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老医匠在邓虎放手之后就不停的顺着自己的喉咙,见张淮再次上前询问这次他可不敢再犹豫了,对着周围的几人认真的说道:“刘大人真的没事了,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也找不到原因啊!开始大人脉象微弱时有时无,明显已经到了生死边缘,可是刚刚再次把脉才发现,大人的脉象气势磅礴就是比常人还要好很多,所以一时想不明白这才深思之!”
“**,你这老货不早说!”
走进帐中的喜庆听到刘武没事了之后对着老医匠就笑骂上了。
“揍是,我看你就是个找打的货!”
热闹一看他大哥说话了连忙也来帮腔。
短短的时间内,随着老医匠那句刘武无事的话语,帐中就陷入了欢呼之中。
“哈哈哈!”
大笑过后的张淮看着老医匠问道:“那刘军侯何时能醒啊!”
这是张淮第二次说出“刘军侯”这个词了,刚开始因为担心刘武的伤势,所以根本就没人注意,可是这一次就不同了。
“什么?”
“那个刘军侯?”
不等老医匠先答话,喜庆和热闹这对活宝就先问上了。
张淮看了看插嘴进来的喜庆和热闹,原本他说话如果有人敢擅自插嘴是要被拉出去痛打的,可是这俩人张淮也见过,他们绝对算是刘武的心腹了,此时很多事情还没有和刘武谈好,张淮只能笑着对他们说道:“刘军侯当然就是刘武刘军侯了!”
“大哥做军侯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脸上满脸的喜色,见热闹还要说话别人不清楚官场的忌讳,马小五明显要明白一些,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刘武是怎样转身就成军侯的,可是他却不得不出言阻止热闹的话。
“喜庆。热闹去门外守着~!”
马小五的话才刚刚说出口,喜庆随口就说道:“凭什么?”
热闹也接口说道:“揍是,你是什长,我们也是凭什么听你的?”
相对于刘武身边的这些人,陈淮安已经陷入石化了,这就是杜林和张淮为刘武安排的身份吗?自己辛辛苦苦二十多年才爬到军侯的这个位置上,可是再看看躺在矮榻上的刘武,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以后都要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见刘武自己的人吵上了,一心要收服这些人为自己所用的张淮呵呵一笑,伸手说道:“无妨,还是请老先生告知刘军侯几时能醒吧!”
这个时候众人的目光又再次回到了老医匠的身上,帐中陷入了宁静,看了看躺在矮榻上的刘武,老医匠哆哆嗦嗦的说道:“刘大人此时因该是劳累过度,只要休息一下,适当进补就可醒来了!”
“我是问你什么时候,能给个准信吗?”
一见老医匠又是这个德行,站在他身边的邓虎当时就怒了,说实话刘武升不升官在邓虎看来都无关紧要,他在乎的是刘武的性命和母亲的托付,更何况他和刘武的感情并不浅,至少两人都是一起长大的。
见邓虎再次发飙,老医匠明显对邓虎有了惧意,随口说道:“随时可以,随时可以!”
“什么意思?”
张淮也有些郁闷了,你说跟你好声好气的你不说,非要找个狠点的你才听话,你这不是犯贱吗?看着一脸紧张的老医匠张淮随口问道。
老医匠看了看身边的众人说道:“只要施针导气,刘大人就能醒过来了,只是如此一来恐伤其心肺啊!”
老医匠的话才刚刚说完张淮就焦急的问道:“那该如何,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张淮是真着急啊!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必须要在队伍进入武泉之前和刘武串号说词,还要让刘武顺手解决了那些知道自己回过武泉的人,要是这里面出一点纰漏,那张淮就真完了。
老医匠看了看张淮说道:“还有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一根百年野参护气,醒来之后才可无恙!”
张淮一听就笑了出来,对着老医匠笑着说道:“百年野参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我府上就有几支,等我派人去取!“
可是才刚刚说完,张淮突然就想起来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那此时自己的府上已经是一片火海了,不要说自己珍藏的野参了,就是马厩里的那几匹好马恐怕也难逃噩运了。
“不劳大人再返武泉,昨夜大战缴获颇多,野参足有三箱,虎子去挑一只最大的!”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个一脸阴沉的马小五,自从张淮来了之后他就一直在想张淮为什么来,直到喜庆和热闹冲撞了他之后都是笑呵呵的,还有他对自己主公刘武的关心明显有些不同寻常,现在见张淮还要再去武泉取参,马小五已经可以肯定,张淮此次来一定是有所求的。
要找野山参并不用去武泉,昨夜他们在这座金帐里就搜出了足有三箱的野参,原本这些缴获的东西按照马小五的意思都是要藏起来的,可是马小五却不想让刘武欠下张淮的人情,因为这年头人情债是最难还清的。
“好嘞,等着!”
邓虎明显就没有那么多心眼了,见他大哥能醒过来就欢天喜地的去拿野参了。
时候不大邓虎就从帐外进来了,怀里还抱着一口簸箕大的箱子,打开箱子之后,老医匠激动的都哭了。
“这。这。这是千年参啊!”
张淮明显对这些东西都不在意,他对着老医匠轻声说道:“还请老先生施针吧!”
“啊,对对对…”
一时间整个金帐之中闲杂人等都被赶了出去,当然留下的就只能是刘武的心腹了,就连陈淮安都被张淮给“请了出去”。
金帐之中邓虎。马小五站在矮榻边上,张淮坐在下手等消息,喜庆。热闹如门神一样的站在门口。
陈淮安已经被张淮派去炖野参了,所有人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第六十五章醒来】………
刘武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梦中他在不同的身份中不停的变换,曾经做边防部队的豪迈和战友之间的情怀,家中父母的淳淳教导和期望,在一间学堂里读书的情景,众多的同学击剑游玩踏青的喜悦,和邓虎相伴相依的孩子气,还有印象最深刻的一张女人的脸不断的出现,她就是邓虎和刘武的嚒嚒吗?
总之刘武就好像经历了很多很多,多的无以计数,他的脑袋因为这些不停流转的信息而疼痛不堪。
随后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休屠王的脸庞,刘武直起身来挥拳对着休屠王就打了过去。
“哎呀~!”
只见休屠王在刘武的拳头下应声倒地。
“大哥你醒了~!”
随后传入刘武耳中的不是匈奴人的喊杀声,也不是袍泽的欢呼声,而是一声亲切的询问之声。
这时刘武才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那名被自己下令拖下去打的老医匠此时正抱着脸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而刘武身边邓虎和马小五则是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看了躺在地上的老医匠一眼,刘武瞪着邓虎和马小五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怎么真把老人家拖出去打了?”
“没有,没有~!”
邓虎一见刘武的脸色不好看,急忙上来解释,一边解释还一边将一件斗篷披到刘武的身上。
看着一脸认真回答自己的邓虎,刘武反问道:“真没有?”
见邓虎明显有些解释不清楚,马小五连忙走上前来对着刘武说道:“主公,我们真没打他!”
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脸的老医匠,刘武心说道:“你们没打骗鬼呢?没打人家能成这个样子?”刘武收回目光看了看邓虎又看了看马小五就是不说话。
这俩人也是不明所以啊!怎么说了真话刘武偏偏还不相信呢?
“他们没说错,确实不是他们打的!”
正当刘武还想再开口询问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马小五的身后传来,刘武这才注意到原来张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就一直坐在那里看着自己。
见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刘武当然要做做样子了,刘武撩起盖在身上的貂皮毯子就要起来行礼。
“不用,不用,这样就很好!”
看着一脸微笑的张淮,刘武现在算是云山雾罩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药来了,药来了!”
不容刘武多想,正在门口当门神的喜庆。热闹“护卫”着陈淮安就进来了。
“大哥你真没事了?”
“你别挤我啊,让我看看!”
刚刚进门的喜庆和热闹见刘武醒了连忙就要上来帮刘武检查身体。
站在刘武身边的马小五一看,这可不行啊!虽然刘武和他们几个有手足之情,可是现在张淮还站在一边看着呢!一转身马小五就横在了刘武和喜庆。热闹的中间,对着喜庆和热闹就不温不火的说道:“药呢?”
“啊!在这,在这!”
双手捧着一个破陶碗的陈淮安紧走了几步上前将陶碗递了过来,马小五双手接过瞪了喜庆和热闹一眼示意让他们别说话。
而喜庆和热闹明显也是那种不吃亏的角色,紧接着也回瞪了一眼马小五,那意思,“小子你等着,咱们来日方长!”
对于他们三人的小动作刘武又如何看不出来,不过刘武实在不明白这三个人怎么也掐起来了,马小五不是和胖子正掐的欢吗?
“胖子!对了胖子去哪了!”
想到胖子刘武这才发现,帐中不但少了胖子,就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穆顺都不见了。
刘武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他不停的环顾四周想要找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很遗憾,再怎么找也没有发现两人的一点影子。
已经有些焦虑的刘武对着邓虎大声吼道:“虎子,穆顺和胖子呢?”
“啊~!”
“他们啊~!”
谁都没有想到刘武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询问此战杀了多少匈奴人,也不是缴获了多少辎重,更不是他升官了没有,而是首先想到了自己的手下去了哪里!
马小五看着一脸焦急的刘武欣慰的笑了,刘武的表现和他猜测的一样,这也正是马小五会选择刘武的原因,刘武和这个时代里的人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刘武只在乎人!”
在马小五看来这是成为人主所必须的品质,你可以不懂领兵打仗,可以不识钱粮数目,更可以整日游手好闲,但你必须要知道怎样尊重你的属下,怎样去用他们。
正在思索中的马小五忽然觉得大帐中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他抬起头来却发现几个人都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而喜庆和热闹的脸上明显有些幸灾乐祸。
“不对啊!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这时候马小五才知道自己走神了,对于刚刚邓虎是怎么回答的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无奈之下马小五只能求救一样的看向邓虎,可是邓虎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别过了头去。
刘武看马小五不说话,他是真急了,因为刚刚邓虎什么也没说就看向了马小五,刘武还真以为穆顺和胖子被马小五给公报私仇了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说话!”
刘武确实有些怒了,如果马小五真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就算这个人再有才刘武都不会用他,因为这样的人留在刘武的身边只能是一颗定时炸弹。
刘武的这声怒吼吼得众人都有些耳膜生疼了,马小五见刘武动了真怒,只能小声的说道:“主公您还是先把参汤喝了我再慢慢和你说吧!”
“喝什么啊喝!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自从刘武知道他身在汉末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之后,他对身边的穆顺就特别的上心,因为刘武的身边能够笼络的也就是这几个人了,少一个刘武都心疼啊!
“噗通~!”
马小五见刘武真生气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对着刘武一脸坚决的说道:“李胖子哄抢辎重战利品此时正在马厩里洗马蹄,穆顺身为什长不知体恤百姓艰辛,纵兵焚烧帐篷辎重,如今被属下罚做苦役正在辎重营烧火!”
本来依照马小五对刘武的了解,刘武肯定是会让自己放着两个人出来的,马小五已经做好了据理力争的准备,可是等了很久却不见刘武下令。
“哈哈哈~!”
刘武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浑身倔强的马小五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对着马小五大声说道:“小五起来,你做的对,你罚他们干多久!”
刘武这下是真放心了,只要没死就好,当然对于马小五这样严明军纪也是必须要肯定的,否则这群杂兵出身的人永远都是只会喝烈酒当炮灰的杂兵。
见刘武根本就没有责怪马小五的意思,喜庆先忍不住了对着刘武说道:“大哥那可是半个月啊!这天寒地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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