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眼神,让狐千从心底发寒,慕容凰的狠厉他虽然见过,但那都是对着别人的,如今换做自己,只觉得心口有千根针在刺一样痛。
 ;。。。 ; ; 那平淡无波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震惊,狐太后有些踉跄的站起身来,盯着她手中墨绿色的盒子,问道,“我王族的月牙玉,竟然真的在你手中?”
慕容凰早就料到她会如此震惊,她也不说话,只轻轻的打开玉盒,那圆润的柔和的光芒瞬间便倾泻了出来,深深的刺在狐太后的眼中,她向前走了一步,又向后退了两步。
在她的逼问下,狐王终于是承认当年将月牙玉送给这野种做嫁妆,她不过是抱着怀疑的心情,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她,谁料这野种十年之前突然失踪,她只好让人逼问她的侍女,却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岂知道,那月牙玉不仅仅是藏宝阁的钥匙,更是他狐界王族,王位印章啊,狐王,你怎么就如此糊涂,如此重要的东西,轻易就送了人,你这是要将归儿至于何地啊?
拱手,就将狐界送给了一个野种,糊涂,糊涂啊!
慕容凰和初若纷纷看着狐太后无比精彩的脸色,那一双眸子盯着月牙玉,恨不得将那玉刻进心里一般,她突然大笑三声,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慕容凰淡漠的一笑,收起手中的玉盒,说道,“我不是来跟你做交易的,只想警告太后你,若是你不肯乖乖配合我,这月牙玉,我倒是不稀罕,只是妖界之中,别的妖王可就不一定不稀罕了,若是我一个心情不好,将这月牙玉送给某某某,你这狐族的财富,可就要统统流入他族之手了,啧啧,想想,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是你呀,你太后,才是这狐族的千古罪人呐!”
千古罪人,多么严重的四个字!
狐太后纵然是再冷静,听见这四个字却不禁浑身一抖,明明知道那丫头不过是激将法而已,却还是被震的心惊动魄。
她这一生,为了狐界付出过多少?
她凭什么说她是狐族的千古罪人?
狠狠的盯着慕容凰,狐太后犹如刹那之间老了百岁,“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难道太后不知道么?”慕容凰冷笑着逼近狐太后,“太后是聪明人,如此执拗下去,终究毁的是自己。”
“你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你还想怎么样?”狐太后阴狠的说道。
慕容凰轻轻挑眉,她倒是不急,“以太后的能力,纵然当年杀了我母亲,也是不能将我封印的,不是么?你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让你看的比狐族还重要?”
狐太后缄默不语,初若怒了,“还跟她废什么话,不说就直接杀了了事!”
说完,手中的魔气又开始凝聚了,慕容凰眉头微皱,阔别十年,初若的性子变得倒是多。
还是说,魔都是这样?
狐太后轻蔑的盯着初若,过了片刻,眼神又落在慕容凰身上,“七十年前,你一出生,我便知你是魔物,当年没杀了你,真是后悔莫及,封印,哼,想封印你的人,多了,你有那个心,一个一个去查吧。”
暗红的眸子冷了,初若手中的九节鞭如灵蛇一般蜿蜒了出去,眼看着就要缠在狐太后的脖子上…
 ;。。。 ; ; 狐太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真真假假又如何呢?我既然杀不了你,你就杀了我罢,你不是,早就恨透了我么?”
那平静的脸上划过几丝无奈,她很恨,恨海棠,若然不是她,那个人如何又会追踪到狐界来?
若不是她,她狐界王族怎么受到那样的奇耻大辱?
她又怎会与狐王反目为仇?
几十年来,母子之间,冰冷如霜?
她更恨,恨慕容凰,她这身带魔血的野种,被那个人封印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冲破封印醒来?
偏偏狐王还对她宠爱有加?
她恨呐,恨他们所有人,可是那又如何呢?
这个野种终究是觉醒了,终究是要来报仇了,即使她想尽办法要将她置于死地,她还是闯到寝宫来了,不是么?
也许有时候,这就是天意,纵然千防万防,也疏漏了…
若然七十年前就将这个野种弄死了,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恨?”若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的确是恨透她了,而她慕容凰不是。
她只是在履行占据了这具身体的职责罢了。
想死,她就偏偏不要你死!
事情没有彻底弄清楚前,怎么能让重要的人证死了呢?
嘴角弯起一抹残忍的幅度,慕容凰浑身冷的如冰。
初若就没有她那么淡定了,往事历历在目,岂有说放过就放过的?
她了解的不如慕容凰深刻,此刻,正为了慕容凰对狐太后的态度有些许的不解。
她手中的九节鞭一挥,便缠绕住狐太后的脖子,冷声道,“杀人偿命,想死,我自然成全你!”
狐太后瞪着眸子看着浑身魔气散发的初若,那一刻心中的震撼不小,九节鞭狠狠的勒着她的脖子,她几乎是用尽全力说出几个字来,“野种,你终究是跟魔混在一起了…”
初若握着九节鞭的手顿时又加了几分力气,野种?魔?她岂能容忍有人如此侮辱慕容凰?
狐太后被九节鞭勒的涨红了脸,慕容凰却快一步制止了初若,她摇了摇头,说道,“她还杀不得。”
初若眉目一冷,偏过脑袋问,“如何杀不得?她就是幕后主使者,难道你不想为公主报仇么?”
慕容凰看着红了眼的初若,她的声音淡淡的,问道,“你真的认为,她就是幕后主使者么?”
初若愣了,倏地收起了手中的九节鞭,“你是说,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慕容凰沉默着,不肯定,也不否认,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凭着天才黑老大的直觉,感觉幕后主使另有其人罢了。
狐太后重获新生,狠狠的呼吸了一口空气,慕容凰的淡定让她有些把持不住了,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她竟然也能如此怀疑?
到底是要有多么缜密的心思,才能做到如此?
慕容凰盯着狐太后,对于这样一个高傲又不可一世的女人来说,什么最重要?
自然是她无比看中的王族与江山。
慕容凰轻描淡写的从乾坤镯里拿出初若给她的月牙玉,拿出玉盒的刹那,狐太后就惊了。
其实她说的话并不假,只是不全而已,当年她顺水推舟杀了海棠,倒是真的与月牙玉有关。
 ;。。。 ; ; 她抬起眸子,看见慕容凰的那一刹那,有些许的震惊,她却很快便遮掩了下去,“你终究还是来了。”
慕容凰冷漠的看着她,“知道我终究是要来的,还那么严阵以待,有何意义?”
狐太后端坐着身子,那种与海棠公主七八分相似的脸,让她心里有些发毛,她说道,“人,终究是有侥幸心理的。”
暗红色的眸子冷冽极了,慕容凰冷笑出声,“人?你是人么?”
狐太后无语,这丫头伶俐的口齿倒是与海棠那贱人一致的相似。
她的声音就更冷了,虽然内心惧怕着,表面还是隐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狐太后说道,“你母亲不守妇道,丢足了我蛇界王族的脸面,哀家岂有让她活下去的道理?”
“这么说,你是承认,指使柳妃的是你了?”初若狠狠的盯着狐太后,她的淡然,让她从心底里反感,总觉得,事情不止这么简单。
狐太后不狡辩,只张了张嘴,欲说什么,却终究是没说。
慕容凰自然了解,若是单单是为了狐界王族的脸面,狐太后大可以在当年海棠公主嫁入狐界之前就杀了她,而不必等到十年后才杀了她,这之间,必然是有什么隐情。
慕容凰摇了摇头,眸子的冷,狠,让狐太后从心底里开始发毛,她道,“我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
她走到狐太后跟前,冷漠的俯视着她,那双暗红色的眸子让狐太后无从遁形,“我曾经查过,纵然今日你承认是你指使柳妃杀了我母亲,但是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狐太后,你到底还隐藏着什么?”
初若一愣,她注视着慕容凰的身影,原来她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调查了么?竟然连她都不知道呵。
你,是不是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相信我?
狐太后抬起眼来,这丫头的睿智,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那暗红色的眸子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说道,“王儿当年将月牙玉送给你母亲,哀家自然不能让我狐族至宝流落在一个外族手中,你母亲,死就死在她不该如此招蜂引蝶!”
慕容凰紧紧的拽住了拳头,月牙玉?
若是月牙玉当年当真是在海棠公主手中,早就该随着那一场大火化为乌有了,如何又会几番兜转,流回了她的手中?
红眸里露出危险的颜色,将狐太后的容颜紧紧的锁在了嗜血的红色之中,慕容凰沉声道,“你在说谎。”
狐太后被她看得心里发麻,那段尘封了六十年的往事呵,她又怎么敢说出真相来?
为了海棠那个贱蹄子,死了那么多人,流了那么多血,她也不过是,在威迫下顺水推舟罢了。
只是这个秘密,怕是要随着她一起进棺材了,那个人的身份,她又如何敢透露只言片语呢?
他们是什么,妖而已,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胆量敢跟那个人抗衡呢?
当年纵使没有她,那个人也一样会让海棠死无葬身之地的,她,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 ; ; 她冷哼一声,以为躲在里面不出来,她就拿她没办法了么?
自己做下的事,又何必害怕承担?
她正如此想着,下面的打斗声已经引来了更多的侍卫,慕容凰站在宫殿顶上,远远看去,只见狐王已经亲自带着侍卫前来了,狂风暴雨,肆虐而下,慕容凰眉梢微挑,身上的若水结界淡然而出,她阴冷的盯着太后寝宫的结界,倒是要看看,谁的结界更胜一筹!
闭目,睁眼,她像一颗流星似的,带着银白色的光,直接朝那半透明的黑色结界俯冲而去。
结界与结界碰撞,摩擦出绚丽的火花来,强大的力量在撕扯着慕容凰的若水结界,而若水结界也在撞击着寝宫的结界,不消片刻时间,若水结界已经带着慕容凰,如一颗嵌入黑光的宝石,直接突兀了进去。
此时,狐王刚刚赶到,正好看见了眼前这一幕,他大叫一声,“凰儿!”
声音却被漫天的风雨湮没,他不知为何,昨日还好好的她,为何今日就突然大闹狐王宫?
看了一眼太后寝宫的结界,他心里一惊,最近太后甚是诡异,先是莫名其妙的调动大量侍卫守护寝宫就已经让他心生怀疑了,这强大的结界就更让他心中一颤了。
若非是太后又做了什么,才会让凰儿如此硬闯?
或者是,当年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才会像如今一样,不顾一切?
慕容凰冷着眸子停在了结界里面,回头扫了一眼,对上狐王那双惊骇的眸,她的唇角浮起一个冷淡的幅度,今日,谁来了,都无法阻止!
她又看了初若一眼,手中一条裹着若水结界的鞭子便朝着打得正欢的初若飞射而去,她先前不确定若水结界能否冲破这黑暗结界,所以才只身前往,如今却定了,自然会将初若带进来。
鞭子在初若的腰间缠绕了一圈,若水结界顺着鞭子将初若也罩在了里面。慕容凰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拖了进来,侍卫们纷纷汗颜,如今倒是他们被挡在结界之外,靠近不得半分。
初若心里一惊,便已经在慕容凰的身边停了下来,她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问道,“不是让你先走么?”
慕容凰笑的有几分柔和,收回鞭子,她道,“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在外面单打独斗?”
初若心中一暖,她还是关心她的是么?
慕容凰此刻已然没有心思去探究初若在想写什么了,她冷冷的朝着太后寝宫大门扫了一眼,几步便走了过去,一股掌风便将那紧闭的大门推了开来。
霎时间,结界外电闪雷鸣,狂风带着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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