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列眉头动了动,淡淡的问:“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
没想他会忽然问这么个问题,小夜一怔,“什么呀?什么样?我还不是怕出事么,就算你灵力比修为高,但是怎么说他也比你高出了整整一个大阶,我是担心你才这么说的嘛,担!心!懂不懂?”
说了之后,有些负气的看了他一眼,看他神色淡淡,跟之前没有什么变化,忽然意识到他这问题问的不是她心中所想的李长秋的事情,她又顿了顿:“难道我猜的不对?你不是为了李长秋那个老家伙才要去太阿的?”
秦列不说话,小夜就当他是默认:“真的吗?”
秦列懒得解释,那就是又默认了,小夜狐疑的看着秦列,她思索了好久,又问:“那你是为什么?袁瑜?萧掌门?还是什么?”
见她猜的乱七八糟,秦列似乎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个话题,“你就留在这,不用跟我一起去。”
“什么?!”小夜叫起来,挪了挪身体,凑近秦列:“你想一个人去?还是你想丢下我?”
“等做完这件事,我再回来接你。”
“你到底要去做什么?”小夜没给他急死。
秦列看了她,又看着头顶的纱帐,“做一件,非做不可的事。”
“啊?”小夜望着他,思绪万千。
这家伙到底要去干嘛?问他他又不说,真是急死个人!
于是小夜一急,就开始口无遮拦的说道:“你能不能,别这么的……”
秦列又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等待下文。
“别这么的……”小夜犹豫了下,一咬牙,脱口说道:“自私!”
就看见秦列眉梢抖了抖,闭眼不理她。
“喂!”小夜最见不得他这爱理不理的德行,伸出指头就在他身上戳了戳,“难道你不自私?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连结婴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现在又什么都不说就要去太阿,你是要吓死我你才舒畅是吧?我跟你说,我才不要留在这儿,我一定要去!绝对的!”
秦列一把抓住她在他胸前戳啊戳的手,睁开眼,“不行。”
“只准你有非做不可的事,就不准我有非做不可的事?”小夜负气反驳,使劲的将自己的手往回抽。
秦列却愈发用力的捏紧她的手,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不、行!”
“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小夜死命挣扎,秦列抓着她的手不放。
拉拉扯扯之间云大师兄推门进来,“秦列。”
一进门正看到秦列躺在床上,小夜坐在床边,双手放在秦列胸前……
这场景着实有些尴尬,小夜忽的就将手抽了回来,脸涨的通红,还生怕大师兄有点什么不健康的想法,欲要跟大师兄解释一番,谁知云大师兄不愧为得道的高阶真人,他既没有表露出惊讶,也没有回避,而是脸不变色心不跳的杵在门口,淡然说道:“师尊有事对你说,唤你过去。”
“嗯。”秦列应了声,从床上起身,极其自然的拉了拉衣襟,同云真一起出去了。
留着小夜一人望着房门发怔,这些男人们还真是……
拍了拍滚烫的脸,心中又自我安慰着:怎么说也都这么大年纪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她就又十分好意思的留在了秦列房里,等他回来再跟他理论,非不让他独自去太阿不可!
谁知等了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没有回来。
感谢左月右日童鞋滴粉红~
话说明天是情人节呀!
童鞋们该表白的表白,该约会的赶紧的去约会,该那啥啥就赶紧那啥啥啊~~ 明年就2012了啊~!
嗯 ,最后祝童鞋们明天玩的开心~
卷三 风云际会 四,气愤
四,气愤
直到长庚变作启明的时候,小夜才猛然惊觉,秦列那家伙,想必不只是今晚,只怕这好几个晚上都不会回来了!
她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夺门而出。
奔到旁边的元清殿执事处,那里竟然还燃着烛火。
难道她猜错了?难道是她多心了?!
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仪态,她又破门而入。
元清殿里果然还有人,只不过当真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元清殿里只有云大师兄一人。
云大师兄正坐在桌案前俯首写字,看到小夜闯进来,抬头来看着她。
“大师兄……你还在这儿啊?”小夜聂诺着打了个招呼:“我来看看秦列,没想他不在这儿,我再到别处去找找……”
说完就要走,却听大师兄说道:“不用去了,他下山了。”
小夜一怔,“他真去了……混蛋!!竟敢又不跟我说,我要杀了他!”
咬牙切齿的掏了柄飞剑在手,拔腿就要出门。
“你干什么去?”大师兄波澜不惊的问。
“去找他!”
“站住。”大师兄放下笔,“你追不上他。”
小夜停住,转身就跑到桌案前:“大师兄,你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对不对?”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小夜惊愕,“你骗我,你不知道还会由着他去?他可是去太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太阿门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大师兄看着小夜,露出一种别样的神情:“他连你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听我们的?”
小夜眉稍一动,这话好似,有点,那个什么……
“听说,你得了本土系的功法?”大师兄转移了话题。
小夜点了点头。
“给我看看。”
小夜拿出来递给大师兄,然后转身就要走。
“站住。”大师兄又重复了一句,“你不准去。”
“他不听你们的就可以去,我也不听你们的!”小夜嘀咕着就要冲出去。
大师兄抬手施了个法,将她的角缚在原地,不能动弹,小夜抗议了半天,大师兄无动于衷,最后小夜只得憋闷的站在原地看着大师兄翻阅手中的那本《万虚藏经》。
云大师兄完全无视小夜的焦急窝火,不慌不忙的翻了许久,才说:“这本书很奇特,里面记载的功法和理论都是上云闻所未闻的,还有些地方与我常见的修真理论出入甚大,也不知究竟可不可行……不过你是土灵根,上云之中并没有关于土灵根的功法记载,说不定真能助你提升修为也未可知……”
小夜撇着嘴没说话,她的修为无法提升的原因是因为元神,该是与修炼什么功法没有关系吧。
“如今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大师兄忽而冒出这么一句话,听得小夜一阵汗颜,看来不仅是她认为自己没救了,这些人也已经将她看做一匹‘死马’了。
大师兄将书放下,又问:“那位给你功法的高人是什么修为?”
难道秦列没有告诉他们么?还是连秦列也不敢确定?还是他也不想说出那人的修为?小夜心中闪过些疑惑,答道:“他的修为,怎么也在归元,空冥……了吧。”
小夜含糊其词,虽然她心中似乎已经猜到了那人的身份,但是却还是不敢肯定。
如果那个‘老奎’真是山羊怪所说的‘奎老’,那么,他就是上古大战中存活下来的‘神’……从他的修为和他所说的那些狂放的言辞来看,他就是奎老的可能性非常大,修真是多么艰险困难的事?谁敢平白无故的夸下能保他人顺利洞虚的海口?
可是,这事情着实太过震撼,小夜一时还不敢相信,她是中了头彩还是怎么,竟叫她遇上了鸿宇中仅存的两位大神?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仅仅是难以置信,还有一点,叫小夜很是疑惑,如果那个老头真是奎老,那他就是鸿宇中唯一能够炼制出十二级混元法器的人,是……刑天盾的制造者!
小夜有种直觉,那位妖族的主上一定是能够看到八灺的,那这位自称老奎的人,如果他是化神真人,如果他是刑天盾的制造者,那他怎么没有发现八灺的存在?
是忽视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想不到,上云之中还有修为如此之高的真人……”云大师兄淡淡的感叹将小夜的思绪唤了回来,小夜看着云大师兄沉吟了片刻,又抬头来问她:“听说他想要收你做弟子,那他为何没有告知你你修为不得提升的缘由?”
小夜一怔,是啊,那老头修为那么高,活了那么多年,应该会知道她修为无法提升的原因才对!
可惜当时她忘了问,再说听他自言自语忙着去赚钱,那老头整个就一奸商,跑的比飞还快,估计想起来了也没什么机会问。
“他说有点什么事,就走了,没来的急问。”小夜答道。
“那他可有说什么联络的方法处所,或者是给传音符你?”大师兄又问。
小夜摇了摇头。
大师兄皱眉了,又拿起桌上的破书看了看,“这么不靠谱?我看这功法还是暂时不要练的好。”
小夜乱点头,深以为是。
大师兄将书还给了小夜,然后起身理了理衣袖,像大门走去。
“哎?大师兄,你干嘛去?你先放开我啊……”
“担心一个已经够心烦了,哪有闲心担心两个?你就在这呆着吧。”大师兄不徐不疾的说着,负了手从大殿里走了出去。
“……”小夜一时无言,看着屋外初露的晨光干着急。
萧台山上又是一个清静闲适的早晨。
而千里之外的另一个修真门派里,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时隔五年,这一月,又到太阿门举行进阶大试的时候。
不光是九峰环抱之中的试炼场上是一片人声鼎沸,就连外门三峰也是人头涌动,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们都围在一起,进行取得内门弟子资格的比试。
外门的弟子人数是内门弟子人多的好几倍,所以比试进行的自然也比内门慢了许多,就算是进阶大试已经过去好几日,外门山峰上依旧是打的热火朝天,呼喝呐喊响彻云霄。
这日,大部分的弟子还在奋力厮杀之中,连接太阿正门和内门的那一条属于外门的大道上,却有几个小弟子正在吵吵嚷嚷。
“郭文!你不就仗着你叔叔是南毓峰的堂主么?你有什么了不起!有种你不用你叔叔给你的那些暗器法宝,堂堂正正的跟我比试比试,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你!”一个十来岁的小胖子满脸的愤怒,对着一另个十多岁的瘦弱小子怒喝。
一旁还有群同岁的小孩儿围着看热闹。
那瘦弱的小子笑了声,眉目间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态:“不服气?谁让你没有个做堂主的叔叔?”
小胖子气愤难当,“你以为你叔叔做堂主很了不起?你可不要忘了,内门还有长老和宗主呢,就你这修为,去了内门也就是被人欺负的命,你有本事说掌门师尊是你叔叔?”
小瘦子极度不屑瞥了眼小胖子:“我叔叔告诉我,人要往上看,就算在内门受欺负,也比在这外门欺负你们有意思。”
“你!”小胖子怒叫了声,冲上几步就开始朝瘦小子扔火球。
几个围观的孩子见打了起来,都纷纷的鼓掌吆喝。
法术来回之间这两人打的不可开交,起初那小胖子略站上风,后来瘦小子祭出了个法宝,就将小胖子完全的压制了下去,打的那小胖子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这群孩子的笑闹声引来了附近的几个宗纪弟子,远远的走来正要呵斥一帮小子,一抬手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的?”
一群小孩听到喝声,都瞬时安静下来,转头去看热闹。
有三个穿着宗纪叁队队服的弟子正对着一个奇特的人拔刀相向。
那人也不是长相奇特,也不是外貌奇特,他的奇特之处在于,他身上穿的并不是太阿门的服饰。
要知道作为大夏国实力最强大的修真门户,势力与大夏王庭不分伯仲的大夏第一大派太阿门,门规是极其严格的,就算是穿着太阿门的衣服也一定能进得了太阿门的大门,更何况是穿着别样的衣服?
而这个人却是穿着身黑色的载袖长袍,留着一头另类的短发,就这么闲庭信步似的走在这么条宽大的主道上……
这是不将太阿门放在眼中的表现,是对太阿门无上威严的挑衅!
作为维护太阿门尊严的宗纪卫队弟子,他们势必是不能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的,于是这几人快步的冲上去,将来人拦住,举刀直指,怒问:“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这位黑袍的男子淡淡的答道,脚下没停,直直的往这几人面前走过来。
几人相看一眼,其中一名宗纪弟子往前一步,“给我站住!你究竟是什么人?身份玉符拿出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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