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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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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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榕劝不住秦钟,便只能从荣王这里下手,不得已,便将自己那番心思说了出来。倒是把当年已然将近而立的荣王吓了个跳,以为戴榕疯了看上个孩子。

    可三年下来,知道戴榕心思不变,却也释然了。勋贵当中,这等秘事向来不少,论起来,戴榕这件儿不算出格,只不过他性格阴沉,难得做这等事罢了。

    戴榕却不与他调笑,只将那条子拿过来,瞧了瞧上面的内容,竟与自己同荣王商议的相仿,想着那句心有灵犀便不自觉笑了。倒是恶心的荣王不成,笑骂道,“赶快滚!”

    只是说笑归说笑,荣王还是接着道,“太子事成,我便要避避嫌了,省得日后事发了,我那三哥会想到我这里来,无端端的麻烦。”又道,“太子之事的证据你皆收好,端王府中我留了个接应之人,到时候你只管让他趁机放好便是,剩下的如无大事,莫与我联系,仍是密信。”

    不几日,一直吃斋念佛不出门的太后竟是要去钟翠山祈福,皇帝又拗不过她,便应了下来。可太后年迈,他又着实放心不下,此时荣王请令,要陪同前去,皇帝这才算解了燃眉之急。

    到了六月初,王子腾便升了九省统制,出去巡边去了,临走前将刚刚放出的王仁送回了老家金陵。人人皆道王子腾高升,听得王夫人和薛夫人还相携去了王家道贺一番。但若是明眼人变可看出,这其实是明升暗降,九门提督是何等命脉之地,每每都是皇帝心腹之臣担任,想必是端王一派内阁学士王诚的求情奏折,让皇帝对他有了猜忌。

    乡试在即,秦钟每日笔耕不辍,李守中喜他勤奋好学,又有傲骨,向来对他不错。想着七月初便要去金陵,到时候怕是指导不了,便问他是否愿意搬来李府。

    李守中贵为国子监祭酒,自是学识渊博,如此机会,却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秦钟当即便跪了下来,唬得李守中慌忙站起来,将秦钟扶了起来,笑道,“你这孩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过是区区小事儿,怎能随意下跪?”

    秦钟却知道,这哪里是区区小事,这是师傅在帮他,便道,“师傅厚爱,徒儿怎跪不得?”

    李守中拿他无法,只得吩咐人去帮他收拾了间客房,道,“我这里房舍小,却是没什么偏院的,你带个小厮过来便可,多了却是住不下。”

    秦钟自是应了。

    自此,秦钟便入住李府,准备乡试。李守中可不是戴榕,日日怕秦钟累瘦了,熬累了,那却是拿出了看家本领,什么历年试题,什么解元文章,什么考官好恶,逼得秦钟日日三更睡、五更醒,总觉得穿回了现代,自己正在备战高考,不过李师傅也说了,“孬好便是这一个月,想睡觉,七月回乡,还足足一个多月呢,怎么睡不着?”

    秦钟听了也是的确是这个道理,只能点头同意。

    到了七月初出关的时候,秦钟已然熬得两眼青黑,小脸苍白,浑身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飘乎乎的站在门口,贾兰正在李家玩耍,瞧见秦钟便道,“这有个吊死鬼。”

    气得秦钟当即扯了自己的舌头出来吓唬他,谁知那孩子道,“果然是个笨的,说你是吊死鬼便是吊死鬼啊!若说你是无头鬼呢?”

    秦钟只觉得自己变笨了,竟然连个孩子都说不过,夹着书本,带着摘星灰溜溜从师傅家回了秦府。

    戴榕早早等在秦府,瞧着秦钟这副模样怎能不心疼,可惜很快,他便发现件极为不妙的事情,秦可卿竟然围着秦钟团团转,先是安排人去让他洗漱,又是带着人端了饭菜来盯着他吃,随后又坐在那里唠唠叨叨的说起家里的事情,中间又让个丫鬟拿了她刚刚给秦钟做的衣衫,说是去金陵时穿,用的什么布料的,又是如何的凉快,让秦钟试试,她好看看哪里不合适。

    秦钟倒是稳坐泰山,任由姐姐拉着他絮叨。若说不烦,男孩子没有不烦这些的,可是他甘之如饴,那是他三年没听过的,久违的亲人的关心。

    至于戴榕那边一会儿吹胡子,一会儿瞪眼,一会儿挑眉,一会儿握拳的,他只当没看见,还冲着秦可卿道,“姐姐,戴大人八成是累了,让他在我这儿歇歇,我去你院子里坐坐。”

    竟是将戴榕自己扔在那儿了。

    戴榕背着手在秦钟的书房里转了几圈,愈发觉得自己将这破孩子宠坏了,竟然敢晾着他。只是一月未见,让他此时便走了,戴大人觉得有点放心不下,只好无聊的在书房里摆开架势,打拳。

    秦钟先将秦可卿送回去,又去看了爹爹,说了会儿话,终是转回了自己的书房,却瞧着摘星和落雪正从门缝里向里看呢?专心的不得了,竟连他回来也不知道。

    秦钟垫了脚向里瞧瞧,发现摘星比自己高了大半头,全都挡住了,只能轻轻咳嗽了一下,算作提醒。落雪瞧着自己偷窥竟被自家大爷捉了个正着,脸便腾的红了,摘星皮糙肉厚,倒是不怕,摸着头道,“戴大人在里面打拳呢!”想了想又补充道,“打得真好。”

    瞧着他那憨样,秦钟心里了然,冲着落雪道,“去沏壶茶来。”待人走了,才骂道,“打得好你带着落雪看?看中了叫你爹来提亲,这么着算是什么样。”

    饶是摘星这般糙汉子,也红了脸,憋了半日才道,“我……我让我爹来。”

    说完就跑了。

    同时,书房门却猛然打开,一只手伸出将秦钟一把抓了进去。秦钟心知是戴榕,却也不反抗,待到门关好后,被他夹与墙壁之间,两人身体相碰,呼吸相接,戴榕身上的汗味冲入鼻间,才惊觉这种的姿势实在过于暧昧,伸手去推。

    戴榕被秦钟晾了如此之久,怎肯放过他,便如之前一般,去捉他的手。秦钟突然想着摘星说戴榕的拳打得是极好的,便有些起了切磋之意,手腕一扭,便脱了戴榕的抓握。

    这一手却让戴榕十分惊异,他想着秦钟身上有点防身功夫,却未想到秦钟身手不弱,一时好奇心大起,当即道,“怎的,要与我比比?”

    秦钟笑道,“比比便比比,只是你若输了莫要气恼。”

    “凭你还想赢我?”戴榕剩下的一只手并不闲着,反而去摸了秦钟的腰,调笑着说。

    秦钟也不在意,挑挑眉笑道,“既如此,不如拿出个彩头来,也有意思些。”

    瞧着秦钟那副小样,戴榕却是怦然心动,虽说明知道秦钟敢如此说,手上功夫必然不差,但身形岁数阅历差在这里,他并不认为秦钟能够打败自己。想着如此,便突然欺身近前,将嘴凑在秦钟耳边,冲着他的耳洞轻轻说,“谁赢了,谁在上如何?”

    又是这个招数?秦钟脸红耳红,心中暗恨,他原本不过是闹着玩,这回儿却觉得戴榕欠教训,便道,“好。”

    话音未落,戴榕便先动了手,他习得功夫动作刚猛,适用于近身搏斗,讲究寸截寸拿、硬打硬开,是杀人的好功夫。这般招式,若是缠上,一般人难以开身。

    他用的劈山掌,掌风劲烈,向着秦钟的肩膀砸去。秦钟却一个侧身,身子避开,手却快速捉了过来,捏住了他的胳膊,戴榕并不惧怕这个,当即肌肉绷紧,颤动两下,却想崩开秦钟的手。

    谁知秦钟等的便是这个时候,戴榕只觉得自己的胳膊似被铁钳捏住,竟是再也动不了,他有些愕然的看向秦钟,却见秦钟冲着他笑了一下,随即便捉着他的胳膊将他甩到了地上。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戴榕便输了。

    秦钟压在他身上,学着他刚才调戏自己的样子,将嘴巴附在他耳边,吹着气道,“怎么样,娘子,服了吧!”


 63

    七月初十;秦钟和庄季书一同踏上了去金陵的船。

    码头上戴榕和薛蟠两人却是不同神色,薛大爷本想着跟去,但庄季书不肯,只好作罢,如今正摆着一副离别模样;凄凄惨惨戚戚。至于戴榕;他还未曾那日被秦钟打败的阴影中走出来,但凡瞧见秦钟冲他笑;都会想起娘子一词,心中懊恼可想而知。

    只是此时却不是别扭的时候;他拉着秦钟道,“寿儿我留给你;你虽然功夫不错,但仅有个摘星还是有些单薄,他知道如何能联系上我,你家里我也派了人,不会让宁国府那边扰到他们的。”

    这事儿却是前几日的事情,贾蓉来接人不成,贾珍便派了尤氏来,尤氏是女眷,又是长辈,总不能再晾在那里,秦钟只好见了见。那尤氏说话倒还算客气,秦钟便也摆出一副客气模样,也不说秦可卿不回去的话,只说要留姐姐在家住几日。

    尤氏坐了半日,瞧着秦钟不松口,便离去了。秦钟以为这事儿就算结了,谁知道,贾珍竟又请了荣国府的琏二奶奶出面说合。

    王熙凤生得一张利嘴,却是十分难应付。她不从宁国府说,而是站在秦家的立场看,“若说蓉儿那事儿,做得的确不对,你做弟弟心疼姐姐,自然是对的。”她抿了口茶,用帕子擦了擦嘴,眉毛一挑,又道,“只是两人终归是夫妻,日后还要一起过日子,你这般拦着总不是事儿,你姐姐也不能住在秦家一辈子。这时候大家都来劝,跟着回去便罢了,若是日后不来了呢!难不成你再自己送回去?你总要为你姐姐考虑?”

    这番话若是放在一般人家,的确是对的,借坡下驴,夫妻和好,可秦钟也问过秦可卿了,她并不愿回去,自己也舍不得让姐姐去那火坑,当即便道,“我知道二奶奶好意,也知二奶奶与姐姐交好,只是回宁国府的事情却是万万莫再提了,我秦家虽小,也能供养的起姐姐,何苦让她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去那里遭罪?”

    王熙凤听了也不由叹一声,秦可卿所遭受的,她如何不知。却听秦钟又道,“二奶奶若是记挂着我姐姐,不嫌弃的话,不如常来家里坐坐,秦钟自是欢迎的,宁国府却是算了。”

    话都说到这儿,王熙凤哪里还能再讲下去,也不进内院见秦可卿,只道,“我下次来了再见她,今儿算了吧,省得惹得她心里难受。”

    如此两次,宁国府才安静下来。

    想着这些,听着戴榕为他安排,秦钟心里却也是高兴的,反过来叮嘱戴榕注意身体,答应给他来信后,船便要开了,戴榕将他送上船,挥着手依依惜别。

    船行十日,秦钟前三日吐得稀里哗啦,连船舱都没出。后面几日却是好些了,此时又是七月盛夏,运河两边尽是郁郁山林,秦钟与庄季书虽不是满腹诗才,但也一时技痒,吟了几首。

    到金陵的时候,人便已经养回来。金陵是薛蟠的故乡,早在两人出发前,薛蟠便派了小厮回去报信,船一到码头,薛家的人已然在等候了。

    秦家祖籍虽是金陵,但祖屋却是多年未住,因此秦钟只是去家祠中拜祭了一番,便跟着庄季书住进了薛家。两人皆是有抱负之人,乡试之前,竟是连薛府大门都没迈出,直到八月初八,乡试前一天,才出门逛了逛,算作散心。

    乡试要考三场,第一场八月初九,第二场八月十二,第三场八月十五,每场时间不过一日,当晚收卷,考生离开。第二场考试前一日下午再次入场。三场考试考题各不同。

    这一连六日下来,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八月十五日,秦钟一出考场便大叫运气不好,他抽到的是个臭号,就是挨着厕所那一间,此时正是盛夏,那里不但味道难闻,更是苍蝇蚊子乱飞,连连熏了这几日,秦钟糊里糊涂倒是答完了,考得如何心里却是一点底儿都没有。想着这半年来自己的用功,不由有点垂头丧气,庄季书捏着鼻子劝他,“不过是乡试,过了便可,重要的是明年的大考。”

    秦钟瞧他那样子,便起了捉弄之心,非要往他身上靠,庄季书躲不过,便被他熏了一身味,倒是自己也闻不出了。

    乡试九月十三才放榜,两人难得放松,便纷纷写了信回家报平安,然后庄季书便做主,引着秦钟在金陵城内游玩,顺便结交了几个同期的考生,这都是以后的人脉。

    秦钟偶尔会接到戴榕送来的信,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尤其是午夜梦回,一觉醒来,发现梦中的人并不存在,他的枕边,似是少了些什么。

    却没想到,某日一回薛府,天上竟掉下个林妹妹。

    八月底,江南盐案发。

    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密奏,两淮盐政由旬之每每奏请预提当年盐引,便令各大盐商每引多缴银三两,以备公用,上任五年来,共计收缴库银三十余万两,此银并不上缴国库,而是被其私藏。

    皇帝勃然大怒,下令追查。

    端王在早朝上力请亲自查办此案,皇帝却点了保成侯的二儿子李越。李越如今四十三岁,乃是已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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