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激动地一把将吕雉搂在怀里,咬牙道:“你放心,你男人死不了。”刘邦说完,对着门外大喊一声:“进来吧!我的葫芦小金刚!”
“吱呀”一声,门开了,孟旭贼眉鼠眼的探出半个脑袋。看见刘邦涨红的脸,还有他怀里一脸惊异的美人。
额……贼你妈的刘邦,你们小两口亲热喊我干嘛。孟旭尴尬的关上门,贼兮兮的站在一边看着老刘。
吕雉的脸上飘起两朵红霞,显得更加娇媚无比。她今年年过三十,若是再年轻几岁,真有和崔念奴一较高下的资本。吕雉打量着孟旭,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问:“这位小兄弟是?”
刘邦帮着介绍道:“这是旭子,就是我跟你提过在街上说书的那个。是我铁哥们,这次和我一起去的骊山。”
孟旭谦逊的行了个礼,“见过嫂嫂。”
“这么说就是一家人了。”吕雉眼珠子一转,方才的娇羞状一扫而空,笑盈盈的拿胳膊顶了顶刘邦“快叫你兄弟入座啊,让人家站在门口多失礼啊。”
刘邦这才醒悟,拉着孟旭就坐。端茶递水的活也是他包办的,吕雉坐在孟旭对面,一双美目在孟旭身上扫来扫去。孟旭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吕雉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多看他两眼都会掉肉。
“旭子,我找你来,是让你给我出出主意。”刘邦落座后,指着吕雉说道“你嫂子是个聪明的女子,你们一起参谋参谋,咱们要举事该怎么行动啊?”
“抢!”
“抢!”
孟旭和吕后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刘邦愣了愣,不解的挠起了头:“抢?抢谁啊?”
孟旭点了点下巴,示意吕雉先说。吕雉也不推让,还以笑容,说道:“奴家听说沛县县令是个耳根子软的,平日里最听信萧何、曹参的话。夫君和萧、曹二人是刎颈之交,何不借他们之口,说服县令起义,等到大事一成,咱们暗地里做些手脚,让他横死,夫君顺理成章自然就成了义军的领袖。孟小兄弟,你觉得呢?”
好狠的女人啊。孟旭心中汗颜,干笑一声道:“其实认为没必要把县令玩死……咱们先抢了官粮,再架空他身边的人,控制了军队。到时候他光杆县令一个,还不是听我们的?”
吕雉摇了摇头,“不成,名不正则言不顺,咱们要起义自然是要有个名头。要不然哪还能号称义军?”
刘邦来回看了看俩人,老脸堆笑道:“旭子,你和娘子说的都对。这次跟我回来的还有十几个人,他们现在无路可走,对我是忠心耿耿。县令老爷虽然带我不薄,不过要是妨碍了咱们的大事,该杀还是要杀的。”
孟旭漠然,刘邦不愧是一个帝王,即使他被后世许多人黑的出翔,但是在杀伐果断这一点上,他足够和许多千古明君并齐。哪怕他现在还没有坐上皇帝的位子。
“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去联系萧何、曹参。”
刘邦拍了拍大腿站起身,孟旭也站起来,说道:“那小弟先告辞了,刘哥,嫂子,别送了。”
“兄弟且慢,我有话说。”
吕雉小声叫住了转身要走的孟旭,孟旭心里咯噔一下,回过头,“嫂子……还有事?”
“咱们是一家人我就不说外话了。你帮了你刘哥这么大忙,事成后自然是少不了好处,以后你刘哥走到哪一步,你都是他最信任的人。”
孟旭汗颜,这是在收买我吗?无奈的对着吕雉一笑,摊手道:“嫂子放心,我对刘哥一片丹心,不会做出出卖他的事,告辞了。”
“兄弟慢走。”
吕雉的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倚在门边看着孟旭渐行渐远的背影。
“娘子?”刘邦酸溜溜的凑上来,他看着吕雉的眼神,总觉得不对劲,不会是春心荡漾,看上孟旭那小子了吧?
吕雉回过头,脸上像是盖了一层寒霜。
“邦子,长能耐了,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我和外人说?”
刘邦脚下一软,结巴道:“旭……旭子不是外人,再说你还不放心我看人的眼光?我能一眼认定你做我媳妇,还能看错人?”
“那是我眼瞎,上了你的当。”吕雉美目一横,娇嗔道“你那个兄弟,不是个简单的主,千万要把他结结实实栓在你身边。我有感觉,他比萧何、曹参会更有用。”
“瞧你说的,旭子是老实人。”
一声惨叫从老刘家里爆发出来。
“啊,疼疼疼疼疼,你这婆娘又耍什么疯。”
“老娘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意思办你难看,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了是吗?刘邦,我可警告你,别忘了你在老娘面前是什么身份!”
“是是是是是……我是娘子的乖相公,娘子说话最大……你先松手啊。”
……
沛县县令刘贵,和刘邦是同辈的人。他做了三年县令,治下风调雨顺,一片大好。不过刘贵也不是安生的主,他知道现在硝烟四起,秦朝灭亡在即。不久前听说江东一代有个楚国大将项燕的后人斩了当地地方官,召集义军起义。看那势头,迟早要打到沛县来。
刘贵动过起义的心思,无奈身边能动用的人不多。今早上,萧何和曹参来见他,劝他随大势揭竿而起。还向他推荐了刘邦这个人。
刘邦……
他走脱人犯的事刘贵已经知道了,懒得追究而已。对他的能力,刘贵也是相信的。刘邦为人机灵,翘舌善辩又颇有人缘,算起来的确是个可用之才。
只有一点让刘贵放不下心,刘邦来了,他说话还能算话吗?
思考半天,刘贵得出了结论:刘邦来了,他说话就不算话了。
第六章 美女,流氓,屠狗辈
一个公司老板,手下至少要有一个能干的总经理,但是如果只有一个能干的总经理,老板是不能给他太大的权利的。试想一下,你是这个公司的老板,整个公司里,威望最高、人缘最广、实际权力最高的人却是是一个给你打工的,那你这个老板是不是已经被人架空了?
当然,再能干的总经理也比不上一个能干的秘书,呵呵呵呵呵……
现在,刘贵是老板,刘邦就是那个给他打工的总经理。
刘贵是个聪明人,他敏锐的政治嗅觉察觉到了刘邦对他的无形威胁,所以他做出了一个日后让自己后悔无比的举动——把刘邦调离权利中枢。
沛县城外,刘邦带着又一批刑犯和前来送行的孟旭、萧何等人一一话别。
刘邦苦笑着:“旭子,没想到县太爷又给我安排了这苦差事。你就等等吧,等刘哥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
孟旭一双眼睛像是没睡醒一样,嘴角挂着微笑,懒洋洋回答道:“刘哥,不用等,一切按说好的进行。”
刘邦诧异的看着孟旭,环顾四周没有外人,小声道:“旭子,你有主意?”
孟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意味深长的看着刘邦笑了笑。
刘邦马上就明白了,同时他对孟旭的印象更为恶劣了——简直和他一样坏的流脓。
“旭子,你放心,使诈、阴人、下黑手我是行家,你大胆去做,我一定配合的天衣无缝。”
“刘哥,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二人会心的相视一笑,一旁的萧何不知怎的觉得背后一凉,看着这两人猥琐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可能上了贼船。
刘邦上路以后,孟旭没有回到客栈,他去了趟崔念奴那里。这次他是真的有事相求。
崔念奴正在逗弄她新养的的那只猫,孟旭进来时,连正眼都没看。整座窑子里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孟旭大爷是崔念奴的姑娘的恩客,只是身份特殊,崔姑娘虽然每次对他大呼小喝,却没收过他一分钱。两个有眼色的婢女,瞅见孟旭走进来,识趣的走出门,临走还不忘对孟旭笑了笑。
“钱又不够花了?”崔念奴淡淡的问道。
“别老提钱行吗,我又不是你养的小白脸”孟旭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头发,说“有件事想拜托你。”
“给钱吗?”
“……事成了,给!”
崔念奴放下手中的猫,脸上含笑小步走到孟旭面前,“先告诉我什么事?”她一双玉手勾上了孟旭的脖子,两瓣红唇看的孟旭蠢蠢欲动。
勾人的小妖精啊!孟旭偷偷掐了掐自己大腿,清醒一下,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你帮忙把知县老爷约出来。”
崔念奴立刻警惕起来,看着孟旭的眼神凌厉了许多,“你想干嘛?”
“不干嘛,想帮刘邦一个忙。”
“你想杀知县!”崔念奴推开孟旭,愤怒道“你不是冥界的人吗,不是自诩公平公正吗,怎么自己也干涉起人间的事了?”
孟旭耸了耸肩,摊开手掌示意自己纯属无辜。
“我又没有干涉什么大事,不会打破历史轨迹的。刘邦的子孙在我活着的时候对我有恩,再说过一阵子咱们就要走了,临行前算我送他个人情吧。”
看着崔念奴一副冷艳高贵的表情,孟旭心里也火了,不耐烦道:“到底帮不帮啊,不说话算哪样?”
“我可以帮你,但是别后悔哦。”崔念奴嗤的一笑,见孟旭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她胸脯看,崔念奴顿时得意的挺了挺自己胸前的骄傲。孟旭咽了口口水,支吾道:“那个……崔姑娘,我告辞了。”
“不送。”崔念奴走到自己床边解下了发簪和腰带,一回头,见孟旭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挑逗的扬了扬眉毛:“官人,人家要沐浴了,官人也要参观吗?”
“好啊好啊。”孟旭兴冲冲的往前走了两步,说“让拍照吗?”
“滚!”
……
刘贵收到了烟雨楼念奴姑娘的邀请,这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上次去烟雨楼,他本想一睹这位绝色美人的芳容,不料当时正赶上几个年轻公子哥也在,刘贵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叔站在一群风流倜傥的美少年中,自惭形秽,没等崔念奴出现就灰溜溜的走了。
难道是她偷偷看到了本官,对本官一见倾心?刘贵想着心中暗喜,连忙吩咐下人备轿,色急的向烟雨楼出发。
看着沛县县令的轿子出行,围在县衙门口卖菜的小贩议论纷纷,小声嘀咕着:
“狗官又去祸害谁家姑娘了?”
“这个狗官,现在天下大乱,他也不为咱们沛县规划规划。”
“唉,老天无眼,怎么没有让叛军打到沛县来,取了这狗官的人头?”
骂吧,使劲骂吧。刘贵在轿子里听得清清楚楚,不屑地冷哼一声。这些刁民懂个卵子,只要叛军一天没打到沛县,他就还是沛县的县令,吃香的,喝辣的,手下大大小小百十号城管,任他胡作非为。
叛军来了怎么办?投降呗,献城投降,乖乖在叛军首领那送些银子,然后纳了投名状入伙,照样是荣华富贵。就算受苦受难,那也是下层百姓的事,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什么叫阶级,这就是阶级。
没过多久就到了烟雨楼。刘贵走出轿子,随手打发那些随从说:“你们回去吧,回去告诉我夫人,就说我……说我去了县丞家,有些要紧事,要明天才能回。”
刘贵说完,走进了烟雨楼。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闻着空气中**蚀骨的胭脂香味,刘贵的雄性荷尔蒙已经在身体里蠢蠢欲动了。他走到老妈子面前,问:“念奴姑娘何在?是她约本官来的。”
“大人您楼上请吧。”
刘贵点了点头,自我感觉良好的走上了楼。推开一扇门,刘贵愣在了那里,房间里的确有一个美女在等着他,可关键是不只是一个美女,还有两个……抠脚大汉?
“呦,终于到了啊。”孟旭灿烂的笑着,对刘贵表示了诚挚的欢迎“欢迎来到我们的宴会,县令大人一定也很喜欢醇酒美人吧?”
刘贵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他看着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忽然一愣:“等等,我认识你们。”
樊哙咧着嘴嘿嘿一笑,“大人怎么会不认识我呢?衙门每月都要从我这里赊许多狗肉,不曾给过我一个子,大人当然应该记得我!”
“住……住嘴!”刘贵下意识的想要退出房间,不料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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