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瑜 长河吟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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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 长河吟断-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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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的是他似乎还不懂他们正在干什么。 
  这让他看起来那么可怜。 
  看到这张脸孙策最后的一点忍耐也到了头。 
  孙策像对付女人那样把周瑜的腿大大地分开,伸手到他股间胡乱地摸索。周瑜浑身一颤下意识要并上腿,孙策忙按住他的膝盖,然后抬高他的腰。这时他看见了那个入口,漂亮的浅红色,有着细小的褶皱,深深藏在两腿之间,在他的凝视下很紧张地闭合着。孙策以前从来没有干过男人也没想过要干,不过通向最后征服的道路只那么一条也容不下他想更多的。他托住周瑜的腰对准挺身狠狠地刺了进去。 
  周瑜当即抱紧他叫了出来。这是孙策听过所有初夜中最凄惨的声音。 
  然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一次的做|爱简直不堪回首。周瑜毕竟不是女人,他里面十分干涩让孙策进去的刹那也痛得差点萎下来,勉强动了几下就难以为继,这不仅是他第一次上男人也是第一次在床上受挫,慌乱就像秋天的山火忽然间就蔓延开来。周瑜似乎也懵了,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孙策,额头惨白,沁出细密的汗珠。
  酒意都不足以让人忽略这种尴尬和痛苦。周瑜浑身僵硬绷紧,疼得手指痉挛指甲掐进孙策肩膀的肉里,孙策也咬牙忍受着紧|窒和干涩费力抽|插着。如果还留有一丝理智他就应该立即停下来。可他没有。他不想承认已经手足无措,只好拼命动着,直到发觉里面渐渐有些湿滑,忙趁势紧猛抽|插了几下,而同时周瑜忽然叫出声在他身下剧烈挣扎,孙策以为他也有了快感于是把他按住动得更快。 
  周瑜却猛地把他推开大吼:“你他妈够了没有!”孙策正埋头卖力,被周瑜一吼不由愣了,听明白后勃然变色。酒劲儿还在,他心里的火一点就着,不管是先前的欲|火还是现在的怒火,孙策没停下而且死死把周瑜按在床上,两个人不顾下面还连在一起几乎打了起来,同时又牵动出更大的痛楚。男人在床上受到的侮辱往往会放大无数倍,孙策从没有这么恼怒过,他想都没想就扳住周瑜的脸,抬手朝他狠抽了一耳光。周瑜愣了,浑身僵住。 
  孙策不记得又过了多久才如释重负地射了。他推开周瑜坐了起来,一低头看见周瑜仍旧大张的两腿之间一片狼藉。原本紧闭的入口已经被插得合不住,殷红肿胀的肉向外翻着,血在不停地流,同时淌出来的还有精|液,他的精|液。孙策的脑袋瞬间像被鞭子抽了一道,他震惊的就好像刚刚才发现自己把挚交好友兼结义兄弟兼得力手下给操了。 
  “公瑾,我喝多了。”孙策实在忍受不了不管是尴尬还是内疚还是什么,费力挤出一句话。说完他又觉得这也不算借口,这场侵犯本来就全因为酒,是酒把周瑜的身体变的太诱人。 
  周瑜和他对视着愣了半晌坐起来抓起衣服极快地披上,光着脚就往外走。血和精|液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孙策跳下来抓住他,被周瑜猛地甩开摔门走了。孙策站着想了想也没有追过去。转身一屁股坐到榻上,颓然把脑袋埋到双手之间。
  周瑜腰上佩的玉环不知何时落在簟席上,兀自在那里发着温润皎洁的光。
  第二天升帐议事的时候每个人都看出孙策有些心神不宁。快饿死在历阳的时候孙策都没有心神不宁过。而且周瑜没有来孙策居然都没有察觉。他刚对众讲了太史慈占泾西六县的事,这在他心里自然不是个多大的事,但众人误以为他心事重重全是因为此,纷纷自荐出征。孙策拿起兵符正想交给吕范,周瑜进来了。 
  周瑜往末尾一站,一抬头左脸还有点肿,嘴唇似乎也是红肿的。孙策看见他时猛地改了主意,正要张口,周瑜忽然走出来抱拳说:“主公,先前瑜在丹阳统揽军政,地势地形了然于胸,瑜愿为矢石,征讨太史慈替主攻分忧!”孙策没想到周瑜在一瞬间就看透了他而且还抢先说了出来,便很痛快的拿出兵符说:“如此甚好,卿还,为孤镇守丹阳!” 
  于是周瑜携三千部曲,西进奔赴丹阳。而吴郡势在必得,建安元年春,孙策从曲阿挥师南下。

  ☆、第 40 章

  建安元年,五月。
  朱治从钱塘带死士夜渡震泽,走密如织网的水中暗道奇袭吴县。许贡刚逼走盛宪还没坐热太守的位子,孙氏大军就前后夹击压境而来。顾陆朱张四姓手上固然有兵,但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挡孙策的锋锐,况且也并不拥戴太守许贡,因此屯兵自保只是袖手。许贡独力难撑,没抵抗几天就丢城弃阵远远地逃进乌程的深山投奔了严白虎。
  孙策就这么耀武扬威地进了吴县。
  只是这次没有人夹道围观山呼双璧,孙氏大军所过之处只是一片沉默,沉默里像蕴藏着什么东西隐而未发。
  孙策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刀子都看得见寒光如同他腰上佩的这柄,但越铗吴钩仍旧是世上最锋利的武器。吴越的围墙被踏平了,里面迎着他的是一片看不见的刀海。
  孙策没有收敛笑容,一路洋洋得意地纵马跨进了太守府。
  吴景和孙贲这时正从寿春复命回来,带来了丹阳的消息。
  孙权从韩当嘴里听说舅舅与堂兄已经进了城,只是纳闷孙策怎么不派人叫他,其余没来得及多想就急匆匆跑过去相见。正要跨进院门,吕蒙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把他一把抱住。上次风波过后,有张昭求情孙策不仅饶了吕蒙的命,而且喜欢他骁勇还留为亲兵在左右随侍。不过这时候他忽然跑出来还是让孙权吃了一惊。吕蒙什么也不说,急得一脸汗只是扯住袖子把孙权往庭外拽。
  “你这时候可别进去,”直把他推到了马厩,吕蒙才一边回头望一边低声说,“主公他,疯了!”
  “你胡说什么,我哥怎么就疯了?”孙权实在没想到吕蒙说了句这个,诧异得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本来好好的,吴大人说起袁术新派了人做丹杨太守,把周公子他们带去寿春,你哥愣了下,忽然就蹦起来,瞪着眼睛破口大骂,把手边的东西全砸了个稀烂,连上次袁术给的印都一刀劈了。吴大人他们都吓傻了,张纮先生碰巧过来听见动静过来才带了他俩下去。主公要了酒一个人在里面喝得烂醉,谁都不见,喝一坛砸一坛,这时候你要进去就是不要命了!”
  孙权听完,忽然发觉自己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忙说:“公瑾不会叛变的!”
  “这话你现在也不能进去说,你堂哥就这么说的,话音没落主公一刀子就朝他劈过来,要不是躲得快半拉脑袋都被没了!”
  孙权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又闭上。这消息太突然了,他暗忖周瑜叔侄既然是被袁术带走的,必定不是出于自愿,他实在想不出周瑜有什么理由会离开孙策,他在孙策最艰难的时候都冒死而来,现在情形好得多他怎么会忽然转投袁术?比起这个,孙权更不明白的是孙策为什么想不通这个道理,孙策从来都不傻而且也从不猜忌人,更何况那不是别人是周瑜。周瑜对他有多忠心耿耿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从历阳到丹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来没有二话。
  这些事情都很奇怪连在一起简直让人捉摸不透。
  令人捉摸不透的远不止这些。孙权没来由想起另外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周瑜去丹阳的前一晚孙权听见门人向孙策禀说周瑜急要求见。然后他们房里的灯火就一直亮着。
  那夜月光实在太亮了,照的人睡不安稳。或者是孙策晌午说的那句“这些人都是你的”一直在头脑里嗡嗡作响,孙权一直都没有睡着。然后他忽然听见孙策房里传来像是争执的声音,但声音也很奇怪,说不上来。
  孙权翻来覆去,最后他觉得浑身燥热,推开窗子正看见有人扶着柱子在廊下隅与独行。那人衣衫不整头发也垂着,走的很慢,似乎每一步都很艰难。仔细看他竟然赤脚没有着履,有什么东西正从小腿滑到脚踝,在月光下亮亮的反光。最后走下庭院时那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他没有立即站起来,跪在地上用双臂埋起头,浑身都在抖。
  孙权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没来由的想起这件事,连自己都被自己弄懵了。
  总之,后来很快就再也没有人提起周瑜。
  八月,寒雨连江。孙策领兵南下会稽。
  孙策任了朱治为吴郡太守,名正言顺坐镇吴县,又留给他六千人便带大军直奔钱塘。四姓全趴着大气不敢喘,但严白虎在乌程屯聚了至少两万人,黑幽幽的山林里看不清有什么动作。吴景力主步步为营灭了严白虎再图会稽,孙策却一步不肯停,扬着马鞭只是不耐烦地甩了甩。
  吴景顺着鞭子,看见漫天乌黑的浓云正向东南滚滚涌去。
  周尚回舒城之后周瑜就独自留在寿春。
  四个月前回丹阳时周瑜并不是一点忐忑都没有,果然周尚见了他就提起连夜将兵出走的事,一句三叹连连摇头。周瑜无言,只好伏地认错。
  周尚被愧疚和担忧折磨了多半年身体几乎都垮了。他本为辅佐刘繇而来,却无意中纵容自己的侄子拆了他的台。不过这也倒在其次,最让他不安的是周瑜跟着孙策打跑了刘繇,等于在江东砍倒了汉室的正朔,周家世代为汉官,最后倒因此成了朝廷的逆贼,这简直让他难以接受。不过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晚了,生在乱世也没办法讲究太多。孙策现在气势正烈,即使是做长辈的也不敢命令周瑜脱离他另谋出路,何况他明白即使说了周瑜根本也不会听。
  周瑜正筹备粮草时袁胤忽然出现在宛陵城下,奉袁术命来取代周尚任丹阳太守,他来的十分突然,挑的时机也实在特别,而且一定要叔侄两个一起回寿春复命。这时候孙策名义上尚为袁术部将,周瑜想了想利害没说什么,乖乖把三千部曲留下,就跟着周尚回了寿春。袁胤催赶得匆忙,他甚至没来得及找到合适的人把信送去曲阿。
  到寿春后周尚乞老还乡,周瑜却被袁术软里带硬地留下,赐宅邸仆婢,大加恩赏。周瑜心里一沉知道再回江东大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可他没想到连封信都送不出去。袁术把对孙策的防备又加了几倍用在他身上,说是宾寓,其实和软禁差不多,仆婢杂役都是眼线,层层把他捆住简直插翅难飞。
  周瑜想袁术大概把他当作了孙策的一条胳膊,手起刀落地就砍了。不光从孙策身上砍下来,还想接到自己身上,袁术数次暗示周瑜入幕为将,周瑜就只是装傻。袁术能用绶印拿捏住孙策,可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来笼络周瑜。他从第一次见到这青年,就从上扬的眼梢和紧绷的嘴角看出了这是个多固执的人,于是只好把这事暂时放下,由着周瑜在寿春闲居。
  从生死场又回到温柔乡,周瑜好像一夜之间忽然对一切都迸发出了极其浓烈的兴趣。他沉湎于一切享乐,酒,狩猎,女人,乐此不疲。寿春聚集了整个扬州的豪杰和财富,时时处处都有筵席和猎场,他游转各个厅堂,整日痛饮,每次都直喝到鼻尖都发了红才松开杯子。人们都说这样喝很快就会糟了鼻子现出酒鬼相,可他始终没有,脸白得像三冬的大雪。袁术听说了这些却很高兴,又赏给他更多的美酒佳人骏马华服,同时并未减少监视的人数。
  只是他不再弹琴。寿春的热闹喧嚣实在不适合掺杂进枯涩的琴声。周瑜不出门的时候,从乐伎那里拿过一把琵琶整日整夜地拨弄。这种来自西域从马上伴着雪山和沙漠一路走来的音乐远不同于琴声,是那样的硬和脆,珠子一样滚满黑夜。如此璀璨,总让他想起孙策的眼睛。在历阳重逢时他第一次发现孙策的眼睛被灯光打穿以后是一种奇特的金色,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他忽然吓慌了。然后他觉得他和孙策之间一切都变了。他觉得自己在他身边变得过分的沉默和顺从,简直抛开了之前他所坚持的一切。
  那半年连梦里都只有那双金色的眼睛,又硬,又烫。刺痛他,灼烧他,整日整夜。
  总之在寿春的那段时间是他人生里最五彩斑斓或说花里胡哨的一段岁月,他甚至连白色的衣服都不再执着,袁术赐给什么就穿什么,当他一身绛色襌衣披件鹤氅,横抱琵琶与歌伎杂处纵情弹唱时,几乎让在座所有人发噱。
  不过他什么也不在乎。就好像这只是一个梦。
  只有睡着时,他才会从梦里醒过来,回到江东的战场上。流血和杀人几乎和宴饮一样令人陶醉,而孙策的蜜色的结实的身体比任何女人更迷人。每当他早上再一次堕入现实的梦境,他总是惊讶自己为什么对孙策的欲望有增无减。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懂得了一切男和女,可他并不懂他和孙策。他并不懂孙策为什么以那种方式刺穿他的身体又不愿意承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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