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锁在房子内变成一个书呆子才好,那样好生无趣……”
两兄弟哈哈大笑,大踏步向前走去!
齐国、临、稷下学宫。
学正荀子已经在位五十余年,是时候功成身退、将学正之位留与其它大贤之人了。其它各学派之长纷纷前来稷下学宫,摩拳擦掌,必欲将学正之位收归囊中。
学正房中,荀子正襟端坐,外面走进来一位年轻人,此人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天庭饱满,双眼有神,身着红袍,手上拿着一支长笔,透着一种少年人难得的儒雅沉稳。
年轻人朝荀子一拱手道:“不知师兄唤韩非前来,有何吩咐?”
此人正是那人族圣父、玄木岛岛主玄木道长的第七关门弟子,韩非是也!
十六年前,荀子受李松孔宣之命,将韩非母子带到稷下学宫安顿。五年后,韩非之
,韩非便日夜跟随在荀子身边学道,称荀子为师兄。
荀子看着眼前地这位小师弟,神情复杂……
韩非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更能举一反三,偏生对儒家学说一点兴趣也无,反而对历代君王变法故事表现出极大地领悟能力。荀子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要求韩非必须将儒、道、墨等每一家学说都要精通。
韩非五年间学完诸子百家,花三年游历东周诸侯各国。
游历回来后,又花一年时间于稷下学宫旁听,对百家优劣了然于心。
韩非对荀子说自己要独创一门学说,并驾于诸子百家之上而万世流传,而后又花两年时间闭关,如今已经闭关出来。
对于韩非之能,荀子已经见怪不怪,只按照老师孔宣吩咐,听任韩非自己成就。荀子乃是儒家大贤,虽知韩非所创学说或可称雄一世,但心道韩非学说要凌并驾于诸子百家之上而万世流传又谈何容易?须知每家学说都要经过前后几代人的不懈努力,千锤百炼方可成就一个学术观点。
韩非闭关两年而出后,自称学说为法家学说。荀子听得韩非讲述其法家学说,只暗暗心惊不已,法家学说从根本上来说要推翻儒家观点。比那和儒家针锋相对地墨家还要为甚。
荀子时常叹气,自己以儒家亲传第二弟子之身而教导出一个与儒家完全对立之人,哎……
荀子猛然想起,如今韩非正好十六岁,乃是当日李松孔宣讲的“出师”之时。有些事情,自己也是时候与韩非讲清楚了。
荀子道:“师弟请座,为兄今日唤你前来,却是有要事相告!”
韩非闻言一惊,拱手道:“师兄请说,韩非站着便是!”韩非乃是遗腹子,若无荀子,怕是韩非母子早就不存于世。十几年来荀子亦兄亦师亦父,虽两人学术观点不同,然荀子为人,却是很得韩非尊敬。
荀子点点头,也不坚持。却是从怀中那出一幅画像,将之挂在那正堂上原本挂着的孔子画像之上,对着韩非道:“师弟,你先对着此画像行那三跪九叩拜师大礼!我才好交代!”
韩非见那幅画像之人身着青色长袍,头挽发,面容俊朗,一手持一松柄拐杖,一手持一九龙印玺。当下韩非大惊道:“这……这不是那人族圣父玄木道长?如何成了我师,我师难道不是那儒家之长孔子?”
惊奇回惊奇,韩非还是恭恭敬敬的象着李松行了三跪九叩大礼,李松为人族圣父,受韩非多大的礼都不为过。
荀子叹道:“你虽为我师弟,你老师却非我老师孔子!其中自有一番缘故,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说完,荀子将李松孔宣之关系以及玄木岛上相关之事尽与韩非说了。自然也将韩非当初出身时候,李松云霄相救其母子,并收韩非为徒,后交由荀子教导之事也一并说了。
荀子道:“师伯本欲亲自教导于你,奈何当初在佛教般若菩提大阵内受伤,必须得闭关疗伤,再说你之法家学说也需采百家之长,是以才将你母子送归我稷下学宫成长。”
韩非听得荀子之言,只心灵震撼,如身处云中雾里,好半晌才摸清头绪。却是突然感觉自己与那李松孔宣两人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好生熟悉。韩非想要想得透彻,却是愈来愈模糊,什么也记不起来。
荀子看见韩非形态,笑道:“师伯他老人家为先天甲木之精混沌灵松而得道,为怕我等玄木岛日后弟子众多,不好相认,是以是我等玄木岛亲传一脉,皆有师伯赐下的一滴先天甲木之精/气。老师二人心生亲切也是正常,日后凡遇见身具先天甲木之精/气者,也会如此!”
韩非心中释然,复又朝李松孔宣二人一拜道:“我游遍诸侯,常听人说起昔日人族圣父护法之事迹,深恨此生无缘得见一面,没想到竟然自己便是两位大贤亲传弟子,只宛如梦中也!”
荀子见得韩非表情,也是深敢欣慰,自己这师弟生性聪明绝顶,为人温文有礼,却又不失骨子里的那股狂傲之气,倒是象极了师伯,也难怪被师伯收为关门弟子。
只是韩非的学术观点,哎……
五六节 法家出 天下平
子连忙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道:“师弟,当日师伯与付与我时,曾说:‘十六年以后随你自己行动’,如今正好是十六年,是以我特告知你此事,以后你自己的学说发展流传,都要靠你自己去闯荡了。”
韩非闻得荀子之言,朝荀子拜道:“若无师兄这十六年来照顾,世上焉能有我韩非母子?还请师兄受我一拜。”
荀子点点头,道:“如今我要从稷下学宫退将下来,我观你法家学说博采历代治国策略之长,甚是适合于这纷争乱世,你可有把握?”
韩非昂然道:“回禀师兄!学正之位,已是韩非囊中之物也!”
一日后,稷下学宫学正荀子宣布消息,自己将在一月后不再担任稷下学宫学正一职,也不指定谁人接任,凡天下英才,皆可来稷下学宫各展所长,只要能力辩群雄,让众人信服,便能接任自己学正之位。
消息一经传出,春秋战国诸子百家之代表为了学说发展,为了心中理想,纷纷前来稷下学宫,要争这学正之位。
时百家争流,比较有名的学说有:老子道家、孔子儒家、墨子墨家、惠子名家、邹子阴阳家、吕不韦杂家、许行农家、扁雀医家、加上孙子兵家与鬼谷子纵横家,如此等等,此十家学说再加上韩非的法家以及后来东进的佛教,一共有十二大学说。(备注:其实还有一家学说。为小说家。代表人物:李色佛!但李色佛贫病交加,性子孤傲。不为世人所知,不为诸侯所闻,是故名声不显!小说家亦发展成为众人之消遣娱乐也!)
又因为后世下一量劫前佛道儒三家名头最盛。渐渐盖过了其余九家,而成为量劫主角。人们遂将佛道儒称之为“三教”,其余九家称之为“九流”。
“三教九流”泛指历史上地所有学派也!
一月后。稷下学宫人声鼎沸,车马如龙,水泄不通,各家学派学子挤满了整个学宫。
待得吉时已到,当任齐国国君齐襄王宣布辩论大赛正式开始。齐襄王乃是齐宣王之孙。也是一位有着雄才大略地国君。
因为有着李松以天地印而增加的齐国国运。如今齐国国力日强,民间尚武气息已经大兴。齐国现在地治国政策已经渐渐不能满足越来越迫切的战争需要。
齐襄王也是想通过此次大会为齐国找到一种治国之策也,好使得齐国应了当日圣父玄木道长改该天命之举,而一统地界!
众位大贤都是磨刀霍霍,准备大展口才,推销自己的治国之道,此刻听得齐襄王已经宣布开始辩论,自然迫不及待,当下里整个稷下学宫唾沫横飞、口水争艳。
就在众人杀得难解难分之时,韩非一个静静地走上到主位台边,朝齐襄王与荀子二人一拱手。齐襄王也是认识韩非,当即和荀子二人朝韩非点点头。
韩非取出手中玄木笔,抬眼望天,目光坚毅。又有威风吹来,扬起韩非身上火红长袍,猎猎风尘,远远望去,韩非就如一团火云,飘飘欲仙,好一个俊俏美少年。
韩非跪下身来,朝玄木岛方向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尔后站立起来,郎声道:“今日我韩非上秉天道,得老师之大教导,特创立法家,以其为治国修身之道也!”
说罢,韩非用手上玄木笔在虚空写下一个大大的“法”字,就在此时,只听得晴空一声霹雳,横贯长空,紧接着“轰隆隆”地雷鸣如那响鼓一般,一声跟着一声,响彻三界。将那辩论的众人尽皆惊醒。
只见那个“法”字有几千丈大小,红光冲天,几可与日月争辉,一刹那间,整个三界尽是知晓。
韩非又接着用手上玄木笔继续写道“家”、“出”、“天”、“下”、“平”。合起来便是“法家出、天下平。”,六个大字个个有万丈红光,直冲寰宇。
眼下天下百姓受战国乱世纷争之苦,民不聊生,无日无夜不在盼望着天下重新一统,待见得天空中这六个大字,只个个拜倒,道:“望大贤怜我等颇多苦楚!救救我等!”
那万民念力一齐向那六个大字聚来,六个大字在红光闪闪地同时又有金光漂浮期间。韩非大喝一声:“回!”便见那六个大字一齐撞进韩非手中的玄木笔中。
玄木岛,议事厅内,只余得竹灵、梅韵、嫦娥三位女弟子在内,三人看到此红光,个个面
,竹灵笑道:“有韩非师弟法家已出,我玄木岛当在中稳获上风也!”
玄木岛、神光青云两府,孔宣哭笑不得的望着那几个大字,自我解嘲道:“你虽是兄长之关门弟子,然尽得我孔宣之狂傲也,果然不亏我儒家弟子荀况教导你一十六年!”。
云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却又担忧的望着玄木府,怔怔出神。
玄木岛、玄木府中,那正在静坐闭关地李松面带笑意,微微点头道:“上世你为天下第一大好好先生,惟忍让为己命,受尽苦楚;此世你倒是锋芒毕露,占尽风骚。也罢,玄木岛众生皆有其道,如今你也成材,我无憾也!”说罢,只慢慢地闭上眼睛,心神又随着那道灵识而去……
天庭、须弥山、娲皇宫、金鳌岛、玉虚宫、八景宫,皆有人眉头紧皱,手指疾挥……
紫宵宫中,一位紧闭着双目的老者突然睁开眼睛,向下面瞟了一眼,缓缓道:“你终于还是下定最后地决心了,也罢,你若能成功化解此次事端,我便成全了你,又何妨?我也是好生欣赏你等情义……”
说罢,老者又抬眼望向那遥远的虚空,喃喃自语道:“哎……这些时日来,我也慢慢的觉得那人越来越不安分了,气息也是越来越强了,怕是在被封印亿万年后,也快要醒过来了……亿万年前,我等兄弟睨墙,各自俱伤……只不知这次,那人又有怎生的想法……”
韩非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可那些正在舌战的大贤虽然惊奇,却也是不以为然,三教九流中,哪一大学派的问世不是风云变色,惊天动地?
可韩非那“法家出、天下平!”一语却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开什么玩笑,你法家出便天下太平,那岂不是说我等学说不能平天下了?
狂妄,简直是狂妄之极!这是在场所有大贤的心中想法。
顿时大贤们也忘了自己身边那方才还与自己争得个你死我活的对手,立刻就结成了新的同盟阵线,将矛头一致对准那站在前头的韩非。
一滴口水乃是雨露,一片口水那可就淹得死人了……
唇枪舌箭,漫天飞舞!
韩非怡然不惧,大喝一声道:“今日我韩非建立法家,不服我者尽可上前与我一争长短,定论雌雄!如此漫骂凭的辱了大家学说名头!”
众位大贤心中暗暗警醒,看韩非此举乃是有备而来,当下大家都收拾好心情,就要看韩非如何舌战百家。
当先一位白发老者道:“黄口稚子,也敢谈天下靖平?敢问师承何人?”
韩非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此等问题,韩非不屑回答也!”
韩非此世将前世红云那好好先生的做派抛到天外去了,性子张扬而孤傲。是以玄木岛名头虽大,韩非却是与欲借助。
那位老者闻得韩非此言,只面色通红,手指韩非,道:“你……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
又有一位中年人道:“你年岁甚小,一介白衣,阅历经验全无,以何平定天下?”
韩非道:“项橐七岁为师,甘罗十二拜相。平定天下但凭胸中才学,何须年高?”
中年人接着问:“法者为家,何指?”
韩非回答得飞快:“法家者,‘法’、‘术’、‘势’结合。‘法’者,健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