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白斯特在舒伦堡耳边这么安慰着,却完全忘了自己也几乎没有抱男人的经历。以前因为工作性质他也有几次和男人上床的经历,但是他总觉得那是肮脏的,自己只是在完成任务,但夏梅尔给他的感觉是干净的,好像世界上最纯洁的孩子。
手探向床边的小柜子,摸索着取出一瓶小小的润滑油。中指沾着冰凉滑腻的液体,缓缓深入那幽深私密的地方。
舒伦堡紧紧咬住嘴唇,他努力想象现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是海德里希,但是没有用,无论如何他都能感到一种绝望和屈辱。不得不承认,白斯特对他真的很温柔,前戏做得很足,所以在手指探入时,他几乎没感觉到太多的疼痛,这和海德里希那种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舒伦堡还是感到难受,他明白自己背叛了自己的爱情,即使这只是为了工作。他闭起眼睛,紧紧咬着枕头,免得心底的呜咽从口中流泻而出。
白斯特的吻继续落下来,落满了整个脊背,现在两根手指都并进了他的身体,无法驱除的怪异感觉让舒伦堡的眉毛拧成了一团,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强行扳过了身子。
白斯特俯下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大腿内侧,然后一口将依然萎靡的前端含住??????一股鲜血顿时冲上了舒伦堡的大脑。他从未被海德里希这么对待过。湿热的口腔包裹着小巧的前端,舌尖刷过褶皱,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在顶端刷动着,那种被包裹的快感让舒伦堡的鼻子里发出一声柔软的哽咽。
白斯特似乎更加过分了,用力的吮吸,微微的拉扯,他的每一次动作都让舒伦堡头皮发麻,无法抑制的感觉逐渐升起,让他忍不住想要叫喊,想要呻/吟。
“舒服吗?”经过几下卖力的挑逗,舒伦堡终于释放出来,他和白斯特同时轻喘着,而白斯特呢喃的絮语顿时让舒伦堡感到耻辱,为自己屈服于身体的快乐而羞愧。他将头侧到一边,不想回答,但这在白斯特看来就成了欲拒还迎的羞涩。
“那我要进来了。”白斯特的声音让舒伦堡紧张的揪紧了床单,他能感到自己的腰被抬起来,然后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硬生生的撞了进来,异物入侵的疼痛让他的眼里充满了一层水雾。
“夏梅尔,夏梅尔??????”白斯特在他耳边反反复复的低喃着,但他并不想听,他只是想着海德里希,眼里渐渐又生出绝望,他会原谅自己吗?一定不会。算了,这件事永远不要提起了、但是再次面对莱茵哈德的时候,我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脏呢?
重重的冲撞似乎还不能满足白斯特,他将舒伦堡修长的双腿一直折到胸口上,舒伦堡能感觉自己的腰已经弯到了极限,膝盖处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他强忍着那种不舒适的感觉,努力不发出任何声响。
“我爱您,我爱您!”白斯特的话语突然让舒伦堡感到莫名的抑郁。连一个陌生人,甚至还是敌人都可以轻易地说出爱我,你却亲手将我遗弃在这里,莱茵哈德。
挣扎着瞟了一眼滴滴答答的时钟,刚刚过去了一个小时,接下来的时间还很漫长??????“隆美尔将军,我一直听说您的名字,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您。”爱娃?勃劳恩静静地端详着这位元首的新宠。其实她大多数时间都不在柏林,而是呆在慕尼黑的小楼或是巴伐利亚的伯格霍夫,但是听到戈林夫人埃米?宗内曼向她说起元首的新宠时,她的心还是乱了。她是爱元首的,当年在霍夫曼身边第一次碰到元首时,她就爱上他了。但那时他的身边有格莉?劳巴尔,所以她只能选择守候。好不容易等到格莉自杀,霍夫曼他们为了让元首走出抑郁,选择了向他介绍自己,这当时让自己多么雀跃。于是自己兴高采烈的将自己奉献出去,成为了他的情妇。
虽然是他独一无二的情妇,但天知道自己为了保住现在的位置花了多大的力气。她用尽各种办法,终于把看自己很不顺眼的劳巴尔夫人,也就是元首的姐姐赶出来伯格霍夫。巧妙地处理元首可能感兴趣的女性。甚至利用自杀来获得元首的关心。一步一步走来,自己走得太辛苦了,所以不能容忍有任何人可能威胁自己的地位。
本来她并不关心这个元首身边的新宠。但宗内曼夫人说的事情让她警觉起来:“元首无论到哪里都喜欢带着他”,“他一天两次和元首同桌吃饭”,“只不过是一个维也纳的教员,却被命令指挥元首的战时司令部”??????这些消息让自己震惊,她不能容忍元首身边再有一个能夺走他全部关注的人,哪怕是男人也不行。必须趁现在除掉他。
“勃劳恩小姐,您有什么事?”隆美尔自然是知道爱娃?勃劳恩的存在的,尽管很多人都不知道元首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面对这位元首的情妇,他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礼貌。
“元首很宠爱您,这我知道,但我希望您能离开元首。主动地离开,这样对谁都有好处。您能获得自由,我能获得宠爱,而元首可以专心工作。我向您保证,如果您是主动离开的,元首不会对您有任何不满,这不影响您的仕途。我希望您能答应我。”爱娃读的书不多,但她的直觉很敏锐,每一句话都直接击中了主要问题。
隆美尔沉默了,他知道他和元首之间关系迟早会结束,但是自己要不要听从爱娃的意见,主动地离开呢?
万罗行动(下)
当舒伦堡回到杜塞尔多夫时,瑙约克斯注意到这个总是微笑的青年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但还在自己面前强自保持着平静。
“您怎么了?”瑙约克斯狐疑的打量着舒伦堡,隐隐觉得这一上午的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舒伦堡咬着嘴唇,慢慢坐下来,强忍着下身撕裂的疼痛,“我想和您商量一下今天下午的行动。”
而此时的柏林,格里尼斯接到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来自保安局,他们要求他去杜塞尔多夫,配合舒伦堡的行动。第二个电话来自柯本中尉:“L520先生,我知道一个很有趣的消息。您似乎一直在配合德国人的工作。”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格里尼斯冷冷的把玩着手中的PPK,瞄准了墙角的一幅油画,那是仿品,仿制的是拉斐尔的圣母像,圣母的眼神安详而宁静。
“您很清楚我的意思。我能感觉到您和那位夏梅尔的关系不一般,我希望下次见面时您能和夏梅尔一起出现,并且老实交待您究竟是哪一边的人。”
“没问题。”格里尼斯压下电话,食指一扣,油画应声落在地上,圣母的笑容摔成了粉碎。
柯本,不能再留着了。
下午两点,舒伦堡和格里尼斯穿过边境,坐在了舒伦堡上午短暂停留过的咖啡馆里。舒伦堡的脸色依然苍白着。这让格里尼斯在暗自兴奋游戏达到□的时候,心情也有一丝飘渺不定的阴晦。
“我给你要杯卡布基诺吧。”格里尼斯仔细观察着舒伦堡的脸色,有意挑选了他平日最喜欢的卡布基诺。
“不,谢谢,我喝汽水就好。”舒伦堡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重重皱起了眉毛。
格里尼斯点点头,没有询问原因,直接点了两杯桔子水。舒伦堡默然的啜着,静静地等待着一切的结束。店面里的人很多,街上也不像平时,有很多的车辆,还有不少踩着脚踏车,牵着警犬,以及刻意打扮成平民模样的人。舒伦堡讥讽的勾起了嘴角,看来他们的英国朋友为这次会谈做了很充分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舒伦堡的眼睛闭上又睁开,他开始紧张,会不会白斯特不再来见自己?会不会自己今天上午做的反而弄巧成拙?难道又会像在阿尔亨那次一样?
已经三点钟了,舒伦堡紧张的盯着外面,这时他终于看见了一辆灰色的汽车飞驰而来。他欣喜的刚想迎出去,但格里尼斯一把拉住了他:“不是那辆车。”
舒伦堡苍白着脸看着格里尼斯的蓝眼睛,那里面有着远远超过他的镇定和平静。舒伦堡突然对格里尼斯的身份产生了一丝怀疑,这种镇定,远不是一般的间谍能拥有的。但他将疑惑埋在了心底,顺着格里尼斯的动作坐了下来。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三点二十分了。格里尼斯再一次假作不经意的瞥向窗外,这一回他舒心的笑了:“这一次他们来了。”
舒伦堡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对茶房交待,要他看好他们的外衣,他们要去接个朋友。然后便像真的要去见老朋友一样走出了门。
那辆熟悉的灰色别克车飞快的驶向咖啡馆,接着急速的倒车准备停在停车场。舒伦堡淡淡的笑着,向车的方向走去。他没有注意到格里尼斯手轻轻插在口袋里,扣着一把小巧的PPK。
而这时,瑙约克斯的工作队也强行撞断了边境的栏杆,向这边驶来。在距离别克车还有十多米的地方,舒伦堡听到了骤然响起的枪声。他顿住脚步,远远观望着。看起来似乎是白斯特在驾驶汽车,史蒂芬斯坐在后排。现在,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想到这里,舒伦堡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但是他似乎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因为坐在副驾驶的柯本迅速打开车门跳了下来,训练有素的举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舒伦堡的眉心。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的威胁,但舒伦堡还是感到喉间涌过一丝熟悉的冰凉。他完全是赤手空拳,如果柯本扣动扳机,那么他必死无疑。
“柯本,不要!夏梅尔!”尖锐的英语带着破碎的情绪,舒伦堡吃惊的看着白斯特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跳下汽车,他朝着柯本一个劲的摆着手,脸上写满了担心和恐惧,这让舒伦堡的心蓦地一阵抽动,自行动以来他第一次因为欺骗而感到内疚。
“你疯了?!白斯特!他是间谍!”柯本头也没回的大吼着,手中的枪一动不动的指着舒伦堡的额头。
“夏梅尔一定是被蒙蔽的!”
“你是个傻瓜!”就在柯本准备扣下扳机时,瑙约克斯的车队风驰电掣的冲了过来。这让柯本不得不先回头朝着最前面的汽车连发几枪。舒伦堡可以看见子弹击碎了玻璃,四溅的玻璃碎末,以及弹孔透明的痕迹,这像一幅画一样牢牢印在他的脑中。
他以为柯本至少会击中驾驶员,而瑙约克斯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也许他也会受伤吧。但是那辆车稳稳地停了下来,瑙约克斯轻快地跳下车。舒伦堡这才恍然想到,海德里希绝对不会容忍身边有任何一个平庸的人。
但是舒伦堡不知道瑙约克斯此时正在暗暗叫苦,而叫苦的原因正是因为自己。因为瑙约克斯拿枪对着柯本的时候才发现舒伦堡竟然站在他们中间。他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的顶头上司海德里希,还有他冰冷冷的威胁:“瑙约克斯,要是舒伦堡没有被劫持,而是在您的保护下出了任何事,我想达豪会很高兴您去当它的长期住客。”
谨慎的向柯本射出子弹,同时还要避开舒伦堡,这真是一个技术活。瑙约克斯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将来不干情报系统工作的时候,也许可以考虑去军事学院当教员,专门教授射击技法。
这真是一幅怪异的画面。舒伦堡感觉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静止了,自己甚至可以看见柯本和瑙约克斯互射的子弹在自己头上贴着头皮飞过。而自己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自己像在看电影一样平静。
“柯本,别伤害夏梅尔!”已经被行动人员紧紧按在地上的白斯特挣扎着抬起头看着舒伦堡,声音尖利的刺耳。
“你这个蠢货!”柯本恨恨的向瑙约克斯射击着,啐出一口唾沫,“他是个特工!别说是他了,就是另一个也是,他甚至还是一个??????”
柯本的这句话永远没有说完。舒伦堡怔愣的看着柯本的枪慢慢垂了下去,然后掉在膝盖下面,在和地面接触的时候发出一声浑浊的钝响。他的身后,格里尼斯手中的PPK正冒出一缕青烟,他的嘴角带着残酷的微笑。真抱歉,柯本,你不该知道这么多的,本来还想让你活着到达柏林,但看来现在你只能走向死亡,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您是想离开这个世界到地狱去吗?有人在那里给您订了房间?只有老天爷才晓得您为什么没被击中,”舒了一口气的瑙约克斯恶狠狠的瞪着舒伦堡,他讨厌透了这个总是给自己惹麻烦的家伙,“现在您最好回到您的车上去,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虽然不喜欢瑙约克斯的态度,但舒伦堡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现在最明智的选择。扭过头,他感激的朝格里尼斯笑笑,然后靠着墙角向自己的汽车跑去。而格里尼斯却一点一点收敛起一脸的笑意,他冷漠的踱到白斯特和史蒂芬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