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玉珊的名字,同时沈玉珊拥有这五两银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所以,这整一件事就是栽赃,沈玉珊栽赃沈云卿!
沈玉珊全身颤抖着,一边摇头,一边后退,眼里全是惊恐:“不,不是我,我没有栽赃她!一切都是她做的,她栽赃我,她才是罪魁祸!沈云卿,你这个贱人,你害我,你城府竟然那么深!”
沈易博看到沈玉珊的样气得额间的青筋暴起,他上前两步抬起手就要朝着沈玉珊的脸上打去,最后想起了他们还在临水苑,青禾公主还坐在堂上看着,他又强忍着怒气收回了手。
“你竟然栽赃陷害你的亲妹妹,现如今还不肯认错,口出狂言,简直无法无天!”沈易博指着沈玉珊怒道:“待下去,杖打二十。”
沈易博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易博。沈玉珊不过是一介柔弱千金,杖打二十轻则半个月不能下床,重则要了小命啊!
沈玉珊惊恐得连连后退,全身颤抖,她立即朝着沈易博跪了下来:“父亲,求求你,不要啊,您真的狠心杀了玉珊么?”
沈易博能下这样的惩罚可见他已经气到了点,没有人敢给她求情,都怕惹祸上身。
“孩年纪还小,以示惩戒就行了,别过了。”青禾公主蹙着眉头开口道。
青禾公主开口求情,沈易博也不好不给面,本来这重罚一半是气的,另一半是给青禾公主看的,如今她要减半,沈易博重重的哼了一声:“杖刑减半,带下去吧。”沈易博说完之后摔袖转身离开了,容不得半点商讨。
沈易博走了之后,赵望青朝着青禾公主行了一礼,她道:“青禾公主,叨扰了。”说完赵望青转过身看向沈玉珊,她沉声吩咐道:“还不快带下去!”
沈玉珊哭花了脸,神情呆滞的被林妈妈拖了下去。赵望青离开之后,各家小姐们也跟着离开了,只剩下沈云卿还站在那里。
沈云卿不相信这是沈玉珊栽赃她,若是要栽赃没有人会傻到在荷包上绣自己的名字,这个破绽大。她也不相信,赵望青费了那么大的周章就是为了对付沈玉珊,毕竟比起沈玉珊,让赵望青恨之入骨的是她,沈云卿。
疑点多,漏洞大,这一场闹剧,大有乾坤。沈云卿勾起唇角,一瞬之后,又立即消失。
“云卿,既然你还未走,不如跟我一同去佛堂吧。”青禾公主的声音在沈云卿的前头传来,沈云卿抬起头看到了青禾公主向来波澜不惊的双眸惊起了一丝涟漪。
沈云卿留下正是在等青禾公主的这句话,她行了一礼:“是,公主。”
。。。
 ;。。。 ; ; 沈云卿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们,摆明了就是有人给她下的套,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把事情解决了呢?这必定不会有人认。若是认了恐怕也惹得自己一身腥,毕竟那么多的银那么精贵的珍珠坠,不是她们轻易可以拥有的。
果不其然,几个小姐们看了一会之后,所有人都摇摇头,表示没有见过,也不属于她们。
“云卿,跟母亲说实话,这东西哪里来的?坦白从宽,母亲不会过苛责你的。”赵望青苦口婆心的劝着,一副无奈又心痛的慈母样。
沈云卿依旧不打算开口,因为她明白,她不开口,自然会有人替她说,否则这戏怎么演下去?
“母亲,这银两我不知道,但这珍珠坠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是好像是南海蛟珠,但南海蛟珠十分珍贵整个燕齐不过才八颗,我不敢确定。”沈凤仪陷入了思中。
“南海蛟珠!”沈玉珊惊呼道:“除了青禾公主,相府里谁还能有?我记得当年瀛海进贡了八颗南海蛟珠,皇上送了一对给青禾公主做耳坠呢!就是这个!”
赵望青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带着分威仪七分凌厉,她大声质问道:“这是不是在青禾公主那里偷的?”
“不是”沈云卿终于开口。
“怎么可能不是!现在能够自由出入临水苑的除了青禾公主就是你了。亏青禾公主这么信任你,你竟然偷她的东西!你这个小偷,下作的贱丫头!”沈玉珊立即骂道。
“青禾公主素来不与人亲近,难得接纳了你一回,你怎么可以这样的事情伤她的心呢?”沈凤仪看着沈云卿一脸的痛心。
“想来也是六妹妹穷日过怕了,才会见财忘义吧。”沈玉莲鄙夷的看着沈云卿。
“母亲,想来六妹妹也只是初犯,她下次必定不敢了,不如将耳坠和银还给青禾公主便了了此事吧。”沈凤仪出面劝道:“六妹妹,快来认错啊。”
若沈云卿真的只有十岁,她想必早就对沈凤仪感激涕零,低头认错了。可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怯懦的沈云卿,沈凤仪这话无疑是让她承认了自己偷东西,就算不受到责罚也一辈背上见财忘义的罪名,抬不起头了。更何况,她怎么可能会不受责罚?
她们大费周章的做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就只要这么个结果?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沈云卿依旧平静。
“给你台阶都不会下,真是不识好歹。”沈玉珊十分不屑。
赵望青冷笑了一声,她道:“没错,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能轻易了结。这关乎到相府的声誉,因为这是皇上所赠的蛟珠,非同小可,这也关乎到青禾公主,不是小事。”
赵望青转过身对身边的贴身丫鬟擅红吩咐道:“擅红,把老爷叫到临水苑,今天我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相府交在我手里,绝对不能乱了!”
“是”
所有人听到赵望青要请沈易博到临水苑都不由得震惊了,若是这样处理,事情恐怕就要闹大了!
沈玉珊转脸看向沈云卿,做了个嘴型:“活该”
沈玉棠看向沈云卿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同情。
“还愣着做什么?都跟我去临水苑吧!”赵望青冷哼一声甩手离开。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之后也跟在赵望青身后往临水苑去了。
上,赵妈妈一脸慌张的在沈云卿耳边道:“小姐啊,你怎么不辩解啊?一会到了青禾公主那里,你一定要辩解,她这么疼你,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沈云卿看了赵妈妈一眼,没有说话。
素衣从后面跟上来,紧张的扯了扯沈云卿的衣袖,沈云卿拍了拍素衣揪在她衣袖上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一行人到达临水苑的时候,青禾公主一身素色的衣裳,端庄宁静,让人不忍亵渎,青禾公主此时已经接到了消息坐在大厅等着她们。
“参见青禾公主”
“平身吧。”青禾公主一如往常的宁静,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动气,她朝着赵望青招了招手道:“弟妹坐吧。”
“多谢青禾公主抬爱,望青这次是有要事前来,这桩事情无法解决,望青也不能安然入座。”赵望青道。
青禾公主挥了挥手道:“你自便吧。”
“沈大人到!”一声传报声从门外传来,沈易博已经走到了门口,他眉头紧蹙,一脸不善的大步跨进了门。
“参见青禾公主。”沈易博给青禾公主行了一礼。
“不必行这些虚礼了,办事正儿吧。”青禾公主揉了揉眉心,神情很淡,略有些疲态,似乎相较于她的东西被偷,她更介意这么一大群人上门打扰她。
“这是怎么回事?闹成这样,成何体统?”沈易博硬声质问道。
“回老爷的话,刚才金裁缝给云卿量体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她身上的荷包,荷包掉落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五两银票和一只珍珠坠。”
赵望青走了两步,接着道:“妾身以为这么贵重的东西在云卿的身上,十分蹊跷,仔细看过之后才发现这耳坠上的珍珠竟然是南海蛟珠,细想之后便想到这南海蛟珠是为青禾公主所有。便询问她,但她却只说是捡的。这珠是皇上御赐的,十分贵重,妾身不能定夺,便请了老爷。同时也想着要给青禾公主一个交代,这才请了老爷到临水苑来。”
沈易博听了这话,伸手取来赵望青手上的珍珠耳坠,端详了一番之后,脸色更黑了一分,他将耳坠交给青禾公主。
“不知这耳坠是不是公主您的?”沈易博脸上十分恭敬,但眉宇间却酝酿着怒气,似乌云在聚集酝酿着惊雷一般。
青禾公主接过耳坠看了一看之后便道:“这确实是南海蛟珠。”
青禾公主此话一出,沈易博的愠怒立即爆发了开来,像是开闸的洪水来势汹汹,他责骂道:“公主允许你进她的院是偏爱你,但你竟如此不知好歹。这只剩下一只耳坠,另外一只当掉了,换了那五两银票吧!”
。。。
 ;。。。 ; ; 捡起荷包之后,为避免去到翠玉园迟,沈云卿加快了些脚步。一行人不多会便到了翠玉园,厅内,赵望青已经坐在正中等候着了。
沈凤仪坐在赵望青的左边,沈玉珊和沈玉莲坐在右边,此时她们正喝茶,闲聊脸上还带着几丝笑容。
看到沈云卿走进来,赵望青放下了茶杯,亲和大方的笑道:“云卿你来了。”
沈云卿行了一礼道:“云卿见过母亲。”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坐吧,先等一会,你二姐正在里面量体,她好了之后你便可进去了。”
“是”沈云卿在赵望青的右手边坐了下来。母女几人又聊了几句,一派其乐融融,沈云卿只是静静的听着并不出声。
不多时,沈玉棠和她的贴身妈妈就从里间走了出来。
“母亲,我好了。”沈玉棠给赵望青行了一礼。
赵望青点了点头道:“好了便坐下休息一会,喝口茶。云卿,你去吧,这儿就差你一个了。”
“母亲我去了”沈云卿站起身来,赵妈妈跟在沈云卿两人走进了里间。
里间,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女在里面等着,她的面色红润,颇有几分风韵,此时她手中拿着一把软尺,显然她就是绣衣坊金裁缝。
“六小姐,过来吧,很快就好。”金裁缝笑容满面。
沈云卿听话的走到金裁缝身边,按照金裁缝的指示抬手起手,让她量体。
“小姐虽然年纪小,但身体也未免单薄了一些,以后可要好好的吃饭,这样才能将身体长起来。”金裁缝笑道:“这么美的人儿,若没有一副好身段,岂不可惜了?”
沈云卿报赫一笑,点了点头:“多谢金裁缝教诲。”
“说教诲,我可不敢当呢。”金裁缝的声音十分的温和。
此时一个荷包从沈云卿的身上掉了下来,掉落在地上,散了开来。荷包里面的香料洒了一地,同时掉出来的还有一颗珍珠耳坠以及一折叠了的张纸。
“呀!我真是该死,不小心弄掉了小姐的荷包。”金裁缝一脸着急,她正要蹲下身去帮沈云卿把荷包捡起来的时候赵妈妈已经先她一步捡起来了。
“这怎么会有一张纸呢?”赵妈妈十分疑惑,她把东西递到沈云卿面前道:“这上面好像还有字呢!”
“呀,这不是银票么?这位妈妈真是疏忽了,银票上自然有字,这似乎还是一张…五两的银票呢!小姐可真有钱!”金裁缝不由得惊呼了出来。
赵妈妈亦抽了一口气,五两不是个小数目,寻常小姐是绝对不会有的。现在在沈云卿身上发现,恐怕沈云卿难以说清了。但此时要遮掩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金裁缝那一声惊呼已经传到了外头。
赵妈妈一脸惊慌的看向沈云卿,下一刻,里间的房门被推了开来。
“什么五两的银票?”赵望青在最前面,她蹙着眉头一脸的不悦。
沈云卿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赵妈妈下意识的站到了沈云卿的身后,金裁缝则解释道:“夫人,不过是六小姐身上掉了一张银票,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
金裁缝的解释让门外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五两不是小数目,竟然从一个曾经吃不饱饭的沈云卿的身上掉了下来,这简直不可思议了。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沈云卿必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赵望青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她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但家丑不可外扬,于是她道:“不知金裁缝可量好了?”
金裁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