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眼见这匹黑旋风也是匹极品的战马,却不知陈山鹰是从何得来这么忠勇的良驹,一时起意,跃上赤白,对陈山鹰笑道。说着,没继续和陈家人再见,便独自向篱笆外行去!
“爹娘,巧儿,儿子,我走了,你们放心吧。”
说着,不等几人回话,跃上黑旋风,烈马见前面的赤白向外跑去一声嘶鸣,也冲向外面,这么多年了,确实没有好好跑过一场。
看着绝尘而去的三少爷和陈山鹰,陈巧望着渐渐消失的两人,象征xìng的摆了摆手。陈父也抱起陈咬金向树林外观望,陈家四口都没说话,在篱笆边站了很久。
枣红的赤白,黝黑的黑旋风,两匹烈马不分上下,从锦阳城外出发,疾飞千里不待停歇,三少爷与陈山鹰二人比的是畅快淋漓,策马飞扬在去往东野城的路上,最后到东野城西堤mén的时候,却是陈山鹰的黑旋风略胜一筹,虽然三少爷的赤白比黑旋风提前几丈到达西堤mén,但开始的时候起跑线可是不一样的。
东野四大堤mén,东堤mén,南堤mén,西堤mén,北堤mén,这东野城是个河堤上的城市,里面差不多都是军事化,铁器最为盛行,最值得一说的就是西堤mén,因为虽然表面石路齐整,底下却是如同一条大河的暗流,直接通往东堤mén,百里决堤横贯东野达至长野,这是乾武国最长的一条河流了,是乾武城外大江的支流,河堤之上才是东野城的主城。
三少爷与陈山鹰来到西堤mén的时候天sè已经很晚了,不过西堤mén还没有关,三步一火把,城mén前通明大亮,看这形势,是yù诏郡的十八万兵马刚刚到这里,yù诏郡本出百万兵马,不过这十八万来东野支援长野也算是不错了,因为腾马、墨赤、祁三国的兵力也是化整为零,不只是将兵力完全集中在长野要城。
“排会儿吧,不着急,明天报名也不急。”
见前面yù诏郡的兵马已经没有多少在城外了,三少爷下马,抖了抖衣服上的尘土,随意对陈山鹰说道。
“恩,听说东野还驻有两支军队,一支是乾都城过来的杨家军,领头的是杨家杨百破,是乾都城过来的后备军,一共十万大军,杨关将杨老将军率大军已往长野城进军,还有一支军队就是这yù诏的军队了,共十八万,还有就是没来的碧银郡兵马。”
刚才陈山鹰下马的时候已经问过周围的守卫了,这时,陈山鹰和三少爷牵着马在离城mén不远的地方吃点干草呢,陈山鹰也顺便给三少爷说说这里的状况,毕竟前段时间在锦阳城也听到了不少,刚才问守卫也证实了大部分消息还是很准确的。
三少爷蹙了蹙眉心,但愿杨关将这老货不要有什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过错,明显,三少爷对此布局不是太满意,不过也没表lù出什么,纸上谈兵是一回事,领兵打仗又是一回事,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三少爷淡淡笑了笑道:“你觉的咱们应该入那支军队,杨家军还是yù诏军。”
陈山鹰沉思了顷刻,道:“杨家军。”
“杨百破占智多一点,但谈不上勇,为什么要入杨家军,yù诏领头的应该是姓闻的,名声还不错。”三少爷看了看远处城mén,估计要彻底排完得需要半个时辰,接着对陈山鹰淡笑道。
“杨百破在怎么样,起码以往在这边打过不少硬仗,赢多输少,了解地形,起码算是本地人,而闻智亮却是土生土长的yù诏人,不是怀疑他领兵打仗的能力,以往也确实立过不少战功,但咱们想到的他一定也会想到,yù诏郡到这东野城路途遥远。”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闻智亮心里未免赌气,知道那三国一共出兵一千多万,他们没有主兵力,也就是说他们可以集中兵力攻打长野,一样也能在短时间内集中兵力攻打yù诏,兵贵神速,他们草原上的蛮子个个单兵速度比咱们这边不知快了多少倍。”
“山鹰,行军打仗不光是重在兵贵神速,他们三国合纵本来就犯忌,只因为一个理由,利益,但你未免也太xiǎo看两方的将领了,腾马国与乾武国的要塞就在安庆郡,而长野城及周围几个城池都是必争之地,他们为什么要争这片兵家重地?”
“因为腾马国的将领知道,只要攻下长野城,那么就为腾马国的王庭添加一座抵抗的堡垒,草原广阔,在慢的兵速,只要军人知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在草原上横行的速度就不比任何一个军队慢。”
“乾武表面看似弃长补短,但暗地里却是弃短补长,yù诏郡山势险恶,敌方兵力多少也不足畏惧,只守不攻即可,而安庆郡这边守是必须要守的,但攻比守重要,直击腾马帝国王庭的威胁足以让三国在这个节骨眼上有所动摇。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个障眼法使好使坏,就看三帝国驻在迦湖领兵者的道行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柴八狗、结拜!
第一百八十五章:柴八狗、结拜!
迦湖是腾马帝国的边境,就像长野城是前五帝国的边境一样,迦湖与长野中间只隔了一道如长城般的,示为jiāo界线。
陈山鹰对三少爷的分析感到由衷的叹服,以他往年打仗的经验来讲,萧兄弟说的确实是面面俱到,刚才自己说的和萧兄弟说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局势的出发点不一样,也许自己以前在军营里只看到了眼前的战机,却不知道作为一个将军的眼光是要在高处向下观望的。
一个老兵看到的是眼前的战绩,因为他们只有一条命,一个将军看到的确实最后的战绩,慈不掌兵,狠就狠在这儿,眼睁睁的看着该牺牲的牺牲该拼命的拼命,所以,做将军的没一个不铁血的,三少爷也没有xiǎo看任何一个军队的领头人,因为他们是人,在某种情况下,承受力强也得强,不强也得强!
将军与老兵的思想结合,是一场战斗的首要战胜条件,所以才有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天职,既然选择了军人,就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天职。
两人在草坡上聊了xiǎo半个时辰,最后决定加入杨家军,进城的时候没有被阻拦或者被怀疑,守卫看马匹就知道,这两人之中肯定有一个乾武帝国的老兵,因为黑旋风的马屁股上印着安庆郡老牌骑兵营的烙印!
东野城的百姓知道yù诏郡的军队今天到达长野,所以城内基本是灯火通明,三少爷与陈山鹰没待停留,牵着马匹穿行而过,这十八万大军确实是够壮观的,他们也得去十里之外的沙场扎营歇息,三少爷也和陈山鹰骑着马去了几十里之外杨家军安营扎寨的边城。
毕竟东野还是一个城市,只是这几个月出现紧急状况,东野城的百姓不得不应对这些军队的衣食住行,还有那些想要参军的年轻人,客栈与驻兵馆都有,有道上的黑心鬼还在东野城干起青楼的买卖,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因为这是军机重地,哪能那么随便。
这个时代参军的确实不少,许多年轻人一辈子安逸,或多或少都有些向往当将军的心思,即便是家里不同意,也来到了东野城,三少爷和陈山鹰来到客栈的时候也被大堂内的众位佼佼者淹没,没有任何特例,被客栈安排到了一间柴房,原因很简单,客满了。
三少爷也没说什么,他知道开这种客栈的人都是一些退役的老兵,你有在多钱爷没用,就这规矩,先来后到,象征xìng的提着包袱与陈山鹰在柜子上要了几样xiǎo菜两壶酒便向柴房走去。
也许有些人不乐意将就或者怕遭人嘲笑,柴房里就一个人窝在柴火里,也不嫌柴窝里的尘土,三少爷和陈山鹰进来后,窝在柴火边儿的那人好像被惊醒了一样,转脸看了看,三少爷也才看到这人的长相。
三少爷对他点头笑了笑,道:“兄弟,也是参军的吗,来喝点儿吧,暖暖身子。”随意的说着,将手里提着的酱牛ròu和几样xiǎo菜放在灶台上,旁边的陈山鹰倒的见到这人的样子有些惊讶。
窝在柴火窝里的那人也感到有些惊讶,虽然以往已经习惯了,但见这位少年刚才进来看自己第一眼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sè,他对三少爷虚笑了笑道:“嘿嘿,不用,我吃过了,兄弟也是来参军的?”
他说瞎话了,其实他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就熬到明天到军营报名后饱餐一顿了。
这男子看似二十五六岁,人中长着青年胡,下巴也有稀松的弯曲胡须,穿的是衣角破烂的青衫,靴子也磨破了几个xiǎodòng,眼神有些木讷,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猥琐,不过刚才对三少爷笑的时候却lù出一口洁净的白牙,脸sè黝黑,说话伸了伸体魄,整个人看起来还不足一米六,给人有点大猴子的意思。
“是啊,不来参军来东野干啥,来喝点呗,你在哪儿卧着,我们在这儿吃香喝辣的多不合适,来吧,住在一个屋儿就是缘分了。”
三少爷拿起第三个酒盅不干不净的吹了吹盅儿里在褂子上擦了擦随意说道,也许以前看周三斤看免疫了,对长相瘦xiǎo的男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
“来吧兄弟,仨人烤烤,抱掐柴火过来,烤烤火暖和暖和。”
萧山鹰拍了拍手掌拾到着几个xiǎo碟子,对青年胡男子笑道,陈山鹰也没怎么在意他的外表,以往自己都那样了,在说了,天南地北的什么人没见过,没什么少见多怪的意思。
青年‘嘿嘿’的笑了笑,看了看房顶的搭棚,也不怕火烟没地儿出了,道了声:“那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说着便起身抱起一堆干树枝向灶台那边走去。
“兄弟哪儿人?”
三少爷搓了搓几下手掌,接过一把青年怀中的柴火,跟以往在外一样随意问了句,顺便用火折子将柴火点燃,将xiǎo菜和酒ròu往这边拿来,陈山鹰也从灶火窝里拿了三个木墩子一人一个,三个大男人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三少爷用名萧羽,陈山鹰还是陈山鹰,看这青年实诚人,也说了来历,这青年也tǐng能说的,他叫的这名字也还真跟柴火有关,叫柴八狗,起初陈山鹰还有些惊愕,三少爷也是打笑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嘲笑的意思,三人该喝喝该吃吃聊的欢着呢。
柴八狗也没在意,人命人名都是爹妈给的,这有什么好笑不好笑的,柴八狗见二人话锋投机,都不是那种势力的人。
柴八狗也打笑着说了自己这名儿的来历,为什么叫柴八狗,就因为姓柴,这似乎是废话,这八狗也俩字却是有点说头,柴八狗xiǎo前儿那时候不是穷吗,老家是碧银的,算是碧银和yù诏的jiāo界处吧。
那儿十几年前可是够luàn的,什么男盗nv娼了都往那儿蹿,因为碧银和yù诏两边儿都不承认那是属于自己这边的领地,久而久之,那儿的老百姓也就受苦了。
柴八狗他家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八狗爹妈一辈子辛苦耕耘,耕了六个种儿,都夭折了,这六个早夭的还就没一个闺nv,最后第七个倒是没早夭,却也没过六岁,也是xiǎo儿。
这第八个也就是柴八狗了,他爹也就是niàoxìng,愣是没被戳脊梁骨的戳死,给八狗起名的时候,八狗他爹说了,贱名好养活,中间带个八字,也算是纪念他死去的那七个哥哥,愿他们地下有知保佑八狗祥和安康,八狗从xiǎo就是个yào篓子,但最后总算活了不是?
这才有现在的柴八狗,老天那王八日的也不知道是看不上这姓柴的一大家子还是怎么着,十年前发大水***把柴家老两口给淹死了,柴八狗那时候也才十几岁,身子弱,柴八狗被他爹娘救了,也可以说八狗他爹娘是为他死的,也不知道这老柴家为了什么,八狗他爹临死前就跟八狗说了那么一句话,“给咱老柴家接下去个香火儿。”
可能是言语投机,柴八狗也喝了点儿xiǎo酒,这些年的经历也就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三少爷和陈山鹰听了能说什么,三个大老爷们聊闲天儿似的聊着,也没觉的这有什么可怜不可怜的,这世道谁还没点故事,那年代的人,落地的还不是个地方儿,能钻出来没饿死这就不孬。
更巧的是柴八狗也有要入杨家军的意思,这样三人聊的就更投机了,当下就说好到了军营得互相照料着,陈山鹰和三少爷还同时提议,既然缘分到这儿了,那就结拜吧,柴八狗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觉的是不是高攀了,被两人数落了一顿,接着,三人也没拜香案,也没拜天,三人都不信天。
就这么点事儿,每人滴了三滴血,碰了三杯酒,老大是陈山鹰,老二是柴八狗,老三就是三少爷(萧羽)了,三少爷tǐng乐的,结拜完后有些醉意了,豪放的笑骂了一句:“怎么老子什么时候都排行老三。”言语中虽然不服,但也不能掩饰其喜意。
接着陈山鹰二人也问了三少爷家里的情况,三少爷虽然没说自己的元帅府的嫡亲贵族,但却说了家中辈分,有哥哥有姐姐,也是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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