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娘娘,您这是要干什么?玩杀人灭口的游戏,不要太忽视我的存在哦!”小小站在白凤背上,笑眯眯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明妃,揶揄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等着献给我的小灰灰果腹吗?”
她抬手在鼻前轻轻扇了扇,皱着眉头道:“你这么歹毒,我怕小灰灰吃了你会中毒哦。”
明妃两眼喷火地望着半空的小小,恨不得扑上去咬那个得意洋洋的女子两口。可是很快,她就没了这个心思。
打成一团的众人听到宫门口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如潮的喊声传了过来,盔甲鲜明的护城卫夹杂着部分藤甲军冲了进来。
小小一看,抿嘴一笑间,银色双眸再现,双手微举,地面上所有叛军的武器皆不自觉脱手而出,在半空中化为一团黑雾,转瞬间消失不见。
于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大战被彻底颠覆。
随着大军冲进宫门的,还有小灰灰带着它的族群。
失去武器的叛军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人或被狼咬断脖子,接着被撕扯成碎片;或被后至的大军刺穿心脏,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明妃见事不妙,与南宫旸带着心腹手下迅速退入殿中,将外命妇们团团围在中间。
留莲一把扯过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将剑架到她的脖子上,微微一用力,一缕细细的血丝便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那老妇人惊呼一声,顿时屎尿齐流,昏了过去。
留莲气急,将老妇人猛地甩到地上,又随手扯过一个年轻的妇人,对着逼进殿内的将士大喝一声道:“统统退出去,否则,我就杀了她!”
见众人如她所愿停下脚步,留莲回头喝道:“娘娘带着小主子快走!”
明妃也不恋战,拉着南宫旸的手转入后殿。
那妇人哭叫道:“夫君救我!”话音未落,那妇人便感觉眼前一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扯出留莲的钳制,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夫君安庆侯世子的怀里。
留莲被乱箭射杀,莫仲霖带人闯入后殿,却发现并无明妃母子的身影。
明妃母子一离开,战事便很快平息,叛军仅剩下的几百人见事不妙,纷纷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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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战事结束后,将士们搜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明妃母子的踪迹。
紫辰宫内充斥着浓到化不开的血腥味,白玉石方砖铺就的场地上被密实重叠的尸体铺满,鲜血积成了无数水洼,好象下了一场透地血雨。
小灰灰带着小小冲入后殿,在西墙边的多宝阁旁边转来转去,人立而起嗅了嗅,用爪子指着一处花瓶说道:“这里有他们的味道。”
小小刚要转动花瓶,被莫仲霖阻止道:“你别动,我来!”
莫仲霖轻轻转动花瓶,只听“咔咔咔”一声微响,多宝阁向左移了开去,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小小还没来得及阻拦,小灰灰已经一闪身飞快地冲了进去。
不多时,小灰灰满身是土地钻出墙洞说道:“别进去了,这里面已经塌陷,根本就找不到出路。”
听了小小转述小灰灰的话,莫仲霖冷哼一声道:“跑得倒快,便宜他们了!”
南宫越站在殿外广场中央,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带至殿门口处的大臣们。他的目光扫到谁的脸上,谁就会情不自禁心惊胆颤地低下头去。
洛无涯等人环绕在南宫越身边。
待莫仲霖将情况对南宫越禀报之后,南宫越点点头道:“画出影图,发海捕文书。若有窝藏此谋逆犯人者,与谋逆者同罪,当诛三族!若有提供消息者,赏银百两;若有协同捉拿者,赏银千两;若得此主犯人头者,赏银万两,加封伯爵,食邑五百户,三代内不夺爵。”
旁边立刻有人沉声应是。
楚雄飞扶着腰间配剑,一身盔甲“锵锵”走到南宫越身边,抱拳行礼道:“殿下!”
南宫越微微点头,沉声命令道:“费大人可找到了吗?”
楚雄飞低声道:“找到了,可是……”
“带过来!”南宫越打断了楚雄飞的话,毅然决然命令道。
“是!”楚雄飞向后一招手,有人抬着一只担架走了过来。
南宫越转头一看,费清玄紧紧闭着双眼,面如死灰、形如槁木,没有半点生气地躺在担架上,如果不是胸部尚在微微起伏,真如死人无异。
南宫越轻轻掀起费清玄的衣袖,只见上面鞭痕纵横,不见半寸完肤。已经不需要看其它地方,便知费清玄曾遭受过怎样非人的待遇。
南宫越眼中含泪,轻轻将衣袖为他遮住伤处,低声唤道:“费大人!”
小小走到南宫越身边,抬手拔下头上的玉簪刺破手指,将血液滴入费清玄口中,安慰道:“他不会有事的。”
南宫越点点头,拥着小小走到群臣面前。
尚未开口说话,身后突然传来哭声:“陛下,您看到了吗?敏王殿下果真回来了!他没有让您失望啊!”
朴桐扑倒在南宫越身边不远的地上,以头抢地、嚎啕大哭道:“陛下,国器未失,陛下可安心了!”
人群一阵哗然。
廖承渊看看傅崇文惨白的脸色,急步走到朴桐身边,颤抖着手指着他道:“你,你!你好糊涂啊!”
“朴桐,父皇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南宫越冷冷问道。
朴桐抽噎着,抖着手脱下鞋子,用牙撕开鞋底,从中掏出一块丝质锦帛,跪到南宫越面前,双手呈过头顶,泣不成声道:“陛下说让奴婢将圣旨缝入鞋底,若非如此,陛下的旨意,怕是到不了殿下手中。”
南宫越接过锦帛,随手一抖展开看过,接着递给了廖承渊。
廖承渊看完,已经泪流满面,泣声说道:“陛下,受苦了!君辱臣死,臣再无颜苟活于世啊!”
身后的朝臣全都围了过来,将那块锦帛传阅了一遍,最后又回到南宫越手中。
这份遗昭中,不止指定由太子南宫越继承皇位,还说明了南宫旸并非月国皇室血脉,明妃与玄国勾结欲夺国器,他自己被迫服下一种**,为了不让国器失于贼手,只好咬舌自绝。
而且遗昭中同样给南宫越赐了婚:左相之嫡长孙女赐与南宫越为太子妃,楚玉、童小小为良娣。
南宫越将目光对准了傅崇文,冷笑道:“傅大人有何话说?”
傅崇文倒也坦率,拱手一礼道:“臣一向主张月玄两国和平共处,以为安王即位对月国安稳大有好处。且明妃为玄国公主,若安王为皇,则可保月国几十年免于战乱之苦。敏王殿下武功高强、能力出众,却杀气太重。现在月国国力疲弱,不宜动兵。是以臣认为,敏王殿下不适合为帝。”
至于这场厮杀,哪朝哪代皇位交替不是血雨腥风,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南宫越点点头道:“那你可知,如果月国岁币不除,政令不改,国力愈弱,再有十几年,月国必定不攻自灭?介时,傅大人是该怨臣工不作为,还是怨皇上不贤明?”
傅崇文面红耳赤,吭吭哧哧道:“这,月国即为玄国姻亲国,玄国又怎能对此视而不见?”
“傅大人,一个国家,是靠着别人大发慈悲苟延残喘好,还是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国家独立自主、强大繁荣好呢?”南宫越微微挑起唇角,侧脸看着傅崇文。
傅崇文面带愧色颓然说道:“殿下胸怀大志、腹有良谋,臣所不及。”他掸掸衣襟,跪了下去揖手行礼道:“臣,老迈昏庸,识人不明,助贼人为虐,陷忠良于狱,罪该万死!请殿下降罪。”
南宫越负手望向殿内大行皇帝的梓宫,淡淡说道:“在场诸位皆是月国贤臣良将,当为月国效力,为月国百姓谋福祉,而不是在这里追究谁对谁错。今日之事,暂且略过,他日再有人通敌卖国……”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许多大臣心惊胆颤地低下头去,下意识躲了开来。
南宫越心下冷冷一笑,一字一句说道:“当与此罪并罚,必定严惩不贷!”
周围一片寂静,唯有风吹过的声音。
朴桐走近南宫越,低声问道:“殿下,可否宣旨?”
南宫越斜睨了他一眼,扬声问道:“廖大人,之前那道密旨呢?朴桐,宣旨!”
廖承渊一愣,连忙将那密旨拿出来,递到朴桐手中。
朴桐讪讪地弯了弯腰,战战兢兢将那道密旨宣读过,又小声说道:“殿下,陛下还有几句话,让奴婢一定要说与殿下听。”
等朴桐将当日南宫礼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南宫越之后,便见他轻轻挑了挑眉,唇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意。
朴桐看着南宫越慢吞吞走入殿中,走到梓宫旁边,轻轻敲了敲棺木,嘴唇微动说了几句话。虽然他不懂得唇语,可也知道,殿下他说得,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如果大行皇帝在天有灵,说不定还会气得从棺木里跳出来。
的确,南宫越说得是:“父皇,儿臣不会让您得逞的,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至于那后来被朴桐从鞋里取出来的遗昭,被除了楚怀英之外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遗忘了。
南宫越棂前称帝。受伤的官员和外命妇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等殿外成山的尸体被清运、地面被洗涮过,丧仪照常进行。
紫辰宫有安奉殿、承天殿与保和殿三大宫殿。皇帝上朝议事通常在安奉殿,现在奉着大行皇帝的梓宫,南宫越便在承天殿议事,也将小小临时安置到了后殿中。
待二十七天之后,大行皇帝梓宫移去皇陵,按南宫礼遗愿与凤妃合葬。
南宫越亲自为皇陵选定“泰”字为陵名,先帝谥号为“惠”,算是中规中矩,让一直提心吊胆的诸位大臣纷纷松了口气。
接下来,便是待百日除服后举行新帝正式的登基大典了。可是,南宫越对先帝遗昭中赐婚一事只字不提,又让所有大臣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 终于要如愿以偿了
二十七天的斋戒结束,楚怀英回到府中,楚夫人连忙迎了上来,打发了丫头准备热水沐浴更衣去晦,又连声让人备筵。
待他收拾妥当到了后院正厅,楚夫人和儿子儿媳都已经守在那里。
见楚玉不在,楚怀英奇怪地问道:“玉儿呢?怎么不见她?”
楚夫人嗔怪地白了夫君一眼道:“还说呢,老爷当日发话让玉儿禁足,可还没有解她的禁足令呢。”
楚怀英呵呵笑道:“玉儿这丫头,怎么这回倒是听起老夫的话来?”他转头命令道:“去,把小姐叫过来。”
有丫头连声称是,快速退了出去。
待楚玉嘟着嘴,闷闷不乐地来到正厅,楚怀英起身打头去了偏厅,坐在首位处笑眯眯地冲楚玉招招手道:“来来来,这几日委屈玉儿了,来坐为父这里。”
楚玉狐疑地看了爹爹一眼,犹犹豫豫在右首第一位处坐了下来。
楚雄飞见父亲如此,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连忙笑着说道:“哎呀,都有些日子没见荤腥,儿子现在竟有些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了。”
楚怀英看着自己英姿勃发的幺儿,想到他竟不声不响成了新帝的得力心腹,眼中满是心慰之色。
他转头看看身边年龄虽已偏大,却仍旧娇憨可人的女儿,忍不住抚须自得一笑道:“好好好,先吃饭,先吃饭!玉儿,饭后,为父有话要对你说。”
楚玉的目光在爹爹和六哥身上打了个转,她已经从楚夫人口中得知南宫越登基为帝,至于那封秘而不宣的遗昭,楚怀英不说,楚家其他人谁也不知。
难道是关于遗昭的事吗?
吃过饭,楚雄飞不等父亲开口,便急匆匆说道:“爹,儿子有更重要的事,要与爹爹商量。”
楚怀英眉头一皱,疑惑道:“哦,何事?”
楚雄飞看了楚玉一眼。楚怀英会意,起身带着楚雄飞去了外院书房。
楚玉见两人离开,咬了咬嘴唇,摇着楚夫人的手臂问道:“娘,您知道哥哥要与爹爹说什么吗?”
楚夫人笑道:“男人能说什么?不过就是些朝堂之事罢了。”
楚玉心有不甘,她总觉得六哥想要说的事,一定与自己有关。她借口要回房练字,便一溜烟出了门。
她支开丫头,左右一打量发现四下里无人,足下一点,迅速跃过一处花墙,顺着背阴处向前院书房掠去。
刚到书房后窗下,楚玉就听到了六哥情绪激动的声音。
“爹,皇上不宣先帝遗昭,就是不打算接受先帝的赐婚。他对灵魅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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