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板,给弄些吃的,我们吃完了好赶路。”黑胖子胡日敦嚷嚷道。
驼子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几位,我们这不能提供早餐了。”
“为什么?”几个商人叫道。
驼子苦着脸笑道:“几位,这个驿站破产了。”
“什么?”黑胖子胡日敦好象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昨天还好好的驿站,怎么转眼间就破产了。
驼子拿出了帐本,“你们几位请看,本来前一位老板,就留下了不少亏空。再加上昨天那位瓦连京大人,一通胡吃海塞,就给了那么点儿钱。我这驿站不破产还等什么?”
几位商人面面相觑,他们还真没想到,来了个瓦连京,竟然把这个小驿站给吃穷了,这也太夸张了。
“多少钱,怎么就穷成这样?”黑胖子胡日敦仍旧有些不敢置信。
驼子在帐上翻了两页,说道,“不算上那两瓶‘蒂凡娜葡萄酒’的话,一共是二十个金玫瑰。”
“切。”胡日敦一咧嘴,“就这点钱,我还以为多少,就这能吃穷你这么大个驿站。”
驼子的脸更苦了,“我们是小本经营,这两瓶美酒虽然昂贵,总还是上一个老板留的,几位喝了也就喝了,可这些普通酒肉,却是花钱采买回来的,若是再来上几回,我们兄弟不是要倾家荡产?所以这驿站,是再也不能开下去了。”
几个商人哄笑,还没见过这么吝啬的家伙,为几个钱,就要把生意关门大吉。
胡日敦有些好笑:“老板,关不关张是你的事,先给我们做顿早饭,我们给钱便是,亏不了你。”
驼子听说有钱拿,脸上笑开了花,忙屁颠屁颠的去厨房准备了。
几个商人用罢早餐,套上大车起程时,却看见驼子兄弟将驿站的大门关严,牵了两匹马,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似是要出门远行。
“喂,老板,你真得不干了?”黑胖子胡日敦问道。
驼子笑了笑,“是啊,你们不是说,最近不太平,会有很多士兵赶来吗?”
几个人顿时大笑,“那也不用这样吧,总不至于关门?”
“瓦连京大人一个人,就快把我吃穷了,若是再来更多的军爷,我们兄弟有多少钱都不够,还是趁早回家乡放羊的好。”驼子无奈地摇着头,长叹一声。
黑胖子胡日敦笑道:“驼子,别那么悲观,说不定,不打仗了呢,就是打仗,大军也不一定非从你这儿走啊?”
“那怎么可能?”驼子皱了皱眉头,“你们昨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南面草原上出了事。瓦连京大人要去德蒙老族长那里搬救兵,这仗非打不可了。再说德蒙族长若是发兵,一定会经过这里,这里可是通向图布鲁河营地必经之路,这点常识,我老头子还是懂得。”
几个人摇了摇头,对这具驼子是无话可说了,这个驼子,虽然吝啬,但对形势还看得清楚,离开也好,德蒙族长可是出了名的贪财。他若是在都拉图镇驻扎上几天,整个小镇都要遭殃。
与其那时候再跑,还不如现在就走,若是等德蒙来了,是不是能跑得掉,还在两说。
商人们赶着大车,向东面的斯洛德克而行,打算去那里碰碰运气。
而驼子兄弟,则扬起了马鞭,策马朝另一个方向奔去,听驼子说,他们家乡是在西面不远处的一个牧场。
一直跑出了很远,克恩特才勒住了战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小狐狸,得意的你,不就是骗过了瓦连京,看把你高兴的。”阿芙罗拉一边卸掉脸上的容妆,一边嗔道。
克恩特笑了笑,“那封密件,是要联合德蒙,去袭击努莱尔盟,我却改成了,苏哲尔会率全军攻打努莱尔盟。要德蒙率领大军,半路截击可能出现的援兵,你猜,德蒙会怎么办?”
阿芙罗拉摇了摇头,“德蒙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他未必会轻易上当。”
她此刻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丽质天成,着了一身男装,却在英武之气中透出一股子妩媚,一种浑然天成的妩媚。
克恩特不禁心动,纵身跳到她的马上,一把将她抱住,凑过去就是一吻。
阿芙罗拉又羞又急:“小狐狸,总是忘不了调戏我,你还没说,你怎么确保德蒙上当。”
“这个么?”克恩特眨了眨眼睛,撅起了嘴巴。
阿芙罗拉好笑,知道他这是故意的,不由一羞,便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啄,“好啦,服了你,还跟个孩子一样。”
克恩特这才一笑,满意地说道:“这封信的火漆没有毁掉,德蒙不会怀疑信件的来源,而且我模仿的笔迹也是惟妙惟肖,不至有什么破绽。虽然拦截援兵,有些匪夷所思,毕竟,援兵有可能是列昂尼德,也可能会是狄浦斯特?”
“问题就在这里!”阿芙罗拉正色道:“苏哲尔不可能出这么一个昏招,让德蒙做出这种近似背叛的行为!”
“这件事,看似不可能,其实也有他的合理之处。”克恩特慢条斯理的说道。
“哦?”阿芙罗拉有些不解,一双美眸愣愣地盯着克恩特,陷入了迷惑之中。
第三十章德蒙的野心
克恩特用伸出食指,在阿芙罗拉尖尖的耳朵上轻轻一刮,嘻嘻一笑,“其实呢,有些事情,也说不上合理与不合理,但是,有些人就是觉得合理,那这件事就极有可能发生。”
阿芙罗拉俏脸通红,浑身有些发颤,精灵族的耳朵最为敏感,克恩特是故意在逗她,这让她有些羞恼。
只是,她被这几句话绕得有些迷糊了,她有些想不明白,这一大堆的合理与不合理,倒底和德蒙族长的态度有什么关系?
克恩特见他迷糊,不由嘿嘿一笑:“美女,再给亲一个,再亲一个,哥哥就给你说个明白。”
“去你的。”阿芙罗拉白了他一眼,羞怒道:“再没正经,我不理你了。”
她这句话略带嗔意,两只眼睛向上一翻,扭头转身,对克恩特不予理睬。
只是美人嗔责,更是风情无限,这句话却是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倒是让克恩特有些心猿意马。
他那只不安份的手,又不规矩起来,直接顺着阿芙罗拉的胸口,插进了里衣,隔着在她的胸前,肆意揉捏起来。
“啊!”阿芙罗拉又羞又急,一只手在克恩特的腰上狠狠一拧,疼得他“哎哟”一声,却是死活不肯放手。
克恩特一只手环着阿芙罗拉的纤腰,另一只手逗弄着阿芙罗拉,任由马儿在草原上一步一步慢踱,凉风习习,阿芙罗拉无奈将身子向克恩特的怀中靠了靠,满脸酡红,亲热间,两个人的心似乎贴得更近了。
“小狐狸,你说不说,再不说,就跳到你那匹马上去,别再理我。”阿芙罗拉似乎是真生了气,只是眉梢眼角的羞意,却不经意间出卖了她。
克恩特呵呵一笑,看着阿芙罗拉满面羞恼,知道不能再逗她了,再不告诉她自己的想法,搞不好她可会真生气把自己赶走。
此刻,克恩特美人在怀,同乘一骑,斗篷里,两个人正是你侬我侬,情意绵绵。阿芙罗拉几乎要化成一滩水,整个软在他的身上。
真要是惹恼了阿芙罗拉,再要他自己独乘一骑,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好了,阿芙罗拉,我跟你实说就是了。”克恩特无奈地投降,斗篷里的一只手却是忙个不停。
阿芙罗拉一笑,在他身上狠狠地捶了一拳,“算你识相。”
克恩特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德蒙的野心很大,这一点,从苏哲尔身上就能看得出来。”
“切,你这都是些废话,德蒙身为一族之长,怎么会一点野心都没有。”阿芙罗拉有些不屑,这算什么理由?
就是萨伦部和几个部落的族长,都有个人的野心,这又能说明什么。
“咳咳,敢瞧不起我?”克恩特有些尴尬,在阿芙罗拉的身上又捏了几把,惹得她一阵尖叫。
不过,阿芙罗拉对这些事情,还真是不懂,为了让自己的幸福生活持续下去,克恩特只能把一些事情说的透彻一些。
想到这里,克恩特决定把一些事简单说一下。
他想了想措词,才缓缓地说:“是这样,一般说来,伏击大酋长或者左大都尉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疯狂,一般人是不敢去做的。但是这件事,如果是苏哲尔提出来的,那在大家的眼中,就会显得合情合理。”
“怎么会?”阿芙罗拉有些糊涂,她就是再不懂,也知道,德蒙不是傻子,苏哲尔更不是,怎么别人不会做的事情,苏哲尔提出去做,就会显得合情合理?
克恩特在马磕了一下马镫,催的战马一阵颠簸,阿芙罗拉一晃,他一只左手又趁势下滑了少许,又惹来阿芙罗拉的一声轻吟。
阿芙罗拉不胜羞意,忙在克恩特的唇印了一记,“谈正事呢,别老是欺负我!”
克恩特坏坏地笑着,一只手在她身上轻抚,嘴里说道“阿芙罗拉,你别忘记,年初,苏哲尔可是生生火并了右大都尉的部落,他既然敢偷袭右大都尉,那伏击左大都尉,或者大酋长,就都有可能。”
“切,小狐狸,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你说得这些太没谱了!”
阿芙罗拉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觉得你想得太过简单了,德蒙是一族之长,他总要为部落着想,不会轻易冒险。我听艾纱莉说过,苏哲尔同狄浦斯特,偷袭的是一个没了主力的部落。而这次德蒙要面对的,很可能是列昂尼德的精锐部队,他怎么敢?”
“怎么不敢,若是一战功成,那翼皋族的势力就会更为强大,德蒙,一定会赌一下。”克恩特不服气,坚定的回答。
阿芙罗拉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头,德蒙就那么好骗,拦截列昂尼德的援军,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过冒险,远不及调兵援助苏哲尔妥当,德蒙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
克恩特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笑着说道:“你不必为这些事担心,苏哲尔一向以冒险著称,如果说,这个计划出自别人之手,德蒙或许不信。但如果说,这是苏哲尔的意思,德蒙只会深信不疑。”
“因为,苏哲尔,天生就是一个赌徒!”他斩钉截铁地说。
阿芙罗拉眨着漂亮的眼睛,疑惑地问道:“怎么这么说,苏哲尔就象是个赌徒?”
“那是当然,他当初肯随狄浦斯特火并拉德洛斯,就是在豪赌。只不过他现在实力壮大,不需要再经常去赌了,也就没人看得出来。”
“可他本质上,仍是一个赌徒,只要有人开了局,利益足够大,他就一定会跳下去赌上一把!”
克恩特看着远方,似是在想些什么,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而做为苏哲尔的父亲,德蒙族长是深知苏哲尔的脾气。所以他会对苏哲尔提出这种计划坚信不疑。更何况,一旦成功,将会给翼皋族带来无尽的好处,而德蒙本人,也会声望剧增。”
两匹骏马在草原上徐徐慢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聊着草原上的局势。
阿芙罗拉对克恩特的观点非常不解:“声望有什么用,德蒙族长这么大年纪,还在乎那些。”
克恩特哈哈一笑,一只手直在阿芙罗拉的身上乱摸,“亲爱的,有些人,怎么说呢,很复杂,不象你想的那么单纯。”
阿芙罗拉娇声喘息,对克恩特的这种无赖的作法也是无可耐何,索性将胸脯抬高,任他为所欲为。
“小狐狸,你是说德蒙很复杂,那他要那么高的声望做什么?”阿芙罗拉的呼吸声有些加重,低低的声音问道。
克恩特却是有些默然,木精灵一族根本不擅长算计,阿芙罗拉学习这些,是为了将来能够消灭那些觊觎木精灵美貌的人渣,数月来,她一直在强迫自己学习这些,她的辛苦,克恩特都看在眼中。
“她也是个执著的人啊!”克恩特不禁轻叹,他在阿芙罗拉颊上轻轻吻着,慢慢地将自己的想法,一点点剖析给她听。
其实,德蒙身为一族之长,对自己的声望当然是看重之极,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原因就是,他有一个优秀的儿子,一个优秀的令人发狂的儿子——苏哲尔。
苏哲尔是草原剑圣的高徒,剑术出众,用兵狠厉,整个翼皋部落无不敬服。
而自从年初,苏哲尔与狄浦斯特联手,一举将沃图族吞并后,整个图布鲁河流域的小部落,都对这位年轻的将军非常畏惧,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他,会带来灭族的悲剧。
火并沃图族,给翼皋部带来了大量的战利品,和数量众多的女奴。
以前部落里娶不起媳妇的穷小子,也分到了一个不赖的婆娘,这一切,都大大提高了苏哲尔在翼皋部中的声望,使整个部落的牧民,都对他感恩戴德。
而随后,苏哲尔经由狄浦斯特的扶持,又把翼皋族带进了耶鲁河大会的元老席,翼皋族,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部落,狄浦斯特的附庸,一下子变成了摩图五部之一,代替了覆亡的沃图族,成为摩图帝国中,不可忽视的一支力量,苏哲尔可谓功不可没。
可以说,在老族长德蒙死后,苏哲尔继承族长之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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