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再推迟时间也有限,所以啊,rommel,我很快就会见到真的rommel喽。”蒙哥马利顺手把rommel往天上一抛,然后又接住。狗狗兴奋的叫着,伸出舌头去舔蒙哥马利的手心,这让他哈哈大笑。
而艾森豪威尔可笑不出来,6月5日凌晨4点,他再次召集各指挥官开会,以便就次日是否行动作出最后决定。会议进行到一半,气象主任海军上校斯塔格在外面下着大雨、刮着大风的时候闯进了会议室:“诸位,坏的天气看来就要过去,今后几天会有较好的天气!”
他的话让本来喧嚷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艾森豪威尔一个人在踱来踱去,沉思着。而蒙哥马利坐在一边,不耐烦的砸着嘴,在他看来,答案再明显不过了,有这时间还不如放自己去逗逗rommel。不过他也很清楚,这最后的答案只能由艾森豪威尔作出。他身为统帅,这就是他必须作的最重大的决定,这个决定关系到自由国家和被占领国家的亿万人的生活,关系到他所代表的一切人的幸福,而这样重要的决定却只能握在一个人手中。
“好,朋友们,咱们下吧。”终于,艾森豪威尔停止了踱步,蒙哥马利也终于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几乎每个指挥官都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奔出了房间,各就各位。而艾森豪威尔最后一个慢慢走出了房间。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静坐了良久,然后开始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假如登陆不成功,自己需要作出的紧急通告:“我们在瑟堡…勒阿弗尔地区的登陆尚未获得一个令人满意的立足点,我已下令这些部队撤退。我是根据可供使用的最佳情报作出在此时此地攻击的决定的。陆军、空军和海军部队已本着勇敢和献身精神作出了一切努力。如果这次尝试有什么缺点或过失的话,那应当由我一个人来负责。6月5日。”
就在这一天的夜晚,月亮升了起来的时候,在海的彼岸,隆美尔指挥部所在的城堡里,加温的白兰地正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本来这一切都显得静谧而闲适,但10点钟的一个电话却让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这个告知盟军进攻时间的电话让拿着话筒的斯派达尔的额上都浮出了细密的冷汗。因为他现在正面临着一个同样重要的抉择:在诺曼底的多尔曼的第7军团是否也应处于警戒状态
“汉斯,你没问题吧?”放下电话,斯派达尔略显苍白的脸色立刻引来了注意。
“没事,一点事情要处理。”斯派达尔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去找刚刚给自己打电话的隆美尔的情报官施道伯维斯尔上校。他劝他给伦德施泰特的司令部打电话征求意见。而施道伯维斯尔立即接受了这个意见,去打电话。斯派达尔则又回到了客人中间。
“汉斯,发生了严重的事情?”施图尔纳格倒是注意到了斯派达尔瞟电话的眼神,他有一丝不安的感觉。
“没什么大事,这种情报一天能接到好几回。”斯派达尔淡淡的摇摇头。果然,他刚说完话,电话就又响起了。拿起话筒,那边传来施道伯维斯尔的声音:“我已经给伦德施泰特元帅那边打了电话,他的一位副官从巴黎给我回了电话,请求定夺。按我的想法,第7军团不必处于戒备状态。”
“很好,那就让他们不必戒备吧。”斯派达尔的声线没有一丝变化,他放下电话,朝着施图尔纳格微微点头示意,“你看,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我想我还是回巴黎的好。”施图尔纳格的心放了下来,“自从塞纳河上的桥梁被轰炸以后,开车回巴黎的时间总要比平常长得多。”
“好的,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聚聚。”斯派达尔送走了那些返回巴黎的客人,又和晚走的宾客继续闲聊了一阵。随后他上床就寝。这时候是凌晨的1点钟,已经是6月6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蒙蒂啊蒙蒂,乃从英伦追到北非追到诺曼底,都木有追到狐狸,乃说乃的RP差到多么天怒人怨的程度啊!!唉,其实还是私心稀饭艾克滴,可惜这文木有艾克太多的事,啥时候有机会写写他和道格~~至于斯派这个渣,大家尽情的踹他吧~~反正他去瓦尔哈拉以后也要被大家踹死的。
再八一件事,战后,由于赐死狐狸的其中一人名叫迈赛尔,结果因为名字的音相似,被狐狸的老兵误以为赐死狐狸的是梅斯,于是梅斯战后很不受狐狸的手下的待见,梅斯也没有多说虾米。可怜的孩纸,不就是名字差不多吗?还没重名就被这么误解。而斯派捏,根据欧文写的,斯派战后对狐狸的家人还是有照顾滴,狐狸的周年祭上,露西还“紧紧”靠着斯派(露西啊,乃让我说乃虾米好?我能不讨厌乃咩?!!),然后欧文说他逼问斯派,问他当年写没写过文件把事情推到狐狸身上,斯派坚持说没有。欧文就用了尼采的话讥讽了斯派一把,大意就是有些事发生过,但良心受不了,所以强迫自己遗忘了。斯派沉默,然后说,我的良心是清白的!!啊啊,斯派乃个渣,我发现和乃一比泡菜古古都浮云了~~我可怜的狐狸啊!
真假进攻
6月6日前的几天来,元首的心情虽然不是很愉快,可还算平和。在他看来,不少秘密武器已经到时候拿来使用了。但是令他窝火的是,武器生产的情况并不尽如人意。比如在Me262的制造问题上,他被告知,改造了的轰炸机需要三个月,甚至六个月才能送给飞行中队。A4型火箭9月以前还不能使用。为轰炸伦敦,在加莱修建的巨大的地下炮群已经完成,可是炮筒本身还是不断出毛病,那些特别设计的炮弹也不能达到应有的射程。只有飞弹的情况还算不错,这让人比较欣慰。
于是元首在6月4日下令,要飞弹团在10日把那些预制的弹射设备从隐蔽的临时储存场地运到发射场。他期待英国会就此惊慌失措,一片混乱,这样公众的舆论会使丘吉尔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过早地入侵法国,结果给英国人自己带来灾难。
而在意大利,罗马本身完全已经成了战场。但元首还在维护罗马作为不设防城市的地位。没有特别通行证,德国武装部队禁止开进罗马城。即使是在安齐奥的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所有的军事运输车辆都必须在罗马城外绕道而行。很明显,元首并不想作为一个毁灭罗马的人而被载入史册。
不过这种克制在同盟国里没有引起任何反应。当凯塞林6月3日通过梵蒂冈向敌人正式提议说,双方必须尊重这个不设防城市时,他们没有回答,反而却呼吁这个城市的平民起来参加战斗。事实上,如果按照凯塞林年初时向元首建议的,关键时刻炸掉提波尔桥,让陡峭的堤岸阻止敌人进攻,恐怕罗马的情况会好一些。但元首不同意这样做。这导致的结局是,在6月5日,罗斯福通过广播宣告罗马战斗取得了胜利。
但罗马的地位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现在让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是即将到来的盟军的进攻。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会有一场进攻,但没有人知道确切的时间。德国空军一周前对英国东南部的最后一次侦察表明,在多佛尔没有聚集任何登陆艇。同时德国空军气象学家预报,最近几天天气不好。元首在6月6日凌晨上床睡觉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五千艘满载敌军的舰只此刻正向法国海岸逼近。
在法国海岸驻守的部队也对此毫无所觉。虽然入侵的情报即使被截获,并被交到了伦德施泰特的作战参谋齐默尔曼手里。但由于齐默尔曼比伦德施泰特的其他参谋军官要长一辈,一贯骄傲蛮横,对所有的情报来源一向掉以轻心,所以这一警告也被他同样忽视掉了。但这些参谋和B 集团军的斯派达尔都发布了如下电文的:“自1943年秋季以来我们所掌握的表示进攻开始的某些简明密码用语,今天已第一次由英国电台播出。虽然我们并不认为电台能预先宣布进攻日期,但可以预料,与这次进攻有关的蓄意破坏运输和交通网的间谍活动、甚至武装叛乱均将由此类电文引起。”
这就是凌晨1点的局势:斯派达尔和大部分参谋都在睡梦中。第15军团正处于紧张的戒备状态,第7军团则在安然入睡,连哨兵都个个没精打采。隆美尔此刻在五百英里以外的赫尔林根。而英国人的六名士兵被第一批空投到了瑟堡半岛上。他们的四周同时投下了数以百计稻草做的模糊不清的伪装物,旨在使德军认为这仅是一场假进攻,而“真正”的进攻则在别的遥远的地区。
这六名士兵把自己伪装好后立即开了信号枪,把录有轻武器开火和士兵们喊口令的留声唱片大声地放出来。这是为了混淆德军视听,让他们真假难分。随后,英军伞兵和滑翔机开始在诺曼底地区实行真正的空降着陆。德军第716步兵师于凌晨1点10分拉响了战斗警报。一分钟后,马尔克斯向他的部队发出戒备命令。
“斯派达尔将军,敌人开始进攻我们的防区了!”凌晨1点35分,斯派达尔被电话铃吵醒,刚刚睡着不久的他对此很是恼火。但电话那端传来的讯息让他顿时睡意全无。来电话的是的第7军团的参谋长马克斯贝姆塞尔,在给斯派达尔打电话的时候,第7军团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
“你说什么?!”斯派达尔觉得自己的背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连脱口而出的问话都带上了以前从不曾有的惊疑,“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我马上通知巴黎。”斯派达尔迅速接通了伦德施泰特的参谋部,将这情况转告了他们。但这时候他已经平静了下来,尤其是他又接到了另一份报告,报告显示,在第15军团防守地段的海岸上方也发现有另一起空降着陆,而诺曼底发现的是稻草伪装物。
“既然这样,我想大规模的进攻是在别的地方。敌人在诺曼底实施的是一次局部攻势。”斯派达尔一直到凌晨3点的时候还向伦德施泰特的参谋们做出担保,“我正在非常镇静地对付这一切。人们很可能把跳出飞机的飞行员当作伞兵部队了! ”
“斯派达尔将军,我想我不得不再次提醒您,这是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尽管贝姆塞尔一再尖锐地强调说。但第15军团送来的新的报告又迷惑了斯派达尔。他们抓住了英军第1空降师空投的两名俘虏伞兵,这两人供认,随之而来的将是更多的空降部队。斯派达尔由此认为空降地点将在同一地区。他不愿盲目地投入装甲师,因此没有把装甲部队用上去。但他并不知道,那两个俘虏会被抓住,只是由于他们的飞机迷失了方向。
宝贵的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3点30分,成百架的滑翔机已经在隆美尔的死亡地带后方卡昂遍地着陆。海军雷达发现英军的大批舰队正在靠拢诺曼底海岸。
“空降着陆的纵深度证实,这明明是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3点45分,贝姆塞尔又一次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里尖叫着,声音像尖利的针刮过斯派达尔的耳膜。
“进攻地段的宽度表明,这完全不是一次局部的军事行动。”3点50分,伦德施泰特驻巴黎的参谋长布鲁门提特将军向斯派达尔转达了贝姆塞尔的意见。而后者只是冷静的听着。
“我们的炮兵已在向敌舰轰击。”4点30分的时候,贝姆塞尔这样向斯派达尔报告。
而到了5点15分,贝姆塞尔的电话再次打来:“我们在一架坠毁的滑翔机里找到了一份卡昂地图,那上面表明了大规模进攻的意图。所有这些事实都表明,这是一次大规模的进攻。”
“我知道了。”斯派达尔无动于衷的站在窗前。他放下电话,慢慢走到了城堡外面,东方的天际正透出灰色的晨曦,太阳就快要升起了,黎明会很快过去。斯派达尔漠无表情的站着,任由微凉的露水潮湿他的军装。他在等待,等待盟军的登陆。因为盟军以往进攻时,总是在黎明前登陆。
5点40分,黎明后二十分钟,他给贝姆塞尔打了电话:“真的有部队从海上登陆了吗 ”
“没有。斯派达尔将军。”贝姆塞尔虽然因为斯派达尔的态度窝火,但他不得不承认,盟军确实没有登陆。但事实上,前一天德国海军参谋部已经指出,登陆可能在天亮之后。破译的敌军无线电报也表明,盟军5月4日的大规模进攻演习就是选在低潮时刻,在光天化日之下举行的。可斯派达尔他们都忽略了这一点。
“5点半的时候,敌人的海军对死亡地带和海滩障碍物开始了大规模的轰击。”这通来自诺曼底的电话带着浓浓的惶惶不安,到了早晨6点15分,贝姆塞尔还是没有改变他的看法,“这真的是大规模的进攻!”
“这应该是为配合以后在别处的进攻计划而实施的一次附加军事行动。”斯派达尔镇定自若的反驳着