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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站大爆炸，我们根本接近不了现场，必须要消防队把火扑灭之后我们才能开始调查！”京专案组在第一辆警车赶到之后没到十五分钟就到达了现场，他们来了之后半个多小时春都市局的头头脑脑才赶到。华国章没看带队的张龙他们对何子忠说道。这段时间何子忠虽然名义的春都市局局长却和京专案组走的很近，何子忠相信那个蝙蝠侠肯定有一些警队内部的支持，甚至蝙蝠侠本人可能就是一个警察，因此何子忠不信任春都市局的人。
“先是火后是水，这些东西一弄还调查个屁，什么都东西都毁了！”何子忠闷闷抽着烟却有消防员怪异的目光看过来，何子忠正是不爽的时候一个眼神瞪过去那消防员连忙转头不敢再看他。今天这么大的火照消防员的想法肯定是有人在加油站里吸烟造成的，现在何子忠还在吸烟，难怪消防员目光怪异了。
“局长，要不要我们帮忙？专案组的人不让我们进去！”远远的隔离带外，张龙挥挥手向何子忠喊道。堂堂警局副局长被拦在警戒线外，张龙的郁闷可想而知。
“不用你们帮忙，你带人守在警戒线外，等会儿有记者来了给我拦住他们！”何子忠不耐烦瞪了他一眼说道。张龙的后台是安家，而安家最近又有两个家族嫡子来了春都的军事基地，说不准自己以后就有求于他们，所以何子忠纵然是不喜欢也不想和张龙闹的太僵。
“靠，老子又不是街头巡警，又要守着记者！”张龙郁闷的暗骂一句却也没办法，谁让何子忠是局长，而且京专案组的管辖权也比他们大呢。
“有尸体，有尸体，好多尸体！”消防队那边忽然传来惊呼，就看到已经被扑灭大半的加油站中央许多尸体被堆在一起焚烧，看那些尸体的数量绝对在十具以。这些尸体让何子忠眼皮一跳心中一沉，又是个大案子，他的压力越来越大了，若是在春都做不出一些成绩，恐怕他这个春都局长也干不了多久，到时候灰溜溜回京，以后的前途恐怕也要毁了。
“杀人，焚尸，也不是蝙蝠侠的风格，春都的这些凶残罪犯到底有多少？”逼人的热气依然让警方无法靠近，华国章远远看着那一堆尸体脸色沉重道。京专案组来春都之后所见都是一些平生罕见的严重罪案，蝙蝠侠的所作所为就不说了，除了他之外还有引起全国轰动的人体器官倒卖案，倒卖案涉及到百人，百个人肾脏被强行摘除，这些人一辈子的命运都因此被改变。
“不止十具尸体，尸体的数量恐怕在二十具以，看到那辆客车没，恐怕客车的人都被杀光了。这条路前面一段很不好走，按说客车应该走这边的比较少，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出那辆客车的信息！”何子忠转头叫来一名刑警，让他立刻打电话查证那辆客车的来源。二十具以尸体的大案让每个人都心头一沉，尤其是京专案组，来之前所有人都对京专案组给予厚望，但专案组到达春都之后却始终没能做出应有的成绩，这让每个京专案组的成员心里都不好过。
“如果是劫车杀人案，那么性质就太过恶劣了，这种案子全国罕见，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不能让媒体报道出去！”华国章沉凝一阵，考虑道“向组长报告一下，如果不行就把这个案子描绘成加油站爆炸造成的惨剧，就说有乘客在加油站违规抽烟引发大火爆炸，这样那些死者家属的工作也好做一点，他们的家人犯错在先造成这种惨剧他们不敢闹，我们面对的压力会小很多！”
“可以，这么做利大于弊，就这样，我让市局的人把记者都挡在山下！”何子忠也觉得这个注意不错点点头道。类似的事情类似的处理方法何子忠和华国章已经见过太多，所谓的公众知情权和媒体报道都只而已，具体到事情就是怎么有利怎么报道而已。
“我是专案组调查科的华向南，你们拦着我干什么，让我进去！”几乎是比春都记者还跑得慢，华向南姗姗来迟却被市局的警察拦在了警戒线外。
“不好意思，京专案组的人我不熟，你的证件呢，把证件拿出来我看看，我们接到命令不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混进去。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个警察，倒像是刚刚和情妇偷情完毕跑出来的！”张龙拦在华向南身前，一些京专案组的人看到这边说话纷纷转过头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华向南不得人心由此可见一斑。
“放屁，你竟敢这么跟级领导说话，你信不信我拔了你这身警皮！”华向南被这么一说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张龙没想到他的话竟然说了个不离十，华向南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如今年纪稍大但色心不减当年，京专案组才来春都没多久他就和一个女人勾搭了，今晚就案子他就是被那个女人拖住，因此没来得及赶过来。
“我这身警皮可不是哪个冒牌级领导想拔就能拔的，你的证件呢？没证件，小李，把他赶走，这里是犯罪现场，小心我告你毁坏关键罪证！”张龙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火，而且华向南他也确实不认识，这时候就非要给京专案组看看，自己这个市局领导也不是能随便被呼来喝去的。
“你他妈的，回头我再跟你说！”华向南确实没带证件，眼见两个警察就要把他弄走，华向南一急连忙高声喊道“何子忠，你别当没看见我，管管你的手下，你是不是要让我给组长打电话，还有你，华国章，影响我调查，你担当的起吗》？”
“哟，华科长啊，您不说话我还真没看到您，这么大的案子我还以为您早来了，原来您是还没来啊，不知道又是哪个女人让你腿软走不动啊？”何子忠丝毫不惧华向南扭过头对着他就是一顿冷嘲热讽，何子忠和华国章关系不错，但和华向南的关系就差了。
“算了，别跟他磨嘴皮子，专案组不团结，让人听到了组长脸不好看，让他进来！”华国章根本就没回头看一眼，直接对何子忠说道。华国章和华向南若是不长辈分家，他们现在就是堂兄弟的关系，但分家之后形同陌路，甚至隐隐还有不少敌意在里面。
“这废物能有什么用，真不知道专案组要他干什么！”何子忠不屑撇撇嘴，华向南的名声在京也是出名的，完全是依靠家族父辈的纨绔子弟，这次京专案组成立的时候让他过来做了一个负责人可是让很多人不满。
何子忠对张龙点点头示意他让华向南进来，张龙撇撇嘴明面也没违逆何子忠的意思，挥手让两个挡在华向南身前的警察放他进去。
………【第两百九十章 山雨欲来】………
第两百九十章
一直到第二天天光放明马子坳加油站的火势才渐渐熄灭，这次大火善后的事情没有让消防队处理，明火熄灭之后让消防队去巡查山林，防止暗火引燃这座山，京专案组很快进入犯罪现场。
“整个加油站几乎全部被烧毁，唯一比较完整的是这辆客车，客车没有过度燃烧的痕迹。客车里没有明显的血迹，人应该不是在车杀的。看来犯罪者不是一个人，应该是一个犯罪团伙所为，客车的信息找到了吗？”华国章很快检查了一遍客车，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尸体，而是到了车，检查完之后他对何子忠问道。
“这是一辆开往通县的客车，客车属于一个私人车主，为了避开收费站，一些私营车主会走这条路。根据我们在春都汽车站了解到的情况，这辆客车在汽车站载客，昨晚那一趟这辆车大约拉了五到十个乘客，具体数量车站方面也说不清楚，因为这种短途客车路可能人有很多乘客也不会再汽车站买票！”何子忠看着汽车丢着的包，打开之后发现财物什么的还在里面，皱眉道“看起来不像是是为了财务劫车，想想也是，为了一点钱也不至于大开杀戒杀这么多人，这里面恐怕大有文章。”
“山雨欲来，现在生活压力这么大，贫富差距巨大，再加一些炫富者不断拉仇恨，社会不公平加适龄结婚的男青年将会有超过两千万找不到女人结婚，而且这个数量只是从男女数量对比来的，再加有钱人占有的都不止是一个女人，一些女人做二奶做小姐不结婚的，这些加起来恐怕找不到老婆的男人在未来几年会更多。这些都是不容忽视的社会问题，当组成一个小家庭平平淡淡过日子的愿望都成为奢望不能实现时，人可能做出任何事，不要觉得什么是不可能的！”华国章不止是一个警察，他在大学时还自修过社会学，刺鼻的尸体烧焦气味让他有些难过，他顺口说出了一些对当下社会的看法来分神，当然造成这一切的更深层根本原因他也不敢乱说。
“好，就算你说的有理，去看看尸体，那些尸体能告诉我们更多东西！”何子忠不想跟他继续这个问题，这些都不是他们有能力改变的，转移话题下了车何子忠向那一堆尸体走去。
刺鼻的尸体烧焦味让何子忠喉头发紧，问道这个味道看到这个情景何子忠不得不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好的会议。那还是九三年的时候，在某个并不发达的小县城中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案子。那一次经历让何子忠一生难忘，尤其是走入那个地窖，看着无数烧焦扭曲的尸体纠缠在一起，而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正在腌制一个小孩的尸体。
何子忠依然记得那个男人一共杀了十七个人，四个家庭被灭门，包括男人自己家那个并不是他亲生的孩子。男人老婆的娘家，他老婆情夫的一家，还有情夫一家的哥哥村长一家，最后还有他自己一家，他的老婆和孩子。
当时也是这个情景，还有那种始终环绕在心头深处同样的味道，那种味道是如此的难忘，快二十年了，何子忠依然无法忘记当年的事。
“似乎真的有些内情，尸体死亡方式怪异，砍头，枪杀，砍杀，分尸，完全像是一种邪教的祭典，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华国章没有注意到何子忠的异样，他看着地堆在一起的尸体眉头紧紧锁住，对昨晚的案件毫无头绪。
“长官，尸体的数量大致已经清理出来了，一共二十二具，其中有六个人被斩首，一个人被分尸，六个人被枪杀，五个人身中多刀是被砍杀的，剩下的几个伤口很少，基本都是一击致命。很奇怪的是我们有两颗头找不到了，不知道是被带走了还是被扔在了别的地方！还有，我们发现了这个！”向华国章报告的警察带着白色橡胶手套把一把烧的漆黑的日本刀。“这些日本刀我们一共找到了四把！”
“日本刀？”华国章脸色变幻隐隐露出一丝愤怒，这些年小日本一直在国内投资，但他们暗地里也一直没有消停过，在禁区绘制军用地图，非法收集机密地区信息，投资敏感产业，进入国家通讯网络等重要行业。现在更是公然在这里杀人，这些家伙已经开始越界了。“你带一个小组，让春都市公安局配合，展开地毯式搜索看看山林中还有没有被遗漏的东西。”
“是，长官！”年轻的专案组刑警答应一声开始叫人执行命令。华国章提着那把日本刀面目阴沉许久都没有出声。
“昨晚的事和日本人有关系？”何子忠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一段时间忽然看到华国章拿着一把日本刀在发呆。
“在国内有几个人会用这种东西？事情恐怕真的有点麻烦的，这件事必须知会国安局，涉及到日本人的案子他们不会让我们解决的！”华国章脸色阴沉扔掉手中的日本刀语气隐隐露出一丝不满道。
“交给国安局？那不是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面的人，一直信奉那狗屁的外交无小事，他们不会彻底调查这件事的，就算有了确凿的证据他们也会进行该死的交易，他们不会冒着出现外交纠纷的危险调查这件事的。死了这么多人，你真打算就这么算了？”何子忠一听到这话就愤怒起来，他的声音太大，甚至连附近的专案组专家都听到了。
“你我都是体制内的人，不这么办还有什么办法，就算我们不把这件事报告去也会有人报告的，到时候国安局依然会接手。从几把日本刀出现开始我们对这个案子已经没有了处理的权利，就像次在废弃工厂里发现日本人的尸体一样，日本人心里有鬼不敢吭声国安局还不是也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华国章脸色难看怒道。
“这件事我不同意你的意见，春都境内连续发生两起严重的杀人案件，而且都和日本人有关，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调查一下，这件事我同意何子忠的看法，先报告给组长，说服他拖一拖，尽量给我们争取到一些调查时间。如果真的找到了确凿证据，那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