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一瓢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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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饮-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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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瞪大眼睛,如做了错事的孩子般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听他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做过很多对不起你事情,你不信我没关系,但请你,在面对别人的时候,能不能也像对我一样,保留几分戒心?”

    小小眨眨眼,再眨眨眼……

    南宫越长叹一声,手无力地垂下去,对小小道:“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想必已经饿坏了。我早就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了吃的,等你吃点东西,我送你回宫……”

    小小不等南宫越说完,猛地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急急说道:“越,我错了!我信你,我信你!”

    南宫越背部瞬间僵直,一动不动呆立当场。半晌,他轻轻推开小小,扶着她的肩膀微微弯腰,正视着她的双眼轻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小小嘿嘿一笑,伸手捧住他的脸,猛地拉到自己面前吻上了他的唇。

    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小小感觉如有一股细细的电流从唇上飞快地传遍全身。她咂咂嘴,如品尝一味珍馐佳肴,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沿着南宫越的唇线轻轻舔舐着。接着,如同好奇的探险者般,那秀气的舌尖轻轻挑开他微合的双唇,勇敢地探了进去。

    南宫越只觉得心如擂鼓,不顾一切伸出双臂将小小紧紧拥在怀中,很快化被动为主动,一路攻城掠地,直吻得小小化成了一滩水,瘫软在他的怀里。

    良久良久,南宫越恋恋不舍地放开小小,看着她红润微肿的红唇、如星子般明亮的眼睛,满足地叹息一声,再次在她唇上轻吻一下后紧紧拥入怀中,低声喃喃唤道:“小小,小小!”

    院中墙角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随着“啊”的一声惊呼,莫仲霖一个踉跄被人挤了出来,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起,好几条黑影四散逃了开去。

    莫仲霖呲牙咧嘴地摸摸后腰,气急败坏道:“你们这些没义气的,敢情把我推出来,你们就万事大吉了?”

    他转眼见到旁边两人正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自己,忙抬头看天装模作样说道:“啊呀,今晚月色真不错,就是黑了点。那个啥,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说罢,如被鬼撵般几个急纵跳上墙头,飞快地消失。

    一声奇怪的响声传来,小小脸色瞬间暴红。南宫越呵呵一笑,牵着小小的手道:“来!”

    室内已经摆好了饭菜,被扣在纱罩下面,温度刚刚好。南宫越坐在小小身边,为她盛上一碗粥,递到她手里,又拿起筷子为她夹菜。

    待小小吃饱喝足漱过口,才想起来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

    “什么怎么知道?”南宫越轻轻敲了小小额头一下,嗔怪道:“如果不是我每天……”他猛地闭住嘴,接着说道:“你也是,明知那个挽月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要留在宫里?”

    小小知道南宫越未说完的话,一定是他每天都在暗中保护着自己。她眼睛潮潮的,轻轻偎到南宫越怀中道:“越,谢谢你!”

    小小低声说道:“其实,我留在宫里,是想找一样东西。”感觉到南宫越点头,小小继续说道:“当初我在栖梧山见到守墓宫女,她告诉我当年杀死圣女青鸾的人曾抢走一枚印章。而这枚印章是调动神女国军队和财物的信物,我就是为了找它才来到京城。”

    “印章?什么样子的印章?”南宫越疑惑低头,看着小小问道。

    “是一枚鸡血石凤形印章。”

    听了小小的话,南宫越呆愣半晌,松开小小走进内室,不多时,捏着一只小小的锦盒走了出来。他再次回到小小身边坐下,打开锦盒问道:“可是这样一枚印章?”

    小小吃惊地张大了嘴,半天方啧啧称赞道:“你可真行,玄国皇宫里的宝贝得有八成被你给顺回来了吧?”

    “嘣”的一下,南宫越敲了敲小小的额头,不悦说道:“瞧瞧你说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这枚印章是当年挽月公主送给我的,据她说这是连乾庆帝都珍而重之的宝物。如果你不提及,我都已经忘了。”

    小小撇撇嘴,酸溜溜地说道:“看来,你女人缘还真心挺不错的,挽月公主对你可真是一片痴心,你怎么忍心负她。”提及挽月,小小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挽月公主知道她计划失败,难道也没有一点反应?那,殿下……”

    南宫越冷哼一声道:“挽月公主?她现在尚且自身难保,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找你的麻烦。至于那个男人,一个无能之辈,也亏得你天天把他挂在嘴边!”

    小小脸一红,忙讪讪岔开话题:“对了,你把那个挽月公主怎么样了?”以南宫越这种小气记仇的性子,那挽月公主怕不得吃多少苦?

    南宫越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慢悠悠说道:“我送了她一个大好前程。”

    的确是大好前程!

    挽月心事一去,这一觉感觉睡得特别踏实,只是浑身酸痛难忍,似乎被石碾重重碾过一般。她不适地呻吟一声,睡意浓浓唤道:“云清!”

    “醒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挽月浑身一激零,转头一看,一张陌生男子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脸旁。

    挽月猛地往后一仰头,远离这个男子,大声喝道:“大胆,你是何人?胆敢出现本公主房中?来人!……”

    公主?男子眼睛一亮,哈哈一笑,胳膊支着脑袋讥诮道:“原来是挽月公主?公主好大的威风,是想唤来这商馆中其他使君,欣赏本太子与公主殿下如何欢爱?”

    挽月一听,顿时睚眦欲裂。她微微转动眼睛,才发现这里果然不是自己宫中,而身边的男子,赦然精赤着身子。

    她忍着浑身的不适刚欲起身,才发现自己同样未着寸缕,身下传来的刺痛和酸软,纵然她再不明世事,也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挽月拥被护在胸前,抡起手就往罗柯拓曼脸上挥去。

    罗柯拓曼伸手用力攥住她的手腕,一翻身将她覆在身下,冷冷问道:“公主想做什么?嗯?”

    挽月哭着狠狠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侮辱本公主!信不信本公主会杀了你!”

    “呵呵!”罗柯拓曼俯身在挽月耳垂上轻轻一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昨夜公主在本太子身下颤抖呻吟的时候,看起来似乎受用的很。那时候,公主殿下怎么没有想过要杀了本太子?更何况,这里是商馆,公主不会不知道商馆是什么地方?公主本该呆在后宫里,又为何会出现在本太子房中?”

    他看着呆滞的挽月,强行挤进她两腿之间,暗哑着声音道:“不愧是玄国公主,果然是难得的尤物!令人爱不释手,食髓知味……”话音未落,身子已经重重沉了下去。

    一种陌生的、难言的快感随着乌兹国太子的侵入突然而至,挽月忍不住轻哼出声。罗柯拓曼缓缓起伏,重重呼出的气流钻入挽月耳中,如电流般激得她浑身颤栗不已。

    挽月流着泪,渐渐迷失在功柯拓曼带来的欢愉之中。

 第一百零五章 赐婚

    丑时末,挽月红肿着双眼坐在自己宫里,耳边似乎还响着那个男人的声音:“乖乖等着本太子来娶你。当然,若你执意不肯,本太子也不会强求。”

    挽月下意识地用力擦擦脸,仿佛这样就可以将他的唇留在自己脸上的感觉擦去。她心里越想越委屈,伸出手臂往妆台上一抹,“哗啦”一声,妆台上所有物品全都扫到了地上。

    因为公主莫名失踪心急如焚的云清听到动静赶忙进殿一看,轻声惊呼道:“公主!”

    “云清,你去打些热水,本公主要沐浴!”挽月泪流满面,哽咽吩咐道。

    云清目瞪口呆站在当地,听到吩咐刚要转身出门,忙又止住脚步轻声劝道:“公主!公主失踪的消息奴婢一直替您瞒着。如果您这时候要热水……”

    看到挽月的样子,云清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颤抖着手扶住挽月的肩膀,低声哭道:“这可如何是好?公主,那乌兹国太子……”

    “别跟本公主提他!”挽月双手捧住脸,低低泣道:“别提他!”

    云清试探问道:“公主,难道……”

    挽月回身紧紧抱住云清,浑身颤栗着,哽咽道:“云清,我该怎么办?我好恨!我好恨!”

    知道那人是乌兹国太子,云清心里不由松了口气道:“公主,可是罗柯太子送您回来的?”

    见挽月点头,又听她大略讲了一遍事情始末之后,云清柔声劝道:“那罗柯太子既然肯等公主醒来,将事实告知公主,又悄然将公主送回,必定不愿公主名声因此受损,想来也是为了维护公主的颜面,如此看来倒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公主,容奴婢僭越,那月国九王子生性软弱,实不堪为良配,怎能护得公主一世安稳?而且现在事已至此,公主不嫁也得嫁。以公主才华容貌,只需稍稍用点心,得了那罗柯太子看重,日后在乌兹国的地位谁人能与您比肩?”

    挽月抽噎一声,狠声问道:“那个贱人呢?”

    云清小心回道:“她,也未曾回来过。”

    挽月吃惊抬头,见云清不似说谎,冷哼一声道:“她最好死在外面,否则,本公主一定不会放过她!林雨琪,若不是你,本公主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想起自己的遭遇,挽月再次泪流满面。她猩红着双眼恶狠狠说道:“本公主所承受的一切,会加倍还给你们的!”

    云清低头轻声回道:“前日暮时琪贵人在湉芳阁‘偶遇’皇上,得皇上宠幸,昨日已经移居荣华殿。”

    挽月冷凝着脸,一言不发。

    云清感受到挽月身上散发的冰寒之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为那两个女人的命运感到担忧起来。

    巳时正,乾庆帝在御花园宴请各国使君。挽月接到皇上旨意,让她去御花园赴宴。

    挽月的眼睛敷了冷帕子,再扑了脂粉,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之后去了御花园中。她一眼看到端坐的六哥卫无忧,身边服侍的侍女却不是小小。

    挽月笑意盈盈地福了礼,在卫无忧下首处坐了下来,故作不解地问道:“六哥,小小她……”

    卫无忧转头向她一笑,微微一拱手道:“先前倒是六哥误会了盈盈,六哥先给你赔个不是。小小她没事,之前的头晕不过是因为突然换了环境没有睡好所致,好好休息几日便可。你一大早送她出宫,倒让她觉得万分过意不去。”

    挽月笑容一滞,接着笑靥如花般说道:“原本还担心六哥会责怪盈盈没有照看好小小,既然她没事,那我便放心了。”她狠狠地攥住手,强忍着才没有将面前的食案掀翻出去。

    云清轻轻扯扯挽月的衣袖,低声唤道:“公主殿下!”

    挽月回神,不耐道:“何事?”

    “陛下在唤公主殿下。”

    挽月微微转向看向上首处,听皇上笑道:“听闻乌兹国男子豪迈大方,人人不只马上功夫了得,就连舞也是极具阳刚之气,令人耳目一新。今日朕于诸位爱卿有福,可观罗柯太子一舞。”

    罗柯拓曼冲挽月微微一笑,命乌兹国人奏乐,自己随着乐声起舞。只是这舞却始终绕着挽月的食案,在她周围绕来绕去,舞毕,罗柯拓曼变戏法般从袖中掏出一朵红艳艳的花,单膝跪地递到了挽月面前。

    挽月本不欲接,但看到罗柯拓曼眼中意味深长的笑容,无奈只好勉强扯了扯嘴,伸手接了过来。罗柯拓曼就势抓住挽月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之后,罗柯拓曼双臂张开弯腰退至席中,单手抚胸行了个乌兹国大礼,方退回自己食案后面,笑容满面跪坐下来。

    皇上笑看着挽月道:“不知挽月觉得此舞如何?”

    挽月微微一笑道:“甚好!”她低眉轻嗅手中的花,接着笑道:“多谢罗柯太子的花,挽月很喜欢。”

    罗柯拓曼再次起身离席单手抚胸向皇上深施一礼,转头目不转睛看着挽月道:“此舞为我乌兹国求婚舞。乌兹国太子罗柯拓曼正式向伟大的玄国皇帝陛下求亲,乞娶挽月公主为妻,希望皇帝陛下能够应允。”

    乾庆帝哈哈大笑,走下御座亲自扶起罗柯拓曼,客套一番后答应了他的求婚,并下了明旨赐婚与乌兹国“结为姻亲,永世为好”,又着礼部准备公主大婚事宜。

    看着罗柯拓曼信心满满胸有成竹的样子,卫无忧犹疑地看了挽月一眼,却只见她面容沉静,并无反对之意,心中疑云更重。

    挽月心中苦涩难当,却还要表现出羞涩、欣喜之状,只恨不得宴席立刻结束了事。

    她转头看见卫无忧望过来的眼神,袅袅婷婷起身走至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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