霄上前一步。依偎在李松身旁。轻轻道:“兄长,我会陪在你的身旁的!”



李松伸手搂住云霄的香肩,入手处酥软滑腻。李松缓缓道:“妹子,孔宣儒家与我玄木岛一脉气运相连,我玄木岛已经不得以卷入了接下来地各大量劫之中。可我担心地却非是与佛道两家之争……”



云霄被李松搂着,饶是如此相位定力,也觉得娇羞不已。却也舍不得这片刻的温馨,当下理了理思绪道:“兄长说的可是三山关下天劫临而不降之事?”



李松仿佛对云霄表情视而未见,道:“正是,方才我们已说过,道祖天道最是讲究平衡,天劫既然未降,想是天道已经有了更大的后着,每每想到这里,我心中便感觉甚是不宁!”



云霄叹了一口气道:“不为圣人。终是蝼蚁!兄长有那成圣契机鸿蒙紫气。如今先天五行之精只有那先天壬水之精未得,那蟠桃树就在天庭。莫若前去取了,也好成就那圣人之位!以兄长修炼功法之奇特,成就圣人之后实力,当还远在如今六圣之上!”



顿了顿,云霄接着道:“若是兄长觉得不方便出手,便让云霄带领几个门下弟子前去如何?”



云霄却是想到若李松亲往,那些个与玄木岛一脉有隙的圣人定会出手阻止,反为不美。而自己反正已经是度过一次量劫之人。是以才有此说。



李松闻言大是感动,道:“妹子有心了,这先天壬之之精蟠桃树一枝,我是誓在必得。不过那成圣契机鸿蒙紫气。我却是不打算使用!”



云霄闻得李松之言,只浑身大震。犹疑道:“兄长,难道你……”



李松叹道:“那成圣契机鸿蒙紫气乃是道祖亲赐,若以鸿蒙紫气成圣,却是无论怎样都逃不开天道的制约,天道之下,既有平衡,也有兴衰,我玄木岛一脉是终也不免消失于历史长河中。”



云霄默然。“平衡”和“兴衰”是道祖天道的两大支撑点,“兴衰”实际上就是“平衡”地一种具体表达方式。“平衡”之事,方才李松已与云霄讲解。而“兴衰”却是早已被洪荒众生灵接受,更在不折不扣的执行。大至教派,小至蝼蚁,皆是如此,是以方才李松才未与云霄提起。以普通凡人为例,刚一出生时,便是一个“兴”的过程,而后慢慢发展,到得三十岁“而立”,发展到“兴”的顶点。而后便盛极而衰,身体各方便的机能都在开始走下坡路,便是一个“衰”的过程,直至死亡结束的那一天,一切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任你在世如何翻云覆雨,也只是红尘世界、黄泉路上一匆匆过客。



那横行天下的巫妖两族,那号称洪荒第一大教的截教,又如何摆得脱这条“兴衰”之路呢?所以凡俗之人才说“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所以道祖鸿钧天道之下第一人,太清圣人太上老君建立地人教才讲究“清净无为”,管你“兴衰”几何,我只是一个看客。



所以玉清圣人原始天尊的阐教才讲究“阐述天道”,将阐教牢牢地绑在天道之上,你天道兴,我阐教便兴;你天道衰,那便是我阐教的命不好!



所以佛教二圣才要建立西方极乐世界,专门修己,西方极乐世界中,不沾染天道红尘气息,自也是想与那红尘“兴衰”隔得开来。



所以通天教主的截教才要“破而后立”,我先打破你天道“兴衰”,然后我便欲“兴”则“兴”,想“衰”便“衰”了。



女娲圣人干脆不立教,圣人乃不死不灭,你“兴”也好,“衰”也罢,我就孤家寡人一个,关我啥事?



所以孔宣建立的儒家,才不论世人之“先天”优劣,只管“后天”教化。一个人的先天乃是“道”来决定,而一个的“后天”却可有诸多改变。“后天”的教化既然游离于“先天”之外,自然那“兴衰”便没有了根植的土壤,所以才说,孔宣地儒家乃是最大的逆天之举。



但以上诸人,却是不能从根本上脱离天道之“平衡”与“兴衰”,六位圣人皆是以参悟道祖鸿蒙紫气而成圣。也就是说,你已经接受了道祖天道的游戏规则,已经身处这个游戏规则中了,你的所有行为,也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游戏规则地一部分,如何跳得出这个游戏规则?



李松也正是明白了这点,所以才不想玄木岛一脉也是经历着这样的一个过程,所以才为着成圣与否之事痛苦不堪。你不成圣,便将被天道地执行者,一众圣人打压;你成了圣,只不过打压你的人变成了道祖鸿钧的天道而已。



李松接着道:“既然天道讲究平衡兴衰,而孔宣的儒家乃是最大的逆天之举,若下一量劫我等玄木岛安然度过,到时天道却又是要怎样平衡?如何兴衰呢?”



云霄想了许久,才缓缓道:“兄长,虽说成圣以后我等仍是逃离不了天道的束缚,但是,道祖鸿钧化身的天道却是只管天下大势发展,亿万年来,道祖也只有在封神大战中,五圣将天地打开的时候才出现过一次。因此,兄长还是需要先行成圣,否则,别说天道兴衰,怕是那几位圣人连手的算计,我等玄木岛就要穷于应付!”



李松道:“妹子所言,我又如何不知?”过了片刻,李松只悠悠叹道:“既然蝼蚁禽兽皆可打破天道束缚,超脱六道轮回而得道。我为那先天甲木之精,混沌生成,自也应该有自己的道!”



云霄自然知道李松所讲的道非是那借助鸿蒙紫气而成圣之事,因此也不打断李松,任由李松继续言语。



李松道:“蝼蚁至下,也可寻找那遁去的一;天道至上,尚且亦有那遁去的一,那为什么成圣之道没有遁去的一呢?谁又确定了我玄木道人找寻不到呢?”



云霄却是担忧的问道:“兄长,前途多险阻,世事有春秋,你可是决定了?”



自盘古大神开天劈地以来,逆天而行者,皆有天劫降临,要么功成脱劫,要么在天劫之下身死飞灰。但那也只是对于普通蝼蚁百姓而言。对于能影响干预天道进程的大事件,从来都无有成功先例,如巫妖二族,如通天截教,哪个不成为了历史长河中的一粒细沙……



圣人乃是道祖鸿钧天道规则的第一级执行者,天道如何能容忍这个不隶属于自己的存在?



别说天道,单是那些圣人,若是知道了李松的这等想法,如何还不会联手起来将李松这个潜在的危险消除?反正李松行的是逆天之事,自等不仅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付李松,在对付了李松之后,还可以拍拍手道:“看,我等便是这般维护道祖天道的运行!”



以云霄之修为见识,自然也是看的穿这点!所以才是关切万分!



 二二节 传下两脉



 李松闻得云霄之言,也不回答,只目光坚毅的点点头……



两人一下子都没有了言语。片刻后,云霄才靠拢一步,和李松并排而立,却是望着李松道:“兄长,无论你做什么事情,云霄也是会和你站在一起的!”



云霄出身截教,深得通天教主“破而后立”真传,有云霄相助,李松行事自是事半功倍。



李松却是叹了一口气道:“妹子,我决意去寻找那遁去的一,茫茫前程,关山险阻,谁也不知胜负几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一但走出了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一个不慎,便是那灰飞湮灭之局,你又何苦为之?”



云霄只突然心中一阵大恸,没来由的红了眼眶。云霄紧拉着李松,仿佛生怕李松从此消失一般,道:“兄长,若非是你,我早已经在那黄花山下身死,既然我已经是重活之人,又何须再惜此身?兄长若然不在,我云霄又岂能苟活下去?”



云霄便是这等人,外柔内刚!一旦打定了主意,便再也难有所更改!



李松云霄二人正聊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两人之相视一笑。两人虽都是那学究天人之人,如今行走地界,终也免不了入乡随俗,行那凡人之举。



李松道:“是谁?且进来说话!”



只见一店小二拎着一壶热水进里,朝李松云霄二人做了一揖道:“打扰两位仙长了,在下为两位仙长送来热水!”



李松观那店小二,不过十来岁年纪,生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甚是灵动。当下李松问道:“你是何人,我观你甚是聪慧,你为何不去外求取功名富贵。造福百姓。而呆在此做了一名店小二,蹉跎岁月!”



那店小二突然眼中一红,道:“起禀仙长,小人姓邹名衍,非是小人不愿,而是小人曾答应过此家客栈掌柜,要为奴十年。以偿还埋葬父母之费。”



原来这邹衍本是渤海镇上一贫苦子弟,两年前,邹衍父母双双病故,留下邹衍与七岁的弟弟相依为命。两兄弟无钱埋葬父母,幸有这间酒店掌柜乃是一远近闻名的大善人,见两兄弟孤苦伶仃,于是便出钱替两人埋葬了父母,邹衍两兄弟为了报恩,便来此酒家做了店小二。那掌柜心道如今世道甚乱。两兄弟年纪幼小,多半会饿死了事。于是也就答应了两人十年之约,只等两人长大后便让其回复自由。



李松心道,如今诸侯混战,民生艰难,两兄弟如此年纪,也懂得知恩徒报,殊为难得。这位掌柜心地善良,好人自当有好报。当下李松道:“邹衍。你等会可唤此间掌柜与你弟弟来我房中!”



邹衍闻得李松之言,赶忙去禀报此间掌柜,此间掌柜姓彭名祖,乃是渤海有名的善人。闻得邹衍之言后。只大喜道:“难怪这两位仙长住进本店后。我只觉每日喜鹊在窗外枝头喳喳而叫,我门外那两株铁树都开了花。”当下便沐浴更衣。带着邹衍以及其弟弟秦越人前来拜见李松。



彭祖来到李松房间后,看见李松云霄二人,只觉两人观起来似乎与常人无异,偏又给人一种超脱缥缈,不染世间红尘的感觉。彭祖久为客栈掌柜,察颜观色的本领自是一流,当下也不敢怠慢,只向两人拜道:“小人彭祖携带店中小二邹衍、秦越人拜见两位仙长,小人不知仙长驾临,还请仙长勿怪。”顿了顿,道:“邹衍、秦越人本是亲兄弟,因其父母同时双亡,两人不忍母亲一脉断绝,所以弟弟改从母姓。”



李松微微点头,只见那秦越人长得和邹衍倒是相差无己,只是年纪小些而已。心道,这两兄弟都是青史留名之人,《黄帝外经》传与这两人,自己总算是了却当日答应人皇轩辕的一番心事了。



当下李松对彭祖道:“你且速去稷下学宫寻找荀况,就说我在此,着他迅速前来!”



彭祖闻言,只心中一惊,结结巴巴道:“敢问仙长,你讲的可是那……那稷下学宫学正荀子荀大人?”



如今已是春秋末年,战国初期,各诸侯国纷纷接纳各家学派,而齐国稷下学宫乃是各家学派汇聚之地,学正荀况也因此地位超然,还在一般诸侯国主之上。彭祖只是一客栈掌柜,平日里哪里接触过这等人物,自然要心惊不已。



李松微笑不语,旁边云霄笑道:“这世上还有两个荀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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