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话已经够重了，谁想到被质问的人微微一笑：“天生的。”
他这样说着，还用膝盖顶了顶卡卡西的下｜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
卡卡西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闭上眼睛不看他，管他到底想怎样兴风作浪。佐助看卡卡西好像真的生气了，也讪讪地放开了他的手。他打算下床去喝杯水，等回来的时候，卡卡西已经背对着他，安静的似乎是睡着了。
佐助刚才只是脑子一热，想这么做就马上做了，完全没有想过后果。现在冷静下来，把曾经“循序渐进”的计划从脑子里找了回来后，立马后悔了。他轻手轻脚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停了一下，才去搂卡卡西的腰。
结果让他有些意外，卡卡西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居然没有拍开他。佐助也不敢再拉近距离，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盯着卡卡西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最后熬不住沉沉睡去。
等他睡着了，卡卡西轻轻翻了个身，把他的胳膊推到了另一边。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看着佐助没有防备的睡着的样子，卡卡西突然觉得因为刚才那件事冷落他有点不忍心。佐助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只会不作声跟在他身后的小鬼慢慢长成现在可以和他并肩出生入死的男子汉，十多年的时光，现在想起来，居然点点滴滴都是情。
也许不是爱情，但是比爱情更加深刻厚重。
卡卡西往佐助的方向靠了靠，刚才被推开的手又缠上了他的腰。而他没有挣扎，就这样，用一种默许的态度原谅了佐助刚才的冲动。
天刚亮，就有人把门拍的震天响。佐助起床气很大，随手拿起一边做摆设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卡卡西翻起身来，看到门上被佐助砸了一个坑。
“切，吵死了。”
“快去洗漱。”卡卡西推了佐助一把，然后应门，“佐助等下就到。”
佐助踩着拖鞋到洗手间去洗漱，卡卡西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迷迷糊糊地还想再睡个回笼觉。等他再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一边刷牙一边到桌子上去找早餐，他低头的时候看到垃圾桶里扔着昨晚带回来的泡芙的盒子。
捡起来摇了摇，里面已经空了。卡卡西想笑，又怕被牙膏沫子呛到，只好先狼狈地跑进洗手间去把自己清理干净。
他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接到大蛇丸的指令，说是一周后的交易被提前到了。
这一下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卡卡西甚至没来得及和鼬联系就被一起塞进了车里，一路开往南郊码头。他缩在面包车的一角，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佐助的影子。开车的是君麻吕，副驾驶座上是多由也。快到目的地时，接二连三有拉开手枪保险的声音，卡卡西也从腰间抽出一把枪来，认认真真地装填了子弹，拉开保险。
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一下车就看到站在大蛇丸身边的佐助和站在阿飞身边的鼬。两个人一个穿了白色的T恤站在暗处，一个一身黑色却暴露在灯光下面。佩恩与他擦肩而过，一张被攥得有点湿的纸塞进了卡卡西手里。
看样子另一方还没到，卡卡西就找了个背人的地方打开了纸条。佩恩言简意赅地告诉他今晚会有警察来，让卡卡西当心点。
他攥着纸条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警察局内部有眼线，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他在佩恩身边呆了那么久，没发现一点点相关的蛛丝马迹。他想问问佩恩是从哪里知道那个消息的，但回头的时候发现兜正朝着他走来。
“你到大蛇丸大人身边去。”他给卡卡西下达命令，“和佐助君一起。”
这正合卡卡西的意，他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了一下地形，发现大蛇丸在蓝色区域的对面。稍微思考了一下，他决定先到大蛇丸的身边去，在等待机会展开下一步的行动。
佐助没和卡卡西打招呼，他端着一把枪，沉默地站在那里。一双黑色的眸子时不时的四处看一看，卡卡西朝他眨眼睛他也看到了，只是有些讯息单靠眼神无法传达。
大蛇丸觉得有点冷，他背过身去打喷嚏，卡卡西借此机会一枪打破了他们头顶那盏灯泡。本来松松散散站在周围等待买家的众人听到枪响，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大蛇丸也被吓了一跳，有些玻璃甚至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怎么回事！”他问。
“不小心碰到了扳机。”
佐助先卡卡西一步开口，他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像是根本不害怕大蛇丸的怒气或者是责问。大蛇丸果真也没有责骂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佐助手里的枪后，说了句：“小心点别伤到自己人。”
卡卡西装作不经意地提了句：“怎么这么黑。”
大蛇丸可能也觉得这地方不适合观察全局，于是问佐助：“我们换个地方吧？”
佐助点头，指了指对面那盏灯：“就到那儿去吧。”
卡卡西跟在大蛇丸身后，与佐助肩并肩走着。他发现大蛇丸走路的步伐有点虚软，但是最近没听说有人袭击大蛇丸并且致伤啊……
他正在纳闷，多由也就跑了过来：“大蛇丸大人，那边还有一刻钟就能靠岸。”
“你盯着点后方，动静别闹大了，当心警察来。”
“是。”
多由也退下之后，兜找了把折叠椅来打开，给大蛇丸坐。不管那个人装得多么有气魄，卡卡西还是能看得出，他已经像是要油尽灯枯了。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变故让大蛇丸冒着风险提前了交易时间不说，还这样重用了佐助。卡卡西暂时琢磨不出来个一二三，他只能等事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好好问问佐助本人。
是啊，如果有机会的话。
有细小的蚊虫在头顶灯泡周围盘旋不去，卡卡西微微抬头就能看到它们。拖着一圈一圈的飞行轨迹，不要命似的往灼热的中心扑去。
他亦是如此。
明明并不是非常喜欢警察这个职业，却为了年少时一头热的一段感情一脚踏进这潭水里。卡卡西原本以为父亲真的是迫不得已才会和匪徒同归于尽的，但成为了警察的他后来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事情。原来，外人眼中最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职业，也会有阴暗的一面，也会有不能见光的部分。
卡卡西自己就是那部分。
他转过头去看佐助，明明已经长得快比他高了，但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个孩子。所以无论佐助做了怎样过分的事情，卡卡西都会想要去包容。
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去包容。
远远地传来汽笛的声音，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影子一点一点的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货都装在码头的集装箱里，卡卡西不知道那些是文物、军火还是毒品。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他试了几次想和鼬取得联系，但都被大蛇丸的人打断了。他看着那艘破开风浪开来的船，船头站着几个穿黑衣服的男青年，都是平庸的让人过目就忘的面孔。
“来了。”左近说。
大蛇丸点头，然后朝着鬼童丸和多由也招了招手。
“跟着那边的去验货。”
卡卡西顺着大蛇丸指的方向看去，鼬带着两个面生的男子站在集装箱前，他也看着这边，估计是在等多由也他们过去一起见买主，然后开箱子。不过因为面前也放着些集装箱挡住了视线的缘故，卡卡西看不见阿飞身边现在的人是谁。
思考间船已经靠岸，从上面下来的人有点眼熟。佐助先喊出了他的名字：“……我爱罗？！”
我爱罗？
卡卡西一愣，这位老大他确实不眼生，据说是砂那边的卧底，也是鸣人曾经的挚友。不过现如今一别两地这么多年，他反水坐上老大的位置也不是什么怪事。
竖起衣服的领子把脸遮住了一半，卡卡西想，现在要是被我爱罗认出来可就糟了。他转过头去看佐助，没想到那小子够机灵，已经把身子背过去，假装在望风。
被我爱罗派过去验货的是他的哥哥勘九郎和姐姐手鞠，卡卡西认识后者，据说是奈良鹿丸的前女友。不过这事也许是空穴来风以讹传讹，毕竟警察怎么可能找个走私贩做女朋友呢。
走了个神，刚集中注意力就看到鼬将手背到身后，在明晃晃的大灯下做了个开枪的手势。卡卡西第一反应是把佐助往图上标注的安全范围，却没想到有人先他一步，抓住了佐助的胳膊。
刚才还半死不活的大蛇丸死死拽住佐助不让他走，他动作异常迅速地掏出一副手铐把自己和佐助铐在一起，一副“要死一起死”的样子。鼬没有看到这边的突发状况，他按照计划朝天开了一枪后四周突然警笛大作，埋伏在周围的警察端着枪，大声地喊着：“都放下手中的枪，乖乖配合调查！”
“我呸。”左近啐了一口，“傻子才会听你们的。大蛇丸大人，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跑啊！”
他命令还没下，周围就已经乱成一锅粥。有真的放下枪打算去警局“喝茶”的，也有资历老的拼死反抗的。他们都知道，这种时候算是人赃并获，被抓进去搞不好会挨枪子。大蛇丸和阿飞是“顽抗派”的带头人，前者一边拖着佐助用一把小型手枪指着他妄图让他当肉盾，一边大喊着让手下集中到自己身边保护自己。
卡卡西对这种贪生怕死的人非常不屑，没有随时会死的觉悟就不要学别人出来混。他果断地绊住大蛇丸的腿，缴了他的枪，单手擒住他与佐助铐在一起的那只手。
“你干什么！”大蛇丸想喊，却被佐助用枪托在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已经没有时间和他周旋了，卡卡西伸手一摸没摸到钥匙，就直接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来，作势要砍下大蛇丸的那只手。
大蛇丸起初不怕，直到惨叫声和血一起喷出来，喷了卡卡西和佐助一身一脸才肯交出钥匙来。打开手铐后，卡卡西草草抹了一把脸，马上就去推佐助：“你走啊！”
佐助有点发愣，他看了卡卡西好几秒，才突然迈开步子往三点钟的方向跑。不过他没跑两步又回过了头：“那你呢？”
“我还有任务。”卡卡西把匕首丢开，拔出枪来，“你一直往那个方向跑，遇见来接应的警察就报我的名字。”
“我不走！”佐助开始任性，“我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你要的证据我都有。卡卡西，你跟我走，我把它们都给你。”
卡卡西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回话，就看到大蛇丸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佐助先他一步拎起大蛇丸的领子，并且在大蛇丸腿上补了一枪绝后患，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君麻吕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在这种和警察交战的当口，他用枪顶着卡卡西的后脑勺，跟佐助谈条件：“放了大蛇丸大人。”
“你别管我，快走。”卡卡西一心想保住他，“如果你真的有证据的话……”
“他在骗你。”君麻吕打断卡卡西的话，“他能有什么证据。不过是想让你跟他一起逃命罢了。我早就猜到有内鬼，只是没想到会是宇智波佐助……看来我杀错人了。”
佐助皱眉：“你杀了谁？”
“你手下那三个。”君麻吕回答得非常轻巧，他把手指放在扳机上，盯着佐助的眼睛，“怎么样，你希望卡卡西成为第四个？”
“好，我放。”
他松开抓着大蛇丸的手，往左后方退了一步，让开了那条“生路”。
“佐助你混蛋！”卡卡西气得大骂，“你应该……”
嘭！
卡卡西的话随着那声枪响戛然而止，佐助看着刚才还在威胁他的君麻吕往后倒去，额头上的弹孔是新鲜的，还在往外面冒血。迅速反应了过来的卡卡西转过身去用枪指着来人，却发现是佩恩和一脸不爽的小南。
“别谢我。”小南说，“是神要我救你的。”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佐助突然告诉卡卡西：“他们是砂的线人，上司直接负责我爱罗反水的那个案子。”
“怪不得佩恩之前说和我的目标差不多。”
卡卡西一下子明白了，他蹲下来查看了一下大蛇丸的伤势后，抬起头问佐助：“你真的有证据？”
“嗯。”
“你的人可都被君麻吕杀了。”
“证据他们没有经手，底子不干净。”佐助回答，“你快跟我走，我保证帮你端掉这个贼窝。”
他以为他开出的条件够诱人了，没想到卡卡西把头从集装箱边上探出去看了看后，轻轻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是警察。”卡卡西说着，站起身来，“你要的同生我给不了你。”
“那就共死。”
“佐助，你别傻了。”卡卡西换了弹匣，“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带着大蛇丸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