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爷公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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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爷公主妃-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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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左右我无事,再者原来这衣衫也是自己洗的。”小马先生说的却是假话,未成家之人,王爷自是安排了下人专门照管。

    当然,也不是说他没做过这些。当初小马先生凭着一腔书生意气,要为沈茉娘讨一个说法,可这北疆当时却是反王的天下,结果弄了个家破人亡,连举人的身份也被摘了。好好一个书香公子没少吃苦,最后投了裴元修当幕僚日子才好过了些。

    “这几日寻了人牙子,挑个粗使的丫头罢!这才几个月,你那拿笔抚琴的手都糙了。”小马先生语带心疼。

    沈茉娘笑了笑,道:“我明日也给夫君送茶点罢!”

    “莫要麻烦了,王爷的外院书房是不许女眷出入的。”小马先生擦了擦手,坐到圆几前,准备用晚膳。

    “为何?那王妃不是日日皆去!”沈茉娘颦眉。

    小马先生笑道:“你也道,那是王妃啊!”

    沈茉娘暗自不服,明儿个我去了,还能被拦在外面不成?纵是曾府的夫人那般的妒性,曾劲的书房自己不是同样进进出出无人阻拦,否则那消息也递不出来不是。

    翌日下午,她果然往一品居买了几样点心,装入食盒中,拎着往靖北王府而去。只是连角门都未得入,便被看门小厮拦了下来。

    小厮倒也知礼,笑问道:“这位娘子有何事啊?此处是王府并非闲杂人等可以逛园子的地界儿!您要是喊冤告状得去衙门……”

    “这位小哥儿,我并非逛园子,也非喊冤,我来寻我家夫君,他是王爷的先生,姓马,人家都称他小马先生。”沈茉娘皱了皱眉头,却还是勉强笑答。

    小厮听闻,道:“那还请马家娘子稍候,我去帮你寻来!”说罢,并未让了她进去,只与另一个小厮嘀咕了两句就一溜烟儿往里面跑去。

    外院书房的梢间中,小马先生听闻自家娘子来,急忙撂下笔就往外去。

    几位幕僚先生笑道:“这成了亲果然不一样了,有人疼啊!”

    小马先生回头笑笑,满心甜蜜。

    来在角门时,就见沈茉娘正拎了食盒子,皱眉向内望。

    “茉娘怎的来了?”

    “来给你送些吃食。”沈茉娘见了他,微微一笑,莲步轻移便想与小马先生一同进去王府。

    却见小马先生接过了食盒,并不欲让她进去,面上不快,略带玩笑的语气,轻声道:“怎的,我还不能进去不成?”

    小马先生诚实点头,“茉娘若想拜见王妃,待我去回禀了王爷家去告诉你,这王府并非轻易可进的。”

    沈茉娘面色略沉,碍于当着外人,只玩笑道:“瞧你,我也不过说笑罢了,只是来给你送些下午的茶点,快拿着进去罢,我也回了,莫要因为我耽误了王爷的正事。”

    说罢,转身的瞬间脸色便难看起来。哪怕是为妾这许多年,她也未被人这般驳了面子。

    小马先生抱了食盒子往书房去,于垂花门处正见了迎面而来的王妃,急忙躬身施礼。

    珑玥淡淡回了一笑,就率先往裴元修的书房去了。

    小马先生略张了张口,想说他家娘子想来拜见王妃,却错过了机会。

    当他抱着食盒进了梢间,陆先生第一个笑道:“果然是有人疼了,快快打开让我等瞅瞅是甚好吃食,也好解解眼馋!”

    “小马先生好福气,娶了个如王妃一般贤惠的娘子。”又一位幕僚先生道。

    “来来,让我等看看!”一位幕僚先生就着小马先生揭开的盖子一看,道:“这点心虽不及王妃的,却也品相不错。”

    “哎!我瞅着与一品居的差不太多!”

    “这便是一品居的点心,娘子晓得我爱吃,特意跑去买的。”小马先生赶紧描补,他是知晓沈茉娘自小便不善厨艺,只喜琴棋书画。想到此,小马先生心中不免哀叹,若不是茉娘当初有才学又气盛,怎会于清明踏青那日与别家女儿斗诗,最后入了反王次子的眼,最后落了如今这般。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仲秋这一日。

    裴元修说只他夫妻二人过节。

    于是珑玥只命人于王府花园子的镜湖边上摆下桌椅,码上瓜果与几个她亲手做的菜肴。

    而后便打发了所有下人,让他们自去过节,不必身边伺候。只留了当值的几人,远远候着。

    只他们小夫妻二人浅酌对饮。

    当一轮圆月高高挂于黑幕之上时,珑玥来至了事先设好的香案前。她是远嫁的女儿,难免思亲,如今只依着大昭国的俗例——拜月祈福,遥祝千里之外的父母兄长一切顺遂。

    珑玥上了香,缓缓下拜,口中轻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裴元修静立于一旁,凝眸专注的望着披了一身月华的柔美女子,这是他的妻,他经历了二世,视若生命的妻。

    祝祷之后,珑玥缓缓抬起凤眸,望向扶起他的裴元修嫣然一笑。

    二人执了手走回圆桌落座,忽然珑玥指了一处轻道:“那里是何人在放孔明灯?”

    听闻,裴元修顺着她的青葱玉指望去,星眸倏的一紧,前世那不想记起的回忆浮上心来,只扯得他胸中一痛。耳间又恍惚响起前一世里九儿孤寂哀婉的声音:“……今夜中秋祭月圆,明日谁管月半弯……”

    忽然便怒从心头起,大声喝道:“来人,去看看哪个在放孔明灯,给我押了来!”

    候在远处伺候的下人急急跑上前来。

    珑玥纳闷儿,不知为何裴元修会突然动气,只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道:“王爷,仲秋节放孔明灯本是祈福,寓意美好,就由着这一回罢!”

    裴元修轻叹,摆手打发了来人下去。

    这边,裴元修因珑玥一句话不欲再追究,却未成想,那放孔明灯之人自己寻上门来。

    只见一个身着桃粉衣衫的身影,手中提了一盏未放的孔明灯,袅袅娜娜的行了过来。

    不是别人,正是裴元修奶娘的闺女,刘秀儿。

    裴元修见是她,只觉脑仁儿都抽痛起来。

    “拜见王爷、王妃,民女不知王爷与王妃于此饮宴,惊了王驾,还请王爷恕罪!”刘秀儿款款下拜。

    “那孔明灯便是你放的?”珑玥颦了颦眉道,不知为何,见了她自己总觉心中不甚舒服。

    “正是,民女远在北疆,思念娘亲与兄长,故而做了两只孔明灯为他们祈福。”刘秀儿毕竟长于裴府,一应规矩倒是无半点错漏,有礼得很。回过了珑玥的问话,她微微抬起头,望向裴元修,似是追忆美好,道:“民女还记得幼时,王爷与兄长带着我为先夫人放孔明灯祈福,哄先夫人高兴的情景,先夫人温柔端庄,对民女也是甚好,只可惜……”

    “够了!下去!来人,将她带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出偏院半步!”裴元修怒道。前一世她便是如此,时常勾起自己对亡母的思念,那日仲秋也是如此,她领了儿子拦着自己放孔明灯为先父亡母祈福……

    裴元修不想将前一世他与九儿的离心怨怪任何人,可是每每想起,还是难免迁怒。

    珑玥见裴元修心绪不稳,似要震怒,知道是这刘秀儿的话勾起了他的伤心事,连忙摆手,示意下人将刘秀儿带了下去。

    再抬眼时却见裴元修红着眼眶,一双星目紧紧盯着自己,好似不看好了,她便会消失一般。

    只拉了她的手急切道:“九儿,我会对你好!”

    “我知道!”珑玥笑回,而后岔开话题,轻道:“这梭子蟹冷了就不好吃了……”

    话音未落,裴元修就急忙召人过来,道:“拿下去热一热!”而后又道:“这百花漾也冷了,拿下去再温新的上来。”

    说罢,眼光便又锁于珑玥身上,只让她觉得心中发毛,这眼神儿怎么好像看一眼少一眼似的?

    只得端起裴元修面前的酒盏,敬他道:“王爷的酒可是自草原上带回来的马奶酒,那日于草原上尝过,味道极美,就是性子如那宝马良驹一般烈了些。”

    提起那日,裴元修的面色也缓和许多,记起当时醉酒后珑玥娇俏妩媚的小模样,裴元修顿觉心中发痒,忽儿道:“此时是在府中,九儿若是想饮自不必拘束。”说罢,执了酒壶为她满上一杯。

    珑玥浅酌,而后道:“怎的没有那日草原上的味道好了?这草原上的好酒莫不是就应该配着大碗,吃着烤肉才香甜?”

    “九儿说的有理,来人,换大碗来!”裴元修唤道。他打算灌醉了珑玥,弥补一下当日帐篷之中的欲求不满。

    在裴元修的有意之下,珑玥自然不胜酒力。

    醉眼朦胧间,就将满桌碗盏挥于了地上,自己竟爬至了桌上,醉步踏着拍子,水红色广袖随风舞起,高唱起《将进酒》来:“……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一举手一投足,虽是醉态却并不粗鄙,腰肢柔若无骨,莲步盈似生花,婉转回眸间,媚眼如丝,回风舞雪,极尽妖娆。

    微微秋风抚面来,水红裙衫飘飖举。

    只刹那间,裴元修就觉珑玥好似要乘风归去。星目痴迷中透着惊惧,一把便将珑玥像抱孩子那般锁入了怀中,轻道:“九儿,醉了!”

    珑玥被他猛然搂入怀中也未有惊恐之色,反环了裴元修的颈项,巧笑倩兮,忽儿又豪爽道:“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需醉倒!”

    见珑玥此时半醉半醒,心情甚好,裴元修宠溺一笑,扫去方才刘秀儿招出来的酸楚与懊恼,一手托了珑玥的小屁股,一手揽着她的腰,如同抱孩子一般回了碧苍院。命人备下热水,亲手为她擦洗。

    醉态柔媚的珑玥自然还如那日于草原帐篷之中一样,手脚并用的缠了裴元修,寻求他身上那抹似有若无的清凉。

    在自己的地盘上,裴元修自然不会再忍耐,抱着难得主动回应的珑玥好一通翻云覆雨。只觉得这马奶酒真个好东西,偶尔让九儿小醉一回,着实妩媚入骨,尽兴得很。

    如同烙饼一般被翻来覆去,拆吃入腹的珑玥最后疲累的好似猫儿一般,于裴元修的怀中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朦朦胧胧间,珑玥觉得自己被一团烟雾包裹了飘浮起来,而后落在一处庭院中。这院子有些眼熟,像是靖北王府,可又有许多不同。

    忽然,不远处传来笑语,有女子的柔声细语,又有孩童的清脆爽朗。珑玥寻声望去,远远的朦胧月色中,一家三口,丈夫、妻子,还有孩子,正在放孔明灯。那男子的身形珑玥觉得分外熟悉,名字呼之欲出,却如何也叫不上来。她想上前看清,可好似有甚束缚着自己无法前行。忽然那女子缓缓转身,珑玥只觉眸光一紧,那提着孔明灯,着一身桃粉色衣衫的女子,不正是刘秀儿?

    那个男子……

    珑玥想要看清。

    就在那男子正要转身之际,一声叹息将她拖到了一处院落。

    “主子,王爷一会儿便会过来了,今儿个是仲秋……”

    “浣玉,你们都下去罢……”一个水红裙衫的年轻女子轻挥了挥手。

    主子?浣玉?

    珑玥凝眸,那水红色身影可不就是自己!

    只是,怎么会有两个自己?而这又是哪里?

    “主子,那这些菜肴?”

    “摆到岁寒园里面罢!”

    珑玥看着那个面有轻愁的自己淡淡开口:“小哥送来的那些虾蟹给侧妃与秀姨娘分了罢,那么许多,我一个吃不完,搁着也是放坏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

    看着浣玉退下去,珑玥不知不觉的跟着另一个自己飘飘悠悠的便来在了岁寒园。

    梅花状的圆洞门,一排五间的“老梅居”。

    珑玥确定下来,这便是北疆的靖北王府。

    只是,为何与自己生活的府邸有许多的不同?

    中秋时节,梅树无花,虽满树青叶却已见错落的枯黄,偶有几片盘旋而落。

    “相思寄予月,一斛清酒独酌。夜深花睡去,只影孤倚栏栅。一曲终,秋风凉,泪痕潸。今夜中秋祭月圆,明日谁管月半弯。月明月暗月形单,谁共舞蹁跹!”

    幽幽哀婉之声响起,珑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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