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长去了。”
“太好了!”黑崎长材喜形于sè,竟狂呼了句,立刻便发觉了不妥,忙掩起口来。
“秀树老弟莫怪。”得意之情却是难掩,黑崎长材连尊称“上使”都不用了,也许是因为笃定自己马上就会成为千手一族大族长,身份会有所不同的缘故。
千手秀树的表现却很有些不对劲,至少黑崎长材在一瞬之后也很快发现。
“上使,有什么情况吗?”黑崎长材并不是十分紧张地问道,因为他认为对方只是有什么顾虑罢了,而在背后有宇智波斑支持这个“不为人知”的条件下,只要伊藤碧一死,又有族长任命状,他并不认为通往族长一职的路途上还有什么阻碍。
“三长老去世了。”千手秀树不带感情地道。
“哦?”这倒是没想到,黑崎长材表现出明显的诧异,但并未十分在意,对他来说,只是少了个已然“无足轻重”的对手罢了。然而千手秀树之后的一句话,却让他惊魂未定、绝难相信起来。
“什……什么……?!!!”黑崎长材憨态全然不见,此刻那小黑眼睛如鹰隼般犀利地紧盯着千手秀树确认道,“你说什么……千手、千手一族……解散?……这怎么可能!”他绝然不信!
“这是大族长最后的命令,说是继承二代目的遗志,让千手一族回归到木叶群众中去,三长老就是在坐实了这个消息后气血攻心,一口气未上得来便走了。”千手秀树平静地道。
“不……这不可能!”黑崎长材还是不信,偌大的千手一族,说解散就解散了?哪那么轻易?
“莫非族中其他长老们都同意不成?”他追问。
“六长老莫非还不清楚千手一族的特殊族规?怎么,难不成三长老从未告诉过您?”千手秀树也是惊讶。
“请您赐教。”黑崎长材忙道。
“千手一族是迷雾重重的一族,除了大族长外,没人清楚千手一族的真正势力,这是有其原因的,最重要的两条就是:其一,千手一族所有族员名单就只握于大族长一人手中;其二,则是千手一族财产状况也只有大族长一人手中拥有详明记录。”
“可财产不是三长老……?”
“如今已经弄明白了,那只是表面财富,何况三长老已经病故。”
怎么会?黑崎长材彻底垂头丧气――难道、难道一直以来他这位六长老看到的都只不过是假象?怎可能?!
“如果、如果集合诸位长老之力?”黑崎长材想要抓住那最后一根稻草,“至少能保住千手一族的一部分不是?”
“六长老,事到如今,只怕不得不承认,我们大家都被大族长耍了!”千手秀树yīn声道,“千手一族六大长老,大长老长年在外,二长老病逝,三长老刚刚去世,四长老、五长老连同先族长祈木大人的家属一起,早在数rì前就已消失无踪――也即是说,千手一族六大长老,如今留在木叶,且行踪可查的就只有您六长老一人!”
千手秀树道完,黑崎长材是双腿一瘫瞪时便坐倒,全然再无先时的chūn风得意样。
千手秀树见状叹口气,手在黑崎长材肩上搭了搭安慰道:“老弟,我真为你担心,看在曾经的交情上,这次来是为了给你带句话、提个醒:快离开木叶吧,你就快有大祸临头了!”
千手秀树说完就走,黑崎长材反应过来后忙拦住:“上使、上使留步!刚刚您说我就要大祸临头?长材愚昧,还请上使赐教。”
“这……”千手秀树面现紧张情态,眼神闪烁着道,“违背主人命令已是不该……”语气犹豫。
黑崎长材会意,忙请尊使慢坐,亲去里间取了封袋过来,千手秀树斜瞧了,揣入怀中才道:“主人已知你身后还有他人,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兴师问罪,在下也不便多留,告辞。”
“上……”不等黑崎长材再叫,千手秀树已然没了人影――这只白眼狼,最近几月,为了买通那人,他花的代价甚至比从千手一族暗中收刮来的还甚!不过黑崎长材现在不及计较这些,他紧张的是如何通过宇智波斑那边,毕竟这之前黑崎长材可是打过包票,并且惊动了那位亲自出动的,而在那之前,他最先要做的就是立刻离开!否则,离开了宇智波斑的庇佑,一旦那背后的“主人”严惩到来,黑崎长材压根无力反抗。
“大人。”密室内,千手秀树恭敬将封袋原封不动递上。
“这你带走。”密室内另一人道。
“可是大人,您这次去见那一位,难道不是该带上大量的金钱才是?”
“不必。”黑暗中有轻笑声传来,那声音如同它的主人般自信而淡然,“若是只送钱的话,只能让那位逃走。”
黑暗中一只秀手支着下颔,手的主人露出玩味的笑。
“逃跑?”千手秀树却是明显得极为不解,据他所知,那一位最缺的就是银钱,有人送还需要逃跑……天上掉馅饼的事居然还有人拒绝?至少就千手秀树的调查可知,那一位绝对绝对不是那种拾金不昧的xìng格才是?
“哟,叛徒跑得倒挺远。”几天后,火之国边境处:
高高的茅草丛内,黑崎长材矮小的个子行sè匆匆、气喘不匀,细看便可察觉他神sè不对,一脸惊惶。
地底一个影子在迅速逼近,如同一条蛇一般――突然,茅草深处,一声凄厉的叫声转瞬即消,过不多久,地面上渐渐浮起一猪笼草模样人:“他的职位,以后由你来代。”淘气活泼的声音道。
“是,绝大人!”随着答话声,一个人影落在绝身前。
猪笼草样黑白各半的身影又缓缓沉入地底,地面那着黑底白云衫的人抬起头来轻轻一笑也离开。这个人大家都熟悉:浅蓝sè的发,总是一副嬉笑戏耍的神情挂脸上,便是那曾经最爱戏弄伊藤碧的带队老师――桥本龙太郎。
而就在伊藤碧去世的同一天夜里,木叶地底深处的建筑中,一个人影半夜现身,像自己的主家“报喜”:“团藏大人大喜!伊藤碧死了!”
“是吗,伊藤碧死了?”团藏平淡的反应却不似由岛先前预料,至少不似他自己在亲手杀了对方后那激动不已的心绪,“那个孩子呢?”
“哎,孩子?”由岛一愣,笑容僵在了脸上,有些局促起来,“抱歉大人,孩子不在伊藤碧手上,我、属下没看见。”
“这样……”团藏接着又问道,“那我派给你的人呢?”
“……!”由岛一惊,忙跪地请罪,“禀大人,他们都已为大人效忠!”心中隐怕不已。
“既然这样,你也该尽忠才是,而不该一个人回来。”团藏说完起身就向后方更里面行去,“我给你派人,最重要是为了得到那个孩子……”
地下通道虽有灯光,仍然灰暗一片,脚步声、拐杖拄地声在回响,宛若金属质地的叩击声一般声声敲在由岛心上。
当他从一片迷蒙中醒转过来前,早已是哐得一声响外间铁门关上,不久后灯光也熄灭,偌大黑暗的空间内只剩了由岛一人,冰凉着心。
从此之后,他再未见到过团藏,就如当初无数个被他用手段排挤出去的人们一样,默默孤独至死,被淹没于万千被遗忘的人群中……
小小的婴儿被交到重新成为三代火影的长者手上,两个月已过,大蛇丸背叛,“种咒印”的事不如伊藤碧的担心那般被大蛇丸用于小鸣人的身上。看来大蛇丸始终还是顾虑咒印死亡的可能xìng,又或者,也许大蛇丸根本就没有那重打算过……
“菊代,你这是?”三代火影不解。
“我是小姐的保姆这件事木叶虽谈不上尽人皆知,但知情者绝不少,如果鸣人小少爷由我来带,小少爷的身份就会立刻暴露。”
“可是碧丫头临行前曾将鸣人托付给你,何况除了你外,还有谁能担负这个重担?”
“三代大人,菊代也只是一凡人而已,不管怎么说,小姐毕竟是因为鸣人小少爷而死的。请您另选他人照顾小少爷吧!菊代从此愿为暗部,在暗中照应小少爷。”恭敬禀完后菊代执着退去,留给三代火影一个“大难题”。
慰灵碑前,有人叩首不止、大哭不已。
也许是这一景不算太奇,所以旁边偶有人经过,也只是惋惜一回就离开,没有人去凑趣,更没人会起逗乐、或幸灾乐祸的心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和田长治已经道歉了无数遍。
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抚上他的脑门,和蔼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好孩子,别伤心了。丫头的死不关你的事。”
“嗯……?”和田长治哽咽着,满脸泥污、血污抬头问道,“您刚说什么,三代大人?”
“唉,那应该说是她之所愿吧……”三代火影叹口气,说得话却是更令人费解。
和田长治一脸疑惑,不知不觉止了哭泣。三代目手中抱着婴儿,看着慰灵碑上并排紧相连刻着的一双名字,心中感慨万千――伊藤碧对三代目的拜托有三:一,请秉持当初同各大家族的约定,不要过问千手一族的内政;二,请代为在她“不在”了的时候照顾好波风鸣人,保他安全;至于三,则是请在慰灵碑上波风水门名字旁边,替她留一个位置!
“好孩子,回去吧。”三代火影对和田长治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擦亮双眼,时刻明辨是非,不再轻易被坏人利用。”
“是。”和田长治悲上心头,眼眶中又是泪光莹莹,却没有再掉落。少年擦把脸,挺直腰杆、走正了步离去。
三代火影独自一人沉默一回,唤道:“花山护木。”顿时一个男子身影无声无息出现。
“从现在开始,这个孩子交给你照顾,呃,就叫他花山太郎吧。”三代火影将孩子交到花山护木手上,那人鞠一躬,什么话都未说,抱着孩子就又无声无息消失了――花山护木,即是伊藤碧的“影护”。
“卡卡西哥哥,刚刚我去了碧姐姐家,还是没人,碧姐姐是不是又离家出走了?”旗木宅内,小叶子问旗木卡卡西道。
“是的,你碧姐姐有任务出门了,要很久很久后才能回来。”旗木卡卡西道,小叶子还小,伊藤碧的事、波风水门的事全都是对她隐瞒着的,所幸街面上的传言随着时间流逝在渐渐平静,而且也极少有人直呼那两人姓名,甚至很多人压根就不知道“冷玉公子”的真名为何。
“哼,先是水门哥哥出走,现在连碧姐姐都离开了,都没人陪小叶子玩了。”小叶子嘟着个小嘴道,“等他们回来后,我也不跟他们玩儿。”
“唉――”旗木卡卡西暗暗感慨,他倒是希望那两人真是出去“走走”而已,真能有那么一天,两人再回来……
伊藤宅内,连续两任主人离开后,空旷得一眼能看通。只有菊代还暗中每周去打扫一次,以保证屋舍不至于荒败。
……
夜半初寒,他总是记得为她披衣着身,她享受地在他怀中蜷着,汲取那温暖、温馨。
一方小小桌案,成了木叶两位最富潜力忍者经常争辩的地方,而如果有人知道那些争执常常争着争着就偏离了方向,成了互相“挑刺”、“取笑”的“幼稚”争论的话,是否会对这两位印象完全改变?
“卡卡西,你好像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外号吧?我倒是有个适合你跟带土两人合用的,保管合用!”饭桌前,伊藤碧逗旗木卡卡西道,少年的眉头一跳一跳,浑不似另一位“当事者”爽朗憨笑开。
“小碧,我倒想听听是什么样的称号适合我跟死鱼眼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宇智波带土始终不忘一有机会就同自己队友对着干的恶习,只他也成熟了许多就是。不过,因为宇智波带土长年奉家族命在外公干,故此同大伙相聚的时间不多。伊藤碧哪能放过今天这么好的“机会”?
当即道:“黑、白、双、煞!怎样,形象吧?”
“噗――”当即喷饭一桌、笑了一地,这席饭,因为伊藤碧的话终于变得再不能入口,最后累得波风水门不得不将第二天早餐的备用食物都拿了出来。
“我也有一个外号要送给你和老师,保证适合。”旗木卡卡西“来而不往非礼也”,“金、童、玉、女!”
那个时候,波风水门同伊藤碧误会才消,刚刚确立了彼此的心意,旗木卡卡西“料定”两人定会露出难为情的模样,至少书上说“女孩子会”!可惜他还是小看了伊藤碧的“承受能力”,或者说不够了解自己“冰山死鱼眼”的形象。
旗木卡卡西话语才落,最不自在地倒落了是他自己:“你、你们大家都看我做什么?”旗木卡卡西四下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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