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条约》之后,恶势力阻碍了德国的团结。虽然人民勇敢地承受了战争之苦,可是仍有胜利的可能性。如果敌人突然失去了胜利的希望,他们的人民也一定会反过来反对战争。无论他们怎么样,都别想让我屈服。决不会,永远不会!想想腓特烈大帝吧,他的所有的将军,甚至他的弟弟都对战争的胜利感到绝望,但他还是继续战斗了七年。他的国务大臣、部长,成群结队地从柏林来,请求他结束这场战争,因为战争无法再打赢了。可是那种顽强精神使得战争坚持下去了,直到最后形势发生了奇迹般的变化。有人认为如果当时俄国不发生政权更迭形势就不会发生变化,这种观点是不对的。因为如果他们在第五年停止战争,第七年王位发生变化也没什么关系,那正是我们要等待的时刻!”
“在历史上像1944年东方和西方之间的这种同床异梦者的联合从未长远过。两个强大的敌对的盟友差不多就要打起来了。如果你像蜘蛛一样伏在蛛网的中心,注意观察这种形势,你就会看清他们之间的力量对比是怎样的发生变化。所以如果我们真正给他们以有力的打击,我们就会看到这个完全凭人工修起来的共同阵线将会随着一声巨大的霹雳突然垮台!”元首铿锵有力的做出了他的论断,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论断相当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英国人真喜欢给自家元帅配CP,什么的叫只有蒙蒂才配得上伦老爷子,蒙蒂乃自己看看乃有曼曼的风度曼曼的优雅曼曼的美颜(最后一条是重点)咩?其实蒙蒂乃能做到这么人见人恨的也不容易,艾克多好的脾气啊都能让你欺负成这样。说起来蒙蒂要挟艾克的那次,艾克当真是给气死了,他和巴小顿吃饭的时候直接骂蒙蒂是“一个聪明的狗杂种”。好吧艾克,骂脏话不好,而巴小顿的反应很暧昧啊很暧昧,巴小顿听了很高兴,认为“这颇令人鼓舞”。次奥,巴小顿乃其实爱的是艾克吧?当然,当艾克告诉巴小顿他打算真让米国的三集停下来的时候,巴小顿也差点被气疯了。
爱娃童鞋出场了出场了,嗷呜,对妹纸完全无感啊~~
648 战犯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所谓的战犯,那么维卡,你会怎么看我?你还会爱我吗?”里宾特洛甫凝视着阿尔卑斯山顶的冬雪,怕冷般的握紧了自己的双臂。他的桌前摊着一叠文件,它翻译自最新一期插图版的《伦敦新闻》,那上面的图片触目惊心——冰冷无情的铁丝网,高耸入云的焚尸炉烟囱,还有成百上千未加掩埋的尸体。它们都在无声的控诉着,向世人指控着德国集中营的暴行。
里宾特洛甫颤抖的翻了一页,带着厌恶的表情看了下去,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厌恶什么。他定定的看着上面的文字,看着那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字眼——马伊达内克集中营。他以前从不知道这个位于波兰卢布林市的集中营,也不知道它从1942年起一共关押过五十多万人,更不知道其中的三十六万人都在这里死去。
“……1942年4月,他们枪杀了2800名犹太人。同年春天还有数千名其它类型的囚犯被枪杀。1943年夏,又有300名苏联军官被以同样的方式处决。在1943年11月3日,一天之内就有约18000名犹太人被枪杀。在枪杀他们的同时,德国人还在大声播放舞曲……”这样的形容让里宾特洛甫从心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一把推开那些文件,整个人蜷缩进了沙发上的毛毯里,但即使这样,他的牙齿还是不断上下磕碰,发出格格的声响。
这下子维卡他会怎么看自己?他一定会说,哦,你们这群法西斯,真残忍,真没人性。可是,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这一定是个骗局,对,就像元首说的,这是那些外国机构编织的谎言!里宾特洛甫想起自己拿这件事去问元首时,元首对自己发了好大的脾气,差点把自己的报告当场撕了。但是元首也说了,“那些该死的懦弱家伙,他们居然没有把痕迹清除干净,还让它们落到了敌人手里”。这是不是说明,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会不会在战后成为战犯?
这个问题让里宾特洛甫无比惊恐,他恐惧的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一件事。那是一次外交场合的正式午宴,开席前,自己和席上的一位美国专家聊天,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问起了战犯的问题。
“您说,如果战争最后是你们赢了,你们打进了柏林,你们美国人会怎么对待我们这些官员呢?比如说,会怎么对我?”
“如果是您的话,哈,我们一定弄一个大笼子把您关进去,然后像做动物巡回展览那样四处展出。”
其实他说的话现在想来玩笑的成分居多,但当时的自己却恐惧的无以复加,仿佛他嘴里说的就是自己的未来。似乎自己能清晰的看见,在不久的将来,自己被关进一个大大的铁笼子里,戴着镣铐,缩在角落里,惊恐的看着外面的一切。而外面的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们毫无顾忌的指着自己,说着“看哪,他就是里宾特洛甫,德国的外交部长”。他们肆无忌惮的对着自己拍照,像对待一只猩猩或是老虎似的,他们辱骂自己,嘲笑自己,朝自己吐口水,扔石子。而自己只能努力蜷缩着身子,避无可避。而且人群中也可能有维卡,自己的维卡。他也会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自己,任由自己被侮辱,被讽刺,他不会保护自己,甚至会跟着那些人一起说,“这就是法西斯的下场”……维卡,维卡,我们之间会这样吗?不会的,不会的是吗?维卡!!
说来丢人,自己居然因为这些想象而昏了过去,害得午宴推迟了一个小时。他们一定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可他们不知道,其实只有想到维卡,想到和他有关的一切,自己才会变成胆小鬼。一份爱情呵护的久了,自己也变得这样患得患失起来,可谁叫自己和他不是寻常普通的恋人呢?
“维卡……”里宾特洛甫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他木木的盯着窗外皑皑的白雪,神经质的自言自语着,“维卡,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呢?毕竟我只是做了我职责之内的工作,就像每一个爱国者做的那样。我尽了全力去改变元首下的过于残酷的决定,我尽我所能的阻止战争……我拼命努力让他们遵守《日内瓦公约》,我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和外界联系,尽一切可能争取和平……维卡,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做?这样的我还算是战犯吗?”
这样想了好一会儿,里宾特洛甫才怏怏不乐的爬起来,他今天还要见日本驻德大使大岛浩,必须打起精神来。自己不能总这么悲观,虽然战争胜利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保住德国还是能做到的。而且自己不能让日本人看出自己的焦虑。
“我们能稳定住西线和东线,而且就在最近,我们将对西线来一次大进攻,这将扭转战争的走势。”和大岛浩吃午饭的时候,里宾特洛甫显得自信满满的样子,他像往常一样骄傲的宣称德国会改变战局。
“里宾特洛甫先生,您要注意,1918年的时候,德国正是把所有的资源都用到了最后一次大进攻上,而在面对失败的时候完全束手无策的。会不会现在节约资源,然后打一场消耗战会比较好?”大岛浩指的是第二次马恩河战役,他的表情忧心忡忡,这大概主要和德国的局势有关,毕竟听说日本在中国发动的豫湘桂会战战果不错。
“元首说如果我们一味的防御就无法赢得战争,”里宾特洛甫想了想元首的话,对大岛浩的意见表示了反对,“他一再声明他要进攻到底,当然,这对战争是有好处的。”
是的,这对战争是有好处的,至少它能让战争结束的快点。这样旷日持久的等待和分离,我真的受够了,维卡……
作者有话要说:外长,外长~~我得说一句,这章里写的都是确有其事滴,外长因为米国佬的话晕倒是真滴,米国佬也的确说了要把外长巡回展……次奥,米国佬重口味啊,这是要干啥啊乃们?脑补□的外长挂着手铐脚镣缩在笼子里的稻草堆上……捂鼻子,鼻血喷了……中国君打了个酱油哈,不怨我的说,我本来还想着44年了,中国君说啥也得神武一下了,结果百度一看,次奥,刚好11月的时候桂柳会战失败,捂脸,桑心哪~~
649 疯狂
而这时候的元首正在给他的指挥官下达关于阿登攻势的最后命令: “这次战争将决定德国人民的生死存亡。战争要求每一个人都无条件地投入战斗。由于我们士兵一向勇敢。各级军官坚定顽强,加上上层指挥人员沉着冷静不屈不挠,使看来毫无希望的形势已被我们控制住了。这场战争不仅仅是确定边界和政府体制的战争,也是一场防止日耳曼种族被灭绝的战争。不论德国是被击败还是无条件投降,美国都计划把德国变成基本是农业和牧业性质的国家。他们会把四千万德国人斩尽杀绝。”
元首没有考虑投降的问题,英国最近刚刚在夜间给古老的海尔布隆投下了2200吨燃烧弹,十分钟之内就有7147人丧生。丘吉尔在国会上宣布他同意斯大林对波兰东部的要求,作为补偿,波兰可以得到东普鲁士和德国东部的领土,德国人要从这块土地上被驱逐出去。而隶属总参部的东部情报支局更是从俄国逃兵的报告中获悉:斯大林最近下令,如果红军在波兰干得不错,那么,在德国的土地上,士兵可以掳掠,可以为所欲为。
如果在现在这样的条件下投降,那就是对在战场上和在敌人的空袭中死去的三百万人的背叛,是要看着千百万德国人被当成难民抛到东普鲁士和西里西亚寒冷的大路上,而让那些懒惰的波兰人没收他们治理得很好的农场和家产。
元首在盟军的政治问题上看得很清楚,他要做的是引起盟国的分崩离析。所以在阿登攻势中,他瞄准的是美国人。这其中的政治好处很多,第一,它会让本来就怀疑艾森豪威尔的指挥才能的英国人找到攻击他的理由。其次,守卫一百英里长的亚琛战线的美国第1军团只剩下四五个师,有利于攻击。而且在元首眼中,美国是个低劣民族的大杂烩,几乎没有为国家英勇牺牲的传统,如果在他们那里出现一次惨重的流血牺牲,那将引起大西洋彼岸政治基础的震动。只要自己能取胜,粉碎敌军的半条战线。那么就可以及时把剩余的师调回东线去,支援苏联即将发动的大举进攻了。
元首看不起美国人,他始终记得当年隆美尔向自己抱怨美国人的时候说的——“他们简直就是西方同盟国中的意大利人”。虽然过去了很久,但元首依然记得隆美尔和自己说这话时抱怨的神情和不屑的语气,说来很奇怪,自己现在的记忆力下降了不少,但还能记起不少关于那只狐狸的事,当然,这并不是个好现象,现在不是适合儿女情长的时候。
和元首的冷静不同,在措森的古德里安的总部呈现的是另一种气氛,一种截然不同的气氛。参谋总部对东线表现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他们狂欢,时不常的打赌,赌苏联会在多久内发动进攻,赌元首的统治还能维持多久。
而当古德里安把东线军团的参谋长们召到措森来的情形更是让人错愕。他们在一起简单讨论了一下形势后,就开始大吃大喝,肆无忌惮的饮酒,然后是一种虚假景象般的狂欢。他们举着大杯子,里面盛满啤酒,喝几口,接着再将它洒出去。他们唱着醉醺醺的歌,跳着流行的舞步,大笑着开始打赌:
“让我们来赌赌看吧!又该打赌了!”
“这次赌什么?”
“赌苏联会在一周内进攻。”
“不,不,这次我们赌——元首还能活多久!”
这引起了哄然大笑,古德里安站在桌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略带冷嘲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看了看表,已经快半夜12点了,但显然今夜的狂欢还没达到顶点。他喝了一大口啤酒,笑得有些疲倦,这段时间,无论是陆军总参部还是作战分局,几乎每夜都是这样喝的酩酊大醉。每个人都在麻痹自己,都在逃避现实。
想到这里,古德里安的手慢慢探进了口袋,那枚戒指还躺在里面,摸上去冰冰凉凉的。他突兀的想到,已经12月了,赫尔林根也该下雪了。埃尔温一个人呆在冰冷的公墓里,会不会冷呢?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脏一阵绞痛。他颓然的放下杯子,开始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不能再想了,不能再去想这个残酷的事实。可大脑不受他的控制,总是会想到自己最后一次和隆美尔的见面,想到他那时还没好的左眼,额上的凹痕,还有当他听到自己说“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