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的曲眷炽,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在实力上倒是让他有了些欣赏,几乎要与他平分秋色了,只可惜,几乎只是几乎,他比同龄人要强,但是比起他,还远远不够。
凉礼毫发无损,曲眷炽却已经被划了不少的伤口,鲜血滴滴答答的从他紧握的浮萍拐尾部滴落,然而他的眼神却越发的灼热与兴奋,仿佛被激起了战斗欲望的肉食性生物,倔强而狂热肆虐。
“我说过,弱者是没有说话的资格的。”更何况想跟他悠念在一起?凉礼手中的钉子又一次出现一排,死寂的不反射任何光芒的眼眸看着曲眷炽,好像在看死人。
“大哥,阿炽,够了。”悠念无奈的站在两人为了不波及到她,不着痕迹把她推到这个角落里,终于有些忍不住的出声。老大你是在以大欺小啊喂!悠念现在不知道,凉礼不仅现在会以大欺小,以后的日子里更会以大欺小下去。
悠念出声,两人齐刷刷的默契十足的把目光转向悠念。
悠念无奈而放纵宠溺的看着凉礼,“大哥,阿炽是要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
凉礼眸间微动,看了眼眸中闪过一抹受伤的曲眷炽,心情颇好的收起钉子,朝悠念走了过去,果然他的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不管是赚钱还是揍人,这次就看在他心情不错的份上,就不要这个人把他的钉子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浪费力气费了。
凉礼面无表情的瞥了曲眷炽一眼,拉着悠念走了出去。
“悠念,我不会放弃的。”后面传来曲眷炽懒洋洋的,却绝对坚决的声音。
凉礼脚步微微一顿,眸中一抹幽深渐渐凝聚,下次一起要,加倍要!
悠念停下脚步,眉间微微的浮出一抹困惑,柔婉的嗓音无情的响起,“为什么?我舍弃过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再一次收回的。”
曲眷炽已经让她困惑过两次了,第一次在公开处刑场,他说爱你与你无关,这句话很无私,也有很多人会说,但是从来没有人真正的让她看到了这句话的无私。
所有人都要回报,‘蓝影,你为什么不爱我,我为你付出那么多,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感动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蓝影,跟我在一起’‘没有你活不了,你怎么舍得这样离开我?你看不到我对你的真心吗?’‘……’。
一句一句,都是我爱你,你就得爱我,回报我的感情,即使是为她去死,也是想要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甚至利用死来威胁强迫她,只有这个男人,她清楚的看到那眼中的坦率,不求任何的回报,那双如同豹一般的眼睛就这么在她心脏上留下了浅浅的划痕,足够让她即使一个月不见他,也依旧存在印象。
而这一次,她绝情而真实的话已经说过不少遍了,他们应该都清楚她只是把这一切都当做游戏,不是该要么对她心存怨念恨意,就是极端的残暴的想要强硬的霸占拥有囚禁她,可是没有,曲眷炽没有,瑰夜爵也没有,甚至一次次的出手为她奔波,原本懒惰的悠念懒得去探究他们的心之所想,反正她都记着一个个人情,虽说人情债最难还,但是对于悠念来说,却也不难,只是这一次曲眷炽两次坚定的话,让她不由得问出声。
曲眷炽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还真是无情的坦率呐。”
但是偏偏他就是犯贱的爱她,即使知道她身边的追求者从来都不少,从来都优秀,从瑰夜爵到顾译轩到端木惑再到单姜恒,甚至莫洛左翼那个男人都对她很特别,可是,放不开手,既然如此,就算争个你死我活,拼个死无全尸,也好过就这么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
既然自己不是她想要的,就看着她在别人怀中幸福?不好意思,他曲眷炽从来都不是圣母,从来都不大方,要他看着悠念被别的男人所拥有,除非他死了,看不到,否则不可能。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如果你不强扭,别说拥有了,你连摸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况且,就算不甜,把它放在心口里去捂,总有一天会捂甜的。
“为什么?”
曲眷炽看着悠念,专注的仿佛他的世界只有她的存在,“那你可爱过?”他不答反问。
悠念看着曲眷炽,柔婉的嗓音轻轻的坚决的响起,“一直都在爱呐。”
她对‘爱’这个字很执着,不管是亲人朋友之间的爱,还是情人之间的爱。
曲眷炽笑着摇摇头,有些苦涩有些无奈,“悠念,你不懂爱,其实你一直没爱过。”
三个月一换的爱,怎么会是真的爱?如果真的爱,怎么舍得抛弃?爱情这种东西一直是科学无法破译成功东西,说爱就爱,说抽身就抽身,这不是奥特曼打小怪兽,开打就开打,打完就拜拜,游戏始终是游戏,你再全身心的投入,也只是一种游戏呐。
悠念怔住,看着曲眷炽,好一会儿轻轻的点了点头,嘴角的微笑更加灿烂了些,“也许吧。”说罢,牵着凉礼的手转身离去,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她微微淡了下来的似水明眸,还是第一次有人否定她的爱呐,这种感觉,真让人不舒服……
夜幕依然降临,天空一如白天的天气,很是晴朗,繁星点缀在整个夜幕中,显得异常的美丽。
悠念第一次看到训练场的训练方式,身在第五环的世界贵族们,无论男女,穿着统一的黑色行装,训练教官手执教棒的站在一旁,说是训练,其实更像弄个擂台让他们集体自相残杀,他们不仅要防备身边的人,更要小心训练场内密密麻麻的陷阱,一不小心就是遍体鳞伤或者送命。
悠念坐在三楼她屋子的窗口,没错,这话很不华丽的翘了训练,面对教官的责问,悠念很目中无人的说了句无聊和弱爆了,把教官气得脸都青了,只不过碍于凉礼的威力,那教官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怎么也不敢造次,至于那些学生?拜托,自从见过凉礼一钉子给珂亚纱织整容之后,谁敢去找死?
悠念往下看去,就可以完完整整的看到这一幕幕,只是这种程度的残忍在悠念看来实在没有什么看头,像她和璃儿当初和一大群孩子被送到孤岛后,每一天除了早上晚上的跑步外,要做的事情就是想方设法无时无刻的陷害和弄死身边的伙伴,直到岛上的孩子从五千个变得只剩下三千个,那些被弄死的还好,若是没弄死,但是却中招的孩子会被粗壮的黑人教官拖走,无情的强暴,甚至有时候会被轮爆致死,而当时在那一训练阶段的孩子们都未满十岁。
哪里像这些人,各个都是背景强硬并且进来这里前就已经有了一定的武力基础,也不用时时算计着身边的人,不用担心你不把他弄死,他就会把你弄死等纠结和痛苦,瞧,那个好像叫什么语的少女摔了还立马就有护花使者相救,这样的训练,就算天天遍体鳞伤也不算残忍。
悠念无聊的打哈欠,突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些日子了(变态!),洗完澡回来的凉礼一进门就看到悠念眯着眼睛打哈欠,好像一只要睡着的猫咪一般,可爱的叫人像抱进怀里顺毛。
真是奇怪,按理说,一般漂亮的女人,特别是像悠念这种大家闺秀古代倾国美人典雅气质的美丽女人,这些可爱的小动作似乎并不适合她做,做出来也不会有多可爱的感觉,偏偏悠念就是不一样,她集美丽与可爱为一体。
她可以是完美的梦中情人,高贵不可攀的女神,温柔娴淑的妻子,却也可以是萌死人不偿命的未长大的还需要别人宠着护着的孩子。
心尖儿再一次忍不住颤动,沉寂如死水深渊的眸子微动,透出淡淡的光芒,竟比外面的夜空还要美丽,悠念回头,望进那双眸中,都忍不住的怔了怔,嘴角荡起柔和的微笑,“嘛~大哥如果笑起来,一定会很好看的。”
虽然她觉得,凉礼一直这么瘫着,也很可爱,但是如果笑起来,一定会比宇宙爆炸还要惊艳。
凉礼怔了下,嘴角似乎微微动了动,可是却是那般的僵硬,凉礼面无表情的看着悠念,“笑不出来。”
“噗……”悠念忍不住喷笑出声,大哥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你不知道你这么面瘫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种话的时候真的灰常灰常的反差萌,并且会让她产生一种挑战你的面瘫脸的冲动的!
“悠念。”凉礼看着她的笑脸,心脏跳动加速,“你笑起来才好看。”好看到他想永远你这么笑着。
“那是当然啊。”悠念理所当然的接受凉礼的赞美,还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死相样,只是不等她再说什么,房间里在按在墙上角落处的广播便传来了声音。
“罗生若悠念,有人找,请到C—R座会客厅。”训练场内的学生都不允许携带任何通讯器,也不允许随便出去,自然也不允许随便什么人上岛,而此时他们会放那个找悠念的人进来,可见那人并不一般。
悠念挑了挑眉,站起身,“大哥,你先睡,我去看看。”
“我陪你。”凉礼眉间微动,觉得来者不善,悠念如今的身份太过敏感,来找她的不可能是罗生若家族的人,也不可能是悠念的那几个朋友,那么,和训练场关系匪浅的……瑞比斯十三爵!
“大哥~。”悠念看着凉礼,浅笑嫣然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撒娇,更多的却是不容置喙的霸道和独裁坚决,“我不是小孩子了。”悠念不喜欢别人插手属于她的游戏,即使是疼爱自己的哥哥也不行。
凉礼看着悠念的背影,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悠念不喜欢他管她的事吗?这种好像被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的感觉……骨节分明的手抚上胸口,有点疼。
每一环的训练场都很大,对于陷阱,悠念如过无人之地,平静得好像所有陷阱都为了她一个人而关闭了。
按照地图,再加上没有密密麻麻的陷阱妨碍,悠念很快找到了C—R座会客厅。
推开古铜色的木门,入目的便是那坐在复古风格沙发上,穿着白色军装,优雅而矜持如同王公贵族一般的男人,精致美丽的五官,干净的纤尘不染动人心魄,此时微微的抬头,看着迈进屋内的悠念,薄薄的唇唇角勾起一抹柔和优雅的笑,“好久不见。”
悠念微笑的做到他对面,“是挺久不见了,大叔。怎么会在这里,有事找我吗?”
单彬宇轻轻合上手上的文件,看着悠念的目光隐隐的带着幽暗的缠绵,“你可以当做是我想你了。”
暧昧的话语,悠念听出来了,挑了挑眉,悠念嘴角的笑意微不可查的淡了些,不接那句话,“十三爵又有什么事牵涉到我了吧。”不是疑问句,而是叙述事实的陈述句,单彬宇说到底终极是十三爵之一,是高层政客,为了他的事业和瑞比斯公国,恐怕连亲人都可以舍弃,更何况她这个身份特殊的人呢。
单彬宇目光在悠念面容上顿住,嘴角的笑容似乎也淡了一些,“悠念是不相信我吗?”
悠念眨眨眼,有些犯难的歪了歪脑袋,“相信?唔……这个词要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不过放在你身上,按着你和我之间存在的最大最紧密的关系来解释的话,你是想利用我的十三爵之一,我是被你们时刻算计的被利用者,要我相信你,不可能哦。”
“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单彬宇把一杯苦咖啡推到悠念面前,脸上温和的笑容终是垮了下来,上位者的霸气和俯视感渐渐的弥漫而出。事情太过重大和惊天骇浪,他没办法不严肃,他此时的心情也让他无法一直保持温和微笑。
悠念只是笑笑,等着单彬宇说正事。
单彬宇严肃的看着悠念,“你是罗生若悠念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古怪,但是却让悠念嘴角的笑容骤然加深了些,显得几分邪气和诡谲。
“当然。”悠念是个诚实的好孩纸,虽然她离孩纸这两字已经非常的遥远了。
看着悠念那妖气横生,魅惑风华的笑,单彬宇微微一怔,撇开眼拿起桌上的咖啡轻轻的啜了一口,挡住眸中不受控制爆发而出的欲望,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继续出声,“那么,林悠是罗生若悠念吗?”
“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罗生若悠念吗?”悠念似乎觉得这个话很是好笑。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她已经是罗生若悠念了,怎么可能还会再冒出另外一个罗生若悠念?
听到悠念的话,单彬宇似乎松了一口气,严肃的美丽面容顿时柔化,嘴角荡起和煦的笑容,“突然问这么奇怪的话,吓到你了吗?”
“唔……没有,大概是因为被怀疑身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悠念耸耸肩,漫不经心的道。
“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不想在那个问题上继续,单彬宇连忙岔开话题,拿起放在一边的袋子递给悠念。
悠念只是挑了下眉,没接,微笑柔和却疏离,“谢谢大叔,不用了。”
单彬宇是何等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