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不能让俄国人施奸计用坦克将我生俘。但我不能离开柏林,如果连我自己都拒绝在祖国的心脏指挥战斗的话,我又怎能叫人去为祖国献身?”
而就在这时候,戈培尔的助手维尔纳瑙曼匆匆走了进来,他刚刚一直在室外听电话。他刚刚获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根据美国报纸报道——“来自斯德哥尔摩电台的报道,一群高级纳粹分子,包括海因里希希姆莱,虽未经希特勒批准,却在陆军总司令部的支持下,向我们保证要无条件投降!我们强调在投降条件中有俄国一方。”
对元首来说,“忠诚的海因里希”会尝试和盟国秘密谈判,这实在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消息,他没有很放在心上,但要求赶紧把费格莱茵找来。而这时在房间外面,魏德林正在向发现鲍曼、元首的副官和两
名女秘书倾诉元首拒绝听取的事情,并且说明他们的唯一希望就是及时离开柏林。这获得了大家一致的同
意,包括鲍曼在内。这使他备受鼓舞,于是他向克莱布斯又提了自己的建议。而克莱布斯也接受了,答应在下次会议上提出详细的突围计划。
就在这个时候,在50英里外,温克的第12集团军军部,一名报务员正在向魏德林发电:“十二军之反攻在波茨坦南面受挫。部队正拼死自卫。建议突围来我处。温克。”
报务员静静等待着,等待来自对方的确认信号,但没有任何信号。
与此同时,元首正把自己的那个金质的Nazi大纪念章摘下来,他把它赠给了玛格达,后者被感动的眼睛发红。她回到房间,开始写下今天的日记:“我们的孩子们真了不起!……他们从未说过一句怨言发过一回牢骚。隆隆的炮弹声让我神经紧张,可是这些小孩却安慰他们的小妹妹,而且他们在这里对我们也是一种福气,他们有时能迫使元首脸上挂上一丝微笑。他们对希特勒伯伯说,他们渴望有一天他所说的那些增援部队能来,把俄国兵打跑……”
地堡里写日记的人不止玛格达一个,鲍曼也在写他的日记。他已经派出人去寻找费格莱茵,他知道后者在夏洛滕贝格有一套办公公寓。他派了一队盖世太保去那里寻找。费格莱茵果然在那套公寓里,身边还有他的情人。他喝醉了,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他的包里装着钱、珠宝和假护照。这样的行为足以说明问题。鲍曼现在还没把情况报告给元首,他把这都记在了自己的日记里:
“希姆莱和约德尔阻止我们向战斗中投入更多师的部队。我们会坚持战斗,我们将与元首共存亡,我们到死都会效忠元首。许多人的行为都是出于其他‘更高的动机’,他们出卖了自己的元首。呸!妈的一群猪,毫无尊严可言!帝国总理府正变成废墟,局势已经是千钧一发,盟国正要求德国无条件投降,这是要我们背叛祖国。费格莱茵真丢脸,他试图换上平民服装逃离柏林。”
而被逮捕的费格莱茵坚持要给在地下避弹室的爱娃勃劳恩打电话,盖世太保不敢阻止他,因为费格莱茵娶得是爱娃的亲妹妹。
“爱娃,你要离开柏林,离开那个地方。那里会把你埋葬,你要离开元首,不要去殉葬。”当爱娃接到来自费格莱茵的电话时,她大吃一惊,不明白为什么费格莱茵要让她离开她心爱的元首。
“你在哪儿,费格莱茵?”爱娃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在夏洛滕贝格,盖世太保看管着我。爱娃,其实我只是想回来看看格雷特,她要生宝宝了。”格雷特是爱娃的妹妹,但爱娃拒绝相信这一说法。
“不,费格莱茵,我听说的事不是这样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件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爱妹,你听我说,如果你不能把元首劝说得离开柏林,你就必须丢掉他。别傻心眼,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丢掉元首,我会一直陪着他,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爱娃拒绝了费格莱茵最后的建议,后者则在不到一小时之内,被押解回地堡,还穿着便服。他被关进一间空房子里,严加看守。
这接二连三的背叛让元首怀疑起希姆莱的忠诚,费格莱茵的出走和施坦因纳拒绝解救柏林让他对党卫军的忠诚开始持怀疑态度。于是他给邓尼茨挂了电话,让他调查此事。而这时,爱娃还在为元首哀叹:
“元首一生鞠躬尽瘁。可是在他的生命就要完结的时候,就连党卫军,就连他所信任的费格莱茵也要抛弃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爱娃和费格莱茵是有小暧昧滴,因为飞过来聪明英俊会讨女人喜欢~~不过估计是柏拉图式的,飞过来胆子再大应该也不敢在泡菜眼皮底下搞出真正的关系~~朕记得女秘书容格的回忆录里说过,大家公认爱娃和飞过来比较般配,难道这是我已名花有主,所以请收下我妹子的节奏?
761 党卫队的背叛(下)
邓尼茨4月28日那天想要赶往莱茵斯贝格,国防军最高统帅部刚刚从柏林迁到那里。他希望能亲自了解一下东线的军情。这是目前看来最重要急迫的问题。没有人敢贸然放弃东线,即使是在最后的时刻。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来自东部的可怜难民甘愿被移交到俄国人那里,也没有一个德国军人心甘情愿的被俄国俘虏。不到万不得已,军人不会服从投降的命令,而是会想方设法来到西部逃生。假使下了命令放弃东线,那么大量的德国人的命运就要听任苏联人摆布了。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在到莱茵斯贝格的路上,邓尼茨沉默的看到大量逃亡西方的难民在艰难前行。他们有的坐着车,有的只靠两条腿行进。而载着伤员、军人和平民的军用车辆和他们一起缓慢的向前。而天空上,英美的歼击机朝拥挤的街道不断扫射,很难说他们自己是否清楚他们射击的大多是无辜的平民。只要飞机一来,那些在路旁耕地的农民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他们的马和犁,急急忙忙的去附近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看到众多的难民因为敌机的扫射死的死,伤的伤,邓尼茨感到由衷的心痛和悲哀。
当他到达莱茵斯贝格后,他惊讶的发现,希姆莱竟然也在这里。他立刻想起元首对自己说的,希姆莱可能背叛的事。这让他对这位素无好感的党卫队领袖更是多了一丝疑虑。在开形势讨论会的时候,他站得离希姆莱远远的,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没能避开希姆莱。会议结束后,希姆莱立即找到了他。
“亲爱的海军元帅,您听说了戈林的事情了吗?”希姆莱的这个问题让邓尼茨有些不解,他当然听说了戈林的事情。由于试图发动政变,元首解除了这位继承人的一切职务,格莱姆更是代替他成为了空军总司令。
“当然,我听说了。”邓尼茨审慎的回答着,他要看看希姆莱准备说些什么。
“我们都知道,戈林是元首的接班人,但他居然做出这样让人不齿的背叛之举。实在是可悲。不过,我想知道,对于元首的接班人问题您有什么看法?”戈林被解除了职务,所以不可能再成为元首的接班人。邓尼茨刚一听到这消息时就确定了这一事实。从那时起,他也不再相信还能形成一个统一的领导。他的打算是只要有一丝可能,就使用海军到最后一刻,以便能拯救更多的来自东部的难民。一旦形势的发展让海军也无法再继续行动的时候,自己就和海军一起投降。但现在他必须要应付来自希姆莱的问题,而且他觉得希姆莱咒骂戈林的背叛很可笑,要知道他自己也是有着背叛嫌疑的。
“这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邓尼茨的这个回答令希姆莱不很满意,所以他接下来的最后一个问题更加露骨明显了。
“那么,假如元首在柏林遇难,而他在最后时刻委托我来行使国家职能,您是否愿意为我效劳?”
这样的问题让邓尼茨对谈话失去了最后一丝兴趣,他冷冷淡淡的表示:“我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避免可能引起根更多流血牺牲的各种混乱,因此我愿意为任何一个合法的政府效劳。说实在的,我们流的血太多了。”
答案并不是希姆莱最想要的,但总算不是最糟糕的。于是这位党卫队领袖心满意足的向邓尼茨道别。而邓尼茨突然想起了元首给他的电报,于是他问了一个问题:“听说费格莱茵被捕了,涉嫌叛国。而您也有嫌疑。瑞典的电台说您和盟国私下接触过。”
“这是污蔑,绝对没有这回事。”希姆莱的面颊微微抽动了一下,断然的表示了否认。邓尼茨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对他来说,难民的问题可比希姆莱要重要多了。
而在元首大本营,对希姆莱的怀疑已经全面爆发了。元首的新闻秘书带来一篇路透社的新闻报道,报道里重复了瑞典电台的言论。元首终于相信了,他忠诚的海因里希背叛了他。这让他所有的愤怒和猜疑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他立即下令让缪勒对费格莱茵做出审讯。而鲍曼在一旁用鄙夷的口气火上浇油:“我总是说,一个人应该把忠诚印在心上,而不是印在嘴皮子上!”
接下来的审讯并没有费多大的力,费格莱茵很快供认出他知道希姆莱同贝纳多特伯爵接触的事实。元首本来只是告诉鲍曼把费格莱茵交给党卫军,让他为保卫柏林中心区而战,但鲍曼指出费格莱茵还会再度逃掉,所以元首立刻下令判处费格莱茵死刑。他被摘除了军装上所有的军衔标志、骑士勋章和其他的徽章,在押解下来到总理府花园,被处以枪决。而元首现在完全相信,正如陆军几年前做的那样,党卫军现在也在阴谋背叛他。
他马上找到了正在房间里养伤的,新提升的空军元帅格莱姆,命令他马上飞离柏林,组织空军对已到达柏林的苏军坦克发动攻击,而且要保证对希姆莱实施惩罚。他朝格莱姆大吼大叫:
“一个叛国者永远不能接替我担当帝国元首,你一定要离开柏林,不能让希姆莱逃脱惩罚!片刻也不容耽误!”
汉娜莱契被召了进来,协助格莱姆拄着拐杖走上楼梯。一辆装甲车把他们送上一架停在勃兰登堡门附近,做好起飞准备的飞机上。当俄国人看到这架起飞的飞机时,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希特勒逃跑了。他们立刻采取了军事措施,但相对迟缓的防空炮火和机枪扫射没有击中目标,格莱姆和莱契幸运的逃走了。
而在避弹室外,由于烟云和迫击炮弹卷起的尘土遮住了太阳,黄昏过早地降临到柏林。邓尼茨派来的的一百名最好的士兵依然在总理府保护元首的个人安全。元首则在把更多的用铜壳包装的氰化物胶囊交给他的副官,以便在必要时服用。一旦时机到来,他将命令在这里的全体人员向波茨坦的温克军团突围。而他自己私下向身边人表示:“要留下的只有我和勃劳恩小姐。”
元首把爱娃勃劳恩的忠诚和戈林及希姆莱的罪恶的背叛作了比较,他现在前所未有的对爱娃表示出无限的好感和喜爱。
作者有话要说:鸡农也被排除了,于是继承人人选就剩下一个了,乖乖邓邓,等这文结了就让乃和雷叔相亲相爱相爱相杀好不好?
762 婚礼与遗嘱
柏林的局势已经彻底无法挽回了。俄军已经突破了柏林的最后几道防线。而布赛的第九军团最终同温克将军的第十二军团会合了,可是这两个军团都已是强弩之末,无法去救援柏林。这个时候,柏林北边的海因里奇违抗命令的全部情况也已经被最高统帅部知晓。凯特尔曾发现曼陀菲尔的第3军团的南翼正在按照密令向绍尔夫海德撤退,而这个密令被海因里奇扣压了下来,既没有报告最高统帅部,也没有报告元首。施坦因纳也对这次违令撤退遮遮掩掩,不曾为堵塞普伦茨劳缺口作任何努力。凯特尔被气得中了风,他通知海因里奇和曼陀菲尔到一个人迹稀少的十字路口上和他见面,要他们解释他们的所作所为。海因里奇先是答应了,但最后又改变主意,表示了拒绝。在这种时候,没有办法对他作出军法审判。因为比较起海因里奇的行为,另一个事实更为重要——柏林北部的防线已经畅通无阻了。对此,元首只是沉默,他已经下定一死的决心了:希姆莱的背叛和救援部队的失败使他不想再活下去。
但他突然对党卫军医生斯顿普弗格提供的氰化物胶囊产生了怀疑,唯恐他提供的毒药也有问题。于是他叫来了另一名医生,让他拿一只胶囊在布隆迪身上作一次实验。他们撬开狗的下颌,在嘴里用钳子夹碎了一只小瓶,一股苦杏仁味飘到面无表情的元首的鼻子里。他沉默的注视着这只狗短促地叫了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下,效果良好。元首满意的点点头,在进行了这次最佳自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