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有一批黑衣人又从暗处飞身而出,不给慕容凰丝毫懈怠的空间。
暗红色的眸子彻底冷下去了,挥手之间,一道冰气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出去,将攻击她的黑衣人尽数冰封了起来。
自然,一拨黑衣人又立即从黑暗之处围攻了上来,慕容凰以同样的方式将他们冰封了起来。
一直持续了五六拨,终于是没有黑衣人再出来了,那红眸冰冷的看着每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倒地而亡的黑衣人。
那个人做事,可真是想得周到极了,不给自己留一点隐患,可是,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么?
未免也太小看她慕容凰了!
她正如此想到,已经死亡的黑衣人身上,突然开始冒出丝丝的白雾,**不过须臾之间,便迅速的腐烂了。
刺鼻的味道让慕容凰心中一惊,上当了!
腐毒!亏那个人想得出来这样阴狠的招数呵!一招杀不了她,还留着第二招!这样狠辣的手段,饶是连她慕容凰都有几分佩服!
她立即从身上扯下一片衣衫,捂住口鼻,却还是吸入了少许白雾。
大脑立即有些发麻,身子晃晃荡荡的发虚,双腿也有些发软,慕容凰心中暗叹,那腐毒果然是毒中之毒,她也算是用毒的老祖宗了,今日也这样栽了一跤。
。。。
 ;。。。 ; ; 慕容凰,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定当千万倍还给你!
她抬眼看了看满脸势力的张府管家,虚弱的开了开口,“爹,走吧…”
张府,从她所谓的未婚夫在她被慕容凰教训的很惨之时,连拉她一把的勇气都没有的时候,她便知道,这张家,是靠不住的。
狐莫闲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如今才刚刚开始,以后,可怎么办?
黑裙的女子,面容又冷了几分,这点苦,这点气都受不了了?
当年她们受的苦,受的气,可是如今你们的千百倍呢…
稍稍一用力,手中的白瓷酒杯便被她捏成了粉末,她轻轻一撒,朝着王府的方向,眸中,露出复杂的光,十年了,你终于回来了,你的心中,可还记得我?
你有没有,找过我?
夜晚降临,带着寒意的风,吹的人发麻。
慕容凰躺在房顶上,月光透过层层云,洒了下来,暗红色的眸子映照上几缕光辉,小九在她的身边蜷起身子,红宝石般的大眼睛露出几分琉璃的光。
那个小兔崽子最近老是缠着它,着实让它烦闷,今日干脆将他弄晕了,这才有闲心跟魔女一起在房顶上欣赏月色。
慕容凰用双臂枕着头,以前,和初若在这院中的时候,也经常这样看月亮的,如今她在魔界,过的还好么?
红眸一闪,一个黑影已经轻飘飘的落在了对面的屋顶上。
慕容凰和小九纷纷起了身,警惕的看着对面屋顶上的黑色身影,月光下,那黑影带着诡异又隐秘的气息,黑色的斗笠被夜风轻轻吹着,露出女子细腻的下巴和饱满的红唇。
慕容凰心里一紧,暗红色的眸子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光芒,那身影上的魔气,狠狠的刺痛了她的心,她问道,“你是谁?”
女子不语,透过黑纱看着她,十年,你的变化还真大啊,已经出落的和公主那么像了,我不过遮住了脸,你都不认识我了么?
而我,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她的心是矛盾的,纠结的,欣喜她还活着,却又害怕,怕这么多年来,她的心中从来都没有想起过她,她拿满腔的热血真心,换回的不过是她的冷漠。
她正欲开口,数道冷箭突然之间嗖嗖飞射而出,直直的朝着慕容凰而去。
那些箭上均加诸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慕容凰眉目一冷,身上一道若水结界自动生成,将那些来势汹汹的冷箭狠狠挡在了身体外。
她眉头微锁,眼神迅速的在周围扫了一遍,霎时间,数道黑影齐刷刷的从暗处飞了出来,将她紧紧的包围了起来。
慕容凰冷笑着,下手还真是快呵,就那么容不下她?
黑衣女子也是一愣,本想出手,她却犹豫了片刻,飞出几十米之外,冷冷的看着她,十年了,我也想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慕容凰眉目极冷,这些冷箭,倒还是真有一点实力,在她若水结界的抵制下,竟然还能坚持片刻时间。
。。。
 ;。。。 ; ; 这事虽然来得很突然,但狐妖们纷纷欣然接受,不用皇榜规定,他们也自然不会对狐莫闲等妖有半分怜悯。
一家酒肆楼上,黑裙女子头戴黑斗笠,没人看得清那斗笠下的容颜,她手握一杯冷酒,红唇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嘲笑,盯着沦落街头的狐莫闲一家老小。
她已经注视他们很久了,狐莫闲,今日这下场,你应该在几十年前就想到了。
酒肆楼下,大街上,不过一夜之间,风光无限的王府众妖此时个个都蔫了,天色未亮的时候,狐莫闲将柳妃的尸体火化了,狐冰清身受重伤,本打算着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别院之中,在狐界这么久了,除了王府,他自然还有其他很多别院。
却没想到,名下所有资产都被慕容凰那个逆女动作快他一步冻结了。
所有的别院换了管家,卡里的妖币也取不出来一分一毫,如今,就连给狐冰清治伤的钱都没有了。
一大家子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他拿着身上仅剩的妖币去买点吃的,那些小贩却个个都不肯卖给他!
所有的狐妖,此时都将他们一家人当做了空气,连话都不肯跟他们多说一句,那种被种族隔离在外,疏远冷漠的感觉,此时已经快要将他们折磨疯了。
走投无路下,不知不觉到了张府,好在这张府的独子与狐冰清刚刚缔结了婚姻关系,名义上,清儿也是张公子的未婚妻,他们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张府大门紧闭,狐莫闲拉下老脸来,让狐萧然去敲开了大门,过了许久,才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见着站在台阶之下的一大家子狐妖,眼神里不禁露出几分鄙夷。
狐莫闲憋了口气,脸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说道,“麻烦通传你家老爷一声,说我有要事见他。”
管家翻了个白眼,带着十足鄙夷的声音说道,“我家老爷可忙着呢,哪有功夫见你们这等下三滥的狐妖?”
年轻气盛的狐萧然怒道,“我家二姐姐是你们张公子的未婚妻,他可不能赖账吧?”
管家好笑的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半死不活,被狐玉洁扶着的狐冰清,只见狐冰清衣衫凌乱,脸色惨白,手中还抱着一个泥做的骨灰盒,那憔悴的模样,哪里有平日里半分娇媚动人的颜色?
平日里,跟着老爷少爷四处走动,哪有不认识狐莫闲的道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凤凰呢?
他嫌弃的吐了一口唾沫,“未婚妻?小子,瞧瞧你姐姐那模样,一脸扫把星的神色,给我家少爷做暖床丫头,我家少爷还嫌磕碜的慌,走走走,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别给我们张府添晦气!”
狐莫闲顿时气得脸色发紫,果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呵,一个管家如今都这般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了!
这一切,都拜那逆女所赐啊!
狐冰清在狐玉洁的怀中,动了动眼,手中的骨灰盒抱得更紧了,那个半妖,害得她家破人亡,此仇不报,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
 ;。。。 ; ; 狐王隐忍着,终究说道,“为你修的公主府,这十年来,一直空着,你若是有心情,就去看看吧,凰儿,不要恨我,好吗?”
那是一种来自乞求宽恕罪行的无力又苍白的祈祷,慕容凰淡淡的说道,“我不会恨你。”
七十年之前,纵然没有狐王逼迫凤国国主下嫁海棠公主,自然会有其他妖族之王逼迫,他不过是动作快了几步而已,谁又能保证,换做其他妖王,结局就会比现在好了?
造化弄人,谁也没办法让时间倒回去重来一次,狐王,只是在这场悲剧中,扮演了原始刽子手的角色而已…
生死别离,沧海桑田,有些事情,注定从一开始,就是悲剧。
也许,死,对海棠公主,更是一种解脱,谁又说得清楚呢?
那暗红色的眸子微微眯着,露出几丝嗜血的精光,逝者已矣,活着的人,除了如狐王那样痛苦追忆,自然还有如她这样,血债血偿!
一手导演着这场悲剧的人,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狐王盯着她决绝又狠戾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又浮现出七十年前,在海棠树下,初遇那如仙般的绝色女子的情景,至今,那画面都清清楚楚的萦绕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斩之不断。
海棠,凰儿跟你,像的很多,不像的也很多…
慕容凰回到小院,心情不禁有些烦躁,最近的事,的确太多了,海棠公主的悲剧压在她的心口,让她莫名的难受。
世间的情|爱,果真是最伤人的毒药…
情不自禁的,眼前就出现了苏墨城的容颜,重遇之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的在她脑海中走了一遍。
“我曾幻想过很多次,我的凰儿长大了,一定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慕容凰,你究竟是要有多狠的心肠,才能做到如此对我?”
“怎能,如此残忍?”
“我只想,带你回家…”
“你告诉我,没有你,我要这命做什么?”
“凰儿,等我,再过几天,再过几天就好,到时候我带着你远走高飞,我们去一个谁也不曾踏足的地方,在那里安一个家,过我们一直想要的隐世生活,好不好?”
“等我,很快就回来。”
………
苏墨城,你这一去,却再也没回来,你说过的话,都是假的么?
还是我,太天真,太可笑,明明都不记得你了,却还是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着你?
你我之间,会不会上演像海棠公主一般的悲剧?
家,我从来都没有家呵,却愿意为了你的几句话,驻足这世间,相信你的远走高飞,相信你的家,你却,一去不回了…
慕容凰叹了口气,她很强大,真的很强大,在别人面前,她冷漠杀伐,内心坚强到无懈可击,可唯独只有在苏墨城面前,她才有最柔弱的一面,是不是这份柔弱,以后他再也不会看得见了?
………
没出半个时辰,狐王爷蓄意谋害朝月公主的皇榜已经贴满了狐界的大街小巷,皇榜明确狐莫闲被褫夺王爷爵位,贬为庶民,狐界众妖均不得对其伸以援助之手,否则,定斩不饶。
。。。
 ;。。。 ; ; 慕容凰不屑一顾的冷笑着,“你觉得,身份地位那些庸俗之物,我会在乎么?”
狐王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容凰又问道,“我还有一个疑惑,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
“我知道的,必然告诉你。”
“六十年前,我为什么会被封印,被谁封印?”她问的很直接,从来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浪费口舌,是她一贯作风。
狐王的脸色沉了几分,“凰儿,当年你被未知力量封印,我想了很多办法,也没有解开你的封印,你为什么会被封印,被谁封印,我也查了很久,终究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这就怪了,堂堂一个狐王,想查这点事,却查不到,不是很奇怪么?
暗红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来,怕是明明知道,却不肯说罢了,有口难开,除了帮人隐瞒,她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而值得他隐瞒的,又有嫌疑的,除了那个人,还有谁呢?
“凰儿,不要再管过去的事情了,好么?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谁能欺负你了,你相信皇叔。”狐王在她琢磨不透的神情中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话。
慕容凰冷着脸,“狐莫闲那草包被我赶出王府了,必然会找你求助,狐王会帮他么?”
慕容凰话锋一转,既然有些事,狐王不愿意说,她再问下去也是徒然,只是,想起狐莫闲那厮,她就觉得心里不畅然,如今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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