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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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秘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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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开口,王家二舅子冲我跟前给我鞠个躬,很恭敬的说:“哨子爷,都一年了,您终于回来啦!”
第二十章 颂魂曲子
    我和玲儿面面相觑。

    我不明白还情有可原,玲儿也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我走到陈二舅子跟前,我问他:“你刚说啥?”

    他不明白,盯着我问:“你不是黑娃子哨子爷吗,咋问这奇怪的话儿?”

    我说:“后一句!”

    他挠挠头,还是不明白,又问我:“我是说您出去这么久了,终于回来了,全村儿都值得高兴啊!”

    陈二舅子说完,周围围着的乡亲们都不住的点头,一个个见着我跟见了神明似的,我这心里就一万个不明白了,之前还把我当瘟神一样的躲着跑,现在却完全变了个脸色,一个个客客气气的。

    不过,我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我看着陈二舅子问:“你刚刚说我,走了多久来着?”

    他楞了,大家都楞了。

    他们肯定以为我傻了,自己的事儿也记不得,还去问别人。

    但是玲儿理解我,她很镇静的看着我,脸上满是平静。

    陈二舅子没回我,他往后几步,退后边儿去了。

    旁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长得挺像狗蛋儿的,但是比他高,也比他瘦,他走我跟前说:“黑娃子,你傻了啊,到外面玩儿了一年,不管我们九家窑的乡亲了!”

    这次我听得真真切切,心里顿时迷惑了,呆那儿好久没说话,我看着玲儿,她还是那般平静,好像早就知道似的。

    我声音有些颤抖,我问这个小伙子:“你,你是哪个?”

    他刚站我跟前吼了一阵,这时被他家大人扯了回去,我抬头看,是狗蛋儿的父亲和母亲!

    他还没答话儿,我又问他:“你,你是狗蛋儿?”

    他看我一时半会儿没认出他,心里有些火大,没好气的回我说:“黑娃子,你厉害,连一起玩儿大的伙计也能忘干净了!”

    我确实没认出来。

    狗蛋儿的父亲又把他扯了回去,一边扯一边说:“谁准你这么跟哨子爷说话的,没大没小!”说完,他又很客气的跟我赔小心说:“哨子爷,别生气,这小伙儿不懂事儿,别跟他一般见识!”

    又一个乡亲走上前来,我认出来了,是隔壁屋的刘大姐。

    她走我跟前,一脸恳求的盯着我说:“哨子爷,咱乡亲们就指望着您回来呢,现在您终于回了,别再出去了,行不,九家窑乡亲们需要您!”

    我听的一愣一愣儿的。站那儿好久,又沉思了许久,挥挥手,叫他们散了。

    我打开门,领着玲儿进了屋。

    地板上留了一地儿的灰,一看就好久没住人了,连屋上也到处都是蜘蛛网和各种灰尘。

    我找来一个扫帚,先放一边儿,又拿一块抹布,打点水儿,准备把屋子收拾一遍儿!

    玲儿很礼貌,也很听话,她叫我先去扫地,自己拿着抹布沾点水,开始忙活起来。

    我们两个忙活了好久,各自瘫了般坐着。

    我问玲儿:“你知道水窝子,他有个宝贝儿叫卜天盖子吗?”

    玲儿点点头,她问我:“你问卜天盖子干嘛?”

    我连摆手,一边摆一边说:“没事儿,没事儿!”

    嘴上说没事儿,心里其实明白,都是水窝子作祟,我一共才进了两次卜天盖子,每一次被他折腾的血肉模糊,身体也经不得消磨,这些尚且算做小事儿,至少我没死,但我不明白,这时间,为什么会越来越快!

    第一次,半个月,第二次,整整过了一年,跟时光机似的,我自己只是感觉一瞬间,但真实的世界,却一刻不停的流逝着。

    玲儿应该是看着我的眼神不太对,她跟我说:“说出来吧,说出来了。心里会好受一点!”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心里也挺佩服玲儿的,她看起来才十四五岁,顶多和我一般大,但是心里装的也多,懂的也不少。

    我把一切都跟她说了。

    玲儿只是笑笑,她跟我说:“黑娃子哥,这些玲儿也不懂,不能怎么帮你,但是以后,我们会懂的!”

    我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藏着什么秘密一般,但我没去揭穿。

    我问她:“玲儿,你饿不饿?”

    她点点头,有些委屈的说道:“我真有点饿了!”

    我叫她先歇息一下,我起身去做饭。

    玲儿答应着往卧室去了,她看起来挺累的,眼角都带着血丝,她的脸上也湿湿的,好像不久前才哭过一般。

    我没问她,让她去了,我淘了米,摘好菜,放到一边儿,起身去看玲儿。

    玲儿睡着了,却哭了。

    她就睡在我的床上,小小的身子蜷缩着,那床薄薄的被子遮住她的身子,也遮住了她的脸。

    但是,她的眼角在淌泪,我看到了。

    我没去打搅她,也没有吵醒她,反而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拉好门。

    我叹了口气,继续做饭。

    说实话,我做的饭很难吃,又硬又做不熟,炒的菜就更不用说了,难吃的要命。

    但是这次,我做的很细心。

    不止是因为家里有客人,我自己也好不容易才回来,回来的第一顿,怎么着也得吃一次好的吧。

    有些热,我把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扔到一边儿。

    灭鬼谱子也掉了出来。

    这种事儿,我忘记了,幸好没掉火里,我庆幸的捡起地儿上的谱子,一边吹一边掸着。

    我的手翻动了书页儿,我看到的是颂魂曲这一章。

    我把手上的活儿先放一边,拿着书搬把椅子坐下,开始琢磨起书中的内容。

    我心里想着,这只曲儿,我一定得学好!

    上面的符号晦涩难懂,好些个地方都不知道说的啥,连基本的意思我也看不太懂。

    第四曲儿就把我难住了,彻底的难住了。

    想起在祭河坡子出的那点儿破事儿,我的心里平静不下来。

    我咬着牙,正打算继续折腾的时候,玲儿的声音从卧室传来:“黑娃子哥,饭焦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卧室走了出来,哦不,是跑了出来,我看她连鞋子都没穿好。

    玲儿撞到门了。

    这下我心里慌得不行,也顾不得锅子里快糊了的饭菜,直直的冲玲儿跑去。

    她倒我怀里,身子骨好弱。

    我抱着她,半晌没放开。

    还是她先醒悟过来,赶紧冲我叫道:“黑娃子哥,饭焦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头,骨子里像一万只蚂蚁爬过,心里难堪的要命。

    她倒是没介意,我也没咋说,草草吃了饭。

    席间,玲儿看到了我放一旁的灭鬼谱子,她笑笑,跟我说话了,声音很小,但我听到了,她说:“黑娃子哥,你还在学颂魂曲子吗”

    我讶异了,她咋知道的?

    我就问她,她只是抿嘴笑笑,说她了解我。

    她越不说,我心里越迷糊,我觉着这玲儿不是普通人,至少跟我不是同一层次的人,我不懂她,完全不懂她。她却懂我,特别懂我。

    吃完了饭,玲儿说身子不舒服,去休息了,留我一个人坐着。

    我感觉眼前一片茫然。

    玲儿跟我聊天挺久了,我愣是觉着她声音我在哪儿听到过,还特别熟悉,又亲切,完完全全不像是陌生人,倒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

    我还在那儿端着碗,一口一口砸吧着吃饭。

    我没吃完,也懒得吃了,碗筷也不洗。

    灭鬼谱子还在那儿放着,它的书页儿被轻风吹着翻动,我盯着它起了神儿。

    爷留给我的东西,太少了,我压根儿啥也不懂,反之,虽说不知道玲儿的功夫和手艺咋样,但是,我明显觉着自己不如她。

    我不知道九家窑在这段时间发生了啥事,但我知道,肯定事儿不少,也不小,光是看着那些村民们看我回来时的那表情和动作,我也明白了许多。

    我想着,还是得先把手头上儿的事儿学精,好好继承父亲的事业,为了自己和乡亲们,我也要努力,何况,现在,还多了个玲儿。

    一只猫跑进屋来,又跳凳子上,一下把谱子弄地儿上了。

    我喝了几声,把它赶跑,起身走两步,蹲地儿上,去捡谱子。

    这时,我发现了一个事儿!

    我发现谱子上面有字儿!

    本来书上一两个字儿很正常,但那时我觉着特别不正常,为啥,因为是日记!

    就在谱子的封面倒数第二张纸上面儿,我一开始没见着,字儿很小,又不清楚,但从笔力和字迹来看,是我爷写的!

    只看得到几个字,凑成一行,下面儿好像还有字儿,被胶贴紧了。

    我费了劲儿的撕开!

    上面的字迹清晰了,也明确了,我看清楚了,是我爷写的东西,上面儿还有日期。

    文字笔走龙蛇,看不清,但我只觉着心头一阵骇然,我爷写的日期,很明显是他死了半个月之后,也就是我第一次从卜天盖子里面儿出来的那时候写的!

    我越发觉着这事儿不简单!

    正在看着,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惊得坐到地儿,心里满是不舒服,我抬头看,原来是玲儿!

    心里别是一番滋味儿,但没说出口,我就问她:“玲儿你不去休息了么,咋又来了,还这么无声无息!”

    玲儿只是笑,抿了嘴笑,她也蹲下身子,把手伸给我。我明白了,她是要我手上的谱子!

    我把谱子递给她,看着她细心的盯着上面的字儿看,她不说话,我也没插嘴儿,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

    看她入神的样儿,我也把头伸过去看,想看看她在看啥!

    玲儿突然把书合上了!

    她把书递给我,又摸了下额头,脸上病怏怏的,她有气无力的跟我说:“黑娃子哥,我先去睡了,你好好做你的事儿,等我睡一觉,起来告诉你个秘密!”

    玲儿走进卧室,关上门,在关门的那一霎那,她跟我挥挥手,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在说啥。

    我愣在那里,半天没动。
第二十一章 奇怪的村子
    我靠在椅子上,躺了一整天儿。

    我还睡的迷迷糊糊,有人在推我,我睁开眼睛,玲儿就站我跟前,她冲我甜甜的一笑,有些嗔怪的说:“黑娃子哥咋这么懒,都睡了这么久!”

    我揉揉眼睛,把眼角的泪珠擦干净,我好怕被玲儿看到。

    玲儿都梳洗好了,好像还洗了头发,浑身散发着一种特别好闻的香味儿!我问她几点了,她说黄昏了,该吃晚餐了。

    我叫她先坐着,我去洗把脸。

    玲儿答应了一声儿,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但还是很听话的坐一边儿。

    我起身走到水龙头那儿接水。

    一边洗脸一边在想着心事,我心里也很复杂,或许比玲儿的心理还要复杂,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去想,这或许不是我该考虑的东西,然而,却又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的。

    玲儿在身后突然跟我说:“黑娃子哥,别想了,现在想那么许多,也是无用,你的心思,玲儿都明白!”

    水还在流着,我却没去接了,心里一惊,手也跟瘫了般,放半空儿没动。

    我转过头去,眼睛盯着她,语气里尽量掩饰着惊慌,我问她:“玲儿,你刚说啥?”

    玲儿站起身儿来了,她走我跟前,从口袋掏出一个手帕,细心的帮我擦了擦眼角,一边擦一边说:“我说我懂你,完全懂,信不信!”

    我没说啥,心里也跟打翻了五味酱一般,错综复杂!

    她走回去,我用冷水拼命的冲着脸,想稍微冷静一下,我在怪自己想法奇怪,或许那些事儿,别有隐情,那也指不定呢!

    洗好脸,我从房里找了件儿衣服换上,那件袍子我没穿,太恶心,穿出去丢人。

    玲儿看我没穿那件大红袍子,她似乎欲言又止,嘴角动了动,还是没说话,我们一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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