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传奇之缘起火影- 第195部分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小小的屋内，女孩板肃着脸拒绝道。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救他吗？”千手祈木大为不解。

　　　　“不要告诉我，您不知道那个术背后的代价！”

　　　　千手祈木沉默，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来：“值！”

　　　　“呵呵，不会值的……”背对着他，伊藤碧微笑，“就算你们用那个术救了他，我也不会答应，水门也不会答应，所以不会值的。”

　　　　她一语直击痛处――无论代价多少，都无法达到目的的付出，自然不值！

　　　　“碧！”千手祈木脸sè微变，却依旧在试图说服着她道，“你都知道了……不过，我们可以找那些重罪获死的犯人啊……”

　　　　“祈木舅舅！”他话未说完即被打断，“别骗我了，舅舅……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那红灵之契是要人自愿而为的，犯人又如何能够？况且，就算可以做到，我……我也不会答应。”

　　　　千手祈木再次沉默了，却也在一瞬间轻松了不少。

　　　　这是族里大长老们的决定，他本来就犹豫，却还是来了，看来千手一族虽然隐身于市，却依旧逃脱不了这世俗纷扰。

　　　　千手祈木心底自嘲着，有些担心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不救他了吗？”

　　　　“当然要救！”伊藤碧回身，夜sè下女孩目光炯炯，她唇角弯起，娇俏一笑，莫名便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您放心，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是我不会让他出事！

　　　　看着这张娇笑着的小脸，千手祈木心中一软，摇摇头道：“碧，我、还有千手一族，所期望的只是你要平安，不是他波风水门。你该明白，你对我们一族意味着什么！”

　　　　“嗯，我也会好好的，祈木舅舅放心！”伊藤碧依然笑着，甜甜地道。

　　　　等到千手祈木叹息着离去之后，伊藤碧忽然敛去了笑容――是呀，她怎么会不明白，就算是将来会贵为火影，对于一个家族而言，最重要的，永远都只是族内的“所有物”。

　　　　而千手祈木那般明白的吐露，虽然体现出了对她的关心，却无法叫人感动。

　　　　伊藤碧忽然睡意全消，此时此刻，她是如此地想念波风水门――也许只有他，才会不问情由地对自己好，对一个当初于他，还只是陌路的自己那般好……

　　　　“呵――”她想着，不禁笑出声来，当即决定夜探病房。

　　　　洁白的室内点着微弱的灯，晦暗不明的光线下，红发女子趴在床头，想是一直在照顾着，也许也是不眠不休。

　　　　“她也算是痴情了。”伊藤碧想着，“果然这两个人是有缘分的么。”

　　　　她长睫开阖，瞟了眼暗处：“那个人，又陪了多久？”

　　　　门扉吱呀轻响，伊藤碧悄无声息地入屋。病榻前，缓缓伸出去的手，又悄悄收回，只因为看见了被子下伸进了一只手。她明白，那必定正与另一只紧紧相扣。

　　　　看来波风水门暂时还好，既然如此，便没必要打扰。伊藤碧看了男子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是小碧吗？”

　　　　一个声音却于此时叫住了她，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是红发少女。

　　　　“抱歉奇奈姐姐。”伊藤碧一笑回头道，“吵醒你了？”

　　　　“没有的事，是我睡得不沉。”红发少女连忙起身，边撇开了伊藤碧话中的轻微愧疚，边倒了杯水过去，“医院里简陋，喝口热水吧。”

　　　　伊藤碧道谢坐下，两人闲聊片刻，话题总是围绕着那病榻上的男子。

　　　　不知为何，漩涡奇奈开始似乎多了层拘束，渐渐才放开了去，她表现太明显，纵使伊藤碧此时心绪纷乱，依旧轻易感觉了出来。

　　　　“水门他，会好的吧？”

　　　　“会的！一定会好的！”伊藤碧肯定地道，见对方疑惑于自己异常肯定的态度，又笑笑补充道，“我相信他！”

　　　　漩涡奇奈闻言一笑，低垂下眉眼去，道：“难怪他对你特别，小碧真是坚强。”

　　　　“不，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伊藤碧自嘲一笑道，想当初，她也差一点就要自轻自贱，轻易地就要再一次做以命换命的蠢事，如果不是那股莫名的抗拒意识突然浓烈地出现的话。

　　　　这个世上如果有人真的能对什么事都镇静自若，始终平常以待，一点都不惊惶的话，那他必然也就无心无yù，没有任何在乎的人和事。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自己真正在意的人面临生死危难的状况之下，依旧能够无动于心的。

　　　　不过曾经的她确错了，错得离谱――在还没有努力尝试过之前，就已然放弃。

　　　　如果她不在了，水门也会伤心的吧？虽然不知道是否会如她自己那般悲切。

　　　　“奇奈姐姐很喜欢水门哥哥吧？”伊藤碧道。

　　　　漩涡奇奈立刻红了脸，“口是心非”地否认，又在伊藤碧觑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面前，终于羞怯地，一副“死就死吧”般慷慨赴义状地承认了下来。

　　　　“恋爱中的人果然有趣。”伊藤碧心想。

　　　　“其实，最开始我见到他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这样一个细声细气的小白脸，皮肤白白的、个子又小，xìng格又温和得像个老好人一般，一点都不可靠，认为他根本就不厉害。”

　　　　“小白脸？”伊藤碧闻言顿觉惊讶，好奇地看向病床上的人，“他？”



………【第四十二章　劫后重生（二）】………

　　　　漩涡奇奈的形容明显让伊藤碧一惊。

　　　　原来那口口声声一直爱慕着的男子，在一开始的过去，竟然不过是个视野角落中不加注意的“弱书生”、“小白脸”？

　　　　这……她的目光在男子和少女身上来来回回地逡巡，竟是一脸得不可思议，先时较为低落的情绪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惊讶和好奇掩盖。

　　　　波风水门的童年时代是怎样的？

　　　　六岁上学、十岁毕业，虽然也算是提前毕业了，但在那样一个人才辈出的战争年代，这样的成绩实在是不怎么显眼。以至于当他被安排到“三忍”之一的自来也班中时，知道的以为是靠了养子这层关系，不知道的，则是大为诧异。

　　　　“我们那一届有个学生很出众的说。”漩涡奇奈道，“千手绳树――千手一族初代火影的嫡孙，小碧知道这个人吗？”

　　　　“是他？”伊藤碧轻微诧异。

　　　　“嗯，千手绳树是跟我们同届的孩子，却在不到一年的学习后就毕业了。”

　　　　“原来这么厉害？”

　　　　“嗯。他的志向高远，入学的时候就说了将来要当火影的话。他成绩优秀，好打抱不平，在忍校学生中声望极高，同期的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很尊敬他。”

　　　　“哎？”伊藤碧感叹一声，上下打量漩涡奇奈两眼。

　　　　“莫非……莫非奇奈姐姐也一样？”她忽地一悟，眨了眨大眼睛，凝望着漩涡奇奈疑问道。

　　　　“咦？那个……？……啊……我、我只是尊敬――尊敬罢了！”漩涡奇奈脸上一红，忙着摆手道。

　　　　明明只是简单地接个话，她却这般模样，徒惹人心生疑窦。伊藤碧心中不免小小猜测一番。

　　　　“唉――”漩涡奇奈忽然叹口气，幽幽道，“只可惜，谁都没有想到，被大伙寄予了高度期待的他，却在两年后的一次任务中……”

　　　　接下来的话，漩涡奇奈没说，伊藤碧却也已然推知了那段历史最后的结局。

　　　　“奇奈姐姐，水门哥哥在入学的时候，说的又是怎样的一番话呢？”女孩八卦了一把，转移开少女的注意力。

　　　　“咦，他吗？”漩涡奇奈像是在回想那曾经的过往，含羞带笑地道，“他说的话其实跟绳树君的差不多啦，呵，只不过，估计那会子没人会信罢了！”

　　　　“呃，是因为‘不可靠’吗？”伊藤碧急急追问着――波风水门呀波风水门，你原来也会有这种时候？

　　　　对面漩涡奇奈只哂笑着，也不答话。

　　　　事关波风水门，那些童年趣事固然引起了伊藤碧的兴趣，她却仍是一刻未忘自己眼下的使命，自然没打算耗费大量时光在闲聊叙谈之上。

　　　　伊藤碧正要告辞之际，随口一句问，漩涡奇奈的回答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么，奇奈姐姐又是什么时候对水门哥哥改观的呢？”

　　　　“大约是十二、三岁的时候吧……水门好像一下子就成长起来了。”漩涡奇奈边回忆着边道，用着少女特有的在叙述倾慕对象时，天真而向往的神情，“我记得那个时候……有一次任务途上遇险，本来不应该有忍者的，却忽然间出现了几名忍者，其中，甚至还包括一名上忍的说。而那个时候，带班的老师恰好缺席，班里又有一名同学正在养伤，这样一来，包括我这个临时加入凑数的人外，我们这边也通共只有三个小队员。结果你知道怎么了？”

　　　　漩涡奇奈讲到这，忽然转向伊藤碧，一脸兴奋地道：“小碧你知道吗？本来必输的一场战，水门他愣是用自己的智慧和那一直隐藏着的实力给打赢了的说！”

　　　　漩涡奇奈激动地道：“那场战斗结束之后，看到水门他浑身负伤、缠满了绷带却只是一如既往温和地笑着的时候，我忽然发觉，他其实一点都不弱――其实他，说不定这个男孩是很强很强？咧！”

　　　　“？咧？”伊藤碧专心致志听着的当口，突然捕捉到了奇怪的词，不禁疑惑扭头。

　　　　“呀！”漩涡奇奈轻掩樱口，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那头漂亮的红发，干笑几声，道，“好像一激动，把口头禅都给带出来了的说，让小碧看笑话了。”

　　　　漩涡奇奈的天真模样让伊藤碧一愣，怔愣间，女孩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弯起眉眼嘿笑几声意图蒙混过去。

　　　　“不过，小时候的奇奈姐姐其实还是对水门哥哥有些特别的吧？”伊藤碧问道，总觉得波风水门这人的好，居然要在几年之后才能被察觉一事很是奇怪，她却忘了，对面那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粗神经。

　　　　“不是的哦！”漩涡奇奈盯着眼前两眼亮晶晶的小女孩，回忆的神情带着一点认真、却又似乎隐着一点惭愧地道，“我是从涡之国借住过来的，因为生有一头红发，刚到木叶的时候就被那些男孩子们取了个什么外号叫‘西红柿’！为了不被人看轻，入学的时候我大声说自己的理想是要成为第一个女火影，结果又被人嘲笑！然后我就把那些嘲笑我的家伙们通通揍了一顿――那些家伙们，打不过人就又给取了个‘血红辣椒’的称号的说，小碧说气人不气人？”漩涡奇奈夸张地道，有点手舞足蹈。

　　　　“所以在听到波风水门那个‘弱不禁风’的‘老好人’居然也说自己以后要当火影的时候，我心里恼火极了，觉得他真是自不量力，后来也一直都不理他。呀！――”漩涡奇奈忽然右手搭上樱唇，再一次看着伊藤碧有点哂笑道，“当然了，现在我相信水门他有这个能力的说！”

　　　　“奇奈姐姐不必感到不好意思。”伊藤碧理解地笑笑，道，“如果是我在那个年龄看到那样的年幼的水门哥哥的话，大概也是同样的看法。其实我很羡慕姐姐你呢，能够看到水门哥哥童年时候的模样，小碧……小碧也想见见。”

　　　　“咦，是、是吗？”

　　　　“嗯，如果能够多出十年的话，我一定很开心很开心！”伊藤碧肯定地点了点头，语带双关，目光中一派神往，“不过，也许是我见到他时，他已经十五岁，成为上忍的缘故，我对水门哥哥的第一印象同奇奈姐姐恰好完全相反呢。”

　　　　她边说边看了一眼较远处现如今安安静静躺着的男子，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是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过的缱绻。

　　　　本来病房里是禁大声喧哗的，就是小声聊天也会打搅到病人，只是如今，若是有谁能够单凭着几句话就能让那人醒过来的话，她倒也许会去拜托那人去做。

　　　　“小碧那时候是什么感觉？”漩涡奇奈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

　　　　伊藤碧轻轻一笑，神思被记忆带着飘远，有点恍然地道：“当时被那一团金亮所迷，只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如此得温文秀雅、卓尔不群――”当然，也许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意识。

　　　　“……”漩涡奇奈安静地听着，伊藤碧继续说，眼中渐渐柔光一片。

　　　　“再后来慢慢熟悉以后，更是觉得他实在是了不起！无论是身陷于危境中还是置身于顺境时，他总是在微笑。奇奈姐姐说他不够突出，在我看来，水门他只是不习惯同一般的那些意气风发的年青男子一样爱找机会表现自己罢了！寓秀于内、外形敦和，平时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也许还不太显眼，可一到了该思考、该行动的关键时刻，他就会变得比任何人都更为犀利，直指利害！因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