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固新政权的权力。
“将军,您还记得奥尔布里希特将军吗?”视察的时候,古德里安的参谋长托马勒和古德里安说起了这位密谋分子的领导人之一。
“记得,怎么了?”古德里安瞥了托马勒一眼,他知道托马勒和密谋组织的联系,这种联系有时候能派上大用场。
“您记得他说的,希望装甲部队能延期24小时再从柏林前往东普鲁士前线,以便他们能参加瓦尔基里计划的动员吗?”托马勒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古德里安的脸色。
“记得。不过他的要求实在不合理。要知道,为了重建中央集团军的新防线,这些部队都该赶紧去前线。”古德里安义正词严的回绝了这个要求。
“但是,将军先生,如果我们只是延期一两天呢?就晚一两天将这些部队调走。”托马勒劝说着古德里安,他尽量做得自然一些,虽然他也清楚,古德里安不可能猜不到他的用意。
“这不行,每一个人和每一辆坦克都应该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到东线。”古德里安依然不为所动,但他心里已经对这些部队的用处有所明白。
“晚上一两天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将军。元首不是说,7月17日给莫德尔元帅补充第一批9个师吗?我们这里晚上一两天不会有事的。”托马勒继续辛苦的劝说,而且暗自高兴自己的劝说见了成效。
“那么就延迟一两天吧,最多这么几天,不然会惹上大麻烦的。”古德里安微微点了点头,同意了自己参谋长的意见。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些人很可能会对元首动手,至于是□还是暗杀,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自己同意了延期,那就等于事实上迈了一只脚到密谋分子的阵营里。这可不能被人知道,自己这两天最好到元首给自己的乡间别墅去,隔岸观火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古德里安突然又想起了隆美尔,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把谈判的想法付诸了实践。如果他做的不够谨慎,那就很可能引起大麻烦,到时候自己该不该帮他一把呢?嗯,如果他求自己的话,那自己一定会帮他的。
隆美尔也在对自己的选择忐忑不安,他视察着卡昂战场,忧心忡忡的发现,战争是如此的残酷无情,谁也不能从中渔利。同时他等待着元首会对自己的报告做什么样的答复。
在他视察第17七空军野战师的时候,他碰到了一个老朋友,该师的作战部长艾尔马瓦宁中校在阿拉曼战役时是威斯特法尔的参谋长。这样,他们之间就有了一次相对坦率的谈话。瓦宁想知道有关时局的真相。
“在敌人突破的日子到来之前,我们大概可以用军服上的纽扣计算日子了。”瓦宁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面对自己的老部下,隆美尔也坦率的惊人:“实话全告诉你吧。陆军元帅冯克鲁格和我已经给元首送去了最后通牒,讲明我们在军事上赢不了这场战争。敦请他作出决定,考虑后果。”
“要是元首拒绝怎么办 ”
“那我就敞开西线,”隆美尔回答,“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英国人和美国人必须先于俄国人到达柏林!”
见识了隆美尔的这种想法的除了瓦宁,还有隆美尔的炮兵军官汉斯拉特曼上校。当他们乘车到第86军去的时候,车胎走了气。司机丹尼尔和兰格换轮胎的时候,隆美尔和拉特曼在一边走来走去的聊天:
“对于战争就要结束这一点你是怎么看的,拉特曼 ”隆美尔再一次提起这个话题,兰格一边换轮胎一边竖起耳朵。
“陆军元帅阁下,局势已经十分清楚,我们赢不了,但愿我们手头还有力量求得公平的解决。”拉特曼的回答让隆美尔点点头。
“我要试试对敌人利用我有影响的声望,不管希特勒的意愿,与西方达成协议,条件是他们答应和我们并肩与俄国作战。”隆美尔的话让兰格差点把手里的轮胎扔了,他觉得这样做很不妥当,但又不知道不妥之处在哪里。
和隆美尔有这种谈话的不只是他身边亲近的人,还有他手下的将军。他和这些人开完会,总要说些不经记录的秘密的话。他和埃伯巴赫将军就这样谈过:
“我们不能再像这样继续下去了。”
埃伯巴赫的观点模棱两可,大多数将军都是这种态度:“只要阿道夫希特勒在台上一天,您能想象敌人会和我们开始初步对话吗 ”
“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为了德国人民的利益,我们必须合作。在以往的这类行动中,人民总是慷慨激昂的。”隆美尔轻轻摇头。
“您的所作所为将在德国引起一场内战。”埃伯巴赫依然对此不看好。
“你说的也对。”隆美尔不知道元首对他的最后通牒将作何回答,没有元首的首肯,他要做一些事也很难。
这样的对话不断的重复出现,兰格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但他还得听下去,免得在自己疏忽的时候,陆军元帅做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所以,当他见识到隆美尔的某些表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比如这一天,他陪着隆美尔去视察第1党卫装甲军。就在塞普迪特里希作战部长向他们报告说蒙哥马利的准备尚未就绪的时候,迪特里希本人来了。兰格对迪特里希的印象谈不上非常好,这位元首最忠诚的下属身材粗壮,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副农民的模样。而隆美尔和他的对话让兰格干脆想找块石头撞死。
“你愿永远执行我的命令吗,甚至这些命令和元首的命令相抵触的时候 ”兰格非常确定,自己长官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挑逗,态度很暧昧。
而迪特里希伸出他那瘦骨嶙嶙的手握住了隆美尔的手:“您是头儿,陆军元帅阁下。我只听从您的,不管您打算干什么。”
接下来就是他们的私人谈话时间了,兰格被打发到了一旁,他郁闷的咬着自己手指,虐待自己的手指甲。天哪天哪,元帅阁下怎么能这么刺激自己的小心脏啊?呜呜,为什么自己不是将军?这样元帅他就会这样争取自己了。不,不,如果自己是元帅,自己肯定不用争取就跟着元帅走……
兰格一直纠结到隆美尔钻进汽车,准备返回城堡。这一天的下午,空气让人窒息,而且炎热的令人烦躁。公路上挤满了从诺曼底逃出来的难民,他们的马拉车、牛拖车上载着家什用具,车上挂着白布。有人认出隆美尔,脱下帽子朝他挥舞。隆美尔始终沉默不语着,盯着膝上摊开的地图,过了好一会儿才对兰格抬了抬眼睛:“我已经把迪特里希争取过来了。”
“是吗?这是个好事啊,阁下。”兰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隆美尔。他身边负责瞭望敌机的下士正在忠于职守的凝望天空。兰格注视着路边出现的越来越多的被炸坏的汽车,有的车里还躺着死者和伤者,这让他心生不祥,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居然调戏老爹,狐狸啊狐狸,乃们背着兰格谈什么呢?脑补如下:
狐狸:跟我干吧,跟我一起开放西线,我就和你……嗯,你懂的
老爹犹豫:为毛要和你啊,我自己手下党卫军小帅哥一把一把的,派普还在我手下呢
狐狸:靠,劳资陆军第一美人居然被党卫军的人BS?
老爹:也没有啦,我是怕元首知道了不高兴
狐狸:切,不管他,你不跟我去,我就自己去西线找人
老爹:啊啊,我跟你干,我都听你的(内心活动:乃要是让西线那群家伙给捕获了,泡菜还不剁了我啊?为了我的安全,得看住狐狸)
于是,狐狸就这样取得老爹支持了~~汗一个
下一章,狐狸就要被炸得喷喷香了,斯派渣渣又要大显渣渣了,大家要有心理准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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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袭
“元帅阁下,我们上方有八架敌机!”在接近利瓦诺特时,隆美尔车上的瞭望员发现了敌情。
“丹尼尔,把车子转进小路。”隆美尔并没有特别紧张,这种情况以前也经常遇到。只要把车子转到与公路平行、树叶繁茂有隐藏物的小路里就没问题了。
但这一次他们遇到了麻烦,在小路上行驶了几英里后,那条狭路又与大路汇合了。他们走上了第一百七十九号公路,向维蒙提尔驶去。几乎就在同时,瞭望员惊恐的发现,两架敌机正朝着他们俯冲下来。他不用发出警告了,因为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一情况。
“把车开到前面的小路上去!”隆美尔匆匆用望远镜瞟了一下飞机,那是两架烈焰式飞机,是英国的飞机。这种飞机算是英国性能最好的飞机了。自己能否逃脱只能寄希望于车子能不能躲进前面三百码处的小路里。
丹尼尔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把车速提到了最高。兰格紧张的望着身后,脸色铁青,心中暗暗祈祷幸运女神能站在他们这一边。但是很不幸,这次幸运女神没有垂青他们。车子还没驶到小路那里,第一架飞机已经在他们背后的上空开火了。
飞机上的机关枪炮打得树梢上的叶子乱飞,炮弹在汽车后面的路上不断爆炸,机关枪倾泻下大堆的弹药,溅起无数火花。隆美尔拉着车门柄,匆忙的回头一看,还什么都没有看清楚,车子的左边就落下一颗炮弹。炙热的金属和玻璃碎片一下子飞在他的脸上,划开了几道伤口。
“阁下!”兰格几乎是不顾安全的站了起来,他的前额被飞溅的玻璃片划开了一个小伤口,但他根本没感觉到痛,只是紧张的想探过身去看看隆美尔。
这时候,更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司机丹尼尔的左肩在刚才的爆炸中被一块弹片削掉了。他奋力的想刹住车,但车子飞也似地冲出了公路,撞在路边的树上,汽车顿时腾空而起,飞过公路,摔进一条沟渠里。车上的人全都被抛了起来,甩出了车外。
隆美尔被抛出车外的时候大脑还很清醒,但随后他就感到自己的头被一样东西击中了,自己似乎听见了头骨碎裂的咔嚓声。模模糊糊中,他好像听到第二架烈焰式飞机俯冲射扫的机枪声,随后他就被一片黑暗吞没,人事不知了。
“阁下,阁下!”兰格受的伤不重,他只是被甩出了很远,有一些擦伤。他看到了隆美尔受伤,这让他惊恐的说不出话,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了隆美尔身边。
这次不幸的事件中,唯一让兰格感到幸运的就是救护车来的很及时。他和卫生员一起把隆美尔抬上担架,兰格的手一直在颤抖,这让他忍不住落下了一滴泪水。
隆美尔此刻其实恢复了一些意识,但他什么也看不见,好像下半辈子就要在黑暗中度过了一样。不过他能感觉到血在不断的流出,咸腥粘腻,浑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然后他感觉自己被放上了一辆汽车的前座,座椅靠背已经放平了,有人用膝盖支着自己的头,也许是卫生员吧。他的思维断断续续的,隐约感觉到汽车发动起来了。
接下来传入他耳中的是一些只言片语:“贝尔内空军医院。”
“三十英里。”
“会好起来的。”
兰格现在的神经高度紧张,他的伤口根本没有包扎,只是简单的用纱布按着。同时他还要充当瞭望员,一遍又一遍地发出提醒:“敌机在左边! ”“炸弹在右边! ”
而司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刹住车,驶离大路。不断的颠簸让隆美尔发出痛苦的呻/吟,这让兰格感觉眼眶又一次酸了。他注意到,每次自己发出警告的时候,隆美尔都会试图抬起头,但卫生员总是轻轻地按住了他,避免他移动。想必他现在是很痛苦的,兰格注意到有几次,隆美尔的脚都踢到了仪表板,而且在半昏迷中□着:“我的头,我的头”。兰格忍不住又一次在心里绝望的抱怨,为什么这路程这么长,为什么医院还不到?
也不知道颠簸了多久,隆美尔感觉汽车停下来了,有几只手急切将自己抬起,放在了一副担架上。接着,他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了一张冷冰冰的桌子上,恍恍惚惚中,他还能听到丹尼尔稚气未脱的声音:“快告诉我,陆军元帅怎样了我的车子怎样了 别把我的衣服剪开……当心,别把我的钞票剪碎了……”
然后,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的安静,隆美尔也彻底昏迷了过去。不过比起丹尼尔,他无疑幸运很多。后者同样昏迷了,却再也没有醒来。
这次袭击的时间是下午6时,兰格一直守在隆美尔的病床前,根本没想到要给斯派达尔打个电话。所以直到三个小时后,斯派达尔才获悉了隆美尔现在的状况。这让他大吃一惊。他从内心深处不希望隆美尔有任何事情,最好他只是轻伤,明天就能出院,不然迫在眉睫的暗杀行动要怎么办?于是他急匆匆的打电话给克鲁格汇报情况。这个消息让克鲁格也大吃一惊,他迅速给医院打电话。主治医生的回答让克鲁格又惊又喜,还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