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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抹月光被晨曦驱散后,女孩的身体又传来一阵痛楚,过后,她恢复了原先的肤色,重新变回那个面目难辩的模样。
不知为什么,女孩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真正的样子,所以偷偷躲到潭边的树丛里窥视,并将男人的青弓银箭顺手带上。
阳光透过叶隙洒在潭面上,形成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白色圆点,闪烁着晶莹的亮光,不断刺激着潭边男人的眼睛,渐渐地,他苏醒了,并缓缓坐了起来。
当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时,男人惊奇地四处张望,随后捂着伤口站了起来,在水潭周围寻找自己的衣服。
男人焦急的神态惹得远处偷看的女孩笑了起来,同时,不明原由地怦然心动,对从未产生的感觉既欣喜又害怕。
男人找不着自己的衣服,同时发现不见了随身的弓箭,表情很是愤怒,转而又无奈,最后,弄了些树叶缠在身上。
聪明的女孩在偷窥的过程中,渐渐明白,男人是在寻找已经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而且,这身东西对他很重要。
女孩低头看着身上的黑衣,不明白它重要在哪里,但却更加舍不得还给男人了。
水潭边,男人穿着树叶坐在地上,看着潭面出神。他在回想昨夜的情景,对所发生的过去仍感到惊心动魄,也后悔不迭,他叹息着,如果当时能够克制自己,也就不会落到丢了衣服和兵器的尴尬处境,更不会转眼就失去了心动的女孩,留给自己无尽的悔意,也许将会是永远得不到解脱的的思念。
低头看着伤口上的药草,男人明白那是女孩为他敷上去的,看来,她还是很善良的,只是被自己的冲动给吓着了,拿走衣服和兵器也许是对自己的惩罚。
男人一直坐在潭边,从早上坐到中午,又从中午坐到夜晚,未曾离开那个位置,同样,女孩躲在树丛中也从早上隐到晚上,几次忍不住想要出来,但一种混合的恐惧扼制了她的想法。
女孩很清楚,她袭击了男人,并夺了他重要的东西,如果让他看见自己,后果不敢想像,她害怕他报复他,同时也隐隐感到她与他有着很大的隔阂。
和男人一相比,女孩不知不觉产生了奇怪的逃避心理,尽管猜出男人守在水潭边很可能是在等待她的出现,但她却不敢面对他。
夜色下,男人孤独地守地那里,,眼神渐渐变得忧郁起来,深色的眸子充满了悔恨的情感,他在心里无助地喊着:“出来吧!真的好想再见到你。”
“你在哪里?”男人突然站起来,大声喊着,洪亮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向四面八方传播开来,但除了鸟儿的惊叫回应着他,再无其他动静,暗处,女孩看着这一幕,茫然不知所措。
眼看黎明就要来临,而女孩始终没能出现,男人十分沮丧,最后迈动步子离开了水潭。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女孩有些眷念,“他要到哪里去?”带着好奇,她提着弓箭远远地跟在男人的后面。
这个时候,忽然传来几声鹰啸,转眼就到了女孩的身后,女孩回头一看,赤和焰扇动着翅膀,来到了她的一左一右。
多时不见,两个小鹰迫不急待地找来了,一只停在女孩的手臂上,一只停在她的肩头,亲热地叫唤着。
女孩让赤和焰不要作声,她怕惊动了远处的男人,但待她回头再看时,却发现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慌忙奔跑过去,沿途寻找,但最终毫无所获。
女孩有些生气,埋怨赤和焰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破坏了她的追踪,赤和焰不知原委,耷拉着脑袋任凭女孩训斥。
第六章 初到人世
回到鹰巢后,女孩向老丹眼鹰问起了自己的身世。
“妈妈,为什么我和你们不一样?”
“你很小的时候,我路过一条河,在那里把你捡了回来,本想将你喂给那两个家伙,可它们不敢吃你,所以就把你留了下来。”
“捡回来的?”
“是的,你是人类,我们是鸟类,本不同类。”
“人类?一条河?不是这里吗?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吗?”
“当然不在这里,外面还有很大的世界,那里有很多人类……但是他们都很野蛮。”
“比这里的野兽还要厉害吗?”
“当然,所以不要靠近他们。”
随后的日子,女孩有了很大的改变,很多时候都坐在树上发呆,反复回想遇见那个男人的情景,认真思考起关于自己的一切,渐渐地,她模糊地意识到,她不属于黑木林,而是属于老丹眼鹰所说的外面。
女孩按捺不住探求的心情,决定离开黑木林到外面的世界去,去寻找自己的同类。
老丹眼鹰并没有阻拦,那天当它看到女孩身穿黑衣、手提弓箭回来的时候,就知道女孩遇到了自己的同类,迟早会生离开之心,而赤和焰自小与女孩一起长大,自是不愿分开,便随着女孩一起走出了黑木林。
黑木林的周围是一片荒丘地带,毫无人烟,只有一望无际的黄土,和黑木林里的葱郁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但女孩还是表现出了异常的兴奋,这是她第一次迈出黑木林,以前却是想都未曾想到的。
女孩不识路,从一开始就由赤和焰为她引路,因为赤和焰可以飞翔高空,能够看到很远的地方。
女孩出来的时候,除了那副弓箭什么也没带,就这样忍饥挨饿地走了两天两夜,身体力不说,脚上也起了血泡,
终于,在第三天的黎明,女孩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座灰色的房子,她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加快步伐来到了房子面前,透过窗户向里探寻。
房屋里什么人也没有,摆放非常简陋,只是些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但在女孩的眼里,每一件都那么稀奇。
最为诱惑的是灶台上放着的一块肉,鲜红的肉色即刻引发了女孩强烈的饥饿,她慌忙去推门,不开,于是一脚踢开,闯入室内就取那块肉,与赤和焰一道分吃。
吃完生肉以后,女孩又觉口渴,四处一找,找着了一个蓄满水的大缸,她一头扎进去,一边洗脸一边喝了个饱,赤和焰也跟着站在缸边饮水。
吃饱喝足之后,女孩一抬头,猛然看见房门口站着一个人,看过她之后,竟尖声叫了起来,然后一路叫着跑开了。
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女孩甚是疑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尖叫?为什么要逃跑?
赤和焰闻声后,飞出屋子落在了屋顶上,注视着前方的动静,这是它们自小养成的警觉性。
女孩同样提高了警惕,本能地拿起一根棍子当作武器,就像在黑木林里对付那些野兽时所用的粗树枝。
不久,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来势汹涌,女孩当即一惊,想先藏身起来,再施攻击,但环视了一圈后,没发现一个可以隐身的地方,无奈,她只好站在屋中,背着弓箭手拿木棍,准备应敌。
嘈杂声一哄而进,房门口顿时出现了十几个男人,气势汹汹地站在了女孩的面前,他们手中都各拿一样东西,均是铁器,长短不一。
这些男人在看到女孩后,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好似看见了魔鬼一般。
女孩从男人们的相貌身形上看出,他们和黑木林遇见的男人一样,是自己的同类,但弄不明白,他们既是同类,为何一见面,便要与她为敌。
女孩想起老丹眼鹰的话:“他们都很野蛮,不要靠近他们。”看来,人类鹰妈妈说的话没错。
既然野蛮,那就用更为野蛮的方法对付,女孩这么打算着,并不感到畏惧。
“杀了她!她是魔鬼”有一个男人举起手中的铁器,高声喊道,随之,其他人跟着应和:“杀了她!杀了她!”接着,纷纷举起手上的武器,向女孩挥舞示威。
第七章 身中迷箭,意外被擒
女孩无须明白那些话,仅从那股凶恶的气势就足以判断,她的同类准备攻击她,于是女孩接受了挑衅,发出一声类似鹰啸的尖叫,首先将面前的男人们怔住,然后挥舞手中的木棍,使一个快速的连环攻击,打伤最近的几个男人,与此同时,受到女孩信号的赤和焰从屋顶上飞下来,在房外由后面展开攻击,用它们的铁嘴鹰爪对那些男人狠抓猛咬,顿时惨叫声四起。
男人们乱了气势,慌了手脚,女孩趁机再次挥舞木棍,像野兽般凶猛而敏捷,最后在赤和焰的帮助下,将男人们打得落花流水,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仓惶而逃。
女孩扫视了一遍屋子后,见已无可疑之处,便爬上一张床,就此躺下,她走了近三天的路,适才又使了那股猛力,因而十分的疲倦,不一会儿,便呼呼睡着了。
赤和焰守在一旁,半休半醒,仍处于警戒状态。
到了正午的时候,屋外出现了几个身体魁梧的年轻男人,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口,向里探视情况。
见床上的女孩和两只鹰一动不动,其中一个男人便趁机拉起手上的弓箭对准了女孩,这个时候,赤和焰同时听到了屋外的细微动静,即刻扑闪着翅膀,发出警讯。
女孩闻声猛地翻身,与此同时,只见“嗖”的一声,一只尾系白羽的箭向她急速飞来,女孩躲闪不及,被一箭刺中肩头。
赤和焰尖叫着飞出屋子,攻向外面的男人,几个男人即刻扬起手中的刀棍,展开了人鹰大战,一时间,啸鸣嘶叫声混合成一片。
屋内的女孩忍着剧痛将肩头的箭拔了出来,拿在手中一看,和自己带着的银箭十分相似,她恍然明白,这就是人类使用的杀伤武器,比起自己的赤手空拳要凶狠得多。
虽然明白箭的用处,但女孩却不知道弓箭的使用方法,只好拿着拔出的箭,准备以对付黑木林男人那样的方法对付进来的一个男人。
这个人就是适才射箭的男人,他趁着混乱,闪身进了屋内,看见女孩的面孔后大吃一惊,随后再次举起了弓箭,准备发出第二支。
女孩肩头的伤口不断流着血,除了疼痛之外,还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在加剧,渐渐地,她感到浑身酥软无力,手中的箭滑落下去,人随后也瘫倒地上。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力气了?”女孩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一边听着男人靠近的脚步声,一边想着,最后失去了任何意识。
屋外赤和焰依然与几个男人搏击着,也各自受了伤,它们看到女孩受伤后想去搭救,但与其周旋的几个男人显然与先前的那些男人不同,身手威猛而又敏捷,并有意将它们堵截在了屋外。
屋内,男人将女孩翻了个身,面朝自己,神情愈发不可思议,“原来是个女人!”他口中嘀咕着,眼光在女孩的身上游移。
一会儿后,男人站起了身,回头看到了床上的青弓银箭,不由一愣,他走过去拿在手上瞧了又瞧,感觉很是熟悉,特别是箭包上刺绣的银色细纹,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男人顿时对女孩的身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于是,他背上那副弓箭,然后抱起女孩,对着屋外喊道:“已经捉住了!把那两只鹰赶走就行了!”
第八章 死里逃生 被关半圈
听到喊声,屋外的男人增进了力量和速度,赤和焰虽有高空优势,却只能招架无力还击,最后因伤势加重不得不放弃,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落在了屋顶,它们一边憩息一边观察男人们的动向,最终不愿放弃女孩。
女孩进入的地方是一个名为涧溪村的村庄,这里人口不多,房屋分布也较疏散,她适才闯入的就是涧溪村最边缘的人家,主人看到女孩后吓得不轻,慌忙叫来了村庄里的其他男人驱赶她,没想到被打得落荒而逃,于是,又请来了这几个身手较强的男人。
抱着女孩的年轻男人叫柳心剑,是涧溪村里有名的射手,其他几个是他的弟兄,都是村里能打的好手。
柳心剑射中女孩的那一支箭涂上了麻醉药,这是他捕捉活猎时常用的方法,因为对于村民所说的怪物,他暂时不想伤及性命,而是想确定她的真实身份后再作决定。
“柳兄,怎么处置这个怪物?”得胜后,一个男人问道。
柳心剑皱了一下眉,陷入思考。这时,另一个男人说道:“不如就此杀了,免得日后再害人。”
柳心剑摇摇头:“我不赞成,她到底害没害过人还不清楚,就此杀了岂不冤枉。”又想了想,接着说:“不如先弄到我家关起来,问清她的底细后再处置。”
其他男人听到柳心剑的想法后,没有异议,只是提醒他要当心,毕竟她曾对付过十几个男人。
就这样,女孩被柳心剑带回了自己的家,一进门,便将他的姐姐柳秀吓得尖叫了一声,“心剑,这怎么带回这样一个怪物!”柳秀责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