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完成任务而已。”女生很是羞怯的垂着眸子,她手脚麻利的涂好药裹好绷带就出去了。佐助又一屁股坐回床上去,凑近问卡卡西:“那是谁?”
卡卡西喘匀了气,回答他:“鸣人的女朋友。”
“那家伙居然有了女朋友。”佐助很意外。
“是啊。”卡卡西瞥了佐助一眼,“你呢,打算什么时候也找个女朋友带回来给老师看看?”
佐助瞪他:“别胡说。”
“你觉得樱怎么样?”卡卡西倒是兴致上来了,扯着佐助的袖子就要做媒,“就是那个粉色头发的姑娘,全名□□野樱,你见过的吧。”
少年觉得他很烦,于是皱了皱眉眉头表达自己的不满。卡卡西误以为他不喜欢樱这样的,马上报出另一个名字:“嘛,其实山中家的井野也……”
“你闭嘴!”佐助用恶狠狠的语气打断卡卡西的话,他脸上依旧是没有表情的模样,但是卡卡西明白,这孩子是真的生气了。
于是他识相的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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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第九章
后来再也没有谈起关于佐助的女朋友的事情,只是在鸣人和雏田一起进来探病时,卡卡西明敲暗打地说了句:“十八岁以后就不算早恋了。要抓紧时间赶快物色结婚的对象了。”
雏田脸红红的躲在鸣人身后,佐助则皱着眉头把多余的枕头扔在卡卡西脸上,语气不好地开口:“说话最耗费体力了,老师还是闭嘴多休息一会吧。”
卡卡西不懂佐助为何对女朋友这件事避而不谈,佐助不明白卡卡西为什么总是把他往外推。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后,都别开了目光去。下午的时候宇智波鼬意外地出现在了卡卡西的房间里,他带了些水果,还带了一束花。
佐助不在,鼬占领了属于他的凳子,坐在卡卡西床边。卡卡西对他的到来明显是一种不欢迎的态度,但是鼬丝毫没有介意,反而拿过一边的梨,削了皮,切出一小块来,用牙签戳了递到卡卡西嘴边。
卡卡西没吃,他嘴唇扫过那还新鲜的带着汁水的梨子,问:“你来干什么?”
“看你。”鼬说着,把梨往卡卡西唇边又送了送。
卡卡西没办法,只得吞下那块梨。鼬见他吃掉了,就给自己也切了一块,吃完后扯了纸巾,把水果刀擦得好好的,放回原位。
“阿飞已经开始怀疑你了,稍微收敛一点吧。”
“随他怀疑。”鼬说,“没有证据的。”
“你来这里就是证据。”卡卡西瞪他一眼,“‘晓’里到处都是眼线。”
鼬觉得卡卡西固执的非常无趣,于是问他:“为什么佐助能来,我就不能?”
卡卡西安静了几秒钟,他盯着鼬的眼睛,妄图从那两汪漆黑的深潭里打捞出些有用的东西,但是最后显然无功而返了。
“那麻烦鼬君帮我转告佐助,我伤好之前,都不要再见面了。”
佐助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刚用汤勺舀了一勺汤准备泡饭吃。他手猛地一抖,汤水洒了一桌子。女仆赶紧上来收拾,却被他一把挥开。少年瞪着自己的哥哥,牙齿咬得紧紧的,却没有像鼬料想的那样,说出哪怕半句不得体的话。
他甚至都没有质问是不是因为鼬跟卡卡西说了些什么——佐助只是用那种眼神盯着鼬看了几秒,然后撂下碗就上楼了。他钻进卧室就打卡卡西的手机,响了三声那边才接起来。卡卡西声音听起来不是非常有力气,口吻依旧是那样淡淡的。
“怎么了?”他问佐助,“有什么事吗?”
“没有。”佐助回答,“只是从鼬那里听说了一些事。”
“然后呢?”
“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会再去了。”
他强装着无所谓,努力让自己轻描淡写的说出那句话。佐助的手紧紧的捏着话筒,期待从卡卡西嘴中听到挽留或者反悔的话语。
但卡卡西让他失望了,那个男人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补上一刀:“电话也不要再打了。”
大概是从来没有被卡卡西这样冷淡的对待过的缘故,佐助在听到那句话时整个人如坠冰窖。他脑子里一团糟,脱口而出一句:“不打就不打!”
然后“咣”的挂掉了电话。
大和几乎是有些同情佐助了,他看着卡卡西动作缓慢的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然后多嘴问了句:“前辈为什么不让佐助来看你呢?”
“如果有人监视鼬的话,肯定也有人监视佐助。和鼬相比,佐助不论是年龄阅历实力还是手段都比不上。万一暴露的话,佐助不可能全身而退。”
“那打电话呢,为什么也……”
“不能排除被窃听的可能,还是谨慎点吧。”卡卡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挥挥手赶走这个‘看护’,“该去吃饭了,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本来打算替佐助鸣不平,结果看来是自己考虑不周到。大和拉好窗帘检查了窗户后就下楼和鸣人他们会合吃饭去了,卡卡西用被子蒙住脑袋,假装自己在睡觉。
他闭着眼睛,很容易就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比如七岁的佐助,十三岁的鼬,还有二十二岁的自己。其实都记不太清当时是为什么会和鼬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卡卡西是佐助的‘保姆’,两个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卡卡西与鼬,起初也就是类似老师与家长的关系。鼬是个安静的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聊一聊佐助的近况,也没有其他的话题。卡卡西闭着眼睛苦思冥想,当初到底是什么时候才和那个不爱说话的面瘫小鬼熟悉起来的呢?
是第一次一起去接佐助放学的时候,还是第一次一起看电影的时候?或者是第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再或者……
记不清了。
记不清爱是怎样萌芽的了,但却清晰的记得爱是为什么结束的。卡卡西觉得自己是个非常好的非常通情达理的人,经过了那样的事情,依然能这样平和的对待鼬,对待鼬的弟弟,把他们当做同事和学生,不带一点偏见的相处。
他腹部那道丑陋的伤疤,是那场无疾而终的爱情唯一留下的东西了。
那个总是冷清着一张脸的鼬,掐着他的脖子,毫不犹豫的把那把刀捅进他的身体的样子,比那天打碎他脚踝的那个鼬还要让卡卡西觉得陌生和恐惧。
“为了我的弟弟能有一个完整的人生,为了能够安抚死去的宇智波一族的亡魂,我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卡卡西记得鼬是这样说的。
原来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仅此两件而已。
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因为波风水门派卡卡西配合鼬执行一个任务——缴获‘晓’走私的一批军火。这对于卡卡西来说真的是不能再简单的任务,只要鼬告知他货物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就没有问题了。但当天晚上卡卡西带着人来到鼬所说的南郊码头时,却被‘晓’的人伏击了个正着。
腿上胳膊上各中了一枪的卡卡西狼狈的指挥撤退,他额头破了个大口子,血流披面甚至连路都看不清。鼬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遵从当时的“朱雀”的意思,在卡卡西腹部狠狠的捅了一刀。那一刀捅的非常用力,几乎连刀柄都要没进肉里。卡卡西被丢在荒草从里等死的时候,还是负责接应他的大和,一寸一寸的在那一大片半人高的草地里把他找了出来,送到了医院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第十章
等脚上的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卡卡西就马上搬出了鸣人家。他提着少得可怜的行李出现在自家楼下的时候,鼬站在黑漆漆的楼道里,一副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
他见卡卡西来了,劈头就问:“卡卡西,佐助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
“没有吗?”鼬好像不相信,“就是今天,今天一早。”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手里还捏着车钥匙。在卡卡西不明所以的又点了点头后,宇智波鼬干脆利落的开了车锁,与卡卡西擦肩而过。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卡卡西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佐助不见了。”
“不见了?”卡卡西很意外,“是‘晓’的人……”
“不是。”鼬打断他的话,“他是自己走的。”
他是自己走的。
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钻进车里就离开了。卡卡西提着行李袋在楼道门口愣了好几分钟,才拖着步子慢慢走近楼道里。带着淡淡酸腐味道的空气刺激着他的鼻粘膜,跨上几阶脏兮兮的台阶,他站在202的门口,从裤兜里翻出一把钥匙来。
锁“嘎达”一声打开,门缝里掉下一个信封来。卡卡西弯腰捡起它,熟悉的笔迹,写着“卡卡西”三个字。这明显是给他的信,可拆开封口后却只看到一张薄薄的纸片。
“我走了。”
轻飘飘的一张纸上,只写了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没有称呼没有落款,但卡卡西知道它出自谁之手。重如千钧的纸片从他手里掉下去,在空气中打了个转后,落到地板上。
佐助做出这样的选择,实在是在卡卡西的意料之外。外人皆知宇智波佐助冷清偏执,但卡卡西知道,他骨子里其实是个好孩子。这种不顾大局的行为到底是什么因为怎样的诱因,他现在还无从得知。
最后也只能捡起那张纸然后掩上门,陈旧的沙发吱嘎作响,卡卡西不顾腾起的灰尘,把脸埋进掌心里。他觉得脚踝处隐隐作痛,那种麻酥酥的痛感顺着血管一路爬升到了胸口。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捞出来一看,是鼬发来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
卡卡西有点失望,回复他:“没事了。”
鼬后来再打电话来,卡卡西并没有接听。他不需要这种闲暇时施舍来的温情,宇智波鼬有这个闲时间,倒不如抓紧找找他离家出走的弟弟。
佐助这一走,好几个月都没有音讯。他除了一张纸条什么都没有留给卡卡西,而鼬那边得到的仅仅是一句话而已。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小区门口看门的老大爷眼睛不好,卡卡西问他有没有看到一个黑头发的男孩子,他摇了摇头。
鼬约卡卡西出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卡卡西到达约好的地方,鼬已经点好了东西等他。入座后没有废话就进入正题,鼬问:“卡卡西,你和佐助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别装傻。”鼬看着他,“佐助喜欢你。”
这句话对卡卡西来说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回望着鼬,好像在看一个怪物。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开口:“你是说,我拐带了你弟弟?”
鼬没说话。
卡卡西想笑:“我不知道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错误情报,不过如果宇智波君的时间真的多到可以浪费在无意义的线索上的话,我也不介意在这里陪你。但是你最好搞清楚,他是我学生,我是他老师,这种乱|伦背|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我只是说他喜欢你而已。”鼬退了一步,“冒犯到卡卡西san的话,抱歉了。”
侍者敲门端上一杯姜汁汽水,卡卡西用手扫到一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佐助留给他的那张纸,拍在桌子上就走人了。鼬目送他离开,伤过的脚踝大概恢复的不太好,卡卡西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
鼬一下子就心软了。他叫男人的名字:“卡卡西san。”
卡卡西头也不回:“还有什么事吗?”
“明天你在家吗,我让春野樱过去一趟。”
“不用。”卡卡西回绝他的好意,“再见了。”
鼬没有再说话,他没有承诺见或者不见,只是静静的看着卡卡西关上门离开。被碟子压着的那张纸有深深的折痕,纸片被摩擦的发皱。
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的干干净净。木叶和‘晓’都在找他,找得焦头烂额。卡卡西把除了工作以外的所有精力的放在了找人上,他甚至冒险在佩恩的眼皮子底下联系大蛇丸,希望他能提供点帮助。
接线的人是多由也,那个姑娘对卡卡西没什么好感,恶狠狠地说了句:“老大不在!”
然后电话被挂断。
佩恩推门进来,看见卡卡西站在窗口拿着手机,就随口问了句:“你在和谁打电话?”
“木叶那边。”
“他们还当你是他们的卧底?”佩恩拉了个椅子坐下,一副打算与卡卡西促膝长谈的样子,“你上次受伤,也是木叶把你带走了吧。”
这种时候撒谎没有意义,于是卡卡西点了点头。
“你是我见过的,最难琢磨的人。”
卡卡西靠在床边,把头微微后仰。在听到这句话后,他看向佩恩,歪了歪头:“谢谢夸奖。”
“你为什么坚持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