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大师一愣,答道:“昨晚老衲在房内歇息。”
“你可有证据?”
“这…”
“在场多少人半夜不休息会出去乱跑的?母亲,你该不是想为了你的丫鬟洗脱罪名想疯了吧?”沈云卿一脸好笑的看着赵望青。
赵望青被沈云卿这么一噎,说不出话来。于此同时她感觉到沈云卿身上的变化了,她们虽然斗了很久,但是都是私底下,然而沈云卿竟然连面上的样都不装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她嘲讽不屑!
“你胡说八道什么!”赵望青有些气急败坏。
沈云卿勾唇不语。
高齐皓的眼神一直落在沈云卿的身上,他的眼中带着疑惑不解,同时也有些愧疚,虽然他不知愧疚从何而来。沈云卿却直到现在都没有看他一眼,这让他心里有些难受。
“钱姨娘的丫头已经指认了乔冠,但这乔冠却不肯说一个字,就把她交给大理寺卿彻查此事吧。”高齐皓道。
赵望青勉强的点点头,虽然心中还有一些忐忑,但是至少乔冠和金香都没有把事实说出来,至少她此时不会受到牵连。
乔冠和金香都有把柄在她手上是不会供出她的,而且去了大理寺卿那里,她也更方便行事了。
“既然如此,就按皇说的办吧。妾身管家不严,竟然又出了命案。”赵望青万分悲痛的抹了一把眼泪:“原来是想在相国寺祈福,却不想又闹了这样的事情。”
“夫人,您且宽心,这件事情一定能够查个水落石出。”皇安慰道。
“恐怕这件事情,不能轻易的过了。”慧能大师此时开口道。
两人皆诧异的看着慧能大师,慧能大师解释道:“相国寺是齐都第一大寺,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影响齐都,因此老衲已经上报了。”
“什么!”赵望青心中一紧。
“国师大人驾到!驾到!”一声传报声让除了沈云卿以外的整个院的人都提起了心。
士兵让开了一条,高齐懿和国师贺兰奚并排的撵座抬了过去,他们的身后还带着一队侍卫。
院里的人都跪下行礼。
贺兰奚的撵座经过沈云卿的身边的时候,沈云卿耳边听到贺兰奚的声音:“小丫头,你是不是很享受被下药的滋味?”
沈云卿的嘴角抽一了一抽,她早上想不通的问题终于想通了,贺兰奚这厮把她迷晕原来是报复她之前对他下毒。
沈云卿十分的无奈,原来国师大人除了无赖、毒舌之外还瑕疵必报,真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啊!
沈云卿抬起头,却看到贺兰奚根本就没有转向她,莫非他用了隔空传音?
还不待沈云卿想明白,撵座已经放下,开了口:“大家平身吧。”众人从地上站起。
“本宫听闻相国寺里出了人命,而且还事关丞相大人,父皇授命本宫与国师大人共同处理此事。本宫和国师大人片刻不敢耽误就过来了。现在情况如何?”
“回的话,妾身管家不严,这名叫乔冠的婢女竟然杀了钱姨娘,钱姨娘的丫鬟金香已经指认了乔冠,乔冠也没有反驳,默认了她的罪行。”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问道。
“是的,十分清楚了,只待过堂审问之后就可定罪。”赵望青道。
“可她一个婢女为什么要杀了姨娘呢?”问道。
赵望青心里一颤,她道转头看了乔冠一眼,送去一个眼神,然后转回头道:“她不肯说,所以只能将她打入大牢听候大理寺卿提审了,还请将她定夺。”
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一语不发的贺兰奚,此时贺兰奚正单手支着头,把玩着手中的一方手帕。
听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跟着看向贺兰奚,包括沈云卿。
就那一眼,她恨不得冲过去将他手中的手帕多下来,然后再给贺兰奚个几巴掌。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手中的她肚兜改成的手帕,一定是作为扒了她的衣服偷了她的肚兜!如今还敢让人改成手帕,明目张胆的拿出来玩!
是可忍孰不可忍!
似乎感受到了沈云卿的愤怒,贺兰奚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这方手帕和别致,真是好看,可否让绣工给本宫也制一方?”问道。
“恐怕要让失望了,这绣工已经告老还乡了。”贺兰奚听着的夸奖,心情颇好,觉得很受用。
“那还真是可惜了。”又道:“依国师看,此案如何?”
“不肯说?”贺兰奚道:“只要人活着,没有撬不开的嘴。”
贺兰奚的声音很轻,但是却令人胆寒。贺兰奚收起了笑容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乔冠,那视线似有千斤重一般压在乔冠的身上,让她遍体生寒。
此时整个院的气氛也冷了下来,贺兰奚的气场过强大,他的视线虽然只落在乔冠身上,却像是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上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了。
“本座向来仁慈,给你一次机会,要么现在说,要么就回祭天司再说,自从上次御史张大人之后,祭天司已经很久没有接待客人了。”
乔冠身一抖,像是想起了什么其可怕的经历一般,她全身发抖,汗珠不停的落下,大口大口的喘气。
赵望青见状心里也不安了起来,她握紧了拳头想去阻止,然而她不敢明面上跟贺兰奚作对,只能忍,在忐忑不安中忍耐。
乔冠此时大声喊道:“不要,我说,我全都说!”
赵望青心里一颤,后退一步,身体发软。
“是,是大小姐跟人通奸被钱姨娘撞见了,让我去杀人灭口!”乔冠大喊出来。
她这一喊,除了贺兰奚以外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沈云卿也十分的惊讶,但是转念一想又理所应当了,贺兰奚必定是做了安排,这剧情只会根据他的意思来演,没有人敢轻易质疑他。
。。。
 ;。。。 ; ; 这国师大人不但无耻无赖还很粗俗,竟然张口闭口把胸和屁股挂在嘴边!
“本座还是不要提醒你这事实了,省得一会你想不开自尽,本座不是白救了?”贺兰奚叹了一声。
沈云卿撇撇嘴,她最好还是不要说话。
此时,贺兰奚将一个杯递给沈云卿:“把它喝了。”
沈云卿接过杯,闻了闻味道,没有毒,她便放心的喝了下去,只是这个味道怎么那么像…
“以后本座多给你准备一些,这木瓜是海南进贡来的,一般人想喝木瓜汤还喝不到呢。”
沈云卿差点没有一口喷出来,贺兰奚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木瓜汤?他竟如此事无巨细的,连她的胸部发育都关心起来了?
“好了,别一副欲求不满的样,一次喝多不好。”
沈云卿放下杯,默然不语,暗自诽腹,有没有化?用的什么成语?你才欲求不满,你天天欲求不满!
就在此时沈云卿感觉到一阵异样,贺兰奚竟然把手伸到了她的胸前,覆了上去!
沈云卿一阵羞耻,心中万分恼怒的正想一巴掌拍掉那只手的时候,贺兰奚又将手抽了回去,还带了一句:“看来本座是心急了,一点变化都没有。”
沈云卿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出不来,她心里一冲动,也没想后果就直接将池里的水泼到贺兰奚的身上,将他泼了个全湿。
贺兰奚没想到沈云卿竟然给他泼水,他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齿的道:“莫不是小丫头你想跟本座共洗鸳鸯浴?”
沈云卿身体一缩,赶紧摇头。
“那看来你是洗够了!”
沈云卿能够听出贺兰奚言语中的怒气,看来他是个有洁癖的人。还没等沈云卿想清楚,她身体一轻,就被贺兰奚从水里捞了起来,然后背后一重,被他扔到了床上。
贺兰奚行事就跟风一样,永远那么快,等沈云卿反应过来要遮挡身体的时候,贺兰奚已经覆到了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借着淡淡的月光,沈云卿可以看到贺兰奚还挂着水珠的俊美脸庞,还有脸上的戏谑。她下意识的将自己缩起来,并伸手推开贺兰奚,然而她力气小,根本推不动。她习惯性的想要用毒,然而她身无一物的躺在别人的床上,什么都没有,无毒可施。
“国师大人,您刚刚可是说好的,我们只是交易。”沈云卿握紧了床单。
贺兰奚轻笑一声,低下头,靠近她的肩膀,鼻尖碰到她的耳垂,让她全身一颤。
“国师大人,还请您自重,否则我们的交易恐怕要有变数了!”沈云卿心里一惊,她立刻出言制止。
“本座确实说了交易,可是没说交什么易什么呀?你可知道,男女之事也是一种交…”
“你…”
沈云卿话还没说完,贺兰奚便朝着她吹了一口气,她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沈云卿是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的,她感觉整个头都十分的昏沉难受了。
她知道自己是中了迷药,而且分量十足,但令她惊讶的是昨天被砸出的伤竟一点也不痛了。
沈云卿抬起头看着四周,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相国寺的厢房之内,还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换了新的,十分整齐。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这贺兰奚下手也狠了,竟然用药把自己迷晕了,给自己治了身上的伤,然后送回自己的房间,什么也没有做。
她真的无力琢磨国师大人的心思,反正是送她回来,是昏是醒有什么区别?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此时门外的敲门声停了,随之传来的是撞门声。她回过神来看向门口,房门被人从里面上了栓,她走下床,将门打开来。
门外的叶秋看到沈云卿愣住了,她发丝凌乱,双眼通红,整个样十分的狼狈,愣住片刻之后,她立即扑向前抱住了沈云卿,并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了?”沈云卿心里诧异,但是很快又想清楚了,她又补了一句:“我没事。”
“小姐,你吓死我了,我找了你很久,怎么也找不到。我没有能够把皇带来,我自己一个人寻着你留下的痕迹去找。
在院的角落里,我看到了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素衣,却没有找到你,然后我到处跑到处找,还是找不到,回到房间才发现门被锁了,我就猜你会不会在房间。”
沈云卿心中大动,她吸了吸鼻,拍了拍叶秋的背,将她安抚下来道:“叶秋,别怕,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素衣呢,她怎样了?”
“小姐…素衣她受了重伤,但不会有性命之忧。”叶秋抱着沈云卿紧紧的不肯放开,过了好一会之后她忽然想起什么,放开沈云卿道:“小姐,出大事了!”
叶秋带着沈云卿到了赵望青的厢房外面,那里已经被申国公的士兵包围起来,沈云卿走进去之后,看到院里躺着钱姨娘的尸体,金香正靠在旁边哭。
他们的旁边,乔冠正跪在那里,赵望青站在他们的面前,脸色十分的难看,皇和方丈站在她的身边。
赵望青看到沈云卿过来,立即向她投去了其怨毒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恨意,若不是那么多人在场,赵望青一定会冲过来杀了她。
“小姐,听说,昨天晚上在那间禅房里传出了一声惨叫声,然后侍卫们冲进去的时候看到乔冠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刀,地上金香抱着钱姨娘的尸体在哭。”
沈云卿蹙了蹙眉头,禅房里其他的尸体呢?贺兰奚到底安排了什么?这是反栽赃么?赵望青大可让乔冠被了所有的黑锅,最终还是不会伤到根本的。沈云卿心中惋惜一叹。
“云卿,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啊?昨晚乔冠可是我派去找你的。”赵望青转头对沈云卿道。
她这一问,大家都转头看向沈云卿。
沈云卿一脸从容的道:“不知为何乔冠带到一半之后说母亲已经休息了,于是云卿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云卿竟然不知道乔冠离开是去杀人了。”
。。。
 ;。。。 ; ; 禅房之内,昏暗的灯光之下,沈云卿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她听着耳边的淫言秽语,心里恨。
是她的力量弱,除了会用毒会谋算根本就没有别的可以依靠的力量了,所以她才会落到今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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