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为何要喜欢他?”不惊猛地抬起头,眼里飘过怒气,既没有承认,也不否认。
星月沧澜一脸无奈的表情,让不惊更是怒火中烧,一直隐藏在心里的话,像倒豆子一般:“怎么不说话?总于至于你喜欢他就要我也喜欢他──”
他说得非常快,星月沧澜根本没有机会插话。
“你敢说他在你心里不是特别的?除了枫林──”
站在一边的枫林觉得自己很无辜。战火为何会烧到他那里?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对哪个人这么纵容,这么信任。OK,他虽然是尊帝,但也可以有好朋友,”不惊摊手,似乎满不在乎,“但是,你的朋友难道不能介绍给我认识吗?你总说在乎我,但却又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你自己说,我问过你多少次宿言的身份。你却一直敷衍我!他的身份是究竟有多神秘不能让我知道?OK,这我也可以不计较,你是帝王,许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思量,无需对我报备。完全理解!但是,从开始到现在,我惹了多少麻烦,甚至是对付你的亲生儿子,你从来不说什么。今天倒好,就是因为找不到宿言,你就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一位少年对着一位尊贵无比的帝王说教的情景非常震撼。
枫林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形象地微张着嘴。连仍然定在那里的江游眼里也不时闪过惊讶。
至于飞梭,则是同崇德而受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主人。好威风,但是,主人啊主人,那个人是尊帝啊。
星月沧澜惊奇地看着不惊,从来没有想到小家伙会这般对他发火。而且这火气远比以前骂他“混蛋”时大。但奇怪的是,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有一种欣慰之感。他非常清楚,眼前的小家伙气急败坏,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另一半在看待,所以才会有这番指责。
不过,他真的很无辜。因为事实绝非小东西所想的那样。
不惊一说出这番话,既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又觉得后悔。松了一口气是因为终于把心里压制的不满爆发了出来;后悔则是他现在的模样跟“妒妇”简直没有两样,形象全无。
他懊恼得只想跳脚,幸好这里除了星月沧澜和枫林再没有其他人。至于江游,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他狠狠地瞪了星月沧澜一眼。
星月沧澜把他拎进怀里,对枫林吩咐道:“把这人带去地牢看好。”
周毕,他瞬间便和不惊出现在沧澜殿里。
“带本公子回来做什么?本公子忙得很。”不惊说着,就向门口走去,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
星月沧澜一把将他抓回来:“小家伙,这事你着实冤枉父皇了。”
不惊哼了一声,环手抱胸地背对着他。
星月沧澜干脆将他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安置好,再用定身术将他定住。
“放开我!”不惊怒视着他。
星月沧澜低低一笑,故意揉揉他滑腻的头发,再用手指捏捏他柔软的唇瓣,凑过去亲了一口道:“小家伙,乖乖地听我说。”
不惊哼了一声,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小家伙觉得一个人有可能爱上自己吗?”星月沧澜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不惊凉凉地道:“当然有。否则怎么会有‘自恋’一词?”
星月沧澜没好气地在他头顶敲了一记。
不惊苦于无法动弹,只能瞪着他。但星月沧澜的话却引起他的思考,他这么问,定有深意。
星月沧澜暗叹曲折的说话方式对处于生气中的人是行不通的,只得道:“小家伙是知道‘三魂七魄’的,那宿言正是用父皇三魂七魄中的一缕炼造而成。也就是说,宿言算是父皇的一个分身。”
“什么!”不惊惊讶地望着他,想到什么,立即又问道,“是他一个人如此,还是还有其他人?”
“小家伙果然聪明,听出了关键,”星月沧澜赞许地看着他,又亲了亲他的唇瓣,爱不释手地将手指伸入不惊口腔玩弄着他的舌,淡淡道,“不止宿言如此,其他三位统神也是如此。这是一个秘密,一个除了父皇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不惊在他不老实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得意地看着他不得不缩回去。
第四卷 神界幻变 第245章 恶整宿言
“放开吧,我不生气了。”不惊轻松地道。
“不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星月沧澜奇道。
“知道太多秘密心里会有压力。”不惊一本正经。
星月沧澜却偏不如他的意:“小家伙,你不是常说爱人之间要‘同甘共苦’,既然如此,你不是应该为父皇分担压力?”
不惊被自己说过的话堵了,一时语塞。
星月沧澜看着他“温顺乖巧”的模样,一脸得意和满意:“想必小家伙也从星夜和月夜那里听说过当年的改革。实际上,那次改革在父皇登基之前就已经暗中开始。宿言和另外三位统神就是父皇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排。无人知晓他们是父皇的‘分身’。”
不惊虽说不想知道太多,却又忍不住好奇:“你连大师父和二师父都不信任?”
星月沧澜笑道:“我自然信任他们。但之所以不告诉他们这件事,有另外的不因,暂时不能告诉小家伙。不过,大概很快,小家伙就会知晓的。”
不惊喊了一声:“但是,宿言的性格和你半分不像。”
“自然,他怎比得上父皇?”此话换回不惊的白眼一枚,星月沧澜笑了笑,“之所以用三魂六魄炼造他们只是为了让他们对我忠心,除此之外,他们在自己的人格。”
“原来如此。如果没有今天的事,你是不会告诉我的吧?”虽说不想知道这样的惊天秘密,但不惊还是有点介意。真是别扭。
星月沧澜含笑不语。当初故意不告诉不燕其实是想看他别扭的模样,却没有想到会闹成这样。这话自然是不能告诉他的。
“合适的时机自会告诉你。现在还吃醋吗?”星月沧澜解开他的定身术,将他扣在胸口,凑在他耳边戏谑。
不惊的脸红了红:“谁吃醋了?只是有一点点介意而已。”
“喔──刚才不知道是谁用控诉哀怨的眼神看着本重,仿佛被本皇抛弃──”
他的话骤停。
不惊本来为说出那番酸溜溜的话而后悔不已,此时又听他拿匠番话打趣,情急之下,吻住星月沧澜的唇,钻入口腔,主动勾住他的舌。
星月沧澜本来不想理会他的“美男计”,但小家伙吻技进步不少,他竟被他勾起热情,回应起来。
“呵呵,亲爱的,今天的事,我们督当做没有发生吧。”一吻结束之后,不燕谄笑着,眨巴着眼看着他。
“不、行,父皇以后还得不时地‘回忆回忆’呢,”星月沧澜懒洋洋地道,“除非──”
“什么!”不惊忍气吞声。
星月沧澜笑眯眯地道:“服侍父皇沐浴。”
“你别太过分了。”不惊瞪着他。
星月沧澜嫌弃地看着他身上汗湿的衣衫:“你确定你不要沐浴?”
“那个不急,”不惊并不喜欢脏兮兮的感觉,却仍然嘴硬地拒绝,转移话题道,“宿言现在不知所踪,你不担心?”
宿言毕竟被他所累,若真的出事,他会心有不安。
星月沧澜遗憾地啧了一声:“安心,他不昃这么容易被制住,之所以不出现只怕是故意的。”
“什么?”不惊彻底惊了,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心里早已怒了。
星月沧澜好笑地道:“你想多了,他不敢耍你,大概也是想将计就计吧。”
“那他为何不提前告知我一声?”
星月沧澜坦言道:“宿言虽然是父皇的分身,更多是把父皇当兄长。之所以如此,只怕也是想试一试你的能力,想看看小家伙是否配得上……”
他很好心地没有把话说完。
不惊气得一掌拍在桌案上。可恶,他是否配得上星月沧澜莫非是他说了算?
他推开星月沧澜向浴池走去,低吼了一句:
“来人,给本公子准备衣服!”
星月沧澜意外地看着他,被他这么一刺激,他还以为小家伙会立即冲出去找宿言算账,怎么反而要去沐浴?
不过,不惊愿意沐浴更合他意。星月沧澜召来宫女也为他准备衣物,便喜滋滋地进了浴室,却发现不惊已经光溜溜地从热气腾腾的浴池里站了起来,不由得愣住。
“这就洗好了?”
不惊沉着脸擦干身体,飞快地穿上衣服:“他是不是躲起来了?躲在哪儿?”他很肯定星月沧澜一定知道。
得到答案,不惊便气势汹汹地离开浴室,徒留尊帝陛下一个人孤独地站在浴池边沿。
在星月沧澜的“明示”下,不惊轻易地找到了正窝在一座偏殿里喝着美酒的宿言。
宿言看见不惊,差点把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上,连忙站起身,打着哈哈:“小公子,好久不见。”
他觉得十二殿下的脑门写了四个大字──来者不善。
不惊温柔地一笑,啪嗒一声展开手中的玉骨折扇,用清脆的嗓音道:“本公子听闻统神大人能文能武,是难得的奇才。更是有人称统神大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知是真是假?”
宿言早已得知不惊秉性,此时根本不敢轻易作答,只得呵呵干笑:“世人谬赞,谬赞。”
不惊道:“本公子有意向统神大人请教棋艺,不知统神大人是可愿意给个面子?”
宿言暗暗松了一口气,下横,那可是他的强项。而且,他记得这小公子似乎根本不喜欢下棋,那水平自然不够看。他的神情轻松不少,道:“原来小公子也喜欢下棋,请教不敢当,宿言能与小公子切磋,是宿言的荣幸。”
鱼儿上鈎!
“统神大人果然爽快,”不惊迷人一笑,“这样吧,我们赌点什么,图个乐子如何?”
宿言却也狡猾,笑道:“这,只怕万一宿言输了,拿不出什么好东西送给小公子。”
不惊狡猾地一笑道:“无须担心,若是本公子有幸赢了统神大人,统神大人只需答应本公子一件事即可。”
宿言胜卷在握,根本不在乎他的条件,呵呵一笑,道:“一切但凭小公子做主。”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宿言呆呆地看着棋盘,欲哭无泪。
他执黑子,黑子落败。
“统神大人若是输不起──”不惊故意道。
宿言气壮山河地道:“宿言愿赌服输。”
不惊欣赏一笑,道:“统神大人好气魄,请跟本公子来。”
片刻之后,一神采气扬的少年和一垂头丧气的男子走进了沧澜殿。
星月沧澜慵懒地躺在软榻之上,正觉得百无聊赖,看见不惊满脸得色地进来。
不惊也不看他,直接对身边的一宫女道:“立即去找一套漂亮的衣裙来。”
宿言的脸色唰的白了,心中不好的预感在这一刻升到最高点,泪眼汪汪地看向星月洛澜。
星月沧澜猜到什么,弹指间,手上已经多了一套彩衣,语气好奇,眼中却没有丝毫好奇。
“惊儿,要衣裙做什么?”
宿言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这两人联合起来算计了。
不惊道:“我和宿言下棋,他输了,愿赌服输。”
“这倒奇了,”星月沧澜讶异地看了宿言一眼,“本皇倒是不知宿言你的棋艺何时下降到如此地步了。”
不惊白了他一眼,这不就等于变相地说自己的棋艺太臭吗?
星月沧澜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宿言蔫巴巴地道:“陛下,您下过‘五子棋’吗?”
星月沧澜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五子棋,他当然是知道的,小家伙围棋下不过他,为了挣回面子,曾经拉他下过。
小家伙定是在这上面下套,引得宿言和他下五子棋。宿言却是必输无疑了。
不惊将星月沧澜手中的衣服塞进宿言手里:“本公子的要求就是,三天之内,做本公子的丫鬟。”
“陛下……”宿言欲哭无泪,求救看向星月沧澜。
星月沧澜却视若无赌,拉着不惊,亲昵地说这话。
可怜的宿言明明了解陛下性格,却忘了陛下是最喜欢看戏的人。更何况,宿言还是害得他独自一人沐浴的罪魁祸首。尊帝陛下若不趁机落井下石,太阳真个要从西边出了。
不惊气定神闲地靠在星月沧澜怀里:“彩女,去帮帮统神大人。数三十下,若统神大人还不换了衣服出来,本殿就要换另一个条件了。”
另一个条件只会更加刁难人。宿言心知难逃一死,抱着衣服走到屏风后面。
星月沧澜看着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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